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斯之歌》第三十五章·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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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恩，如果你没选上星纪圣天使，当祭司也很好啊，那你以后就可以帮我疗伤了。」
    我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做了个梦，梦见好久没有想起的回忆，还有一张好久没有看过的认真脸孔。
    罗兰一直是个很认真的家伙，连安慰人都一副认真的脸孔，他是真的很认真地观察我的能力，然后帮我盘算另一种出路，而我也真的打算照罗兰说的，没选上星纪圣天使的话，就去圣殿征选祭司好了。
    虽然当不了星纪圣天使，当他身边的祭司也很不错，尤其星纪圣天使如果是罗兰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和罗兰是在圣殿选拔星纪圣天使的测验中认识的，当候选人剩下十名的时候，大家都像是敌人一样的仇恨彼此。
    但是，我和罗兰却很要好。
    罗兰很强，是最有希望的人选，而我也知道自己的剑术是所有人中最差的，要选上星纪圣天使，估计只有期待出现神迹吧！
    也只有这种最可能和最不可能的人选才能在那种彼此竞争和憎恨的环境中，成为一对好朋友。
    只是我俩的友谊在最后那天破灭了而已，当那位后来成为我师傅的星纪圣天使说出他选择我当他的学生时……
    「为什么选我？」小时候的我几乎是茫然的走列现任的星纪圣天使面前，我根本没有想过我会被选上。
    「这个嘛，也许定因为你的金发很漂亮。」我的师傅不怎么认真的笑笑说。
    听到这回答，我真是心凉了一半，总觉得自己似乎是用不正当的方法获胜的，但是，我就是说不出要放弃，说不出要把位子让给罗兰这样的话。
    我也想当星纪圣天使，很想很想！
    当我最后转头的时候，罗兰已经转身离开了，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走得很快，彷佛一点留恋都没有，也没有上来恭喜我，不过就当时的情况下，他不上来砍我，我已经是万幸了，旁边的其他候选人都是一副想用眼神把我烧成洞洞人的样子。
    「你恨我吗，罗兰？」我将脸埋进了双手间，喃喃道：「因为你恨我，所以才回来找我吗？」
    「但你又是怎么死的？你可是罗兰啊，十岁就可以打败大人的罗兰……」
    我回想起了绿幽伯爵的三子，再想到这事情有可能是王子殿下干的，那我大概就明白了，哪怕就是罗兰再强，也不可能单枪匹马的斗过一个国家的统治者。
    就算我是星纪圣天使，也不太可能直接杠上一个国家统治者，除非那个国家和整个星辰殿作对，挑起了一场国家和圣殿之间的战争。
    但听说，我好像刚刚才发下了要帮罗兰复仇的愿望……唔！先把事情调查清楚再来谈怎么复仇好了，我有点鸵鸟心态的想。
    说到要调查皇室的事情，那肯定得要去找降娄圣天使了，他一天到晚在和贵族女人抛媚眼，和贵族公子哥儿谈论风流韵事，肯定知道不少秘辛。
    想不如说，说不如做！
    我立刻就花了一分钟来梳洗外加整理仪容，然后冲出了我的卧室，满圣殿的找降娄圣天使，最后，终于在某条定廊上，拦下了抱着一大叠公文的降娄。
    我毫不迟疑的说：「降娄兄弟，可否帮星纪一个忙？」
    「我可以拒绝吗？」
    被我拦下的降娄双眼下挂着黑眼圈，再看看他手上那叠公文的高度，八成他又因为身为自由自在的降娄圣天使，所以不得不跷掉开会，结果因为我休假而多出的工作，就照往例地全被堆在他头上了。
    「这是来自十二圣天使之首的命令。」
    「……你说吧。」
    「请帮星纪调查贵族中，哪些人有虐待人的嗜好，愿天空之神-努特原谅这些走入迷途的羔羊。」
    「如果是这种问题，那我不用调查也可以告诉你，有八成左右的贵族都有这种嗜好。」降娄边说，还边给了我好几个大白眼。
    「这么多啊……」我有点愕然，难不成虐待是贵族的基本技能啊？
    「当然，他们是贵族嘛。」
    「那……其中可有更加迷途之人，不只走上虐待之路，更有虐杀这等天空神不容的嗜好吗？」
    听到这问题，降娄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后，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没人会真的说他有虐杀的嗜好，不过如果星纪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倒是有很多未经证实的传言……」
    「说说吧！」我怂恿着降娄。
    我本来以为可能只有几个人，但是，降娄却一口气说出十几个名字，连我这记忆力算不错的，记下来的也没几个：「……绿幽伯爵，还有，国王似乎也有这种传言。」
    我有点踌躇，但还是问了：「那大王子殿下呢？」
    「不，倒是没听说过大王子有这种嗜好，在贵族中，大王子还算蛮洁身自好的。」
    降娄耸了耸肩后补充：「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保密功夫做得北较好，虽然大王子看起来挺好欺负的，不过他可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的角色，不然也不可能把国王压得死死的。」
    我更进一步的逼问：「那意思就是说，如果大王子真的虐杀人，你也不会感到惊讶罗？」
    降娄更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点点头回答我。
    我有点沮丧的点点头：「没事了，祝福你感受到天空之神-努特的存在，我的降娄兄弟。」
    降娄点点头，离去后，我还听到他传来的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今天星纪说的话还真白话啊！让人一听就明白，完全不用浪费脑力思考他到底在说什么，真是不可思议……」
    找一边闲晃，一边思考，有嫌疑的虽然说有十几个人，不过事情既然和绿幽伯爵那效忠王子殿下的儿子有关，那嫌疑人应该就可以缩小到：绿幽伯爵、大王子殿下和国王陛下，虽然绿幽伯爵的三子效忠的是大王子殿下，不过若是国王命令他的话，应该还是有效的。
    而我之所以不怀疑绿幽伯爵三子本人，是因为他还带着两名骑士去弃尸，骑士都很重视名声，如果事情真是他干的，他最多自己悄悄地去弃尸，而不会让另外两名骑士知道他干下虐杀这等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会不会是这三个人一起干的？
    「不！」我马上推翻这番说法：「罗兰太强了，他不可能被那三个骑士制服。」
    「看来你似乎调查得有眉目了。」
    我吓了一跳，转过身才发现原来这句话是玄枵圣天使说的。
    「罗兰是那名死亡骑士的名字？」
    玄枵紧盯着我，似乎能从我的眼神中得到答案，我开始有种为什么他总是能让犯人说出真相的体悟了。
    真不愧是玄枵，才听到这么一句话，竟然就推论出罗兰等于死亡骑士了。
    「你认识那个死亡骑士？但我从未听你说过这个名字，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人？」
    唔！我什么都还没说吧？是吧？怎么感觉玄枵什么部知道了啦！好可怕啊！
    「昨天鹑火遇到了死亡骑士，还有一个全身穿黑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