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少年行》正文正文第七十三章插,还是不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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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骆天的眼里只有绿叶。
    双手托着木盒,仿佛骆天自己也变成了一片叶子,纹络一支支展开,结出一个个小小的芽角儿。眼中的绿叶慢慢的放大,如火焰般激情的舞着,然后逐步跳脱出骆天的眼睛,准确的落在古木盒子上。
    两片叶子竟然完全融合,一虚一实,一动一静。木盒子上发出一声脆弱的轻响,就像有一扇木门缓缓打开。
    骆天好像看到了什么,但景象却有些模糊,他不确定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突然间变得很轻很轻,犹如一片飘在空中的叶子一样。叶子慢慢的浮到半空中,在风儿的吹拂下,穿过树梢,跃过花草,然后慢慢的下落,在不断的摆动中掉在一条流动着的小溪上。小溪的水流的很是湍急,叶子在水面上轻轻荡起一朵水花,岸边的碎石上栖着一直绿色的蚂蚱,蚂蚱轻轻一跃,却是准确无比的落在叶子上。小溪在山野中弯弯曲曲,水流亦是不断变着速度,时快时慢,载有蚂蚱的绿叶在水面上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躲过了错乱的石子。
    叶子上有许多水滴,还有更多的水滴溅在叶子上,但它却没有沉下去,反倒在一次次的激流中更加艳丽。
    水速渐平,叶子慢慢的移到了岸边,一朵水花打来,却是将它打到了岸上。绿蚂蚱焦急的跳下,几个跳跃间已经没有了踪影。叶子上沾了很多的琐碎泥土,随着时间的慢慢积累,土屑越来越多,上面的厚重气息越来越重。春去秋来,叶子再也没有飞起,整个叶片却是渐渐长出了根须,叶体开始发芽,露出嫩嫩的翠色,又经过了很长时间,叶子的本体已经没有了,在原来的地方长出一只长长的长春藤。大大小小的枝杈曲折的伸向远方,厚厚的叶子盖住了周边的杂草,甚至有的蔓菁已经触到了旁边的水面。
    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小溪中的水流慢慢停止,渐渐暴露出下面的河床,再到后来,河床上铺满了绿油油的藤叶,更多的根茎扎入地下。
    植茎越来越长,整个草地上都被藤叶覆盖,有的甚至伸到了远方的山脚下,然后再次生出气根,居然在山上爬了起来。整个速度并不是很快,但在常年累月的积累下,大半个山壁已经被绿色覆没了,山道上也长出了藤叶……
    就在那座高山上,突然自天上降下一个女子,女子的模样很模糊,她的头发都是白的。纤手一握,一只藤叶被取了下来,女子放在嘴边闻了闻,高兴的笑了。那一刻,天边的云朵泛着彩色。
    “我喜欢这样的颜色,还真是一身好衣裳啊!”女子好像说了两句不着边际的话,手指轻弹,那片绿色的藤叶飞向荒野,那里有小溪,那里有花草,那里有绿蚂蚱……
    “以后,你就叫孔雀吧!”女子伸手招来一朵云,在碧翠山野中慢慢升起。
    骆天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完整个画面。画面很真实,甚至就连藤蔓的每一次爬动都看的真真切切。但是,骆天的心却是“砰砰”跳个不停,好像时刻提醒着骆天,他就是那片绿色的叶子。
    常宝儿一直在旁边守护着骆天,他不知道骆天什么时候会醒来,他只能等着。就在他有些不耐翻,想要再次呼唤骆天时,骆天却是睁开了眼睛。
    眼睛明亮,早已经没有了模糊感,也没有了绿色。
    常宝儿想要说话,却突然间好像发现了什么,手指开始不断的颤抖。
    手指伸出,正好指向骆天托在手中的木盒子。木盒子粗糙依旧,只是,表面上已经没有了绿叶。
    骆天看着手中的木盒子久久不语,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一刻在想些什么。脑海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杂乱无章,有的甚至没有一点儿联系,他想静下心来,却又猛然发现,心本来就是静的。
    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木色的条纹,骆天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随手在身上抽出短剑,仔细的切割着湿湿的泥土,平整的墓坑在脚下慢慢成形。
    常宝儿以为骆天还要继续挖掘什么,神色再次变了变,他还是想要劝说骆天停止这种明显不敬的行为。
    但他终于没有说出话来,因为骆天这一次不是挖墓盗宝,而是要将木盒子重新放回去。手中的动作很是轻柔,就像在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古木盒子渐渐的固定住,四个边角紧紧地抓着地面。
    骆天突然间感觉盒子好像少了味道,他就是看着不舒服。跳到地面上,骆天慢慢的走下石阶,又步行几十步在花丛中找了几片绿叶。绿叶一个一个的盖在古木盒子上,骆天还是觉得难受,又一口气将叶子胡乱一抓,提了起来。
    看着古木盒子,骆天冥神一想,最终平淡的笑了笑。手中掐着一片叶子,慢慢的放在盒子表面上,正是以前那片叶子搁置的地方,叶子不是很平,叶尖微微的翘起,骆天摇了摇头,又重新抓起一片叶子,放在上面……
    短剑已经被插在了石缝中,骆天双手捧起一把泥土,在盒子的上方慢慢的洒下,一块块颗粒不断掉在古木盒子的正中央。那里有一片平整的绿叶。
    然后,更过的泥土被推下来,渐渐盖住了古木盒子。
    常宝儿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这本来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骆兄弟好像就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人。
    泥土被填埋,骆天没有犹豫,再次将石砖搬了过来,先是对着地面夯了夯,然后放倒用手推了一把,慢慢把地面推平。石砖又再次被整齐的排列起来,一块接着一块,比之前更加紧凑,也更加结实。
    骆天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留下一行汗水,滴落在石砖上。
    “什么也别问,我比你还迷茫。”看着常宝儿欲言又止,骆天拾起短剑,平静的说道。
    常宝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心想骆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又到底有多少秘密?
    短剑上面粘了很多的泥土,甚至就连剑柄都已经看不见了。骆天只好将短剑放平,用一根手指按着剑尖,另一只手轻微的推着剑柄在石砖上前后摩擦,泥土松动,已经粘到石砖上了。
    “嗯?”指尖传来一丝细细的痛,就像针扎一样。却是随着短剑的滑动,剑尖刺到了手指。
    将手上的泥土拍下,骆天先是用衣服擦了擦手指,只见指尖上慢慢冒出一个鲜红的血珠。
    这一次,骆天却是没有习惯性的将手指含进嘴中,而是专注的凝视着那一寸肌肤。
    很奇怪,指尖上的血珠只有一滴,有些红亮。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接连不断的流出,然后在一定时间后才开始慢慢的冷却。
    旁人根本不会注意这样的细节,又有谁去关心到底是一滴血还是两滴血呢?
    但骆天会,八年来他总是深深的观察着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毒发而死,他倍加珍惜自己的身体,也更加了解自己的身体。
    红色的血珠不再膨胀,而是一点一点的干瘪下去,骆天清楚的看到血珠的缩小,它没有碎开,也没有流下来。就像在一点一点的被蒸发掉一样。
    然后,血珠渐渐消失,指尖上浮现出一道小小的细缝。
    骆天的眼睛精光闪闪,他不相信会出现这种情况,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
    只见细缝上的血色越来越黑,根本就是眨眼间,居然结痂了。虽然伤口很小,但绝对不可能康复的这么快。
    细小的痂体居然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脱落。
    骆天的呼吸越来越重,他有些无法接受。真是好快啊!
    骆天的手指在掌心上搓了搓,再去看时,却发现已经没有了血痂,更准确的说是什么都没有了,指尖居然恢复了原样,甚至比原来还要红润些。
    惊喜与紧张同时出现在骆天的脸上,他不得不相信这个令人振奋的事实:自己身体的康复速度要远远快于常人。但他不确定这到底是好还是坏,这根本就是异常的现象。
    看着骆天的动作,常宝儿很是不解,事实上骆天给他带来的不解已经足够多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像以前想象的那样了解骆兄弟,他不知道骆兄弟身上到底有多少很长很长的故事。
    骆天嘴上笑着,脸上却渗出大量的汗水。这是一种多么奇异而诡怪的神色啊!
    短剑剑身上的泥土已经磨下,重新露出了表面的锈迹。骆天手指掐着剑尖,将剑柄对着常宝儿,说道:“插我一剑试试。”
    常宝儿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骆兄弟你说什么?”
    “我说插我一剑试试。”骆天又重复了一遍。
    常宝儿却是急忙摇了摇头,甚至因为幅度太大的缘故,后面的头发都甩了起来。
    骆天没有再说话,却是用另一只手抓起常宝儿的手,将短剑的剑柄放在他的手心上。
    感觉着剑柄上传来凉凉的温度,常宝儿试着握了握,却最终又将手掌摊开。“骆兄弟,你到底怎么了?你确定你脑子没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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