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161债要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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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故心想,冰护法不知有什么东西买通素锦的丫头传话,但她绝不可能还把传话的丫头留在这府里。
    里间的怜心听到这里,微微一怔。
    她到靖王府时间短,还认不齐人,不知道传话的丫头是素锦屋里的。
    “素锦屋里的人?”老太太看向素锦。
    “你血口喷人。”素锦做梦都没想到传话的人会是她屋里的。
    “是不是,叫来就知道。”
    靖王道:“把素锦屋里的下人,全叫来。”
    没一会儿功夫,进来好几个下人,个个神色慌乱,独没有给如故传话的那个丫头。
    下人说,绿儿说帮素锦办事,出府去了,再没回来。
    绿儿就是给如故传话的丫头。
    如故又道:“你不是说到西门的时候,怜心就倒在地上,怜心怎么证明不是你杀的?”
    靖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一个死人,怎么可能看见她死后才到的人?
    怜心说出这话,要么是维护素锦,要么就是陷害如故。
    不管是哪样,都让靖王觉得怜心心机太深,从而对怜心产生厌恶。
    怜心怔住。
    素锦傻了,看向靖王妃。
    靖王妃本来已经放弃素锦,但听了怜心的话,又升起希望,不料事情揭开,不但没能给素锦洗清罪名,反而把素锦的罪名坐实了。
    撇开脸不再看女儿。
    有下人来道:“宸王前往贫州的马车到府门口了。”
    靖王深吸了口气,道:“罢了,这件不再追究,送宸王妃出府。”
    前往贫州有官兵押送,根本没有机会逃跑。
    素锦绝望了,扑上去揪如故,嘶声叫道:“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你告诉他们,我是冤枉的。”
    如故看着素锦,突然一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轻道:“我知道,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素锦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如故是故意让她把谋杀‘怜心’的罪名坐实,“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
    “因为我想你在贫州呆久一点。”
    气得差点疯掉,狂叫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拉走。”靖王怕素锦伤了如故,令人把素锦拽走。
    老太太自从知道素锦是凤瑶和别人生的杂种,对素锦的喜爱已经大打折扣,但毕竟在身边养了十几年,见她落到这个地步,心里也不免难受,不愿再在这里呆下去,起身走了。
    凤瑶恨死如故,却拿她没有办法,狠狠地刮了如故一眼,跟着离去。
    靖王看着如故,轻叹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
    如故微微一笑,“只是把一些事情说明白,哪来的委屈。”
    靖王对如故有愧,没有太多面目面对她,轻点了点头,走向门口,不看里间的怜心一眼。
    如故叫道:“爹。”
    靖王忙停下转身,如故不是没叫过他爹,但这声爹,却让他感觉和以前完全不同,是打心里叫出来的声音。
    “还有事?”
    “没事,只是想谢谢爹爹。”谢谢他对她的信任。
    靖王眼底发酸,点了点头,急急离开,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流下泪。
    如故揭开珠帘,走到床边,低头看着怜心病态的脸,叹息了一声。
    怜心警惕往后缩了缩,“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想活命,就该安安静静地活着,如果实在不肯安静地活着,就该再聪明些。你这样,让我很担心。”
    “你担心什么?”怜心有怨魂的记忆,知道她还是‘临安郡主’的时候,就和靖王算不上亲近,所以即便靖王对她冷淡,也不会在意。
    只是给如故使绊子失败,有些失望。
    “担心你太蠢,整天瞎折腾,把命给折腾掉了。”
    怜心冷笑,“你是害怕,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是呀,所以如果你太让我不省心,我会把你关起来,就像以前云末关住你一样。”
    “你凭什么?”
    不管云末对怜心再怎么好,对怜心而言,被囚禁在山谷里的事,都是她的心病。
    “凭我是你姐姐呀。”如故学无颜的模样眨了下眼。
    外间的无颜‘噗’地一声笑出声。
    突然觉得以前云末任怨魂胡作非为,是故意让她成长的过程中不带脑子。
    而怜心又一直囚禁在与世隔绝的山谷。
    怜心加怨魂,论心眼,论花花肠子,哪比得过狐狸养大的如故?
    而如故这只小狐狸欺负起妹妹来,也是半点不手软。
    不过,狗急了要跳墙,老鼠急了还要咬人呢。
    何况怜心身体里还有她的一脉魂,咳了一声,道:“凤儿,不是说好要去试试那本新书,天也不早了,你还在耽搁到什么时候?”
    如故回头笑道:“我今天就在妹妹这里睡下了,你该不地也想留下吧,我妹妹可是千金小姐,不同你家花满楼的姑娘。”
    无颜瞥了怜心一眼,对上她死气的眼睛,打了个寒战。
    睡死人,没兴趣。
    无颜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又不愿意把如故一个人,丢在这个让人厌恶的靖王府,不再和她磨嘴皮子。
    突然身形一动,等如故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带出怜心的房间。
    怜心瞪着晃动的珠帘,恨得咬牙。
    凭什么,她身边这么多男人,还要拽着云末不放。
    平时无颜和她一起,总是胡搅蛮缠,今天却异常的安静。
    如故直觉他有事,而且是需要很慎重的事。
    否则的话,他不会这样一反常态。
    开口道:“无颜,你如果有事,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她到临安府以前,一直是独来独往,即便是过了一阵子前呼后拥的日子,但也没娇贵到离了人就不能自己回家。
    “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没我家凤儿重要。如故你留我花好月圆,今天我就哪儿也不去。”无颜握了她耳边发束,嘻嘻一笑,眼角媚意流光随之化开,又没了正经模样。
    “你该干嘛干嘛去。”如故拽出自己的头发,沉了脸下来,懒得再跟他废话。
    无颜笑了一下,没再继续纠缠,又想自己的事情去了。
    如故自从知道他儿时的身份,对他就已经少了抵触。
    隐隐觉得他的这些不正不经的模样,不过一种掩饰,不让人看见他真心的掩饰。
    看着他妖娆艳丽的容颜,想到他儿时单薄的身体。
    小时候的他,整天嘻嘻哈哈,也是没个正经模样,但只要他的衣袖或者裤脚卷上一点,就能看见他身上遍布的伤痕。
    老妪说过,他家的老爷子几乎没有一天不打他。
    她那时不懂,他每天挨打,而且打得很凶,却从来看不见他哭,不管什么时候看见,都是一副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型的模样。
    有一次止烨无意中说,无颜笑得越开心,实际上心里越难受,只是他是不会,也不能哭的。
    她一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难受只会笑,而不会哭。
    直到前不久,从天玄之音隐隐猜到,他可能是鲛人,才恍然大悟。
    鲛人泣泪如珠,他要守着这个秘密,才不肯哭。
    如故的视线落在他嘴角习惯性的浅笑上,心里化开一缕隐痛。
    他和她一样,现在一身华服,却抹不去童年的凄惨回忆。
    无颜,这些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凤儿,你看我很久了。”无颜扇子轻摇,斜眼过来,“有话跟我说?”
    “没有。”如故把脸转开,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让彼此不自在。
    “凤儿,其实你不喜欢这里,可以离开。”
    “你不是也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开。”
    “我还有事没有做完。”
    “我也是。”
    “做完后,是走还是留?”
    “或许是走吧,你呢?”
    “也是要走的。”扇子柄伸过来,转过她的脸,面向他,“到时一起?”
    带着玩味的口气,却半真半假。
    如故推开压在脸上的扇子,“做你的事去吧。”
    她有太多的事不明白,也有太多的事想去弄明白。
    弄明白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
    她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这样的人生,她不想有做任何承诺。
    因为,没有承诺,就不会有更多的压力。
    无颜看着她笑了一下,当真低头继续沉思去了。
    如故从无颜脸上收回视线,心里却暖暖的一片。
    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她并不娇贵,却执意送她。
    她不柔弱,但这种被人护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如故不知道无颜有什么事,有没有时间限制,但不想再多耽搁他的时间,误了他办事。
    到了临安府门口,她不等他开口,自觉下车。
    无颜突然抓住她的手,塞了一个信号筒到她手中。
    “临安府的结界去除了,但他们每个人留了些魂气在你的玲珑轩,可以让你平安渡过朔月。不过,如果还是冷得厉害的话,用这个,我会很快赶来。”
    如故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眼底却慢慢湿润,轻点了下头,“嗯,我记下了。”
    “凤儿,不会感动到要哭鼻子吧?要不我们乘火打铁,回府温存一下?”无颜墨眉一扬,又没了正经。
    “狗改不了吃屎。”如故脸一沉,猛地抽出手,跳下马车。
    府里管事迎了出来。
    无颜笑着落下车帘,“走。”
    如故望着马车远去,深吸了口气,心情却起伏难平。
    这里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先进设备,生活没有二十一世纪方便,但她喜欢这里,这里才是她的故乡。
    在这里,她不是一个人,不用再孤单。
    回头对管事道:“给我牵匹马。”
    “郡主又要出去?”
    “嗯,快去。”
    管事不敢多问,忙跑回府牵了如故的马来。
    如故翻身上马,道:“我出去几天,有什么事自然会和府里联系。”
    “是。”
    玉玄小开他们本来就不是临安府的人。
    不应该为了她,束缚在这里。
    他们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生活。
    所以,他们离开临安府,很好。
    但不表示,他们和她就不再有任何关系。
    她和他们的之间的情义还在。
    关于小开,有一件事,她得去确认。
    如故径直离开北朝皇京,翻过八风领,朝梁州方向去了。
    过了梁州,再往前一天一夜的路程,就是建安。
    钱家的祖籍在建安,小开是在建安长大,他的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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