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第二十五章【终章一瓯春大结局求订阅[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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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师徒准备,用最好的车。走蜀地,不要被燕曜的人发现了!”
    高邺愣了片刻,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怔了一瞬,末了都朝他致谢。
    他抬首,只道:“我希望他活着……”
    末了,他转身离去。
    江南的烟雨,朦胧的看不清色彩,就像他此刻的心。
    明明来的时候还是天色正好,回去的时候却是烟雨朦胧了。
    有随侍上前来给他撑伞,他没有多言,朝着圣上临时落脚的地方而去。
    他的心惶恐的似落在伞面上的雨点儿,滴答、跳跃、陨落、溅成水花儿……
    他知道自己不敢面对卿沂,卿沂这会的心情一定同他一样低落至了谷底。
    建康行宫内,几个宫人与女官守在殿外,他走来时已是未时了。
    殿门前的宫人们瞧清白衣男子的容貌后,讶了一瞬,末了皱眉、行礼。
    雍人对这相爷有些怨言,只是怨怼,却也不曾敢表现出来。
    毕竟,举国南下,仓皇辞庙,甚至他们中有很多人,亲人都没能一起南下,留在了北地……
    对于圣上,终究是年幼,他们尽心服侍,看着长大,更何况那是圣上,谁敢说圣上的不对?
    所以宫人们心中只能对这一国丞相颇有微词。
    “相爷吉祥。”干巴巴的问候,不带任何感情。
    寡月本想问圣上是否在殿中,眉目一动后,未曾开口就朝殿中走去。
    随侍在殿外收了伞,恭敬地站在外头。
    寡月将入殿,就见玄达走了出来。
    “圣上不想见你。”玄达的语气生硬,无人知道他蒙着面的脸上,有轻微的薄红。
    寡月耳中一“嗡”,似突闻一道天雷一般。
    不想见他?
    他愣了片刻,末了,却是抬腿要往里头冲。“相爷。”玄达后退数步后,伸手拦住阴寡月,“莫要让臣等为难。”
    玄达心里想,他其实不是一般的为难,圣上为什么要什么都自个儿扛着呢?丞相要见,终究是出于好心,长安失守,北地沦陷,半壁江山……丞相和圣上是一样的心痛的,他们师徒二人便是要这么一直相互“折磨”下去吗?终究都是太在乎对方了,月是在乎越是会重伤啊……
    听到这里,阴寡月眼圈蓦地红了,白袖中的手猛地握紧。卿沂,他怎么可以不见他呢……
    “我要见圣上……”他咬牙道,使力推开玄达,他大步就要往殿内走。
    玄达斟酌了很久,不敢朝阴寡月动手。
    玉帘动了动,一个人从侧门处走出,原来是别韫清,萧桢,还有於思贤三人。
    “圣上不见丞相。”别韫清凝着阴寡月道。
    殿前四人凝着阴寡月,眉目里都带着几分忧心与无可奈何。
    圣上的想法,他们不可猜,但他们知道,他们师徒二人,都在乎着对方,而且是很在乎的那种……
    圣上不是那种不懂事的少年,便是因为太懂事了,在一切揭晓的时候,才让人无比心疼……
    别韫清常年呆在刑部,言语之中带着冷凌生硬的色彩。
    萧桢瞥了一眼众人上前数步,“丞相,能否移驾偏殿。”
    萧桢显然并不是真的有话要同阴寡月讲,只是想缓解此刻剑拔弩张的气氛,若是阴寡月强行闯殿,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那白衣男子显然愣了一瞬,不过那紧绷的脸松动了些许,似乎沉默了有段时间,他才转身朝偏殿而去。
    那人走后,那几人才相视一望,缓缓地松了一口气。萧桢望了眼其余几个人,也朝偏殿走去。
    阴寡月在偏殿里站了一会儿,就见萧桢朝这处走来。
    二人间的相处,更像知心者,不像臣子之间。对于萧桢,寡月更多的是,对卿泓的感觉吧……
    “圣上……为何不见我?”他缓缓地问,显然有几分隐忍情绪。
    萧桢淡淡摇头,有时候撒谎都似乎需要勇气,圣上与丞相便是太过在乎对方了,越是在乎越是自责,越是自责,越是伤害。
    “圣上需要静一静,相爷莫要忧心,一切有我们……”萧桢试图柔声安慰,却也不想再提及圣上为何不想见阴寡月。
    正殿那头,当阴寡月走后,一身明黄衣袍的少年从玉帘后走出。
    “圣上。”别韫清等人朝卿沂行礼。
    “丞相……走了……”玄达凝着卿沂缓缓道,末了,低下头去。
    卿沂懂玄达的意思,玄达本是希望他见阴寡月一面的。
    他游离的目光落在殿前的朱色门框上……
    有时候,他自己也不懂自己……
    “废阴寡月丞相之位。”他缓缓地、却坚定的吐出这么几个字。
    转身,眉微蹙,将众人的疑惑抛诸脑后,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别韫清、於思贤、玄达几人在惊讶之后,面面相觑,看来圣上……
    有宫人颤颤地捧着新拟好的圣旨从玉帘后出来,小太监一直低着头,压根不敢抬眼看他们,他捧着圣旨朝殿外走去。
    偏殿里,萧桢与阴寡月谈及段逢春,又顺势说道了萧槿。
    “家妹……本不知情。”这句“不知情”萧桢说得略微有些心虚,萧槿知不知情他不大清楚,但是就如今看来,段逢春的事情,萧槿不是全然不知的,已萧槿的才智,不可能对段逢春之事全无察觉……
    听到这里阴寡月眉头皱了下,无论萧槿知不知情,似乎都不可能定罪了。
    一是萧府无罪,能顺利南下萧桢也立了功劳,再者段逢春弃了萧槿,萧槿也跟着南下了,萧家自个儿也明白,萧槿断然不会再参与朝政了,就现在来看萧槿的婚姻是失败的,即便萧槿大才,也将藏匿在深院之中了……
    众老臣拟定萧晗嫡女萧桃为皇后,萧家也断不会因一个叛变的女婿,丢了一个皇后的位置。
    “家父对段逢春叛变之事深感愧疚,已向圣上辞去太傅一职……”萧桢低着头,沉声说道。
    阴寡月微垂眸,摇摇头,淡淡道:“萧府无罪,太傅也无罪,令妹既然不知情,圣上那里已不再计较,萧大人也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阴寡月虽是这么说,转而又想,如今的朝野,太傅辞退,孤苏郁也将去祁连求医……半壁江山,朝中栋梁皆退去,这不是让大雍更加岌岌可危吗?
    他忧心忡忡,白袖内的手又捏握成拳。
    “阴大人接旨——”
    偏殿侧门传来一声宫人的呼唤。
    阴寡月和萧桢都朝那宫人望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阴氏丞相之位,钦此。”
    不光寡月,连萧桢都是大吃一惊。
    圣上南下,定居行宫后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废相!
    而且整个圣旨寥寥几语,未曾言丞相何过之有,连个冠冕堂皇的由头都没有!
    阴寡月猛地起身,一双目阴鸷通红,他冲着那小太监道:“圣上何意?”
    连萧桢都有些讶异,这人显然是气急,竟是冲着小太监问圣上何意。
    寡月红了脸,压根不接那小太监递来的圣旨。
    “我要见圣上。”他径直朝侧门走。要废,也要给他一个理由,他不要这样的只言片语,这样要他如何心安?不,他不要接这道圣旨。
    他心里委屈极了,他是做的不好,他让大雍的疆土让了半边给那燕曜!
    他心里难受着呢,这一路都是噩梦不断……圣上,他怎么可以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废了他?
    这时候侧门处出现几个黑衣人。
    “阴寡月,你目无尊上,想抗旨不尊吗?”领队的玄达说道,这似乎是记忆里他说过的最重的话……虽然他身居要职,可从来没有这般摆过架子,果然,做自己不在行的事情,真是难受……
    “我要见圣上!”被两个黑衣人架着的阴寡月嘶吼道,“你们让我见圣上,要废,给我一个理由!”
    玄达眉头一皱,早料到相爷不是好打发的主,偏生这恶人要由他来做。真心是还让不让人干活了!
    “将阴大人押入宣业门思过。”
    玄达沉声道,还好他在南逃时被人划了一刀,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于是蒙着面,也还好蒙着面,也让别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玄达一扬手的同时,不着痕迹的低垂下眉目,他不想看此刻相爷的表情,一定是伤心至极的,无缘由的被废,任谁都会不甘。更何况,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相爷一定在想,圣上是怨恨他让大雍变成如今这副局面,才在安定下来后便废了他。
    但愿相爷不要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玄达脑海里一瞬闪过“以死明志”这个词,不禁猛打了个寒噤。
    圣上颁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废了丞相,这消息没几日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都传圣上只想要阴寡月当一个闲散异姓王爷,再也不会任用他了,至于他其他职位,翰林院的,国子学的恐怕会一一来削掉。
    这几日,少年帝王,封萧桢为左相,於思贤为右相,两相相辅相成,权利却互为制约。
    拜萧桢为左相是为了巩固安定以萧府为首的贵族势力,在此又打消了萧氏因段逢春一事后的忌惮心理,萧家若是知恩,也定会感恩戴德。
    但立於思贤为右相,更有深意。
    朝野皆知萧晗的长女萧桃将来要入宫为后,一门出一相一后,这等殊荣,圣上也不会任由萧家壮大到极盛。
    任用别的公卿贵族又恐那些贵族结党,对抗萧家,又致朝野上下乌烟瘴气。
    然於思贤这个人,背景并不大,知根知底的江陵书香世家。
    卿沂肯提携於思贤,有无数的原因,他知於思贤的性情,也曾受教于於思贤,找个不知底细的,便宜了别人,还不如找知底细的,况这於思贤是阴寡月的好友,他二人性情相近。
    只是於思贤没有功勋,经验尚浅,朝臣不服,也正是因为如此,於思贤才会尽力往圣上这边靠拢,凡事过问圣上,而不至于被人拉去拉党结派。
    文臣之中,六部之人,原六部,唯刑部未动,其余的都做了改动。
    卿沂心思缜密,且对局势剖析甚笃。他提携南下立功之贵族子弟年轻有为者,一方面打击原先的旧势力,让朝堂格局重新洗牌,四大家族慕谢郑杨,除郑家本就一直不参与朝政之外,其余的人人自危。
    武臣之列,封护国将军洛浮生为王,这是继安陵王之后另一个异姓王爷。对于洛浮生,卿沂也有深入的探查,洛浮生不好权利,这一点是他长期观察得来的,洛战枫此子实为良臣,而且是最让帝王放心的那种,不骄不躁,在朝堂之中无论身聚多少殊荣,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卿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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