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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乞虽是不解,但也只得按照裘荣的意思来,封了坛口,又将桃花从新推上掩住坛体。
裘荣叹了口气道:“这酒,它自然会出来,先前你用火悬空三尺对其照耀,这坛外的花瓣早已软润,等渗入坛内便是酒了。”
“什么?”
天乞大惊,这花瓣在外,还能成酒渗入坛中?
裘荣则面不改色,对着天乞说道:“九弟,酿桃花弹还有一句法诀,这是整个东原酿酒的人都知晓的,我今日便教与你。”
“法诀?”天乞一瞬间来了兴趣,莫非就是这法诀可以让在外的花瓣成酒入坛?“四姐,快快指点天乞吧。”
“好。”说道法诀的那一刻,裘荣面情开始沉冷下来,好似心事重重一般。
“四季桃花随流水,花不美水湍急,落花随水如泣如诉。”
裘荣说完,一脸的忧伤。
而天乞只觉一懵,这是什么?法诀?还是不着调的诗歌?
裘荣故作忧伤,低头又抬头看向天乞道:“你,记住了吗?”
天乞哑然,“我我记住了”
“恩,那你来试试吧,此间法诀尽是情意,你需入情至深方能调动此决。”
裘荣让开身道。
天乞恍惚上前,口中喃喃不断她刚才所说的法诀。
深吸一口气,对着桃花掩坛,一掌拍出伴随大叫:“四季桃花随流水!”
花堆不动,只被掌风掀翻了几片花瓣,天乞顿觉尴尬,又是一掌拍出:“花不美!水湍急!”
花堆还是未动,更无什么成酒渗坛之景了,最后天乞屈下双膝,两掌同时拍出,“落花随水如泣如诉!”
见此,天乞灰面起身,站至一旁,“四姐,我可能还没悟透。”
裘荣则全程侧目不愿观看,简直有辱此酒啊!
愤到深处,直接伸手拍在天乞的脑门上:“你打排山倒海掌呢!叫你运法诀,你打什么掌!打什么掌!”
天乞抱头连连闪躲,“四姐,我实在悟不出这几句话中有什么法诀啊。”
裘荣闭目深吸一口气,“罢了,一看你就是没有过男女情深的小毛孩,悟不出也属正常。你看我啊。”
说着,裘荣闭上双目,一手轻轻抬起,只见那原本半点不动的花堆,此刻全部缓缓升起,将酒坛都露了出来。
花瓣环绕酒坛而转,愈转愈快,愈转愈烈。花瓣在空着扯得呲呲乱响,渐渐眼神再跟不上一片花瓣的运转。
这场面犹如暴残了花瓣原本的美丽,花瓣被扯得稀碎,逐渐只能见得残影,连带着天乞都觉得脚下渐渐生风,这是花瓣快速运转而起的风。
残影跟着也不再见,反而是一片透明般的模糊,如风,如沙尘。
而此刻的裘荣已经收手,原本花瓣的运转也变得缓慢下来,只不过此刻再不见一丝花瓣,只留有一圈水波荡漾在酒坛的外围。
水波入坛,撞之不进,撒了坛外满地都是。
待这圈水波再也不留,裘荣失落的对天乞道:“九弟,折一只带花的桃枝来。”
天乞看的惊奇无比,那几句难不成真的是法诀,为何自己运不出?
正当天乞疑惑之时,望着水波散去,裘荣发话,赶忙折了一只带花的桃枝递给裘荣。
拿着桃枝,裘荣用其上花瓣掸去坛口灰尘,“九弟,开封吧。”
天乞心中甚为激动,这桃花弹居然是这般炼成的,那几句法诀实在精妙,也不知当初创建此酒的人又是谁,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酿成一坛桃花弹啊。
天乞不敢有误,待裘荣掸去灰尘,便解开封盖,一开启便是阵阵新鲜的酒香味传来,而此刻的坛里已是满满的一坛酒水。
“四姐!成了!”
裘荣点点头,当知会成,开口道:“此坛桃花弹,还不算你独自酿成。那三声法诀你要牢记,等你领悟之时便可酿成独属于你自己的桃花弹了。”
天乞浅尝一口,好奇问道:“四姐,那三声法诀到底该如何理解啊?”
尝了一口这坛酒,天乞也并未觉得有甚不一,若非说一个不一样之处,那就是此坛酒是新酿不如老酒来的甘醇。
听到裘荣说可酿出独属于自己味道的桃花弹,天乞还是有些期待的,不知属于自己味道的桃花弹又是何味。
但总的还是要去理解那三声法诀,这也是天乞始终不得所悟的存在。
不理解这三声法诀便酿不出桃花弹,酿不出桃花弹也就尝不到属于自己的味道了
裘荣看着天乞叹了口气,“你呀,早早寻一个红颜陪伴,这三声法诀也便自然领悟啦。”
天乞一愣,随之笑道:“此事还早,还早。”
“还早?”裘荣瞪大双眼,“你都多大了,二十可有?旁人二十都娶妻生子了,你二十居然还跟我说还早?”
“不早吗?”天乞苦笑摸摸头发,这酿酒而已,非要谈婚论嫁才能酿成桃花弹吗?
“对了四姐,这桃花弹到底是何人所创啊,为何又留下这三声法诀才能酿酒呢?”
天乞撇开话题,好奇问道。
这一问,裘荣更显忧怀了。
“桃花弹乃是东原三仙中的仙子花琉璃所创,有关传闻她爱上过一个男子,但最后终是分别,之才留下三声法诀,可酿此酒。”
裘荣说完,天乞疑目思考。
这花琉璃居然也爱过别人,还以为仙人都是无情无欲只思飞升呢。
看来这花琉璃也是个痴情女子啊,不得爱便可酿出这东原满天下的桃花弹,实在是位奇女子。
但听裘荣这般说来,这桃花弹虽然尝着甜美,但酿酒的本意却是苦楚啊。
一个情字衍生万物,这桃花弹便是其中之一。
裘荣看向天乞接着道:“九弟,这桃花弹你好好琢磨,四姐我想想有些伤感,就不陪你了。”
见裘荣失落起步,天乞好奇看去,本以为裘荣是酿酒成痴,这才对三声法诀尤为伤感,莫不成她也有一段不得爱的故事,自那以后才变得大大咧咧行事像个男人又独爱酿此酒?
天乞不忍心喊住,只得摇头叹了一口气。
这情啊,就是一把毒药,吃下了便无药可医。
看着自己酿好的桃花弹,或许还是裘荣酿的吧,天乞也不管了仰头一口饮完,擦嘴下山。
离了桃山,拜会了裘荣剩下还得去寻启梦遥呢。
这不得多喝几坛酒还真不敢入他的山洞。
裘荣本就在下山,听见天乞脚步跟随而至,好奇的回头看去,“你还有事?”
“哦。”天乞定下脚步道:“去拜会下三姐。”
“切,那妖人早就跑去依翠栏了,说是寻你回来,但如今还没回来呢,怕是被依翠栏的白面小生给缠住了吧。你也不用了找他了,该去哪去哪吧。”
裘荣满不在乎挥挥手,又继续朝山下走去。
天乞倒是听后送了一口气,如此也好,不用去拜会启梦遥真叫人送了一口气啊。
望着裘荣走远,天乞将银白鬼脸面具戴上,长龙牙当即抽出,御剑离开桃山。
此月已到,万机楼里,那艾俞飞还传了一道赏金密令给自己,再不去,怕是这月又要担心毒丹发作了。
此行回金斧寨,天乞也受益颇多,不仅从克了了那得了一大株千年提兰草,还从裘荣这儿学到了酿酒之道。
虽然二人都看着心事重重的,但天乞相信,等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肩负一担的时候,就是为她们分忧的时候。
克了了的血煞之地,与裘荣的苦思之情,二人都在苦苦承担,不愿诉说。天乞作为她们的九弟,又怎不想见她们日日高兴呢,现在做不到,便等将来来做!
御剑离开金斧寨,天乞没有通知青山下的两女,天舞知晓,但金蝶不知。
望着茫茫的一片天空,天舞担忧的抬头望去。
金蝶连忙催促,“小舞妹妹,你看我这下一步是不是该放”
等回到万机楼,天乞便去见了方化云,方化云见他平安归来,且似放下一切般,心里安慰了不少。
只是怪异,天乞如何转变的,好似从不曾伤心欲绝过一般。
但方化云见天乞无恙,也管不得这些了,只叫他好好的便是。
安慰好方化云,天乞直奔赏金楼而去。
天乞火急火燎,当月开启,还是赏金密令,也不知到底出了何任务,居然非点名自己去不可。
艾俞飞正在打理桌面,见天乞到了,也不疑惑,只淡淡开口道:“你来了啊。”
天乞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艾老,出任务吧。”
艾俞飞点头,从桌下取出一张密封信,丢在天乞面前,“你自己看吧。”
天乞望着密封信,疑惑的伸手。
艾俞飞则催促道:“这次是真的,你快看看。”
打开信封,里头果真有一封折合起来的信纸,只不过纸上还写着一个大大的血色红字。
“杀”!
天乞眉头一皱,这次的赏金密令居然是刺杀任务!
不管如何,打开信张,天乞默读了起来。
待整封信看下来,天乞心头一惊,犹如提起百尽巨石,无以喘气!
杀东来岛依翠栏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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