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仙》第二卷:浮图相逢若相离第三百四十一章空符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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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宏毅的邀请,天乞当能看出他的心思。
    无非就是想与自己拉拢关系,日后好依傍自己这个金斧寨九当家的身份罢了。
    同是四环势力,但宏家远不如金斧寨这等大势力。
    同是化灵巅峰,但宏毅甚至连完颜珲都未必是对手,更别谈闭关破劫中的金斧了。
    如今宏毅为接近天乞,更是自降身段邀花无枯同宴。这个修行界便是如此,有实力的永远站在高端。
    即使我们同处一片大地,我的目光也非你能及。
    天乞淡然的看了宏毅一样,仿佛就是如同反问,我需要与你同桌共宴吗?
    宏毅望着天乞低首一笑,“花道友勿怪,我知此次邀你前来实属冒昧,但行事的毕竟是和善门的大公子,与我宏家无关。说来,今日也幸得大公子邀你前来,我宏毅才能邀你共宴一桌饭。”
    宏毅说完,望着天乞笑面继续说道:“若是花道友肯卖宏某一个面子,宏某自会对花道友感谢一二。”
    闻声,天乞略有兴趣道:“宏家主是想受禄花无枯吗?”
    天乞直言不讳,这宏毅摆明就是想利贿天乞,好让天乞强卖他一个面子。
    至于他所说“感谢一二”的东西,天乞也是饶有兴致,不知宏毅能拿出什么样的好东西。
    当下修行,天乞缺的便是资源,不然也不至于买一把灵器,一鼎丹炉,一朵丹火便会心疼不已了。说到底还是差灵石,而灵石又是买卖资源的流通货币,两者依存,不能割舍。
    现宏毅对天乞抛出诱惑,天乞自然也很想知晓他的代价是什么。但天乞心里也是有数,若是这宏毅说出什么对自己所关心的人或事而不利的东西,仍凭他拿出何物,天乞也不会接受。
    但只要无碍,现有人甘愿自掏口袋,天乞又怎会放过。
    功名一身,自然不缺向宏毅这般的送礼人。
    宏毅起手邀向深林,“花道友请,我有一物想赠与花道友,只为我宏某本意,绝不有怠。”
    天乞也对宏毅微微低首道:“请。”
    二人各怀心思,宏毅想借此结交花无枯,而天乞只关心他所说的东西。
    至于这宏家地界宏家家主,天乞从不感惧,他宏毅还没有如此胆量敢欺骗自己。
    在这林间深院,处处皆是鸟语花香,天乞跟在宏毅身后,也感这宏家深院实乃一处祥和之地,走了这般久,除了树木荫蔽,翠鸟鸣啼,还有少许的庭院小河,再未见除却宏毅与自己之外任何一人,仿佛这深院林间就是为宏毅一人而建。
    走到林间空席一片,只有众亭环绕,中间乃是一片湖水,湖水上还有一方八角石台,就那般静静的悬与湖水之上。
    宏毅停下看着天乞说道:“我与大公子本想在此处接你,但你走了一半便不走了,这才,我与大公子二人便过来寻你来了。”
    天乞望向湖水上的八角石台,这石台颇大,足有一院大小,且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是悬在湖面之上,与此时之景看着别外雅致。
    但仔细望去,那石台上雕满花纹,纹路走向十分繁杂,也正是这些纹路引动了一丝丝灵力,使这石台不落于湖。
    那石台之上倒无杂物,只有一张石桌罢了。
    但那石桌之上还有一副残棋,落子成盘的正是当初天乞败孙赌圣的那局。
    想来在天乞没来之前,就是孙赌圣在此,苦苦专研当初的那一盘棋局。
    天乞望去忍不住赞叹道:“宏家主真是有一番好地,坐落山清水秀,实在养人兴致啊。”
    宏毅欢声笑道:“哈哈,地是好,但我的志向同花道友一样,都是问鼎天下,如此这山林再好又有何用,倘是能换得宏家再涨一分,我也拿去换了。”
    “宏家主莫要说笑了,晚辈怎可与您相比,您的志向乃肩负着一个家族,而我却是独人一个罢了。”
    “曾几何时,我也与你一样啊,只是如今落个一家之主,实在难得逍遥自在了。”
    天乞望着宏毅点点头,倘是这宏毅还是个散修,他今日也无须对自己客气了,只是他现在乃是一家之主,做事行径不得不为这家中上千口人考虑了。
    不然凭借他化灵巅峰,半步灭劫的修为又何须理会一个入道前期的花无枯呢。
    “请,大公子之前还与我下棋,说是寻到了破解你棋局的办法,但却没告诉我,我独思也一直想不通,哈哈,实在愚笨呐。”
    “一局棋盘而已,有何牵挂?”
    二人身影掠动,不带起一丝湖水波澜,便走上了这八角悬湖石台。
    天乞一上石台瞬间感觉周遭的天地灵气皆涌聚而来,望着脚下石台微微欣喜,这石台不仅可靠灵力悬于湖上,还能聚天地灵气于此,让人修炼也倍加快速。
    宏毅走到桌旁棋局,起手捏一当初天乞所持的黑子,在棋局上摆动犹豫不决。
    天乞望去,也捏起一颗白子,“这棋局固有百种破法,我想大公子想到的也并非一种。”
    宏毅持子落盘,点头道:“确实如此,但百种破法也只能破当下,再多走几步也是死路,大公子说的应是完全破解,我是看不出了。”
    天乞捏子的手又将子放回了棋罐中,摇头笑道:“宏家主,你我这顿饭便是讨论这棋局吗?”
    天乞说完,宏毅长袖遮住桌上器盘,“花道友说的极是,此局留待我日后再思,今日还是要请花道友同宴呢。”
    长袖拉下,这石桌上再无棋盘,宏毅从储物戒中取两坛桃花弹,又放了两束桃枝在上。
    “此酒已到最后一步,我珍藏数年,今日便于花道友一同掸尘了。”
    宏毅说着,拿起一束桃枝,绕着弹口轻轻拨动。
    天乞也拿起桃枝在酒坛口上轻晃。
    这两坛酒本就无尘,只是桃花弹有规矩,启封之时必要掸去坛口灰尘方是真正的桃花弹酒。
    此两坛又是宏毅珍藏许久,今日拿出共饮,岂能少了韵味。
    二人一同放下放下手中桃枝,又将两坛酒开封,顿时酒香四溢,这空气中都带着甜甜的醉意。
    宏毅拎起酒坛,“花道友,请。”
    “请。”
    天乞提坛而起,扬首便饮了一大口,随即抹袖看向宏毅。
    而宏毅只浅尝了一口,望着天乞这般,又是笑道:“喝酒分快慢,有人说好酒需慢慢品,方能感受其中韵味,但也有如花道友你这样的,不管好酒烂酒皆是痛饮,在我看来其实也不失味道,都是饮酒罢了,小口有小口的味道,大口也有大口的味道。”
    天乞实则不想多于他相处,不过是想看他能拿出何物,到此又是下棋又是饮酒的,实为墨迹。
    看着天乞好奇的眼神,宏毅将手中酒坛放桌,反手间便出现一物。
    此物只是一张黄纸,足有巴掌大小,其上无字,看着尤为普通。
    宏毅望着这黄纸皱眉道:“我这一生有太多事物看不懂,你与大公子的棋局我破不解,这黄纸我亦辨不出。”
    而当天乞看向这黄纸时,分明感觉这就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黄纸,只不过造型看着有些像符箓,但却一点文字也没有。
    但天乞望着这张黄纸又觉得似曾见过一般,就是有点想不起这纸张在何处见过了。入修行界这么多年,天乞也见过不少符箓,可能是某次无意间见过与它相同的一张,只是现在记不起了。
    宏毅伸手将符箓递到天乞面前,“我宏家也是一个符箓世家,故而我才得到这张空符,大公子也会来我宏家找人寻你。但我对这空符却不解了半生,望花道友可解?”
    天乞望着空符皱眉,却没有伸手接下,“你宏家都无解,我一个外人又怎解?”
    天乞本以为是什么稀奇珍宝,到头来这宏毅只是拿了一张空符出来。且不说天乞能不能看懂此符,就是连符道,天乞接都没接触过,何来谈解?
    虽说此符奇特,宏毅也不可能当着一家之主的面子骗天乞,但这空符,天乞实在不想去接。
    “无解?”宏毅望着天乞顿时皱眉,似在他印象中,天乞应该有解才对。
    “无解!”天乞有些气愤。
    自己何来解法,你宏毅莫要自欺欺人了,拿出一张空符居然想要自己来解,你宏家专研符道都无解,自己又何来解法?
    宏毅掂起长袖,松开空符,空符悬与二人中间。
    此刻,天乞的储物戒忽然一闪,竟从中溜出一张与此符一模一样的符箓。
    皆无字!皆空符!
    天乞瞬间一惊,也终于记起自己对这空符为何会有印象了。
    此符还是在西岭时,自己刚入凌云宗后到春风楼卖灵酒时,从邻比之手中取得。
    当时从邻比之手中得到三物,一是铁块飞针,里头只剩一针,被天乞用了;二是一把风扇,天乞将之留给了天甜,三便是这空符了!
    这空符天乞也是无解,故而一直尘封在自己的储物戒中,自拿到手便再未仔细瞧看过。
    当时邻比之也是说他看不懂,这才丢给了天乞,还说这空符叫什么:不明所以不停猜测就连我也看不透真的很纳闷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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