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950.第950章大结局(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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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我,至少,我是宇文家的人。”
    颜云歌脸色已然沉得极为难看,眼底的阴霾浓郁得化散不开。
    此时,宇文寅站起身,抖了抖袍角,抬步作势离去。却在经过她身旁的时候戛然止步,趋身,岑冷的唇凑近她耳边,一字一顿地轻声说着:“你以为当年萧贵妃是怎么死的……阻挡我前路的人,通常都不会有好的下场。所以我劝你,最好不要异想天开地去做一些蠢事。否则,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当年的萧贵妃更惨!”
    颜云歌全身的血液迅速凝固,脚下踉跄,几乎站都站不稳。
    刚刚,他说了什么?当年萧贵妃并不是苏浅离那个女人杀死的,而是……他?
    待到宇文寅走出内殿,颜云歌终支撑不住地瘫坐在地。宇文寅,他怎么能这么狠?萧贵妃虽非他生母,可却是养育了他的人。他怎么能……怎么能狠心地将其杀害?
    转念一想,他对待一个曾养育栽培他的人都尚且如此阴狠绝情,更何况是自己这么一个从未走进过他心里的女人。
    这一刻,颜云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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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卧房里,夏侯容止从一瓷盅里舀起一匙汤,宠溺地送到绯雪嘴边。那边看书正看得专注的小女人只就把嘴一张,倒是把他的‘服侍’看成了一种理所当然。说来,她近日除了贪睡还贪吃得很,似是要把怀孕头几个月吐出去的东西都给吃回来一样,除了定时的一日三餐,另又加了小餐不说,还时不时就要喝些汤吃点点心,不然便总觉饿得慌。不知是否因为她怀了双生胎的缘故。
    这样一来,可把闻仲乐坏了。他正瞧着自家少夫人纤弱的提醒发愁呢,想着就这小身板,日后可要怎么承受临盆的苦痛?何况还是两个……不过近几日绯雪突然变得贪吃起来,倒是正中闻管家下怀。他便是卯足了劲的要把自家少夫人养胖些,灶房的人更是十二个时辰随时待命。只要少夫人说饿,就立即奉上美味餐点。在这一点上,全府上下倒是‘万众一心’,默契得很!
    喂了她几匙汤,大约对绯雪的全然无视有些小小的不满,夏侯容止出声打破了沉默。
    “你是想要他们‘狗咬狗’?”这前后两条狗毫无疑问,指的是宇文寅颜云歌那两个狼狈为奸的人。
    闻言,绯雪的目光总算从书页上离开,挑眸看向他,氤氲着莹然笑意的眸子若星辰一般灿亮:“狗急了会跳上墙,我是想看看他们两个谁会是先跳上墙的那一个。”
    夏侯容止忍不住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她呀!说什么‘想看看谁会先跳上墙’,其实就是看热闹不怕事大。不过这样也好,叫那两个人忙一忙,总好过天天打他们的主意。总算,他们能过上几天安生日子……
    翌日,本就因宇文寅的背叛而一整夜生气得不曾合眼的颜云歌,乍然闻听接踵而至的‘噩耗’,几乎要气疯了!
    先有她一手提拔的户部尚书柳胥因贪污卖官一事遭到揭发,已于今早被暂时关押刑部大牢,等候处置。听说派去户部查账的人又从中发现了许多漏洞,更坐实了柳胥贪污国库钱印的罪名,却是罪无可恕。
    其实这件事她不是不清楚。通常柳胥在向她举荐官员时,都会暗下上交给她不下十数万辆的钱银。这些银子是不必过户部账目的,想当然,她使用起来也就更方便一些。而要想将朝堂上一些官员笼络住,除了她太后的权势,有时‘钱银’也是一个必要的手段。于是,对于柳胥‘保荐官员,从中收取贿赂’一事,她便形同默许。然则,终是令她意想不到,柳胥的胆子会越来越大,居然连国库里的银子可敢妄动……
    当然,柳胥事发绝无可能仅是‘巧合’那么简单。结果她派人去查,发现原来是上官昱那个混蛋从中动的手脚。更可怕的是,上官昱是宇文寅的丈人。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宇文寅已经要对自己‘下手’了?
    这边厢,颜云歌尚未自柳胥事发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却又一‘噩耗’接踵而至!大将军颜霁贪墨军饷,致士兵们纷纷群起而闹事,终致事发……
    如果说柳胥的出事尚不足以对颜云歌构成‘威胁’,那么颜霁的事发,对她的冲击几乎则是毁灭性的!众所周知,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兵权’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只要有父亲在外支撑,甭管是宇文寅也好,亦或其他人也罢,想要动她,还得先掂一掂自己够不够这个分量。可是如今,父亲在军中的地位已然岌岌可危,自然她也就失去了这股强大的助力……
    “啊!!!”
    颜云歌几近发狂,却原来,围绕在她身边的个个都是‘废物’。一个一个,帮不了她也就算了,还在这种时候给她添堵,要他们有什么用?
    “娘娘,您……没事吧?”
    听到那声凄厉的大喊,翠环虽是硬着头皮进来了,却站在门口,并不敢接近。唯恐盛怒中的主子会将怒火波及到自己,惨遭池鱼之殃。
    “对了,外祖!”
    颜云歌恍然想到了几日前来找过自己的柳睿,忙对翠环吩咐道:“快,快去宣哀家外祖入宫来。”
    翠环露出难为的神色,不得不出言提醒道:“娘娘莫不是忘了,您已下令将大人逐出京都……”
    “那就派人去找!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把人给哀家找回来!”颜云歌已是六神无主,唯一的想法便是:外祖足智多谋,定能帮自己度过眼前的难关。
    “是!”
    翠环福身退去,却在走出寝殿的同时,嘴角轻挑起三分似笑非笑的弧度,闪烁在眼中的凌厉锋芒与翠环有着天壤之别。
    颜云歌已穷途末路,看来,是时候该让小姐予以她最后一击了。
    冥月,愿你在天之灵能够亲眼看到姐姐为你手刃仇人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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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华殿上一派肃穆庄重的气氛。今日到场之人均为皇亲贵戚。虽尚未进入正题,但大家多已心照不宣。再看坐于殿内左侧前首的宇文寅,俊容挂着惯常的温文尔雅的笑容,眼神却流露出了几分成竹在胸的清冽与锐利。
    今日到场之人他多以暗下打过招呼,虽然有几位皇亲的态度模棱两可、极其微妙,但于大的形势并无太大的妨碍。既然都是宇文家的人,自然希望皇位由宇文家的人来继承。诚然,颜云歌的儿子也冠着‘宇文’的姓,名义上是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但颜云歌的野心,却叫人不得不防。一旦把皇位交给了一个‘奶娃娃’,等于间接把皇权拱手让给了颜云歌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这样的结果,自是很难让人承受。与其来日再担心颜云歌会一举夺了宇文家的天下,不若此刻就另谋别路。而在宇文皇族年轻一辈之中,宇文寅自认最有资格继承皇位。至于与他年纪相当的八王宇文懧,虽有些才华,终不过是个闲散惯了的,如何能担当此重任?
    颜云歌近几日身体抱恙,今天硬是拖着病躯到场,此刻坐于正中主位,神色有些恹恹的,眸光却隐隐散透出几分凛然犀利。事情尚未定论,此时就认输未免太早了。
    坐在这些各怀鬼胎的人中间,媃葭算是唯一一个表情轻松毫无介怀的。本来嘛,无论谁当这个皇帝,与她都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她今日到场,纯粹是为了看热闹而来。
    见该来的人皆已到场,坐于殿内右侧前首的老皇爷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随后,他徐缓而庄肃地开口:“今日唤各位来此的目次,想必大家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再赘言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及早择选出新皇继立之人选,助于朝堂乃至大锦皇朝的安宁。在座的各位有什么意见,尽可说来。”
    老皇爷声音方落,长庆公主立即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那还用说吗?自然该由三哥哥来当这个皇帝。三哥哥文韬武略,才华出众,这段国无君主的日子,若非三哥哥在朝中坐镇,只怕这天下早已大乱。”
    长庆公主是宇文寅最小的妹妹,一年前却是不顾众人阻挠,下嫁给一个虽才华出众却无身家背景的状元郎。她如此坚定的立场让人不免心生疑窦。事实上,是宇文寅私下许诺会给他夫君加冕爵位并赐军权,长庆这才会有今日之举。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夫君身为驸马,却仅在朝中居一四品闲职,这像话吗?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她这么做本也无可厚非。
    继长庆公主之后,又陆续站出来三个人,有口一致地同意由宇文寅来继立为皇。其他人虽保持沉默,却也并未提出反驳之意。一时间,宇文寅为新皇人选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定论。却在这时,意料之外一个人的出现,让风云突变!!!
    “定王驾到!”
    太监的报传声清晰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宇文寅心口不觉一缩。宇文拓博,他怎会突然出现?
    其他人俱是不约而同皱起眉头,都不禁暗自揣测:宇文拓博的出现,会不会成为一个‘变数’?
    颜云歌则微不可见地牵起嘴角,眼底涌露出几分诡异的愉悦光影,对于让宇文寅吃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无论是谁都好,只要让宇文寅难以顺遂心愿,她就大为快意。
    “宇文拓博,想不到你一个乱臣贼子居然还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里?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本王抓起来,暂押大牢,听候发落。”
    宇文寅试图先发制人,或许正是因为宇文拓博的出现让他生出了些许的‘危机感’。
    殿内众人表情各一,却无人开口,似乎都抱着‘旁观者’的态度,想看看这二位的交锋最后谁会是胜者。
    宇文拓博眼里掠过一丝隐晦的锋芒,闻言却是唇畔上扬,牵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这‘乱臣贼子’之名,本王实不敢当。不知三王何出此言?”、
    宇文寅有些被他轻慢的态度激怒,语气不觉带着几分凛冽之意,寒声道:“有些话何必我说得太直白?定王举兵远迁,实为谋逆。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宇文拓博听罢他一番控诉,唇间竟溢出了几声清悦爽朗的笑声,表情无辜道:“此言,真真是冤了本王。本王是离京数日没错,可本王只是与爱妻一道游山玩水去了。想必在座的许多人都知道,本王与爱妻感情甚笃。不久前,为了给本王诞下麟儿,本王的妻子几乎拼了一条命。而本王镇日里忙于政事,与她相聚的时间甚少,自觉薄待了她。这不,就寻思着带她远去游山玩水一番,不枉她嫁本王一回。”
    老皇爷轻咳一声,眼中有凛然凌厉的光影一闪而过。宇文拓博啊宇文拓博,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还真是了得。哼,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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