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丝的惊梦事件簿》写下来,告诉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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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讲故事的旅人。一开始我还不相信,没听到过世上有这等职业的人,但他着实给我讲了好几个我闻所未闻的奇事,激发了我对外界美好的向往。这一谈就到日落黄昏,逗留太久会惊动家族的人,我不得不回去,与他作别。倒也没什么不舍,因为听他说他就偷住在这里。年幼的我没发觉对方作为人类的特殊。特殊在那时家族来三千第便是与人族打交道,凭空出现的人类青年定有不简单的目的。不过我一直坚信青年的作为,一个愿意给孤独的小女孩讲故事,而且一讲就是一下午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可是噩梦接踵而至,青年被幻族的守卫抓了起来,说他窃取会议重要资料。我也是气血上头,偷了牢房钥匙,为他开了锁。我还帮助他举剑对抗自己家族的守卫,给出的条件很简单——带我走。黎明一路尽是坎坷,我们终走上乡间安宁,晚风拂面的小路。后来的两年时间,跋山涉水也是游山玩水,去过极东之地的高原上望繁星,在极北的大森林里探索梦境一般的空间,也有到人类的领地——诺亚,体验人间烟火气。我度过了欢乐的时光,如永不枯竭的灵泉。期间青年一直尽力抽时间与我相伴,但他背地里应该还有什么大事——从出发开始就在他背后。可是每当见到我就会装一脸轻松,跟我讲有什么好玩什么好吃。甚至有时失踪数天没有音讯,他也搪塞过去。我也识相不主动过问,但潜在的危机是笼子里的野兽,不清楚那一日就会放纵野性。变故就在我们漂流海面数天才到达的世界彼岸。我到那时才知道他一直在抗争的,是与他同族的人类,青年触犯了他们的逆鳞,派了无数杀手尾随我们,我们一连厮杀数天,在我们丝毫不了解的地方。最后我失足于一个不见底的来谷,失去意识。仿佛过了好久,在似梦非梦里,一直有滚烫的泪珠滴到我脸上,还能感觉到的是鲜血。待我恍惊而醒,发现我又回到家族中。过去如梦幻泡影被阳光所湮灭。我再也找不到青年的踪迹,同样,我的双腿也不能再站起。
    故事结束了,粉发少女说不知道为什么向伊莉丝讲故事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由于这个故事是粉发少女用笔一横一坚写的,写完看完,太阳也沉到地平线,昏暗开始侵染天空大地。
    白发少女临别前最后的问题:“这趟旅行让你失去一辈子的行走能力,你不后悔吗?“
    粉发少女抿嘴笑笑,她写得很坚定:不后悔,相比其他人,我只是将我的孩提时代,青春时代凝聚在最宝贵最不平凡的两年里。它犹如一块糖,甜得沁心,不觉泪流。
    伊莉丝离开了,她想这个下午她听了一个很棒的故事,恰不知,在跨过千千万万的岁月后,故事里有那么一幕随沧海桑田,落地生根——白裙追着白蝴蝶躲过人群,钻进萤火虫的森林,发现花的静觅。盛夏不用烟火也不用海宾沙滩,没有热血也没有悲伤,穿梭在林深不知处,听世人以外的故事,在花田中与风安睡。
    并不是所有故事都能长篇大论,不是所有的美好都记在书里。那些被众人遗忘的芬芳,留在无人问津之处。有人恰逢而来,将它流于心中,一生忘返。
    夜来小街两旁小店熙攘,桌上勺筷交错,人言人语混做一团。白发少女不以为意,行走在夜色之中,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的全知可以听取声音,巧合听到‘蒙德’一词从谁口中吐出她迅然开启。
    “提亚托丝?人族在打什么鬼主意?特地跑那么远建交。”
    “如果消息没错,他们内部矛盾甚大,主张这么做的居然还是个不起眼的贵族。”
    “洛兹菜特家族?”
    “你居然知道,诶,就因为他们家族出了个贤才,也就是这次使团的领头人。”
    没想到在异国他乡还能听到家族的事,让少女倍感咫尺天涯。花园出来后,她并未探查灾难的真相,主观上是不愿回想。今日听上这一席话,伤佛一只无形的手,抓着自己去戳破假装看不见的事实薄膜。
    心思忡忡的白发少女回了客栈,打开房门不但见不到棕发少女活力的身影,连行李都打包不见。
    时间回到几个小时前,与白发少女抱着同样心情的茑萝先到客栈。她站在窗边不说话,看夜渐渐织上对面屋顶,织上天空。想好后,动身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伊莉丝走进房间,门突然被关上。她转身要去开,另一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要开门,听我说就行。”于是,双方各靠着一边门,讲起心里话。
    “我上午去了我们家族开办的学堂,没有见到我想见的人,不过我见到了家族里一个长辈,在她嘴里终于问出我想知道的事。见谅我不能跟你说出来,因为它涉及得很广,包括你的家族。我知道那一直是你的心病,原谅我对你的隐瞒。呼——总之,我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做,不能再伴你左右了。不要伤心也不用不舍,让本姑娘痛快点走!”谁都听得出来后半段的逞强,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照做便是。下楼的脚步声传来,对方确实是走了。
    暂不论伤心与不舍吧,自斯仲得一路来,白发少发心中已浮有对棕发少女的距离感。如前面所说,是两个世界的沟通,谁与谁都不可能在一个气氛里说永恒。现在对方一走,留下的无尽落寞。伊莉丝还靠着门,直至夜深人静。
    惊梦笔记:
    九月十一日
    如果终点预示着分离,那我一定会好好珍惜旅途。诗娅姐姐说两年的欢乐胜过后来的止步不前,我不能完全理解。回想昔日的笑语,经历今日与茑萝姐姐的分离,我应该明白了些许。我自知我与茑萝姐姐终有一日要告别,所以还在一起的每一日不曾懈怠。我想,诗娅姐姐也怀有过这样的心思吧?此刻再回忆那灯火阑珊,如品尝一颗糖,真的,甜得沁心,不觉泪流。
    洛兹莱特·伊莉丝
    人的心情是可以叠加的,故我们能说自己心情复杂。宛如一个抽象的水彩世界,川流不息的荡漾小河乘起风帆,在沉沉的墨黑里摇摆不定。
    吃了晚饭,少个人可以闲谈,伊莉丝很早上床睡觉。梦里她回溯时间,旁观粉发少女的过往:春融的冰川充盈奔流的江河,两岸连绵的青山不时传响鸟兽的喜悦。江边卵石沙滩,一位身穿蓝白宽松长裙的女孩迎风奔跑,背后的青年双手放到脑后,安步当车地走着。一直注意女孩的举动,怕她受伤。但对方一回头却装作欣赏美景。
    “风精灵,保护好她”青年一句话,他怀中项坠涌出一道风,悄无声息环绕粉发女孩。
    有一点莫问他人,连伊莉丝也不知道她能在梦中开启全知。可能是下意识的行为——全知开启。
    温蒂·枯苏,精灵族中风型帕尔最强操控者。不知青年如何与它签订契约,但后来粉发少女的死里还生和横跨历代无人能做到的大海就有了依据。
    “诗娅,别玩太疯了。”青年提醒道,换来对方一捧水:“呦呵,你这样我可不客气了。”青年陪她胡闹,水花四溅。
    玩累了,女孩坐在大石头上,用小脚丫搅动潺潺的水流。青年则在不远处,钓着他们没着落的午餐。
    一只小白兔从树林冒出头来,被女孩看到,一溜烟追过去。林间薄雾缭绕,柔柔的飘在空中。阳光是金色的细沙,斜斜穿过叠叠重重的枝叶,斑驳打在地上枯叶。女孩跟丢了目标,迷失了方向,在林间兜兜转转。这里有发光的蘑菇,可爱的树屋精灵,会唱歌的花。她不亦乐乎,在自然的神奇里遨游。
    肚子饿得发疼,最后只能蹲在地上,想呼叫都不行。花草高长,把女孩遮得严严实实。怎么办呢?只能干着急。一阵强风扑面,在光线源头,青年正努力跑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我。当然还要被他训斥,虽然有香喷喷的烤鱼可以补偿,女孩还是认真听下。
    夕阳欲颓,水面波光粼粼。青年总会隔一段时间问的一句话:“这样跟我出来受苦,真的可以吗?”
    女孩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因为她觉得它不需要再回答了。
    梦境即将消散,在白色填满的视野之时,伊莉丝听到了今日粉发少女直至最终都没说出来的企望:无论何时我都不后悔我一路的故事,只是呢,还有遗憾留在心底挣扎。人的欲望确实是永无止境的,我也是如此贪婪,还渴求与青年再见面,再次踏上旅途。
    是谁滴下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化作至臻的宝石,反射着幕幕回忆。
    梦醒便到清晨,幽丽又清新。田里稻苗带上晨露,多长高几寸;桥下流水悠悠流淌,小鱼都争起食来。仿佛一切还在少女们各自相惜的斯仲得,却再找不到一丝棕发少女的踪影。
    还是在早上出门,还是去偏僻的小书屋。发现它外观一夜荒废一般,杂草在墙缝里肆意生长,木制的门窗一股腐烂的味道。推开吱呀的门,再没有温暖的火炉与摇曳的烛光,没有书本堆叠的小山。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白发少女也是一头雾水。登上她没涉及过的二楼,在阁楼里的书桌上放着一封崭新的信封:
    至伊莉丝
    想必昨日相见后你又经历了许多吧?正如我所说,无论书本还是什么,获取只是只是第一步,把它转化为自己的理解,如何去使用它才是对这个世界真正的做法。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有了出发的理由了吧?我是这么期待着的。
    等你有一天来到极北的格鲁大森林,我会再与你相见的。相信那时你已经在心里酝酿好一壶弥漫久远的酒要向我倾吐。
    一个精灵老人
    九月十一日
    伊莉丝收好书信,只好转去学堂。学堂里也找不到粉发少女的存在,问了旁人才知道她回到她的府邸了。没办法,就赶去幻族的贵族府邸。在门口就被拦下,能理解现在防备如此之严的原因。一番解释还得诗雅出面才成功就来,原来这里就是当年的花园。粉发少女坐在亭子里喝着薄茶,两人聊起了家常。白发少女
    现在更能理解诗娅的感受,所以交谈起来也轻松。
    一个下午有说有笑,粉发少女谈到,近期三千第附近好像生出了只镜魔。静魔,顾名思义可以模仿他人,而运帕尔出生的它连能力都可以模仿。如果只是被模仿还好说,但是这样的它对社会造成破坏就令人愤愤不平了,故被列为害物。之所以诗娅会讲到这个,不是她是一个耳听八方的人,而是她好像在昨晚看到过人们描述镜魔类似的影子,而且就在这花园里!
    看到粉发少女担心的样子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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