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卡伦家的神厨》44第四十二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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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狼怯怯地看着李先生，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迷茫。
    李先生不耐，鄙夷说：“怎么这么笨，这都听不懂。”
    莉卡替小胖狼申冤：“它还不到周岁呢，能听懂才是奇怪呢。”
    李先生相当不赞同，戳了戳小胖狼的脑门，对柏斯说：“你该记得的，你妹妹大半岁的时候可聪明了，每次我回家她都要先凑过来让我抱一会儿才去自己玩，一逗她就笑得特别开心。那时候她已经会爬了，尤其是有人叫‘吃饭了’的时候，她不管在做什么，身在哪里，不用别人抱，自己就能四肢并用地爬到餐桌前，口水滴答地还想往上爬。”
    想想还是自己养的孩子更聪明呢，李先生很满意。哪像这只蠢崽子，轻轻一戳它就能整个儿摔翻，还乐此不疲地爬起来等待着被戳第二下。把他的嫌弃当做游戏了。收了手指，李先生叮嘱柏斯：“记得给他剪指甲，真是蠢死了。”
    莉卡捂脸，听到有吃的就往前凑什么的，就算当时只是小孩子，也实在是丢脸。
    小胖狼被柏斯镇压着剪了指甲尖利的部分，期间柏斯还被咬了一口。
    那些被剪下的指甲被柏斯阴测测地搜集到了一个装魔药的空瓶子里。
    失去武器的小胖狼好像有点失落，对柏斯也充满了敌意。不过小孩子忘性大，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摩米拉拉端上专门为它准备的晚餐，便什么都忘了。
    小胖狼的晚餐有鲜牛奶，剁得特别细的肉糜拌着鸡蛋煎的牛肉饼。相较于味道寡淡的牛奶，小胖狼明显更喜欢油滋滋的牛肉蛋饼。吃得肚子浑圆。
    挺着小肚子，边走边瞌睡。
    摩米拉拉提供了一把柔软的刷子给柏斯，柏斯浑身是水的镇压着小胖狼洗了澡，用刷子给它缛毛。小胖狼被刷得舒服，就在柏斯腿上咕噜咕噜地睡着了。
    摩米拉拉显然对待宠物很有一套，它甚至给小胖狼做了一个柔软的小窝，在李先生的示意下放到了柏斯的床边。
    柏斯毫不介意，今晚他可是收获不菲。小胖狼的指甲，毛发他都得到了。如果把小胖狼养在身边，他或许还能在其换牙的时候得到它完整的乳牙。
    莉卡见状很放心地回房睡觉。
    只是半夜时发现被子里很不对劲，好像多出了什么东西。起初她下意识以为是爱德华又来夜袭了。待意识稍稍清醒，顿觉不对。爱德华身上可没有如此温暖的触觉。
    惊吓之下，莉卡忙开灯掀开被子查看。
    有些无语，不知道本该在柏斯房里的小胖狼什么时候爬到了她的被子里。
    小胖狼被揭了被子，大约觉得有些凉意，但也没醒，只是把自己更紧地团成一团。好像觉得还不太够，闭着眼睛无意识地向热源上靠。
    看着盘在自己腿窝呼呼大睡的小胖狼，莉卡叹了口气。把它移到枕头边上以免被闷着，自己也关灯睡下。
    可那不省心的小胖狼似乎觉得给她的刺激还不够，在清晨又惊了莉卡一把。
    莉卡是被胸口的濡湿感给弄醒的，她下意识地去摸小胖狼，怕他小小一团摔下床去。
    哪里还有什么小胖狼，她只摸到了软乎乎的一团。
    睁眼一看，一个光溜溜的胖娃娃趴在她胸口折腾。看那架势似乎是在找奶吃，因为已经开始长牙了，小米牙咯得莉卡疼。
    “忒尼斯！”
    莉卡羞怒大叫。跨度不要这么大好吗，她还是未婚小姑娘呢，哪能应付得来这种“慈爱孺慕”的场面。
    小家伙被推开，四脚朝天地仰躺在被子上，一时半会儿翻不起来。
    “莉卡。”
    赫尔墨妈妈在门外担心地询问。大约是听到她之前的怒吼。
    “没事的妈妈，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理会犹自进行着翻身运动的胖娃娃，莉卡快速下床洗漱换衣服。待她收拾停当，胖娃娃还没能翻过身，朝她哇哇哇求助地叫。
    莉卡无奈地用毯子裹了光溜溜的小家伙，深吸一口气抱他出门。
    “妈妈，家里还有柏斯小时候的衣服吗？”
    赫尔墨妈妈摸摸小家伙：“我去找找看，你抱他到壁炉边去，小心冻着了。”
    “他的平均体温高于人类体温，就算没有皮毛也不可能能冻着。”
    李先生看莉卡实在抱得吃力，伸手单手拎着毯子的两侧将忒尼斯提起来：“白长这么多肉，蠢死了。”
    忒尼斯还记得这个凶凶的男人，安静地窝在毯子里。
    李先生扬声叫：“摩米拉拉。”
    小精灵立即出现在他脚边：“主人。”
    “把这个家伙处理好。”忒尼斯被丢给摩米拉拉。
    对于摩米拉拉的体型来说，忒尼斯是巨大的。他无法将胖娃娃像平常人一样抱住，只能托住他的臀部将他顶在头顶上，在忒尼斯反抗的哇哇声中飞快离开。
    莉卡再看到忒尼斯的时候，他已经整齐地穿好了柏斯小时候的棉衣，抱着一个奶瓶在专心喝奶。
    摩米拉拉过来请示李先生：“外面的人可以让他们进来了么，在主人没有起床以前他们就等在那里了。”
    “哦？既然已经等了那么久就让他们再等一会儿吧，也不急在这一会儿的早餐时间。”
    在雪地里久侯的是奎鲁特几个部落的酋长和长老，还有雅各布和山姆。
    自从雅各布办了退学后，莉卡就没再见过他。如今他就跟平白大了两个号似的，又在一群老头中间，莉卡险些没认出来。
    老头们看到忒尼斯，激动得不行。可惜忒尼斯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兴趣。喝完奶后他想到莉卡那边去，可惜胖娃娃手软脚软支配不动肉乎乎的身体。着急之下想起昨天那可以四脚并用的身体，一个扭身就化成小胖狼的模样，得意洋洋甩甩脑袋奔向莉卡。留下了一地的衣物碎片。
    奎鲁特的老头儿们带来了丰厚的礼物，说明他们的来意。李先生很好说话地把那个什么用也没有的蠢家伙扔给比利布莱克酋长。小胖狼当然是不愿的，不过也由不得它了。
    没有了小家伙，家里安静不少，莉卡蹲身去收拾那些由于小家伙变身而遗留的碎布片。刚蹲下去就被摩米拉拉接手了。莉卡想起昨晚屋前好像也有一些，开门去看雪地上什么也没有了。
    摩米拉拉解释：“半夜的时候那个女吸血鬼来捡走了。”
    莉卡叹气。这段时间罗莎莉满心满眼的母爱做不得假，如今忒尼斯被奎鲁特人接走，对她的打击得有多大啊。
    雅各布说忒尼斯其实是他罹难姐姐的唯一儿子瑞德尔克。
    对于人变狼这件事对莉卡来说还是有些新奇的，尤其是雅各布曾经还是她同一个教室上课的同学。
    说起来也挺传奇的，莉卡的同桌是吸血鬼，现在转职为男友。她的同学是狼人。如今，莉卡一点也不怀疑或许她的同学里还藏着其他幽灵鬼怪。
    罗莎莉和艾美特接下来两周都没去上学。校方拿到卡莱尔亲自送来的病假申请，也没有追究。
    莉卡依偎在爱德华的怀里，感叹道：“精心抚育的孩子居然变成了天敌，还想攻击她。对谁来说这打击都太大了。”莉卡有去找柏斯了解过狼人种族，也恶补了不少狼人与吸血鬼之间的恩怨常识。
    爱德华摸摸小姑娘头发：“也不是仅仅如此，罗斯的情况复杂得多。”
    见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莉卡也懂事地没有追问。如果她有必要知道，爱德华会告诉她的。
    莉卡很想去安慰一下罗莎莉，尽管或许她并不会承认她需要安慰。可却被告知罗莎莉和艾美特去埃及旅游了，暂时并不在福克斯。只好作罢。
    可让她头疼的还不止这一件。
    忒尼斯，哦，或许该称呼瑞德尔克更合适。
    小家伙自从发现四条腿的形态比两条腿的样子更方便后，它长时间更愿意保持着狼形。这也意味着它的捣蛋能力更强了。
    小瑞德常常趁看护它的人不注意，偷偷溜出来，兴奋地穿过保留区，回到莉卡家。
    它甚至学会了用爪子挠门以便成功引起屋里人的注意而给它开门。
    除开第一次发现它不见后保留区年过半百的长老们一场人仰马翻地大搜查后才找到李家把它接走，之后过来接人的时候都轻车熟路了。
    莉卡每次都下了狠心赶小瑞德，可是每当看到它毛绒绒地蹲坐在面前，用绿宝石般的大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任谁也狠不下心去伤害它。
    不过，为了尽量避免小家伙独自那么一小只地穿过保留区，雅各布会隔三差五地带小瑞德过来玩耍。
    这样，自然就免不了雅各布和路易还有爱德华正面接触。
    除开路易偶尔嘴贱说些不找边际地话，雅各布和爱德华都淡淡地。没有冲突，也没有交集。
    “你的脸可以不那么臭臭的吗？这可是在我家。”
    两人带着小瑞德玩耍，莉卡和雅各布闲聊。
    “你可以把这理解为对你这种上赶着找死的行为的不满。”雅各布把爬远的小瑞德拨了回来。
    “嗯哼？我向来珍爱生命，绝对没有自戕倾向。”
    雅各布耸耸肩：“和吸血鬼恋爱什么的。”
    莉卡笑开，道：“爱德华也说和狼人呆在一起很危险。”
    “至少狼人为保护人类而生，也不以血液为食。”
    这一点莉卡无法反驳，可还是不甘示弱地为男友辩护：“你们不过是对天敌的不友好而已。”
    小瑞德再次快速爬开一段距离，然后转身看着雅各布，跃跃欲试。雅各布无奈，伸手把他给拨回来。小瑞德翻滚一圈，再次快速地爬开一段距离。他似乎爱上了这个逃跑与抓捕的游戏。
    雅各布没再说话，他似乎很专心地在和小瑞德玩游戏。当莉卡以为他已经放弃这个话题时，忽然听他漫不经心地说：“其实也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
    雅各布把小瑞德强抱在怀里不让他再跑。说：“我说人类和吸血鬼谈恋爱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那只卡伦拽兮兮的样子。”
    “……”你作为狼人对天敌的立场呢，不要这么儿戏好么！
    “至少在我知道有狼人和吸血鬼谈恋爱以后，”雅各布特别欠揍，很无所谓地说：“你和那只卡伦真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