《大道不朝天》第二十三章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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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苏志凌居所中。
    “先给功法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不如叫大日如来杀神经，或者万法归元录，志凌无敌决？你觉得那个好？”苏志凌问宇森。
    宇森无奈，说道：“你快行了，放过我吧。这名字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还这个经那个决的。如来杀神经？我看你像神经！你怎么不叫西天取经？黄帝内经？求你做个人吧！我的建议是先练，练完之后，真的有所体悟了再起名字。”
    苏志凌挠挠头：“很尬吗？我觉得很帅呀。对敌的时候一声大喝，报出功法。对方直接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多威武霸气呀！”
    宇森头皮发麻，这货画风越来越热血中二是怎么回事？嘲讽说：“大喝一声？用嗓门把人吓跑啊？还是把人尬跑？想想那画面...呕~”
    宇森控制不住的想着：苏志凌一身戎装，右手剑，左手刀，站着不动就很霸气了。
    可他若是要跳着出场，哈哈大笑几声，再说：“来将，可曾听闻大日如来杀神经？有幸死于杀神经下，也是你的荣耀。”就很...呕~不说了，宇森吐去了。
    苏志凌想了想，算了，先修炼试试，起名的事，不着急。
    苏志凌盘膝坐好，调集斗气。斗气由心脏开始，以血液为枢纽，骨骼为中心。内蕴五脏，外强肌肉。斗气缓缓运行大周天。
    苏志凌感受到了斗气运行的不协调。推演所得功法，在修炼过程中，有很多斗气运行路线需要改进。
    就在第一个大周天循环结束，苏志凌正准备调整改动的时候。
    一抹散发着灰色光芒的书，从小腹出发，沿着脊椎达到心脏，最终在心脏中停留。
    苏志凌大惊，内心呼喊：“完了完了，那玩意又来了！在我体内，他没消失！宇森，快出来呀！又要小命不保啦！”
    宇森听见小命不保几个字，顿时浑身一机灵，连忙仔细感知苏志凌身体，疑惑道：“啥呀？你体内啥都没有呀！”
    苏志凌说：“它就在我心脏里，你看不到？”
    宇森又仔细感知一番，说：“看不到，你是不是出幻觉了？”
    苏志凌静下心来，思索一番，说：“那我现在怎么办？任由它不管？可是我要修炼呀，斗气肯定会影响它的...”
    正说着，这本书动了。
    一缕缕灰蒙蒙的丝线，在苏志凌身体中游走，不断带动斗气运转。
    苏志凌静静体悟，这本书...好像在帮他，帮他修正运行线路。灰色丝线走过的地方，斗气运行更加流畅。
    灰色丝线缓缓延伸，最终将苏志凌整个身体覆盖，苏志凌浑身一震，意志来到了一篇陌生空间。
    这...这又是什么鬼呀！不会又看一些遭天谴的东西吧！苏志凌心里直嘀咕。
    此时，他站在一片平原上。稀稀松松的野草，贫瘠干渴的土地。放眼望去，只有他一人。
    上次进来还没有身体，这次...怎么连身体都给我搞出来了，不会出事吧！
    苏志凌警惕的看着四周，运转斗气，浑身肌肉紧绷，随时堤防可能到来的危险。
    “悠悠天地间，归去又再来。魂归何兮，魂去何夕。唯枉生尔，唯往生尔...至今，往生不存，可天下谁能修枉生？无尽岁月只为等你，复生者。天地间有因果在，复生者可修枉生！”
    苏志凌听的云里雾里，结合之前所见，分析着：“往生已经不在了？往生？往生！是之前那黑衣人，剥去自身的金色生机法则么？”
    “复生魂指的应该是我，我符合修枉生的条件？这个世界中，复生的甚至延续第二生的人应该不少，那为什么只等我？难道应该真真切切死一次，才达到复生魂的标准？那我又是怎么穿越来的？这里面，怕是单纯的因果解释不了啊。有人谋划了这一切？”
    苏志凌只觉得越想越惊悚，是谁有能力算计到无数岁月的今天？又是谁做了这个局？为了算计谁？或者说为了算计什么？
    伴随着一阵微风，苏志凌体内的斗气开始自行运转，不是由心脏开始，而是由肌肉、五脏，顺着血液，逆流回心脏！
    全身的斗气都在逆流，带走身体中的每一份、每一丝能量，汇聚于心脏。
    衰弱、虚脱的感觉不断传来，斗气的流动，带走苏志凌的生机。全身的斗斗气渐渐汇聚在心脏，带给苏志凌一种集中且强大的力量感。
    虚弱无力与强大无敌，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被苏志凌真切的感受到。
    此时的苏志凌，像是人到老年，浑身散发着暮气。可心脏却充满勃勃生机，强劲有力的跳动着。
    苏志凌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反而认真观察体内的情况，记住斗气运行的路线。
    很快，全身斗气聚集在苏志凌心脏，心脏如同一个光源，散发着强大生机。
    伴随着‘咚咚’的心跳声，斗气又以心脏为起点，向着全身各处奔流，运行周天。
    当斗气重回全身各处，苏志凌又像是返老还童一般。
    还没等苏志凌静静体悟，逆流，再次开启，如此反复。
    第五次逆流，苏志凌满头灰发，毫无生机。就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身体连最基本的抬手都做不到。
    第七次逆流，牙齿脱落，皮肤褶皱，身材萎缩，眼神浑浊。
    第九次逆流，苏志凌已然变成一具的尸体，因生机耗尽的尸体，可他心中却仍旧平静。身体与灵魂死去，可意志未曾磨灭。他，还活着！
    他在感悟，这是一场传功！有人在无数岁月前布置了这一切，为的就是将枉生法，传下来！
    枉生法，是死法，只有真切死过的武者才能修炼。经过死亡的洗涤后，肉身与灵魂只是载体。意志不灭，便可永存！也是如此，身体才能储藏死亡的力量。
    这力量的强大，前所未有。甚至开创枉生法的勿忘生，也从未真正复生一次。他所修的枉生法，是不全的！
    而苏志凌，有机会补全枉生法！
    枉生法九转以后，一股灰色斗气，在苏志凌心脏中产生。初一诞生，就让其他斗气，远远躲避。似乎只要是沾上这缕斗气，就会灰飞烟灭。
    片刻后，枉生法运转结束，斗气能量回归身体各处，苏志凌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这缕灰色斗气只有手指大小，显得没有活力。嗯...感觉就像是苏志凌身体中诞生的第一缕斗气一样。
    苏志凌通过意志引导，想要调动灰色斗气，大脑却传来阵阵危险的预警。
    苏志凌思考着：枉生法是死法，修出来的斗气，应当被称之为死气。死气依靠意念驱动，但是伤人伤己，一旦激发运用，也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勿忘生是通过金色生机斗气对身体补全，从而解决这种隐患。可他没有生机斗气，并且往生法已经不存在了。那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呢？
    此时，远处又传来一阵声音。
    “死气伤人伤己，虽意志不灭，自身不死，但却不人不鬼。死气，以意志催动，不伤意志，却伤己身。若想自由驱使，必先碎魂融意，再炼意入体。
    常人修炼强大者，自会炼意入体，不过却非正法。魂意两难存，若得正法，须碎魂！此后，不在天道内，方成真我。”
    “阳炎灼幽石，阴蓝彼岸花，碎星返魂草...等奇物，可碎魂融意。”
    苏志凌大致听懂了，就是如果想要正常驱使死气，必须炼意入体。修炼较为高深者，也会炼意入体，可那存在弊端。
    灵魂与意志同在，谁主谁副？魂灭，顶多是一把人形兵器。意碎，魂体连肉身都掌控不了，只能等死。
    正确的方法是，碎魂容入意志，再由意志炼入自身，成就真我。
    苏志凌不明白真我是什么，但是他对比思考之后，确定这是正确的方法。心中想着，以后我就这么修，不过，碎魂有点麻烦。
    苏志凌心里想着，修出了死气，指导了未来修炼道路，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走之前道个谢。转身向着这片天地行了一礼，恭敬道：“多谢前辈指导，晚辈感激不尽。”随后，就等着送他出去。
    此时，那声音又响了。
    “以残缺规则，可替代天地奇物。虽疼痛难忍，却可让意志更加强大。碎魂...起！”
    苏志凌被无形的力量托举到空中，有法则幻化的锁链浮现四周，锁住苏志凌双手，双脚。
    此时，苏志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法则碎魂，很好，但是你问过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