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嫡女:金牌毒妃》951.第951章大结局(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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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泪珠滴落,不住地摇着头,乞求宇文寅的手下留情。然而,根本已丧心病狂的宇文寅又怎会如她所愿。
    “宇文寅,本王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到底放不放本王离开?”近乎咬牙切齿地问。
    “不能放!”依旧毅然决然的回拒,甚至连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迟疑都不曾有。
    宇文寅终于忍无可忍,手起刀落,划开了女子颈边动脉。瞬时,血流如注!女子因惊骇而瞪大的双目缓缓闭上……临了,眼角滴下一颗不甘的泪珠,却被无情的风扫落,瞬间挥发于空气之中,竟是分毫的痕迹也不曾留下。
    在那之后,宇文寅嘴里发出一阵畅快近乎疯狂的大笑声,为自己能报复到夏侯容止感到空前的快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却不经意扫到从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的人,眼仁蓦然一颤。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已经……明明已经……
    彼时,走下马车的颜绯雪动了动越发沉重的腰身。许在坐在马车里的时间长了,她只觉腰酸得很。
    宇文寅瞠目结舌地看着手托后腰步履轻缓走上前来的女子,如遭电击。
    夏侯容止则是已跃身下马,大步如风地迎着女子走过去,体贴入微地搀扶大腹便便行走不便的爱妻,丝毫不觉这番举动落入一干锦衣卫下属眼中会有什么不妥。横竖,他爱妻如命已是出了名的,又何必‘掩耳盗铃’一般的去掩饰什么?
    绯雪与他相视一笑,笑意璀璨若碎钻一般点缀在她美眸中,越发透出清丽脱俗之美,令夏侯容止呼吸一窒,几乎要融化在她的笑容里。
    迈着轻缓而悠然的步伐,绯雪与他双双来到高架下,挑眸望向架台上难掩惊愕神色的男子。不期然,绯雪视线里映入身染献血已气息全无的绑在木柱上的女子,眸色微微一黯,不由得摇头一叹。可惜了!正值豆蔻年华,却这般莫名其妙地殒了命。估计就是到了阎王面前,女人都会大呼冤枉吧?
    片刻的惊愕之后,宇文寅脑中灵光一闪,恍然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去碰触已没了气息的女人的脸,果然在她下颚不甚明显的地方摸到了些微不平的棱角。就势沿着那凹凸不平的棱角,猛然撕开了女人覆于面上的人皮面具。当那‘庐山真面目’露出,宇文寅猛地倒退两步,瞳孔急剧紧缩,目光中闪着惊涛骇浪的波澜,震愕的心情久久难以平复!
    怎么会这样?被他亲手杀死的,居然……是他的妾!
    而此时站在高台下的颜绯雪,则忆起了当时发生在夏侯府的一幕情景。当闻仲来报,说媃葭派了人来接绯雪过府一叙,绯雪已然知道事情有异。就在她更衣之时,隐月却忽然出现,称要扮作她去赴约。
    当时的她,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断然回拒了隐月的‘提议’。为了她,已叫冥月无辜丧命,不能连隐月也出事。那样,她后半辈子真就要活在懊悔中,再难寻得片刻心灵的平静了。
    隐月预料到这一趟绝对凶险异常,也不顾主仆身份之别,竟与她争执了起来。
    原本,这个计划绯雪想隐而不发,也是叫隐月逼急了,无奈之下她脱口道出了自己的‘计划’。原来,她早料想到宇文寅会打自己的主意,就提前派遣书生秘密潜入三王府,抓了宇文寅的一名姬妾。巧的是,那名姬妾同她一样,身怀六甲,身段体长也极为相似。为了以防万一,绯雪又给女子喂了‘哑药’。再加上书生的‘易容术’,几能以假乱真……
    若在平日,绯雪不敢保证事情会顺利地进展下去,毕竟宇文寅此人心思聪锐,思量极为敏捷。就算书生的‘易容之术’再厉害,只消观察入微,也是不难发现其中的破绽。然则,此时的宇文寅和平时的他却不能‘同日而语’。人在焦灼不安的状态下,思维也会变得迟钝沉缓。故而想要瞒天过海,也不是全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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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容止,颜绯雪,你们竟敢骗我!!!”
    宇文寅腮边的肌肉不住抖动,精致五官因震怒而扭曲得近乎狰狞,眼中杀意沸腾。绯雪毫不怀疑,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自己这会子早已死过百回千回了。
    迎着日光微仰起头,大半张面孔隐在日光的映射下,表情难以分辨。只能从那清冽的目光中,渗透一二。
    “王爷何出此言?我夫君可从始至终都未说那高台之上的人是我,不过是王爷自以为是的想法罢了。”
    说起这一点,绯雪不得不赞叹起自家夫君的‘演技’来。虽然她适才身在车架之中难以窥探一二,不过从宇文寅的表现却不难看出,他的确是被容止的‘演技’给骗了过去。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心心念念地要算计别人,到头来却反被自己算计,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人。一同陪葬的,还有女人腹中他的子嗣。真真可称得上是一场人伦惨剧。
    但绯雪却一点也不同情他。说到底,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宇文寅咎由自取。早早地把灵魂出卖,以‘恨意’掩盖野心的真实。若他只是憎恨当初萧贵妃的一念之差害得他家破人亡,那他大可在杀了萧贵妃报灭家之仇后,就选择逍遥而去。结果呢?反其道而行的他,终是为自己掘了个‘坟墓’,可叹,可悲!
    “颜、绯、雪!”
    宇文寅咬牙切齿地喊出这个名字,眼底喷薄出嗜血肃杀的寒气。
    绯雪挑眸看他,眼底的神色明灭不定,依稀间,可见一丝怅然。时隔多年,她仍记得当初刚入宫那会儿,挂在三皇子脸上干净温雅的笑。仿佛一眨眼间,时移世易,人事早不同,曾经那个干净清澈的灵魂,被权欲野心早已熏染得脏污不堪,她眼中也再难见那一抹干净温雅的笑容,让人不禁唏嘘叹然!
    苏浅离……
    绯雪忽然忆起那个被命运捉弄的女子。为保护手足而死,那个痴傻的女人或许直到生命的尽头仍觉自己死得其所。如今看来,却是真真的不值得!
    “夫君,我们走吧。”
    夏侯容止对着她微一点头,揽住她便转身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此时的宇文寅,眼中肃杀之气沸腾,五官精致的脸孔狰狞得骇人。
    “弓箭手!”
    他猛然扬声喊道。
    与此同时,百余名锦衣卫则以肉眼难辨的速度,飞快转换队形,在夏侯容止和绯雪相携而去的身后形成了层层阻隔。饶是再多的羽箭飞来,也难伤他们分毫。
    这一次的对峙,注定宇文寅又是大败而归!
    “啊……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即使相隔很远,宇文寅撕裂般的咆哮声仍清晰入耳。绯雪不觉间叹了声气。自来成王败寇,今日就算没有老皇爷的私军,几日后,定王大军压城而来,他一样注定了败局,没有退路。
    ~~·~~
    夜深人静,凤阙宫的寝殿之内却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喊。颜云歌着一身月白色的中衣躺在榻上,不知是不是因为做噩梦的缘故,双手紧揪着被角,不断有冷汗渗出的脸庞隐隐发白。
    “不要过来!哀家没有害死你,不是哀家,不是哀家……别过来……”
    梦里,鬼魂缠身的她痛苦而又惊惧地嘶喊着。突然间,她睁开双目,胸口急剧起伏,身上薄薄的中衣布料已被冷汗浸湿,粘腻地沾在身上,平添了几分不适之感。
    恍然意识到那是一场惊梦,颜云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嗓音嘶哑地冲着殿外喊道:“来人!”
    一般殿外都有值夜的宫人,只消她一唤,立刻就会有人跑进来。可今日,也不知是外面守夜的宫人睡着了还是怎么,她接连喊了三声,都不见有人应。无奈之下,颜云歌只好自己下榻去倒水。
    走至桌旁,自顾自倒了杯水,正要往嘴边送的时候,门却忽然开了。随着一股强劲的冷风闯入,熄灭烛火,寝殿内顿时陷入一片阴森的黑沉。
    颜云歌喝水的动作一滞,莫名的想起方才梦中恶鬼缠身的惊魂一幕,再加上四周一片漆黑的渲染,心脏不经意的一缩,身上再次不可遏制地渗出一层冷汗。
    “来人,来人!”
    她扬高了声音,喊着殿外的宫人。可是结果与前次一样,殿外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颜云歌不禁为之气结,正欲再喊的时候,门外忽而飘过一白色影子。由于她目光紧盯着门外,是以在那白影飘过的时候被她准确地捕捉到。
    “是谁?谁在外边?”
    偌大空档的寝殿内,只有她声音的回声,以及依稀可闻的呼啸风声。
    颜云歌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强自按捺心头的恐慌,脚下轻移步伐,缓慢地朝门外走去。
    她本作势去叫殿外的宫人,想要大肆责斥一番,可刚走至门前时,那道刚刚从视线中掠过的白影再次不期而至。这一次由于离的近,颜云歌可谓看得清清楚楚,一身白衣长裙,头发披散开来,整个将脸挡住,赫然与她惊梦中的‘恶鬼’一模一样。
    “啊——”
    本能地发出一声惨叫,颜云歌吓得连忙跑回殿中,哆哆嗦嗦地站在殿内一隅,眼睁睁看着脚下虚浮向她‘飘’过来的女鬼,吓得颈后汗毛颗颗倒竖起来。
    “别、别过来,别过来!”
    抄起身后高几上的白瓷瓶,猛地朝白影砸去。瓷瓶落地摔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为什么要害死我?我与你无怨无仇……”
    这时,眼前的女鬼缓缓抬起头来,依稀露出掩于长发中的脸,赫然正是梦里苦苦纠缠着她的窦瑛。
    “那是因为你该死……你若活着,哀家就做不了名正言顺的太后。窦氏,你活着时斗不过我,死了也一样。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不是哀家的对手……”
    不知是否因为内心的恐惧使然,颜云歌口不择言了起来。嘴上强自硬撑地说不怕,双脚却不受控地不住向后退着,直至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再也退无可退。
    因身上所穿中衣早已被汗水湿透,此时紧紧挨靠着墙壁,越发有股冰冷源源不断地传到体内,她整个人都不可遏制地抖颤起来。
    “还我命来……”
    这时,又一个白影加入。不同的是,这次映入颜云歌眼帘的是个‘男鬼’。
    “皇、皇上?”颜云歌瞬间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便瘫坐在地。
    “毒妇,你下毒谋害朕,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阴森森的声音一落,脚下飘逸,已瞬至颜云歌面前,大手伸至她颈前,蓦然狠狠的扼住。
    颜云歌瞠大双目,这一瞬间,她清晰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不,她还不想死,她不想死啊……
    “皇上,饶了……臣妾……”
    “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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