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图》第一卷风云突起第十章别院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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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星点点,弯月高悬,南郡城外青山下,一处溪水缠绕的幽雅别院。
    院中一众手持利刃的家丁与那仙境般的静谧之所犹显格格不入。
    “我说哥几个,都给我盯仔细了,少将军说午夜定会有人来袭。”
    “这次我看少将军可是失算了,谁会想到一个犯人会关在这啊?”
    别院内,斗拱飞椽、雕梁画栋,造形各异、浓淡相宜,宛如七彩虹霓,显得十分和谐。
    西侧院一厢房内,小顺子正守着满桌子瓜果糕点在那拄肘发愣,“殿下啊殿下,要是知道这囚犯的日子这么舒坦,您也跟着来就好喽。”
    而此刻,佛光寺柴房内,刚刚吃完那半只鸡的李轩也正对着红玉发呆,“师尊,弟子该不该见那赵献忠?”意念间竟已置身幻境。
    “徒儿参见师尊!”进入幻境的李轩,马上大礼参拜。
    “依星象所示,你君臣二人今夜子时相见,一切顺应天命,你且去吧。”
    就在李轩转身之际,那幻境之神又空灵一语,“紫薇星君且慢,此乃天地灵气所化乾坤剑,可斩妖除魔,此剑可化为无形,意念即出。权当是为师送你出师之礼。”
    言语间一道天雷降下,生生把一巨石一分为二,此间竟生出一把虚光神剑,那剑长三尺三寸,剑柄龙纹,剑身细长耀眼,寒气逼人!
    “谢师尊赐剑!”
    李轩收了宝剑,跪地谢恩,抬眼间竟已然身在赵献忠别院之内。
    灵念一闪,李轩便已获悉小顺子藏身之所,“我说这小子怎么那么看本尊,原来是猜到了本宫的身份。”
    一见满桌子的食物,李轩瞬间回想起赵子恒与之分开前看自己那不同往时的眼神,“我怎么忘了问师尊此人到底与本宫有何渊源!?”懊悔间,李轩影影绰绰看见林中的两道虚影。
    “你父子二人还不出来接驾?”
    “臣赵献忠携子赵子恒参见二殿下。”赵献忠闻那凌厉一语,马上拉着其子从树后走了出来,“恕在下未能先知先觉之罪,殿下受苦了。”
    见跪地服服帖帖称臣的赵子恒李轩当即气便不打一处来,哪有心思听那赵献忠寒暄?
    “那宇文兄弟二人病势如何?”
    “回二殿下,圣水奇效无比,宇文博已然无恙。”闻李轩之言明显是在质问自己,赵子恒马上作答。
    “你二人且平身吧。”
    听那毕恭毕敬的答复,李轩心情霎时好了许多,“这个狂傲不羁的家伙倒还算聪明,要不是看在你善待小顺子的份上,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正所谓不知者不怪,深明大义的李轩又怎么能够与之计较?
    当然此刻赵子恒内心是极具忐忑不安的,自己未能第一时间判断出王子的身份不说,还出言不逊与其大打出手,此大不敬之举,面前这个谜一样的王子会饶恕自己吗?
    恍惚间听得李轩那声听似平常却又极具威严的‘平身’,方才回过神来。
    然而这些细节其父赵献忠是全然不知的,起身后,自然而然的尽着地主之谊,“二殿下这边请。”
    君臣三人踩着石子路,穿过数个回廊,少顷便进入早已布办妥当的客厅之中,在赵氏父子一通嘘寒问暖后,李轩放下其王子的架子,边品茶边与赵献忠‘推心置腹’起来。
    “早闻赵叔父忠肝义胆,此次‘太阳’出此下策也是为了顾全大局,那宇文策虎视赵叔父兵权已久······”
    听完李轩一番肺腑之言,赵献忠虽然觉得李轩之举有所欠妥,但还是挺佩服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主子那超乎寻常的胆量。
    “不知二殿下作何打算?”
    既然宇文博兄弟二人已然言明二殿下是被悍匪绑走了,那自己平了悍匪救出李轩岂不大功一件?
    考虑到李轩的颜面,赵献忠并没有第一时间道出自己的想法。
    “事已至此,已是给了那宇文策一个下马威,为了事态不在恶化,本宫也只有赴天雍尊圣旨这一条路了······”言必李轩放下茶碗,微闭双眼靠在靠椅上,轻叹数声,“父王尚在病中,王兄又卧床不起,那宇文策更是居心叵测,奈何?”
    李轩此言正中赵献忠下怀,稍加思嗔后,赵献忠附和道:“此事就全全交于老臣之手,二殿下且好生歇息,这别院特意为二殿下开放,有什么不便吩咐下人即可。”
    此间,主仆二人海阔天空,毫无年龄束缚,从本国谈到别国,从军士谈到百姓,商贸谈到政治,继而这个赵献忠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看似年幼,弱不禁风的小主子。
    而赵子恒期间却一语未发,只静静注视着李轩额头上那缕醒目的银丝,“为何子恒感觉此人似曾相识?那银发,那面庞,那眼神,就连姿态都是那么的熟悉···”猛然间赵子恒胸口一紧,感觉似被人猛推了一把,“快走!!”紧随其后便是隐隐约约的一声撕心裂肺。
    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失态,赵子恒聚气凝神,排除杂念,警示自己专心听二殿下言辞。
    “赵叔父,听闻天泉境内有一种钢砂,此砂淬炼钢刀锋利无比,若是能得此砂,我天翊战备定会精良不少····”
    一听此言,这父子二人当即眼神矍铄,“回殿下,此砂乃天泉圣物,本帅也曾多次派人秘密获取,可均是石沉大海,有去无回啊!”
    “这小子看样子也就十三四岁,怎懂得这许多?”越听越精神的赵子恒本就对李轩充满好奇,此一番言语过后,更觉面前之人超出自己想像。
    打量间方才发现这个王子衣衫污秽,头发上尽是草棍,也不知怎地,心里竟一阵酸楚,见其父与殿下正聊到兴头上,也未敢打扰,起身出得门来,吩咐下人把自己别院备置的衣物找些出来,又交代打扫浴室侍奉沐浴等一系列细节。
    直至东方泛白,赵献忠父子才辞别李轩,匆匆折返南郡。
    临行前对一众家丁严加训话,命其众不得出别院半步,好生侍奉期内之人,如怠慢丝毫或走漏半点风声,定斩不饶。
    晨光微熹,雾气缭绕,弯弯曲曲的幽径上赵献忠父子二人并肩而骑,“父帅,这悍匪之事···”
    “地牢中死囚还有几人?”那赵献忠勒住缰绳,眼神骤凝,回首望向远方丛山。
    “父帅英明,子恒稍后就去督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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