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番外依然不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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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这么面熟?”
    这句话被她挂在嘴边,说得理所当然。
    这也证明,她心里是有过他存在的。
    也就是说,她确实是他的妹妹。
    是不是妹妹这个问题,困惑了甲一数年,也让他研究了她数年。
    可越是研究,他越是心惊胆战……那个女子,分明就不是夏楚,而是有着另外灵魂的人。
    从锡林郭勒到阿巴嘎,她深冰取鱼,她治疗伤兵,她收拾李娇,她诓骗银子,她撮合李邈与哈萨尔,她巧计破营,她智擒何承安,她夜入阴山……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夏楚的影子。可是他却只能把当成是夏楚,忽略掉心里不知何时生出的微妙旖旎。
    阴山之危后,赵樽“故去”。
    那是一段几乎只剩下他与她的日子。
    他寸步不离的跟在她的身边,影子一般的存在。
    她的喜怒哀乐,都被他看在眼底。
    那般坚强的她,是他同样坚强的理由。
    她曾靠在他的肩膀上,拿他的衣袖擦眼泪。
    “我才不会哭,我是在笑。没了赵十九,我一样会笑。”
    一样会笑的她,烙在了他的心里……也最终让赵樽对他说出了那句话:“即便是你,也不可以”。
    他羞愧难当,却怎么也排遣不出那一些罪恶的心念。
    后来,她在金川门受伤,被传故去,又从花药冰棺中醒来……他却忽然有些害怕面对这个再次醒来的妹妹了。
    因为他不知道,如今的她,是曾经魏国公府唤他哥哥的“夏楚”,还是赵樽身边的“楚七”……
    “你来了?”夏初七抬头,便看到了僵在门边的甲一。
    飞鱼服绣春刀……当东方青玄的惯有配置出现在甲一身上时,并没有违合感,却让她觉得陌生又熟悉。颀长的身姿锋芒内敛,刻板,没有表情,半点无愧她曾经给他取的外号——机器人。
    “我说你杵在那儿做什么?过来坐啊。”
    甲一飘远的心神拉回,心已然宁静。他走过去,揖了一礼,无意看见她握着药杵的手指上修剪整齐的圆润指甲,心突了一瞬,便垂下目光,避开视线,严肃的回禀道:“不知娘娘叫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他的样子太过生疏和客套,夏初七有些不适应。
    抬头随意一瞥,她撩他一眼,“没事儿不能叫你来?”
    甲一被噎住,没有吭声。夏初七呵呵笑着,眼波飞过,指向对面的青藤椅。
    “坐下说。”
    甲一没有说话,僵硬着脊背坐了下来,看向案几上贴着标签的各种药瓶,还有几本线装的书籍,那些书都磨毛了边,看得出来它的主人很是爱重它们,平常看得颇多……
    这些日子,她都是在这里打时间的?
    皱了皱眉头,他收回视线,看她:“娘娘……”
    “哥……”夏初七打断他,把药末倒入药盅里,严肃着脸批评,“咱能不这么见外么?分明就是两兄妹,搞得这般生分做啥?”
    甲一微微垂眸,眼睫半遮视线,极为恭顺的样子。
    “不敢,你是皇后娘娘。微臣不见外,那是得杀头的。”
    夏初七斜着眼,不悦地瞪他,“甲老板,指挥使大人,非得逼我飙还是怎的?”
    旧时的称谓,旧时的语气,让甲一目光浅眯,怔住,视线迎上她审视的眼。
    “……娘娘,微臣很忙。”
    他踌躇的语气,逗乐了夏初七。
    她不自觉轻笑出声儿,“是是是,晓得你忙。你若不忙,我又怎会千难万难才请了你来?”
    今儿是永禄五年十一月十五日,离夏初七从花药冰棺中醒过来已经整整两个月过去了,可她这个哥哥,统共也只见了三次。那仅有的三次,还只是匆匆一瞥。她知道甲一确实是真忙,锦衣卫指使挥兼五军都督,两个嵌了黄金的头衔戴着,他看上去风光无限,可她却知道,一个人有多大的权势便伴随着多大的责任,他平日里确实忙得脚不沾地,饭都吃不明白。
    但不论他多忙,她做妹妹的,都必须为他的终身大事操心。
    甲一的岁数,在这个时代,运气好点,都可以做爷爷了。
    可从洪泰朝蹉跎到永禄朝,他至今孑然一身,天天冷锅冷灶,孤零零的一个人,与一堆大老爷们儿泡在一处,让她不得不重操“做媒”大业。在今日之前的两个月,她一直没有闲着,让几个姐妹帮忙挑选,为甲一物色了十余个品貌皆佳的姑娘,想给这位身份特殊的国舅爷寻一房夫人。可甲一不仅不理会,还对她避而不见,弄得她不得不下懿旨“请”他过来。
    鱼入瓮中,她悠哉自在,甲一却很头痛。
    “娘娘,您到底所为何事?”
    夏初七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看他确实是个纯爷们儿,不像断袖,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事儿很简单,为你找媳妇儿。”
    “……”甲一无奈,重申一遍,“微臣很忙。”
    “忙与找媳妇儿又不冲突。”
    “我生活能自理,不需要旁人。”
    “找媳妇儿又不是为了给你做老妈子的。”
    “传宗接代?我更不需要。”
    “……你怎么就不需要了?”他的油盐不进,让夏初七有些恼火,声音拔高了。
    甲一目光微凝,将了她一军,“那娘娘的意思,找媳妇儿便是为了传宗接代?”
    这句话反驳到点子上了。他知道,夏初七最讨厌这种论调,最讨厌男人把女人被当成生养的工具对待。
    果然,夏初七翻个白眼儿,不继续与他扯皮了,只是挥挥衣袖喊人,“金袖!”
    金袖一直笑眯眯地立在边上,闻声儿捂嘴偷笑着,入屋把几幅早已准备妥当的美人画像捧了出来,平放在甲一面前的案几上,恭顺笑道,“指挥使大人,请过目。”
    甲一眉头皱紧,瞥向夏初七,“什么?”
    夏初七也回瞄他,“装傻?”
    甲一垂下眸子,“我若是不看,你会怎样?”
    夏初七托着腮帮,笑得很贼,“我会每日宣你来看。”
    甲一沉下脸,“陛下不会允许的。我食君之禄,得为君办差。”
    夏初七眨眨眼皮,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白生生的牙来。
    “你莫非不知,陛下他管不了我?”
    若说这天底下,有谁能无视圣旨,还可以凌驾在陛下之上,确实非这位皇后娘娘莫属了。不过,她并非喜欢干涉朝堂政务的女子,更不想做武则天似的女强人指点赵樽的江山。两个月来,她大多数时候都浸心在“墨家九号”的药庐里,做她的“世外高人”,闲得蛋痛之余,便是为他做媒,做媒,做媒。
    大抵幸福的人,总会希望身边每个人都幸福。
    做她哥哥的甲一,自是当其冲,遭老罪了。
    念及此,甲一头痛不已。随手翻了翻案上的画像,也没看明白谁是谁,便哼了一声。
    “一个也相不中。”
    夏初七拍额,终于被甲一磨得没了脾气。
    “甲老板,我说你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姑娘?”
    甲一眉头紧皱着,看着她,不言语。
    夏初七斜视着他,继续规劝,“哥,人不风流枉少年啦,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儿了,等你老了,想找姑娘,也没那力气了。还有啊,你可知道你现在都拥有些什么资源么?大晏国舅,锦衣卫指挥使,五军都督,人长得嘛……也还将就。这可都是姑娘们向往的高富帅啊,有这么好的条件,你不着抖着羽毛耀武扬威到处嘚瑟,过什么苦行僧的单身日子?毛病!”
    “……”
    看他不语,夏初七以为他被说服,再接再厉,“我做妹妹的,也不想干涉你的婚配……只是,你多多少少得亲近女子,像个正常男人那样才行吧?还是说……你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顿一下,看他抽搐着嘴唇,她严肃脸,“成,便是你说喜欢男人,也没有问题,我是很通情搭理的。”
    “……”
    “你怎么想的,得与我交交心吧?”
    “……”
    她苦口婆心,然而,却无用。
    甲一就像一尊泥塑的雕像,一动不动的听着,就是没有回应。
    夏初七快疯了,大力拍了拍桌子,指着他鼻子吼吼,“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生气的夏初七,粉嫩的嘴唇轻轻撇着,花瓣似的精致,白净的脸儿,就像一颗刚剥出来的白葱……甲一失态地怔了怔,尴尬的收回视线,垂下眸子,像是刚回神似的,拱手道,“实不相瞒,娘娘,微臣心里,其实……早已有人了。”
    夏初七眼睛一亮。
    那感觉简直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笑眯眯地搓了搓气得僵的面颊,她往前凑了凑,注意力集中在甲一微微黑,还带着浅浅疤痕的脸上,饶有兴趣地问,“她是谁?哪家姑娘?”
    甲一再次抿住嘴巴,微垂眼眸。
    夏初七以为他不好意思了,嗤的一笑,“我说你这个人也是,自个儿心里有稀罕的姑娘了,为啥不说出来?害得我操碎了一颗玻璃心。说吧,别再等了,再等下去,要是人家姑娘嫁了人,即便你妹夫是皇帝,也总不能去帮你抢回来吧?”
    她炮仗似的嘴,噼里啪啦敲过不停。
    可药庐里静悄悄的,除了她的声音,还是只剩她的声音。
    看甲一木头似的,仍是默默不语,夏初七敛了神色,考虑片刻,屏退了金袖等人。
    “……哥,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甲一抬起头来,目光里像嵌了两颗冰球,没有情绪。
    “她死了。”
    死了?怪不得……
    夏初七倒吸一口凉气,恍然大悟一般,有些歉疚地道,“哥,对不住,我不晓得……”转念一想,她与赵樽也是经过生死的人,极是不容易。甲一心底有了一个人,感情的事确实就勉强不得的。叹了一口气,她也不再劝解,只是可惜地叹问,“那姑娘是谁?我可认识?”
    甲一为人很闷,今天尤其闷。
    在她逼视的目光下,停顿良久方才摇头,“你不认识。”
    “咦,有你认识而我却不认识的人?”
    “嗯。”一声,甲一答了,却像没有答。
    “那她是谁家姑娘,总可以说吧?”
    “不可以。”甲一刻板的说着,并不直视他。
    夏初七咬牙,伸手拿起案几上的墨砚,朝他扬了扬。
    “信不信,我砸死你?”
    “不信。”甲一坐着纹丝不动,回答得仍然一板一眼,一如当年。夏初七气咻咻的放下墨砚,觉得这厮还真是个固执不化的主儿,看上去没有棱角,对赵樽唯命是从,其实满身都是棱角,就像一块生铁铸成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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