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喰夜物语》68阴宅里的It（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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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迹斑斑的窗户被无形的力量关上发出哐当的声响，悬挂在天花板的唯一灯泡在凉风中摇晃，灯丝里时断时续闪现着微弱的橘黄色光芒。
    阴暗的角落里是被千手柱间操纵的木龙重创的黑崎一护与漩涡鸣人，他们轻轻拍了拍晕沉沉的脑袋，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打量着着四周。
    潮湿的空气里夹杂着刺鼻的腥臭，发霉的碎屑从墙壁上剥离坠落到长满蘑菇的榻榻米上，几十米外的走廊在光与暗的持续交错中显得更加阴森。
    一护伸出了手掌按住墙壁，释放虚闪企图打出一道出口。
    暗红色灵压势不可挡将一条直线上的障碍撕裂开来，冲进更深的黑暗里。
    “轰隆……”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着久久没有散去。被撕裂开来的通道，两边全是一模一样的日式房间。
    鸣人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虚闪肆虐的声音，他突然转过身抽出斩魄刀，将突破后方墙壁打向黑崎一护的虚闪斩碎。
    “看样子，就算我们一直向前走，也会莫名地返回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鸣人无奈地苦笑，“能确定的就是，这里的空间发生了扭曲。有点像你们学校教的那什么卡洛斯阶梯……”
    “是潘洛斯阶梯吧。这么说的话我懂了。”黑崎一护的额头上不禁分泌出了冷汗。“也就是说，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会在一条路线上无限循环吗？”
    “不是那样。可能是施术者通过操纵五感并结合了空间忍术让我们产生了一种无限循环的幻象，事实上我们仍然处在一个空间内，只不过这个空间的两端是相连在一起的”鸣人闭上眼，切换到尾兽模式后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漆黑的脑海内横竖交叉构巨大的方格图，全方位都有大量忍者。“就像迷宫一样，施术者就藏在某一处！”
    “你能感知到具体方位吗，那样我直接在这里使用虚闪就可以了。”
    “人数太多了。而且我不觉得那种做法可以奏效。近350个方向，难不成要释放那么多虚闪吗，况且那群人又不会傻傻得站在原地被你打。别忘了最后的敌人还没有出来。现在只能一步一步走了，不过，那群人肯定也在想着如何解决掉我们，在我们前进的时候他们肯定也会聚集在一起设下埋伏。把碍事的全部净化掉，施术者在哪里就一目了然了！”
    睁开眼，叫上一护一起出了木质门，顺着走廊的一个方向奔跑前进。
    踩踏着已有一定年代的破旧木板，咯吱咯吱的噪音在没有尽头的长条形走廊里来回飘荡，就仿佛有什么跟在他们后面一样。
    空气中的味道改变了。
    与其说是改变，不如说是又多出了点什么。
    土壤的味道，同时耳边传来了陆陆续续得、水滴落至地发出的拟声词。
    “滴答滴答”——
    雨声？
    鸣人停下脚步，和旁边同样陷入思考的一护对视了一眼，他握向右边木质们的把手。
    能传来雨声，说明附近一定有出口。
    微微转动，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那是门锁住的声音。
    “鸣人，让开！”
    一护向后退了三步，猛地向前冲刺，一脚将门踹开。
    漆黑的通道向下延伸，地下是一间狭小拥挤的地下室。
    之所以说是拥挤，是因为它的四周全部堆满了大小各异的纸箱，唯一的剩余空间也就是中央长宽各五、四米的地面，此刻还都被积水淹没。
    鸣人拉住了想要下去的黑崎一护，叫他不要着急。自己制造出两个影分身下去查看。
    他们缓步走下楼梯，思索着水下是否存在连接屋外的通道。本尊和一护则守在门口，以防还有什么别的陷阱。
    空气中的刺鼻味比刚才还要浓烈了。留意到从纸箱地下流出的浓稠液体，两个分.身皱了皱眉，上前用斩魄刀将其轻轻划开。
    透过纸箱的缝隙，发现里面全是爬满蛆虫的断肢脏器。
    “里面有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顾及到黑崎一护可能受不了这种恶心的画面，他们淡淡得撒了谎。
    继续向下走了大概15级台阶，耳边突然响起急促的咯吱咯吱音。是从后方传来的。
    在鸣人本尊和黑崎一护的身后不远处，出现了三位忍者。
    另一边，地下室20平方米的积水泛起了气泡，潜藏在水下的五名忍者企图对那两个影分.身发动袭击。
    留意到身后被踹坏的门仿佛自动式一样快速关上，鸣人后退一步将袭击的敌人交给一护处理，自己则去阻挡门的闭合。
    门的边缘出现了空间扭曲的迹象。稍后，分.身那里传来了水下有暗门的情报。
    “一护，跟上！”
    脚步立即踏入了房间，另一只手抓住一护伸过来的手臂，鸣人一把将他拉进了地下室。
    就在门被用力关上的刹那，木质们发出了强烈的、连续不断的“砰砰砰！！！”撞击声，仿佛对面有什么人在疯狂敲打着门一样。
    这种现象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木质们就透明消失仿佛融进了墙壁，连带着撞门声也停住了。
    将阿朱罗丸刺进最后一人的脑袋将其净化之后，鸣人后跳了几步退到黑崎一护身边。
    “没事吧？”
    “啊。话说你刚刚那是分.身.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侦查情报用的。现在想想，当初在根那里学的这一招，实用性还真是高呢。”
    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感慨的语气。两人深吸一口气，跳进了冰凉的水里，摸索着找到了墙角的一道暗门，抓住把手，抵着水下的阻力，合力将门拽开。
    在两个人进入暗门后，地下室的一隅，原本消失的门再度出现并被打开，走进来的身形有着人形的模糊特征。
    它的脸庞，大部分都光亮滑溜。苍白的肤色，猩红的鼻子，琥珀色的巨大、凸出的眼球散发着暴虐、凶狠与玩味的光泽，大致概括的话就像马戏团里的小丑一样。长长的手脚能像软体生物一样自由弯曲，却又时不时发出骨骼碰撞的寒音。它跳落进水里，注视着自动关闭的暗门，发出尖锐的笑声。
    ……
    顺着漆黑的水下隧道游动，旁边不时传来金属被挤压发出的变形声。微弱的视线下，鸣人隐隐注意到旁边的管壁出现了向内凹进的趋势，黑崎一护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原本并行的两人换成了一前一后，以防有什么东西再突然窜了出来。
    游了大概几十米后前方出现了光亮，然而，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安静得诡异。
    “怎么了，鸣人？”
    “有两股恶意，一直在跟着我们。”
    从水里爬出，甩去发丝上的水滴后，鸣人皱眉望着平静的水面。
    “有什么要过来了！一护……”
    “？”
    “数到6，对着头顶一点钟方向使用月牙天冲！”
    “！！”
    没有丝毫迟疑地将黑色灵压凝聚在刀身上，目睹着通风管道中冒出的一条巨大触角后，黑崎一护压制住内心的震惊与好奇，朝着那条触角释放巨大的黑色斩击。
    通风管道的那一段连同天花板在攻击的肆虐中化为碎屑。头顶露出来的依旧是没有尽头的房间，就连之前冒出触手的通风管道，两人跳过去的时候发现里面除了一摊透明的黏液，什么都没有留下。
    鸣人的眉毛并没有舒展开来，能感知到恶意的他深知事情并没有结束。但令他惊讶的却是，四面八方全都传来了恶意，并且这些恶意，全部来自同一个生物身上。就连之前被月牙天冲打出的缺口，也正在被那只生物填补！
    “它来了！”
    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的霎时，对面的通风管道内再度窜出巨大的触角。
    数量不止那一根。就连两人刚刚游过的水里，也窜出了六条仿佛拥有独立意识、长满吸盘的黑色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