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少年行》正文正文第八十五章渴了,来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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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天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这里是无极图,这里是小楼秘境,他可以微微的失神来换取心中的童话,他可以心发感慨来倾听樱花的呢喃。但是,如果这一切都结束了,他,还是在无极图寻宝的征途上。
    这里只有不尽的樱树,只有乱飞的樱花,骆天没有看到一件宝物。这里没有丹药,没有载着功法的书籍,甚至就连一条黑色的虫蛇都没有。
    脚步尽量放轻,骆天不想惊扰了那些还在沉睡的花骨朵。念力一丝一丝放开,整个樱林尽收眼底,这里居然没有一丝危险。
    随着骆天的深入,对周围的感知亦是精细了许多。他笑了,笑的很是随意,没有什么会心可言,因为,那是贪婪的笑。
    他的念力撞到了一层光幕,然后念力倒卷而回深深的冲创了他的心脉。但他还是笑了,如果一直都是这漫天的樱花飞舞,那他还来这里干什么,还不如早早调头回去的好。
    光幕上流转着一层层的光华,闪亮了骆天的眼。这是实实在在的光幕,这是可以用肉眼看见,可以用手指触摸的。它不知有多宽多长,甚至在下面看上去亦是没有边际,但它却稳稳的立在那里,将漫天的樱花分割成两个世界。
    现在,骆天很想进入里面的那个世界瞧瞧。
    短剑在小腿上拔出,手上却是没有用上一丁点儿力气,骆天在尝试。只见剑尖抵到了光幕上的一点,那一点却是瞬时间荡出一圈圈波纹,稍微用力,剑尖居然下陷了进去。
    整个剑柄都已经与光幕持平了,但剑尖仿佛没有尽头一样,居然还可以向里前进。只是,无论短剑刺到了何种程度,光幕却是一直都没有破。犹如手指戳到气球上的感觉一样,它又怎么会破呢?
    骆天微微的笑了笑,心里却是稍稍的叹了口气。虽然早有准备,但这样柔中带刚的光幕终究还是一道难题。
    手指按在光幕上,骆天比照着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圈中渐渐的荡起一层水珠,却又在顷刻间整个圆面都离开的光幕。光幕上只可有光,不可有水。
    待在半空中的圆面再次涛声依旧,一把水质的长剑悄然伸出。剑上没有一滴水,整个剑身都弥漫着丝丝的寒气,倒更像是一把冰剑。冰剑的剑尖刺到光幕上,一点一点的刺进去,直到整个剑身慢慢没入,光幕却是没有一丝要破的迹象。随后,只听“啪”的一声,冰剑瞬间碎开,澎了骆天一脸的凉水。
    “当初,我就是站在这里,看着那人刺了三十三剑。”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光幕上传来。
    骆天微微一怔,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确定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人,他的念力早已全部散出,却是没有捕捉到一丝的人烟气息。
    “当初,我也是在这里,看到那人谨慎的观察整个光幕。”声音再次传出,却是再次变了方位。
    “前辈?”骆天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那个声音听起来成熟稳重,可是毕竟还没有见到真人。
    “当初,我还是在这里,听到那个人称呼我为前辈。”
    琉璃盾慢慢的撤下,没有留下一丝水的气息,对于未知的人或事,骆天从来都是选择避而远之。但是,这一刻,他却没有后退上半分,他没有听出那个声音的一丝恶意。
    “如果你真能够进来,我会送你半把钥匙,另外半把在那个人手里。”声音渐渐远去,却是留给了骆天一个大大的圆饼。还有,深深的不解。
    但是现在,骆天只能在光幕前站着,他好似没有了办法。
    实质的短剑刺不进去,幻化的琉璃冰剑亦是接近不到,骆天不知道自己还有怎样的手段,还能用怎样的手段。
    “没想到,追到你竟是如此容易?”一个明显孩童般的声音在在后面传来。
    骆天猛然回身,身体竟是开始慢慢的颤抖,他看到两个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又是你们?黑白无常。”
    白无常伸出胖胖的小手在身上轻微的扫了扫,衣裳上粘着一摊鲜红的血迹,骆天知道,那是外面巨蟒的血液,他的短剑也曾切过巨蟒的舌头。
    恐惧慢慢的平息下来,然后一点一点的被埋在心底,此时此刻,恐惧只能徒增危险,骆天必须消除或者掩盖这种恐惧。“你们的确好快。”
    黑白无常的脸色没有变化,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关心骆天的话。“你不该到小楼来,你应该知道我们会来。”
    骆天微微笑了笑,身子却是靠向了后面的光幕,“我应该来小楼,如果不来,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可是我真的没想到你们居然会来。”
    “那要不要来喝上一壶?庆祝庆祝。”黑无常脸上露出小小的酒窝,显得调皮至极。
    骆天不可思议的看着前面的黑无常,喉咙动了动,不知咽下了几口吐沫。“渴了,喝一壶?”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他的耳朵直直的竖起,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他不想错过黑白无常所说的每一个字。
    黑白无常明显一怔,他们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天,“你怎么知道?”
    后背已经躬了起来,尤其是现在身体倚在光幕上的缘故,整个光幕好像都在一丝一丝的颤抖。骆天的眼中瞬间生出一道道血丝,整个眉头大大的皱了起来,手指在心口部位的衣裳上紧紧的抓着,牙齿居然开始不规则的碰撞着。
    “你怎么知道?”却是骆天问出相同的话语。
    “他究竟在哪里?”骆天大声的吼着。
    黑白无常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亦是蹙眉不止。“他和他,认识?”却是黑无常对着白无常问道。
    “你和他认识?”白无常没有回答黑无常的话,又再次对着骆天重复了一遍。
    骆天终于确定了,所以他的呼吸更加沉重,他的双腿抖得更加厉害。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钻心的痛,整个心脏都在被一刀一刀的切割着。他被鬼泣重伤差点丢了小命,他没有这般的心痛,雪儿昏迷,他也一直都在保留着戏弄雪儿的念想。可是,此时,他突然间感到有些难以招架。
    黑白无常看起来很小,当然事实上他们的年纪的确很小,但他们的经历却是出奇的多,最重要的是他们杀的人多,他们见的人多。而就在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他们见的人里有炎子认识的人。或者,不仅仅是认识。
    “你居然真的知道他。”白无常大大的叹了口气,与他娇嫩的小脸一比,却是有些不符。
    “他现在怎么样?”骆天颤抖着说出这句话,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他宁愿会是另一种可能。这一刻,不仅仅是自己的恐惧流遍整个身体,还有因另一个人而起的恐惧在折磨他。
    他怕那个人也在遭受这恐惧的折磨。
    “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骆天根本就是疯狂的吼了出来。
    黑白无常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神色,那就是漠然。他们是隐宗的黑白无常,他们必须漠然对待一切事物,尤其是,生命。
    “他的精神很好。反正我们每一次过去的时候,他一直都是笑着的。”“他也不是每一天都笑,有时候他还会说一句话,只不过每一次都是这一句。”
    胸上的衣襟间慢慢渗出血色,骆天的手指已经深深的抓进皮肉中,看他癫狂的神色,好像一点都没有发觉到。“你们怎么不早说?你们是不是在骗我?”通红的眼睛中竟是落下滚滚泪珠。
    黑白无常好像很不习惯有人对他们这样说话,事实上因为对方是炎子,他们已经很有耐心了。“咱们根本就没说过几句话,凭什么告诉你?”黑无常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刚才见到你太过高兴,我又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黑无常却是想到了什么:怎么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那个人的语气呢。
    骆天额头上的青筋鼓鼓嘟嘟的,嘴唇上早已糜烂不堪,随着脸上的泪水一道滴在了地上。八年来,他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认为那些焦躁的情绪会影响到他的判断,最终会让他丢了小命。可是,现在,他不想再掩饰了,他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膨胀,一个心中恶兽正在被他慢慢的放出,他必须撒手一拨,不论生死。
    看到骆天的模样,黑白无常的眼中亦是闪过一丝寒意。他们杀过很多人,他们见到过很多人临死前的模样,有哭求,有挣扎,有不甘。但是,现在炎子给他们的感觉却是暴戾与狰狞,他们虽然不怕,但心中却是已经足够的重视。
    “我咒你大爷。”短剑夹杂在琉璃剑阵中对着黑白无常呼啸而去。
    光幕上却是闪过一层浮波,好似在整个樱林中久久不息。一个声音始终在光幕上频频低语,“当初,我依然在这里,看着那个人不顾伤势的拼命,他也说了同样的话。最后,他带着身上的几个窟窿躲了进来,却是最终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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