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钺》第049章韩瑜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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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河部降卒与原本的蝼部之卒合并,青壮便有了八百多人,韩瑜结合原来草原十部的架构,修改后采取了分户而治的策略,将原本的户长改为百户长,以百户为单位星散开来。百户长平时管理牧户,战时召集牧户而战,分配之后暂定百户掌管一百牧户,百户之下平时不设官员,战时五人为伍,设立伍长,取消什长,五伍为两,设立两司马,四两为百,取消卒长之称谓,改称为百户,百户之上暂且搁置。两司马设立旗官,作为专门的旗语指挥。
    韩瑜在蝼部之中设立了八个百户,韩焕、韩胡、巴尔扩、罗多斯、蒙提尔塔、延汇、黑狐、罗巴分别为百户长,其中韩焕为中军百户,与韩瑜驻扎在一起,其余百户皆分开驻扎,延汇与罗巴是西河部部众提升而来,黑狐资历尚浅,但由于在转移家眷时立有大功,且无人可用,便让其升为百户长,韩瑜此时开始感觉可用之人太少。
    这般分配之后,族中算是暂且安定下来,只不过韩胡、巴尔扩、蒙提尔塔三人立有战功,军职未得提升,颇有意见,韩瑜只得好生安慰之后,才将他们安抚下来。
    韩瑜收服西河部降卒之后,便将其原本草场接收了过来,这边草场更加丰茂,冬日过后,冰雪消融,两岸便会来往不便,韩瑜便把韩焕、韩胡、巴尔扩、罗多斯、延汇、罗巴六个百户迁来,河东之地留下蒙提尔塔与黑狐两个部落继续占有其地,在韩瑜看来河西虽好,河东也不能放弃,河东附近没有大的部落,两个百户便能保有其地。
    一番折腾之下,便到了数月之后,然蝼部河西领地相邻的鲜谕部每每都有放牧过境之举,还与蝼部爆发了冲突,蝼部便聚兵驱赶,然过几日之后其又有大批牧民跨境放牧而来,如此频繁之下,让韩瑜头痛不已。
    冬日与西河部一战,韩瑜受创严重,到此时才算是痊愈,然而却碰到了鲜谕部一事。韩瑜刚刚合并西河部,搜集全部青壮训练不过八百余人,在河西领地不多六百余人,与鲜谕部有着不小差距,而且着几月以来,由于新人太多,打乱组合之后,使得战力锐减,训练效果也只是刚刚出现效果,最早得到了秋季,各百户才能恢复原本的八成战力。
    此时的鲜谕部应该已经知道西河部被灭,看来是想试探一下新来的部落实力如何,此时应对鲜谕部入境放牧的挑衅行为,便成了重中之重,韩瑜决定书写一封信,亲自前往鲜谕部,顺便查看一下鲜谕部的实力。
    韩瑜仅仅带了十人护卫,让山岩与自己更换衣服,便骑马往鲜谕部而去。得知消息的韩焕、韩胡等人迅速集结军队,往边境而去。
    鲜谕部位于原西河部西北方向,一路行来,地面之上起伏不过几丈,还有着涓涓溪流,如此之地,水草最是丰茂,韩瑜观之,心中便肯定了下来,有着这般丰美的草地,还要前去蝼部之地放牧,定然是挑衅无疑。到了其境内不过十余里,便有人前来挡下,见韩瑜一行胯刀持弓,身着皮甲,问道:“来者何人?”
    山岩跟随韩瑜不久,也未出使其他部落,一时不知应对,韩瑜本来是装作随从,这时也只得向前说道:“蝼部遣使者前往鲜谕部,为鲜谕部都侯带有一封蝼部族长亲笔之信!”
    鲜谕部与西河部摩擦甚久,也未见西河部遣使者前来,今蝼部刚刚取得西河部之地,便派遣使者而来,那人听后,显然是不信:“把书信与我瞧瞧!”
    韩瑜所写书信乃是中原文字,如不是韩瑜在蝼部强制推行军官必须识字,怕此时蝼部之中认识者不过二三人而已,而鲜谕部之中,不可能随便一人便能识得这封书信,抱着玩弄之态,从怀中取出书信,递了过去说道:“此封书信内乃是有十分重要之言,不可轻毁!”
    那人听闻之后果然是小心翼翼接着,将其打开,看了一会满脑皆是疑问:“此信之上书写何言?”
    “不可轻易与人言也!”韩瑜笑眯眯地说道。
    那人不识得书信之上的字,悻悻地将书信归还。
    “我部族长有言,书信需要亲手交予贵部都侯,尔等是带我等前往,还是我等自己前往?”
    “我部之中尔等岂能任意行走,定然是我等领路!”
    一路快马奔驰之下,晚间便到了鲜谕部营地之中。
    鲜谕部都侯艾尹此时正在与部下在露天进食晚餐,得到禀报之后,也不起身,直接说道:“让那使者过来,某要瞧瞧这大败西河部的蝼部之人有何不同!”
    “难不成还有两个鼻子?”此言一出,其部下哈哈大笑。
    来人过来以后却只让使者前往,山岩是一个假装的使者,真正拿主意之人却是韩瑜,山岩听闻之后便瞧向韩瑜,只见韩瑜说道:“使者有正有副,方能显示我部对此事的郑重,此行前来,他为正使,我为副使,若是只让他一人前往,便只能说明你不懂礼节之数,若是你部都侯怪罪于你,可别怪我未提醒过你!”
    韩瑜一番糊弄之下,那人表情尴尬至极,只得让山岩与韩瑜两人前往。
    艾尹其人方脸大鼻子浓眉浓须,蝼部有两人过来,打趣道:“哟,使者怎有两人?”
    “一正一副,两国之间互遣使者皆是如此,今我两部之间颇有摩擦,我部族长对此十分重视,故遣使而来者有两人。”
    草原之地哪有这般讲究,艾尹并不知道这些,也被韩瑜糊弄了一番。
    “听说尔等前来,带有书信,与我瞧瞧!”说着艾尹便伸出手来。
    韩瑜掏出书信,艾尹接过便打开,看了之后便懵瞎,问向左右之人:“尔等何人识字?”
    山岩在一旁强忍着不笑,脸色憋得通红,此时也感到了韩瑜的先见之明,蝼部的军官必须要识字,若是自己不识字,人家一封书信全是骂人之言,自己都会不知。
    艾尹说完之后,左右皆是摇头,让其脸色十分难看,若是让蝼部之人帮忙读出书信,鲜谕部中脸面全无。
    一人悄悄地凑在艾尹耳旁说道:“张计先生定然识得,不若让张计读来。”
    总算是找到能识字之人,艾尹脸色稍好:“快快叫来!”
    不一会张计前来,此人年约三旬,白脸长须,衣着乃是中原样式,与韩瑜见过的兖国、冀国服饰有所不同,但也能看出并非黔首服饰,且腰带之上还挂有玉佩。张计接过书信一看,大吃一惊问道:“都侯,真要读出来?”
    蝼部使者正在一旁,若是不读出来,定会让其笑话,艾尹赶紧说道:“别废话,读!”
    以己度人,韩瑜写这封信时,以为鲜谕部都侯能够看懂,岂料其全然不懂,若不是其部之中有中原之人,这封书信就成了无用之物。
    张计看了艾尹一眼,见起神色坚定便脱口而出:西河部无道,遣兵劫掠我部,然天威难测,我部借上天之威,以雷霆万钧之势,数次败之,枭河莫之首,得其数百里之地,西河部众无罪之人,已入我蝼部,庇佑其下,使其存活此间,其感恩不已,纷纷言谢,谓之甚善。
    今有鲜谕部之众,纷纷过境而来,食我草场,殃及数百顷之地,我部以仁念为先,不愿杀伤,仅驱赶之,然其牧民毫不畏德,持续侵之,我部族长有言:我部虽小,却能以一敌十,以十敌百,以百胜千,蝼部之众,满十不可困,满百不可挡,满千不可敌,今鲜谕部若不畏德,蝼部亦可让其畏威。蝼部韩瑜警言。
    念到西河部之事,艾尹部下神色尚是平静,待念到鲜谕部之时,其面色便渐渐变化,至念完之后,便有人暴起拔刀:“蝼部、蝼部,不过蝼蚁而已,某一人独骑便可将那韩瑜斩于马下!”
    其扬刀之际,山岩甚是警觉,一个侧步,便将韩瑜挡在身后,韩瑜见状,伸手将山岩推开。
    方才书信之言确实让艾尹恼火万分,但是蝼部以不到二十日,便将西河部剿灭,将河莫枭首,生吞其地,有鉴于此,他确实十分忌惮蝼部,所以频繁试探。此时见山岩的动作,便有些警惕,他如此这般,定然是身后之人身份高于他才会如此,一时间未想好如何回复,见到此事便说道:“你真正使定然是假,旁边那副使才是真!”
    “好眼力!”韩瑜赞道。
    “既然你才是真使,说说看,你是何人,韩瑜遣你来递书信,定然是与你有仇,借某之手,将你头颅斩断!”
    现场之人将注意力转移到韩瑜身上,很快张计就在韩瑜脸上认出了什么,在艾尹耳边窃窃私语。
    艾尹听后问道:“你是中原逃奴?”
    奴之一言许久没有人在其身边提过,如此解开伤疤让韩瑜顿时怒了起来,但想起身处于鲜谕部之中,却只能隐忍不发反而说得到:“都侯害怕一逃奴呼?”
    此言一出让艾尹一愣,怕自然是不怕,蝼部使者是否逃奴与他无干,只是此人身处鲜谕部营中,却是这般做从容之状,着实让其有些不爽,得在此处杀杀他的威风。
    “如此之言,便是个笑话,我部勇士众多,岂会害怕区区中原逃奴。尔既然来到我部之中,便按我部规矩,摔跤、射箭、刀术,你选一样,只要你能赢得我部勇士,我便不追究你今日之事。”
    “我若赢了,那你部骚扰于我部,跨过原本约定之地前去放牧挑衅,又该如何?”
    艾尹被激之下便说道:“这是两回事,你若自恃英勇,那便再选一样,两者皆胜,我部便不再过去!”
    “都侯此言当真?”
    “某说话一向当真!”
    山岩想要阻止韩瑜,韩瑜赶紧拦住,说道:“好,那我便选择射箭与刀术,贵部遣何人与我比试?”
    “我博胜便与你比刀!”刚才抽刀之人立马站出来说道,此人身材魁梧,满脸大须,像是猿猴一般。
    “那何人与我比试射箭?”
    “自然是我!”艾尹身旁又站出来一人说道:“我叫蒙巴!”此人身高八尺,猿背虎腰,从身材上看来倒是个勇猛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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