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钺》第045章波折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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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帐中的光线十分暗淡,嫣然与花蕾在帐中好一会在适应下来,涓部长老在外与伯格之言听得清楚,心情复杂起来,涓部长老将嫣然至于此地保护,不管真假,起码现在是没有危险,但是杨朱之死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虽然恼怒杨朱的背信弃义,但他毕竟是嫣然的亲生父亲,定然不会毫无感情。
    花蕾听后脑袋一懵,他被杨朱之死吓到了,杨朱在杨氏威望甚高,若是其真是身死,花蕾不敢想像,让身处草原的花蕾顿时没了安全感,怯生生地说道:“家主那般人物定然身死!”
    “我也不相信阿翁身死,待会我们找人问问,确认消息。”话虽如此,但是以涓部长老的身份,也定然不会胡说,如此一说也是嫣然在自我安慰。
    嫣然的话起了作用,花蕾不再像刚才那般害怕,说道:“小小姐刚才那般也无哭闹,长大之后定是如同小姐这般坚强。”
    “我并不想她如我这般,阿翁将利益看得极重,我与韩瑜之事,哎…”
    这一声叹息又将花蕾拉回了现实,不再幻想着瑜嫣以后的情景,见嫣然怀抱瑜嫣许久,便说道:“小姐,你抱了这么久,想必是累了,就让我来抱着吧!”
    刚刚将瑜嫣放入花蕾怀中,她便哭闹起来,嫣然抱回之后,还是哭闹不停,这才知道她饿了,便喂起母乳来,完后,哄了许久才沉沉睡去,将其放入花蕾怀中。
    帐中的门帘突然被掀开,嫣然才发现天已黑,进来之人带着阵阵熏香,身上环佩叮当,让嫣然总得此人定然是个女子。其进来以后背对门,外面隐约的光线透过,让嫣然看不清她的脸,两侧身姿看起来曲线十分玲珑。
    “晚上为何不点灯?”来者开口了。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非常美妙,让嫣然颇感兴趣,一个女子为何晚上前来,若不是涓部女子,定然不会进的此帐,若是涓部女子,与杨氏交恶,又怎会前来?
    “蓝铃,进来把灯点上!”
    蓝铃是其侍女,油灯点好以后照亮了整个帐中,她便退了出去。嫣然看清了来着,这是一个妙龄女子,十七八岁的模样,其面颊如玉,双眼如珠,双眉如黛,鼻梁如削,双唇如瓣,身姿曼妙,腰身若握,一番风情与中原女子截然不同,仿佛将整个帐中的灯光比了下去,连自己都暗生惭愧,真真是不该在人间出现的女子。
    “你是何人?”花蕾似乎见其似乎来者不善,赶紧问道。
    那美丽女子看了一眼花蕾并不搭话,反而是对着嫣然盈盈一笑说道:“你就是杨朱之女嫣然吧,我听说过你。”
    “哦?是吗?我却不知你是谁!”
    “乌吉斯古楞。”
    嫣然一听便知道此人是谁了,乌吉斯古楞乃是涓部的明珠,草原十部最美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其晚上来到此处所为何事,便道:“原来是草原明珠,倒是听说过你,上次在水镜湖一舞,惊动四座,名声之大,远播至中原。”
    嫣然夸了她之后,见其微微一笑也不言语,显然是被人夸惯了,并不知道谦虚,邀请她坐下之后,问道:“不知晚上前来所谓何事?”
    “听闻韩瑜之妻来到我部,便来瞧瞧。”
    嫣然有些警惕她提了韩瑜,便说道:“糟糠而已,有什么看头?”
    “韩瑜勇名,冠绝十部,此次前来,便是想看看他在陇城向杨朱送出三车毛皮,此外再加上草原难得一见的白狼皮,想要迎娶的女子是何等模样。”
    “我与韩瑜早已定亲,他所送者只是彩礼而已!”嫣然听到韩瑜在陇城向杨朱提亲,且有如此贵重的礼物,瞬间便明白了自己在韩瑜心中的地位,脸色也从淡然变成了微笑。
    乌吉斯古楞见嫣然竟然开心地笑了,心中微怒,接着说道:“可惜的是杨氏之主竟然拒绝了!”
    看着嫣然的笑容迅速消散,乌吉斯古楞心里暗暗欣喜,又接着说道:“杨朱收下彩礼后他说已经将你许配与那兖王王弟,将那幼女许配于他!”
    怎么这样?尽管嫣然对杨朱十分了解,但却想不到竟然竟会这样,不将自己嫁与韩瑜便罢了,又为了那些贺礼,将幼妹许配韩瑜,要知道她才八岁,而韩瑜已然二十出头,待幼妹长大,其定然又是一番推诿,既然瞧不上韩瑜,不答应便是,如此一来,自己成了什么?
    嫣然脸色瞬变,花蕾见了赶紧说道:“小姐与韩瑜情深义重,已结珠胎,即便这样也不能阻止他们在一起。”
    乌吉斯古楞起身看了看瑜嫣,幼小的孩童还未长开,皮肤有些暗黑,摸了摸她的小脸问道:“是男还是女?”
    乌吉斯古楞在外早就打听清楚,现在见花蕾一脸愠色,又说道:“且不说是否真是韩瑜之女,就算真是,也只是一女子罢了!”
    这时的女子地位低下,远远不及男儿,嫣然听候,也是怒气迸发说道:“这是我与韩瑜之女,与你何干?”乌吉斯古楞之言进来之后的言语让嫣然听出来了,此女定是知晓了韩瑜之后,便如同之前的自己一般暗许了芳心。
    “哼!杨朱自己作孽,已被可摩尔杀死,此时杨氏之名在草原之上再也不像从前,更何况着是涓部之中。你来到我部之中,便不要在想着出去!”说完时候乌吉斯古楞之言转身走了出去,在门口将门帘狠狠地摔在一边。
    花蕾见其离开之后轻轻地啐一口说道:“她就是来恶心小姐的,小姐也莫要担心,姑爷心中定然是小姐最为重要,姑爷家业消散之际,正是小姐识其于微末之中,此份情谊何人都不能与之相比!”
    嫣然自然知道花蕾在安慰自己,然而阿翁逝去,自己只身来到这草原之地,若是韩瑜对杨朱怨恨加与自己身上,自己该如何是好?
    相思之时未诉衷肠,离去之时又无有允诺,此时虽身着绫罗,心却如寒冰一般,惶惶不安,十月身孕加身,一朝得女,便急急寻来,究竟是福是祸?
    怀着复杂的心态,再加上瑜嫣的吵闹,让嫣然一晚疲惫,无法入睡,待到第二日,眼圈渐现,铜镜一照却是将其吓了一跳,这般下去,自己颜色不在,其他美色魅惑之下,安能再得韩瑜之心?不由地越发暴躁了起来,将铜镜狠狠地摔在地上,吓得花蕾闪在一边,不敢言语。
    嫣然只是在涓部呆了几日。这日突然涓部长老进来,看了看说道:“在此处可还安好?”
    “多谢长老关心,嫣然在此十分安好。”
    “如此便好,今日我部会迁徙,便就不再强留你在此处了,另外老朽为你准备了一些在路上的吃食,你前去克山部尚且还有几百里的路程。”
    “谢过长老,嫣然此后定会相报。”
    “以中原之言,老朽已到花甲之年,再次相见可能要到黄泉之下,你记得此份情谊便好。”
    出得账外,涓部一片繁忙景象,均是拖家带口,驱羊赶马,嫣然此次乘坐马车出去,涓部之人再也没有像刚来那般一个个怒目相视,此时均不理会二人。待出得涓部营地之后,嫣然还是感觉奇怪,冬日之中,怎会迁徙?
    行过几日,荒原之上一路廖无人烟,还好天气晴朗,尽管是寒风肆虐,也让嫣然心情稍稍复好,突然一队骑士闯来,拦住了马车,其中一人下马到了马车旁边,粗鲁地推开驾车的驾车的花蕾,掀开车帘,只见嫣然在内正色地说道:“你是何人?”
    嫣然此时正在车中怀抱着瑜嫣,骑士见其正襟危坐,一脸正色,又打量了一番,见其装束华贵,仪表昳丽,便有些吃不准,也不敢太过放肆,问道:“你二人是何人家眷?”
    “克山部韩瑜妻女!”
    那骑士一听,马上下车,在车下行礼说道:“韩勇士之名已传播草原上下,在下十分羡慕,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那倒不必,我与婢女要前往克山部,不知可否让我等过去?”
    “韩瑜勇士妻女,自然是能过去!”接着几人就骑马走了。
    回到车上花蕾不禁还有些害怕,说道:“想不到姑爷之名在草原之上这般有用,早知如此,我还不如直接报上名号,也免得被推下马车。”
    嫣然听后却还是十分担心,刚才自己一番表现乃是强装出来,为自己打气之用,内心却是十分害怕。刚才那骑士看其衣物装饰应是力当部部众,草原之上若是与韩瑜交好还罢,若是交恶之人,怕是今天难以善了,想到此处,不由地将身旁的长刀重新摆好,方便突然之际拔刀自卫。
    草原之上没有对照之物,不是本地之人,丝毫不知到了何处,只能是借着日出日落辨别方向,如此这般又走了一日,突然前方冒出大量骑兵,其中一小队十余人脱离大队迅速本来。
    花蕾见状,顿时又被吓住,嫣然说道:“停车,你即使是驾车而逃,也跑不过他们,还不如安心等他们过来,示之以诚!”
    这些骑士迅速靠近,像之前那般,拦住了马车,但是并未下马,而是直接问道:“车内何人,欲往何处?”
    “克山部韩瑜家眷,往克山部而去!”
    为首的骑士打量了一番马车,靠近之后,掀开车帘,看到嫣然一人抱着婴儿,车内并无他人,说道:“尔等往南,别挡住大军行军之路。”说完便勒马转身而走。
    “花蕾,赶紧往南,切莫挡住了他们的行军之路。”
    于是马车便转向向南而走。刚刚拦路的骑士,回到队中,过了一小会,又跑出队中,往马车而来。
    “请稍等,我部少族长有请!”追来的骑士靠近之后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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