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少年行》正文正文第七十一章上道儿的常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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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兄弟,你告送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没爆体而亡呢?”石道上,常宝儿捂着自己的右肩一直问个不停。
    骆天回头,假装生气的说道:“怎么,你就这么盼着我爆体而亡?”看见常宝儿急忙的摆手否认,骆天又接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有好几次你可是想直接杀了我。”
    常宝儿的脸色微红,手摇摆的更厉害了,“骆兄弟,你知道的,我就是怕你爆体而亡,想给你一个痛快。”“你说你怎么就可以活吞紫芒纹呢?骆兄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骆天无奈的撅了撅嘴角,对着常宝儿勾了勾手指,“你真想知道?”
    常宝儿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骆天撂下一句在常宝儿看来很是莫名其妙的话。
    两人没走多久,便到了一片楼阁旁边。
    一路走来,这里石砖上的血色明显更深一些。到处都是缺失的白骨,甚至有的已经只剩下一堆骨屑。
    两人正站在一座五层高的楼阁前,楼阁建造的很是奇妙,虽然仅仅只有五层,但站在下面看却仿佛层层高耸,直插云霄。楼门大大的敞开,殿堂里,雕梁画柱间还残存着往日的美丽。楼阁左边一大半都坍塌了,甚至就连地面上的基底都衍生出一道道杂乱的裂纹,但时至今日,它却仍然如山般岿然不动。
    楼门上侧有一张布满裂痕的牌匾:万胜楼。
    进入堂中,果然是磅礴大气,宽敞无比。
    正对着楼门的里侧墙上有一尊倒塌的石像,石像上面洒落着不知流了多少年的血迹。骆天指尖轻轻沾起,放在嘴中,感觉黏黏的,涩涩的。骆天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从石像中流出的血液。
    常宝儿拉了一把骆天,“骆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岂可亵渎神明?”说着,常宝儿急忙跪下,手掌相对,恭敬的对着石像拜了拜。口中念叨个不停:“先人莫怪,骆兄弟也只是一时糊涂,所谓不知者无罪,恳求先人饶恕,恳求先人饶恕。”
    骆天却是莞尔一笑。
    堂中空荡荡的,除了最里面的石像外,什么都没有。骆天移步,顺着一旁的楼梯缓缓步入第二层。“爷可是来寻宝的,管你什么先人作甚?”
    第二层中明显有很多古木箱子立在周边,有的已经彻底毁坏,有的却还是漆色如新。骆天瞳孔收缩,他注意到有几只箱子好像是刚刚打开的,箱盖还没有合上,显然有人先他一步来到了这里。
    指尖擦过箱子上的纹路,然后移到鼻尖轻轻的闻了闻。一双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第三层的楼梯口位置,那里有一只很浅的脚印,脚印不大,却是翻着木纹,应该是上好的鞋靴。然后,骆天趴在地上,以一种平视的角度看着那些脚印和灰尘,鼻子再次抽了抽。
    应该是武道中期以上的修为。
    常宝儿站在骆天后面,不解的看着。骆兄弟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又是什么情况?
    最后,骆天却是抬头向上看了看。
    常宝儿随手翻开那些箱子,却是发现空空如也。
    骆天猛然回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一旁通向上面的楼梯。他知道,有人此时也在盯着他。
    “骆兄弟,你怎么了?”常宝儿最终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啊,原来是骆公子。”第三层的楼梯上慢慢走下一个人来。
    那人的步子很是轻盈,脸色有些白皙,虽然不如水无常那样白的可怕,但却也在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阴鸷的意味。他的身体有些瘦削,尤其是两边的肩部很是窄小,显然不是什么练武的好苗子。但也让骆天更加奇怪,这样年轻的人却是达到了武道中期的修为,当真是不可思议。
    “小弟骆天,倒是不曾想到打扰了兄台?”骆天抱拳一礼。
    那人整个身子出现在厅堂中,骆天却是眼光一凝。那人居然穿着四北阁的阁服。他是四北阁的人。
    听到骆天的话,那人却是微微一顿:难道是他?
    “骆公子,小弟可是见过的。”说着,那人抱拳还礼。
    一旁的常宝儿很不习惯这种客套,但还是作揖道:“敢问兄台大名?”
    骆天却是打断了常宝儿的话,“没看到兄台穿着四北阁的阁服吗?定然是向大哥了。”说着,骆天却是急忙将常宝儿挡在了后面。
    常宝儿心中郁闷,“我当然知道那是四北阁的阁服,也当然知道兄台姓向,可我不知道兄台的名字啊!”但这些也只是在心中想想罢了。
    骆天对着那人说道:“向大哥,看着眼熟。”
    “确实眼熟,小弟可是在四北阁的麒麟堂见过骆公子的。当时,骆公子好身手。”说着,那人还对骆天翘了翘大拇指。
    “原来是老熟人。”骆天笑了笑。
    常宝儿被骆天挡在后面,很是不舒服,只得隔着骆天说道:“在下也是四北城的人,家父……”还没有说完,却是再次被骆天打断了,“兄台可是先到先得了。”
    常宝儿有些生气,但终究没说什么。
    “骆公子可莫要如此客气,在下四北阁向佑。”说着,向佑再次抱拳一礼。
    这一次骆天却是看仔细了,向佑的右手虎口部位很是粗糙,结了厚厚的茧子,尤其是拇指和食指的根部更是呈现一种明黄色。这是常年反手倒提匕首的结果。
    “啊,兄台,你的肩膀受伤了。”向佑好像刚刚发现常宝儿肩上的伤口一样。
    常宝儿刚想说话,却是再次让骆天给顶了回去,“他那算什么伤?之前碰到一个硬茬子,我们兄弟联起手来都走不过十招,这还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要不是我拼死一击,说不定我们两个只能躺着了。”说着,骆天好像牵动了什么伤势,身子慢慢软下来,跪倒在地上。
    常宝儿紧紧的扶着骆天的胳膊,关切的问道:“骆兄弟,你莫要再次晕倒啊!”
    骆天的头埋在怀中,眼皮却是外翻:这一次怎么这么上道?
    看着歪倒的骆天,向佑的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亮色。双手探出,近前几步,却是弯腰扶住了骆天,“骆公子莫要担心,上面还有不少的疗伤丹药,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胳膊微屈,手指却是不动声色的搭在了骆天的手腕脉搏处。
    骆天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急忙将手缩了回去。
    常宝儿再次关切的说道:“骆兄弟,你真的没有事?”
    骆天没有说话,左手在常宝儿的背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差号。
    第三层的布局明显和第二层不同,这里的箱子虽然不多,却更显精致。尤其是靠近里面的地方,竟然挂着一张幔布,隔开了里间和外间。四周的角落里摆放着几只孔雀灯盏,上面的黄铜至今还在闪着亮色。尤其是对着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张圆桌,圆桌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表面竟然滚动着萤火,很是美丽。这分明就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常宝儿有些害羞,脸色微红的说道:“没想到还有人独占一层厅堂,真是难以想象啊!咱们就这样闯入人家的房间,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却是怎么都想不出合适的词来。
    向佑嘴角歪斜,在圆桌前瞟了常宝儿一眼。
    骆天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只是转过头来立即就变成了愠色,“你说你磨叽什么?你要是不愿意拿女人的东西,完全可以先到第四层候着去。真是没出息。”
    常宝儿被骆天说的面红耳赤,却只能低头不语,脸上变着颜色,骆兄弟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
    向佑适时地站在两人中间,先是对骆天笑了笑,说道:“骆公子,兄台有些不情愿也在情理之中,这里确实是咱们男人不该来的地方,又何必伤了火气。”骆天“哼”的一声将目光离开了常宝儿。
    面向常宝儿,向佑接着说道:“兄台若是真不愿离,也不必勉强,反正楼有五层,哪一层没有些珍宝奇玩?兄台不如先到上面看看吧!”
    常宝儿面色转换不定,慢慢的走上楼梯,心中却是纳闷不止:怎么骆兄弟一直对自己划着手指,这到底是骆兄弟的私人癖好,还是骆兄弟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奇怪,骆兄弟又要说些什么呢?
    “倒是让向大哥见笑了。”骆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向佑不以为意,说道:“这位兄台才是真性情啊!向佑却是腐朽了不少。”
    双手颤抖着将箱子打开,骆天有些失望,里面什么都没有。回过头来,目光却是恰好和向佑相遇。向佑有些尴尬,说道:“看来骆公子也没有什么发现啊!”
    骆天的手指再次摸向另一只箱子,这已经是外间最后的箱子了。箱盖刚刚打开,骆天还没有看上一眼,此时猛然听见向佑的叫嚷,“好浓郁的药力。”
    骆天紧急盖上箱子,没有丝毫犹豫掀过幔布闯入里间。只见向佑正在一个打开的箱子前抱胸而站,鼻孔间好像正在闻着什么。
    “向大哥找到些什么宝贝?”骆天快步走上前来。
    “还真是完胜丸啊!”向佑左手拿着什么东西慢慢转过身来。
    “你……”向佑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整个身体稍微的晃了晃。
    万胜楼第三层里间中,向佑的左手还在头顶上高高的举着,掌心中抓着一把短小的匕首,匕首的锋刃上抹着一缕黑色。但向佑的神态却是逐渐低迷,此时就像一只中了麻药的豹子一样。地上不断有鲜血滴下,慢慢的汇聚一片,却是在向佑的小腹上插着一把短剑,短剑粗糙,锈迹斑斑。
    “向大哥,咱们还真是一路人啊!”骆天用力转了转手中的短剑,更多的血滴溅在地上。
    向佑不敢停顿丝毫,匕首倒提着刺向了骆天的双眼,仿佛在黑色中映照出一片眼白。
    骆天麻利的抽出短剑,抬腿一脚踢在向佑的下体上,只见向佑就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跌过幔布,径直飞到了外间。好像想到了什么,骆天眉心微皱,腿上却是没有丝毫停顿,迅速的越到外间。
    看着空洞的楼墙,骆天叹了口气:这次没有一次性将其杀死,早晚是个祸患。
    楼梯上传来快速的脚步声,常宝儿紧急的跑过来,看了一眼里间的血迹,有些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那位兄台呢?”
    “向大哥说想去别的楼上看看,直接在这里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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