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压人间三百载》正文第一百八十四章夜探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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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桥书斋古典别致,一步一景,浓淡相宜。总共七进院落,各有千秋,美不胜收。
    陶夫人将许道云和柯越安排在第七进的琉樱水榭,琉樱水榭建于水上亭台处,结构轻巧,四面开敞,又精致典雅。临水一面设有座凳栏杆和弓形靠背,称为美人靠或飞来椅,供人凭栏而坐。
    许道云已经不是当年只能蜗居在牛棚旁的懦弱少年,直到今日,他见过的令人难忘的美景也有不少,比如迷雾水波之上避世而居的风铃谷,比如寒冬时节大雪封山的武修山门,再比如小江城燕门山庄的浅云小筑,每一样都是令人流连忘返的好去处,已经见怪不怪了。
    “寒舍简陋,请二位不要嫌弃,暂住于此吧。”陶夫人眼中晶莹一片,伤心人临伤心地,难免触景生情。这琉樱水榭是她和她丈夫生前最喜欢来的地方,两人携手同行,朝夕相伴,是那样的无忧无虑,逍遥自在。
    可谁料到旦夕惊变,如今竟天人永隔,如何让她不伤心断肠啊?
    许道云见陶夫人潸然泪下,有心助她却无能为力。因为许道云对劝慰人实在是一窍不通,站在那干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柯越走入琉樱水榭,竟不理会哭的梨花带雨的陶夫人。
    “哎...师姐?”
    柯越冷血无情,许道云却做不到视而不见,但有了之前的小意外,相信自己在她心中已经有了个色狼的根深蒂固的坏印象,现在上去好意宽慰,恐怕人家非但不会领情,还会以为自己是想要趁虚而入,图谋不轨呢。
    “哎,陶夫人,逝者已逝,还请节哀。”许道云也没法儿多说什么,转身进入琉樱水榭,留下身材婀娜的陶夫人独自一人站在水榭旁流泪抽泣,身影显得无比单薄孤独,弱不禁风。
    “师姐,陶夫人哭的这般伤心,你说我们要不要安慰安慰她啊?”许道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坐在木椅上端着书册的柯越抬起眼来,冷声道:“那你刚才在看什么地方?”
    “我...”许道云回想起孝服下的宏伟雪白,精神一阵恍惚,甩了甩脑袋,干笑道:“我本意是想抚陶夫人起来的,可她就跪倒在我脚边,我俯身去扶她,难免...难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柯越柳眉倒竖,抬手要打。
    许道云忙抱头鼠窜,“也怪她哭的伤心至极,连领口松了也不知道,春光外泄,我又不是瞎子,师姐你明察啊。”
    “顶嘴!”柯越变掌为爪,掌心灵劲一吐一吸,将冲向楼梯口的许道云扯了回来,四脚朝天跌倒在地,穿着靴子的脚踏在他胸膛上,声音冰冷,“非礼勿视,你不明白?”
    “明白,我当然明
    白,可也不是我想看的啊,是她不当心,我是被迫的!”许道云大声辩解,胸闷气短,根本挣脱不开柯越的一只脚的踩踏。
    柯越冷笑,“你敢说不好看?我见你看的还是挺开心的。”
    “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这也是人之常情。”许道云疼的咬牙切齿,声音都有些哆嗦。
    “这么说你还挺喜欢的?”柯越继续逼问,脚下愈发用力。
    “哎哟哟,疼啊师姐。”许道云惨呼,将所有灵劲全都汇聚到胸膛上抵抗着柯越一只脚踩踏的力量,勉强答道:“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
    “那你还看?”
    “只看了一次,还是意外,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如今人家肝肠寸断,你身为道家弟子,眼睛却这般不老实,这种时候还想占人家便宜,这般行径,和那些恶棍流氓又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错了。”许道云当然是权宜之策,什么好听就说什么,柯越想要什么答案就回答她,总之要先让她把脚抬起来再说,否则真就要被踩断气了。
    “哪里错?”
    “不该占人家便宜。”许道云毫不犹豫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并安慰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
    “还有呢?”柯越咄咄逼人。
    “不该...不该眼睛不老实。”
    “还有呢?”
    “还有?”
    “你觉得就这些了吗?”
    “不,一定还有!”
    许道云欲哭无泪。
    “今晚过去一趟。”柯越眺望湖边成片白樱,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许道云心思剔透,一下子就猜测出柯越的打算,脱口说道:“师姐是要夜闯徐家吗?”
    “嗯,你也一起去。”柯越点头。
    “这是自然,我怎么能让师姐孤身一入去冒险呢?”许道云解下系着红绳的葫芦,拇指弹开瓶塞,仰头灌下一口大,那滋味当真妙不可言。
    转眼夜色降临,许道云二人找到黯然神伤的陶夫人,交代道:“陶夫人,我们今夜要去城南秘密调查,你早些歇息,可别哭坏了身子,相信你爱人九泉之下也不想看到你这般凄苦。”
    陶夫人哽咽抽泣,有了之前春光外泄的教训,她特地在孝服外又披了一条灰白色貂皮围脖,衬托着她愈发明艳动人。
    许道云看在眼里,心中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当先走出竹桥书斋。
    柯越嘱咐陶夫人紧闭门户,也走了出去,从乾坤袋中取出两条黑色面巾,递给许道云一条,“蒙住口鼻。”
    许道云接过面巾,鼻子一动,嗅到上面还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这股香气正是来自柯越身上的。他也不多说什么,蒙住口鼻,跟着柯越跃上屋顶,朝城南掠去。
    虽过了子时,也无星月,但这洛城中尚未熄灭的人家还是有不少。寻常百姓暂且不说,那些酒楼客栈的灯火往往都要寅时左右才会熄灭。
    许道云和柯越为了不暴露行踪,特意绕开灯火通明的地段,专选那些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偏僻陋巷穿越。虽然弯弯绕绕的花费了不少时间,但二人速度极快,目标又明确,两盏茶功夫便赶到了城南。
    蹲在檐角,许道云俯看下方偌大的府邸,感叹道:“洛城真是大啊,不比惠恒城小,这徐府也够气派的,你说为什么要害人呢?安分守己,富贵一生不好吗?真搞不懂。”
    “别说这么多了,进去吧。”
    “等等,师姐,你知道那姓徐的长什么模样吗?”许道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船到桥头自然直。”柯越纵身一跃,落进了徐府,许道云袖筒射出绳线飞爪勾住檐角,放长绳线荡了下去。
    “你这袖筒真是好用。”柯越头也不回的说道。
    “嘿嘿。”许道云干笑,不作回答。
    二人穿入前院,躲开巡逻护卫们的视线,悄悄潜入内院。忽然二人潜行的脚步停住,在不见五指的箱子中相互对视,神情古怪。
    许道云皱眉道:“看来这徐家上下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是这样,小的也是这样。”
    柯越默不作声。
    许道云压低声音道:“师姐,咱们再耽搁一会儿,那姑娘可真就
    要被徐家畜生给糟蹋了,当真不救救她吗?”
    柯越依旧沉默不语,许道云已经安耐不住要出手了,她忽然点了点头。
    许道云大喜,左手按住剑柄,右手推开窗户,一个驴打滚就闯入屋内。
    屋内灯火通明,只有一男一女,女的缩在七尺长四尺宽的床榻上,梨花带雨,瑟瑟发抖。男的已经解开上衣,坦露胸膛,脸上还带着得意的淫笑,好不狂妄。
    忽然有一人闯进来搅扰了公子的好事,他的第一反应便是破口大骂,心中也奇怪这些狗奴才怎么会这般不识相,会在这种最有雅兴的时候不知死活的闯进来。
    回头一看,却是个面生少年,他大惊失色,正要伸长脖子大吼有刺客,却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不省人事了。
    许道云左手松开剑背,俯看着倒在脚边如死狗般的男子,厌恶的啐了一口,小腿发力,直接将他踢开,滚了两圈脑袋撞在桌角上,鲜血迸溅。
    许道云这才把目光转向所在床榻上惊魂未定的女子,这女子面容姣好,颇有几分姿色,约莫十九二十年纪模样,胸膛发育的尤其突出,难怪会被这姓徐的小畜生看上,拐到府里来糟蹋。
    好在今日许道云和柯越商定夜探徐府,否则又有一个令人伤心的悲剧要发生了。
    “姑娘,你别怕,我是来救你的。”许道云咧嘴一笑,然后回头低声道:“师姐,处理好了,进来吧。”说着将床榻上的被子一抽一甩,直接盖在了徐家少爷身上,看见他就恶心。
    白光一闪,柯越也从窗户掠了进来,她看也不看地上被被子盖住的徐家少爷一眼,目光落在险些万劫不复的姑娘身上,问道:“你是谁家的人,是他抓你来的吗。”
    那姑娘也不是傻子,先前是因为害怕极了,所以有些没反应过来。如今终于明白面前这两个人就是她的救星,她连滚带爬下了榻,直接跪倒在许道云和柯越面前。
    许道云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道:“休要高作声,外面还有人,我们的行踪还不能暴露。”
    那姑娘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泪水顺着鼻翼流淌在许道云捂住她嘴的虎口上。
    许道云送开口,笑问道:“你不用怕了,有我们在,没人能够伤害得了你,你现在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那家伙是谁?”
    那女子抬手擦拭泪水,哽咽道:“我...我叫张晶晶,我爹是城南有名的大夫。昨日...昨日我爹带我上门行医,谁曾想却被徐家人看到,今夜子时,忽有一人找上门上,求我爹出门诊治,只留我一人在家。然后...然后突然就来了好多人,把我给带来了这里。”
    她虽说的有
    些不清不楚,但许道云和柯越都听了个大概,定是这姓徐的小子好色成性,见张姑娘貌美便动了歪心思,想要抓回来用强,这般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好在许道云二人来的及时,这才没让他得逞,但这小子手底下糟蹋过的姑娘一定不在少数,单就这一点他便该千剑万剐。
    柯越的眼神也愈发冷漠,她余光瞥了一眼盖在被子下的徐家少爷,抬手点出一指,一条淡蓝色光线自指尖吐出,穿透棉被,只听一声令人牙酸的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一股滚烫的鲜血已经缓缓流了出来。
    柯越一指穿透他的心脏。
    许道云咽了口唾沫,程师姐动怒的时候真是好可怕啊,杀死徐家少爷就跟捏死一只蚂蚁般云淡风轻。以后可万万不能再招惹她了,现在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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