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宠医妃》番外依然不悔(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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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硬绑绑的,怎么都扳不弯他。
    一阵沉默后,夏初七听见自己问,“那你总可以告诉我,她到底是怎样的人吧?”
    药庐里很安静,静得能听清窗外的北风刮过竹林的沙沙声,也能听见火盆里的银炭燃烧的“噼啪”声。甲一静默了好一会儿,才淡声回答:“她长得很好看,眉儿似柳,眼儿似月,脸儿似花,会向我使坏,也时常给我怄气,有时候惹急眼了,还会破口大骂……”
    夏初七看他沉吟,似是勾起了回忆,不由唏嘘。
    “这姑娘确实也是奇女子了。不过大哥,她已然故去了,你也得试着向前看……你这才三十多岁,总不能,从此就不娶了吧?她便是在天上看着,也不能安心的。”
    甲一面无表情,不回答,也不拒绝,“看缘分吧。”
    夏初七微微一怔,觉得他的话也有些道理。
    可不待她再问,甲一已迫不及待的站起来。
    “娘娘,属下还有急事,先行告退了。”
    说罢他不再看她,看似恭顺的施了一礼,大步离去,那仓促的背影就像见了鬼似的,让夏初七想要阻止他的手,僵硬在半空,无奈地叹息放下。
    “真是个怪人。”
    她本来准备了好多话要问的。
    比如她的老爹到现在还不知道甲一是谁,他要不要与爹相认?毕竟夏廷赣养了他那么大,虽非生父,也有养育之情。可如今看甲一的表现,她觉得自己即便问了,也是多余的。这个怪胎根本就没有认亲的打算,莫说夏廷赣,就算是她,他都不想认,口口声声“娘娘”,比在锡林郭勒第一次见面,还要陌生与僵硬。
    “金袖……”她叹了一声。
    “娘娘,奴婢在。”金袖屈膝在侧。
    “我做了皇后,当真这么让人害怕么?”
    “呃……”金袖微怔,赶紧甩头,“娘娘对奴婢等都很好。”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说了等于没说。
    夏初七哼了哼,瞥她一眼,掏出怀里的桃木镜,看了看镜中的脸,摇头叹息着收拾起了“媒心”,出门左拐过院子径直走向药庐里的小灶房,系上围裙,洗手做羹汤。
    这个时辰,赵樽一般在御书房批折子,见大臣,商议国事。但每日过了这个点儿,他都会过来坐坐,陪她说说私房话,聊聊杂事。夏初七习惯了他的生活节奏,也会配合地亲手下厨为做些小点心备着,等他来时,垫巴一下肚子,这也成了他们两个每日必有的“下午茶”,一天中最为休闲的时刻。
    小宫女们身着宫装,在院中挂了帐幔的四角亭里,摆上几个火盆御寒,又把夏初七做好的汤点和果品摆放整齐,便依着规矩,径直退出了院子。夏初七满意地看着桌上的糕点水果,搓了搓手,拎起一块奶酪,还没来得及丢入嘴里,赵樽明黄的衣摆便准时出现在了亭外的院子里。
    他是一个守时的人,便是朝务再忙,也从未迟到过。
    大抵是那几年吃够了教训,哪怕朝中大事快要塌方了,他也不会再冷落她半瞬。
    “阿七……”他站在亭外,雍容帝气,沉稳尊贵,似笑非笑。
    夏初七两只指头夹着奶酪,吊在半空,脑袋半仰,红艳艳的嘴巴大张着,那样子有些滑稽。被他一喊,她像是刚想起做皇后的威仪,闭上嘴巴咂了咂,把奶酪丢回盘子里,撅着屁股慢悠悠坐下,一副端庄贤良的样子,翘着兰花指,再把它夹起来,丢入嘴里,轻轻嚼动着,细声细气的笑。
    “陛下,您来了。臣妾给你请安了!”
    赵樽摇了摇头,低笑着走近她的背后,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
    “阿七今日都做了些什么,可还快活?”
    “还能有什么?”夏初七说起话来,想到让她头痛的甲老板,便又忘记了优雅,嚼着奶酪,又喝了一口汤,然后舒服地将身子往后一仰,半躺在椅子上,微阖着眼,由着皇帝为自己按摩肩膀服务,还无奈的一叹,“每日里我就做两件事——自救,救人。”
    “哦?”赵樽淡笑,静待她下文。
    “赵十九,说个事儿啊,你没想到吧?甲一这个顽固的东西,居然有喜欢的姑娘了。”她叹,“只可惜,那姑娘却过世了。我看他如今是要单身到底的样子……若不然,改天你把他弄去和亲算了,随便许个什么吐蕃公主,波斯小妞……”
    说到这里,她觉得肩膀上的力道小了,睁眼拍了拍赵樽的手,懒洋洋指挥,“重点。”
    赵樽低笑一声,加大劲道,“娘娘,这样可还合适?”
    夏初七满意的哼哼一声,“差不多,继续。”说罢她忍不住失笑一声,回头瞄着他,又接着道,“还有啊,你道我为啥天天待在这药庐里,你以为好玩啊?你也不想想,我吃了你几年的喂尸药,这身子不调理,早晚还得变成尸体。还有你,那日在茯百酒里加的药物,你便当真以为没事么?残毒若是不清,早晚你也得变成尸体。”
    第一句“尸体”,让赵樽手指微微一顿。
    第二句“尸体”,让赵樽再一次轻笑出声。
    他道:“有阿七在身边,变成尸体又如何?”
    夏初七微怔,想着自己灵魂一般跟随在他身边做影子那三年的时光,亲眼目睹他过的那些作死的日子,思绪不由凝滞,嚼着东西的腮帮也停止了蠕动,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狠狠吞咽下嘴里残留的奶酪,偏头睨视着他,“赵十九,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
    “问。”一个字,简洁明了,十九爷风格。
    “那日,我若是不醒来,你会怎样?”
    赵樽皱了皱眉,却未正面回答,只笑,“你猜?”
    夏初七轻嗔一眼,又问出第二个问题,“……我可以打你吗?”
    “可以。不过弑君之罪……”他拖着嗓子,意有所指的重重捏她单薄的肩膀。
    夏初七嘿嘿一乐,笑着挑眉,“会如何?”
    他淡淡道,“罚五百……积分。”
    “……流氓!”夏初七哼一声,阖上眼,不理会他了。心里话儿却道:古代的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是极好的,至少皇帝不会每天只有一个女人伺候,累得死去活来。尤其是赵樽这种精力旺盛的皇帝,更是难以应付。自打她醒过来,身子稍好了一些,这厮便不知餍足似的缠着她,恨不得把过去几年的夫妻生活都补回来,常常累得她腰酸背痛,还得尽医者本分的提醒“节制啊节制”。可这厮却说,“失去方知可贵,一日得按两日来做”。她恨恨咬牙,这才两日么?分明就是无数日……
    他不懂她的猥琐,只是笑。
    夏初七自然也不会解释,于是,便继续腰酸背痛。
    “阿七……”背后突然传来他的声音,“那两年,我时常感觉到你在身边。”
    “嗯?”夏初七回过神来,愣了愣。
    “我觉得你是在的,可我寻不着你。”他道,“没法子,我只能等待,等着你气消的那一天,再回到我的身边……可这一等就是五年,我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却没有料到,长达五年的日子,你也没能消气。”
    为免吓着他,那些离开的日子,夏初七从来没有与他细说过。
    如今听来,想到那灵魂般飘荡的三年,她挑了挑眉,接话岔开。
    “所以,你便写下遗书,喝了药,孤注一掷了?”
    “错。”赵樽淡淡解释,“爷那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
    瞥着他,夏初七竟无言以对。
    那个时候,躺在花药冰棺里的她,可不就是一只“死马”么?
    晓得这货嘴毒,她也懒得辩解,撇撇嘴,再次嬉笑着问他同样的问题。
    “我若是不醒呢?你便为我殉节了,是么?”
    赵樽高冷的面上情绪皆无,并不回答这种“丢分”的问题,只是收回为她拿捏肩膀的手,轻轻撩下袍角坐在她的身侧,特别大爷的吩咐她,“皇后,来一碗神仙粥。”
    夏初七晓得这家伙在逃避话题,笑着为他盛满,放在面前。
    “你也忒没劲儿,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为妻殉情么……”
    “咳咳!”赵樽咳嗽一声,掩饰的拭拭嘴,形象比她优雅了许多。
    看他难为情,夏初七逗弄的心思更甚。她低垂着脑袋,狡黠地等着他吃完,又笑问,“喂,你还没有回答呢?我若是不醒,你会怎么样?是真的躺在冰棺与我合葬了事,还是傻兮兮的爬起来,宣太医拿药?”
    赵樽剜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把粥碗放她面前。
    “爽滑酥嫩,口齿留香,皇后,再来一碗。”
    夏初七嘴角微弯,盛满粥,再次放到他面前。然后,等待。
    在他吃完的时候,又笑着逗问:“爷,你到底是不是想为我殉情嘛,为啥不好意思回答?”
    “……”依旧高冷的沉默着,赵樽把空碗递给她。
    “咸甜适中,令人食指大动。再来一碗。”
    一碗,二碗,三碗……
    第四小碗下肚,他竟然又递了碗过来,夏初七终于玩不过他,被唬得呆住了。原本她是想他多喝一点的。这些天来,朝中事务极其繁忙,北边闹着雪灾,南边土司造反,他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方,每日夜里回得极晚,早上却起得很早,人也憔悴了不少。可即便是补身,也不能不知节制的补吧?
    她把碗挪开,双手肘在桌面上,眯眼微嗔。
    “还吃?第几碗了?”
    “这不是阿七的意思?”他果然洞悉了她的目的。
    不仅如此,他还加上了他自己的理解,“神仙粥补虚劳,壮元阳,益气强志……爷是该多吃几碗的。”
    夏初七面颊微热,斜睨过去,转念,又笑了。
    “别耍流氓岔话啊?承认想为我殉情,就那么难吗?”
    赵樽面色淡如水,说话毒如蛇,“逗你玩而已……”
    “是啊,殉情这么傻的事,英明神武的皇帝爷怎么会做?”夏初七笑嘻嘻的望着他,口口声声“为她殉情”,让赵樽装得极为从容的脸上,略略有了一丝不自在。不过,赵十九向来腹黑如狐,不待她揪住他的小辫子,便探手捂住她放在桌面的手,揉了揉,目光幽深着,一把将她拽了过来,坐在怀里。
    “神仙粥果然有奇效……”黑眸一闪,他声音微喑,“爷这几日冷落了阿七,今日得了些空,刚好安抚一番,也顺便消消食儿。”
    夏初七愣了愣,嗤的笑着,拍打他肩膀。
    “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你敢乱来?”
    “为何不敢?”赵樽立有规矩,他与皇后在一起时,旁人不得进园子。所以,他胆儿自然是壮的。更何况,他是皇帝,与自家妇人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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