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第70章遗书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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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看到什么啊。”
    卢之宜是习武之人,眼力和耳力都不错,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说:“不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这人……”韩氏捏着帕子,娇滴滴的说:“我家老/爷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随便诬陷我家老/爷,你真是用心险恶。”
    韩氏说着竟然拽着帕子就委屈的抽噎了起来,还不是光打雷不下雨,是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来,梨花带雨的。
    旁边围了不少来常家的客人,瞧见美/人抽抽噎噎,全都我见犹怜,说卢之宜肯定是瞧错了。
    楚钰秧问:“你昨日晚上和李老/爷在一起?”
    韩氏抽噎着说:“没有,妾身昨日和丫鬟在隔壁的房间。”
    楚钰秧说:“那你怎么确定,那个丫鬟没有来找李老/爷?”
    韩氏答不上来了,就拿着手帕一个劲儿抹泪。三更半夜的,一个女人进了一个男人屋里,旁人恐怕想不到什么好事。韩氏被当着这么多人问话,觉得分外委屈,越哭越凶。
    很快的,李老/爷就赶回来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自己的爱妾哭哭啼啼的,顿时心疼的不得了,上前搂住就哄人,说道:“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老/爷,”韩氏扑在他怀里哭,说:“老/爷,你快和大家说。昨天你是不是一个人独自在屋里睡觉的?”
    李老/爷被问的一懵,说:“当然是了。”
    韩氏又哭着说:“他们诬陷你,说管老/爷那个丫鬟,三更半夜的进了你的房间。”
    “这……”
    李老/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一瞧就是非常心虚的模样。
    韩氏也不笨,一瞧李老/爷的反应,顿时哭得要死要活的,说道:“老/爷,你……你真的和那个丫鬟……你娶我进门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这才没有几天,你,你竟然……”
    众人一瞧李老/爷的反应,就知道昨天那丫鬟肯定是进过他的房间的,卢之宜没有说/谎。
    楚钰秧立刻问:“那个丫鬟子时左右进了你的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过。但是她现在失踪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李老/爷吓了一跳,说:“失,失踪了?”
    楚钰秧点头。
    李老/爷说:“不不不,我不知道。”
    李老/爷看起来胆子也不大,就是有些好色。还没怎么着就把事情给全都说出来了。
    李老/爷其实之前并不认识管老/爷和他的丫鬟。在进/京/城的路上,恰好住在一家客栈里。李老/爷这个人好色,一眼就瞧上管老/爷那个丫鬟了,觉得年轻漂亮,想要搞到手。所以就去找管老/爷攀谈,然后发现都是要去给常侍郎送礼的,干脆一起上路了。
    就是在路上,李老/爷就和那丫鬟勾搭上了。李老/爷起初以为是没戏的,他发现那丫鬟穿的很好,用的也很好,和管老/爷关系不一般,说话也有分量,估摸/着不只是丫鬟那么简单。
    不过后来没两天,李老/爷正好睡觉,就听有人敲门,没想到是那个丫鬟自己送上/门来了。
    李老/爷当然高兴,就背着管老/爷和那个丫鬟一直偷偷摸/摸的。对于这事情,韩氏也不知道。
    昨天晚上,那丫鬟又来找李老/爷了。丫鬟说是管老/爷忽然死了,她心里害怕,所以想让李老/爷陪着她。
    这管老/爷刚死了,李老/爷也觉得毛/骨/悚/然的,也不敢这会儿再睡了管老/爷的女人,不过丫鬟央求了半天,李老/爷色心大起,就把丫鬟给留下来了。
    李老/爷说:“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晚上累了,后半夜就睡着了,睡得很死,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不在屋里了,我以为她离开了……”
    李老/爷说完了,那韩氏更是哭得昏天黑地的,一副要昏过去的模样。
    楚钰秧被她哭得脑袋直疼,不知道那丫鬟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别人带走的。丫鬟现在失踪了,他们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寻找。
    “对了!”李老/爷忽然抖了一下/身/体,说:“不是你们问我,我……我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就是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怎么了?”楚钰秧问。
    李老/爷神神秘秘的给他们讲起来。
    因为李老/爷不怎么常来京/城,他在京/城又有几个生意上往来的朋友,所以难得来一次,就决定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以后也能好说话。
    他早就和人约好了,今天一大早就过去的,所以早上起来发现丫鬟不见了,也没有心思多管,他本来就起晚了,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打开门就走了,直到楚钰秧让人把他找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和人喝酒。
    李老/爷说:“奇怪就奇怪在,我早上起来,开门的时候,发现门闩是落着的!”
    屋子里的窗户本来就是锁着的,因为晚上风大,所以李老/爷之前就把窗户都锁上了,免得被吹开。那丫鬟偷偷摸进来,两个人不干好事,当然怕被别人瞧见,门也在昨天晚上就给锁上了。
    李老/爷说:“这太奇怪了,我起来的时候,门窗都是锁着的,她是怎么离开的?”
    李老/爷说罢了,吓得又哆嗦了一下子。
    不论女人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绑走的,出去总要打开门,那么就不可能在把门反/锁住了。走窗户也是这个道理,怎么会门窗还都是反/锁的?
    韩氏一听,吓得花容失色,说道:“老/爷!那个丫鬟不会早就死了,和管老/爷一起死了,其实已经是鬼了罢!那老/爷昨天……”
    李老/爷被她这话吓得也够呛,差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旁边围观的人都也吓了一跳,大白天的,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也忍不住脊背发凉。
    楚钰秧没有说话,立刻走进了李老/爷的房间,然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尤其仔细的瞧了一遍窗户和门。
    窗户还是反/锁的,门早就被打开了。
    赵邢端跟着他进去,问:“如何?”
    楚钰秧说:“窗户不可能做手脚。”
    房间不大,一看就能看到全部。一间密室中,突然丢/了一个大活人,楚钰秧是绝对不相信的,所谓的密室,恐怕又是一个骗/局。不过这间房间的窗户不可能做什么手脚,物理客观方面是不肯能的。
    楚钰秧又说:“窗户也没有被整扇拆下来的痕迹。”
    赵邢端说:“难道是门上做了手脚?”
    门早就被打开了,有没有做了手脚,这个已经不得而知了。
    楚钰秧摇了摇头,说:“虽然不知道/门上有没有做手脚,不过卢之宜后半夜都坐在假山石上,他武功也不差,有人出来他肯定会发现的。从门出来,估计不太可能。”
    赵邢端听他提到卢之宜,说:“你这么信他?”
    楚钰秧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说:“端儿你吃醋了。”
    赵邢端说:“是又如何?”
    楚钰秧又眨眨眼睛,颇为失落的说:“端儿,你以前不是这么坦率的。”
    楚钰秧悲哀的发现,以前是自己戏耍赵邢端,而现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局势好像变化莫测了,赵邢端好像已经摸清了他的习惯,开始反击了……
    楚钰秧心塞的叹了口气。
    赵邢端说:“所以,窗户不行门也不行,你想到人是怎么消失的吗?”
    楚钰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我这么聪明,怎么会难倒我呢,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啊。”
    赵邢端好奇的问:“是什么?”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不告诉你。”
    赵邢端:“……”
    楚钰秧看到赵邢端气得脸发青,顿时觉得扳回一局,美颠颠的就出了房间。
    楚钰秧让江琉五和耿执安排人,将李老/爷和韩氏看起来,然后再继续出去找那丫鬟的下落。
    楚钰秧吩咐完了,就去又找了卢之宜,详详细细的问了一边,昨天卢之宜到底瞧见了什么。
    卢之宜很认真的给他说了一遍,毕竟那个时候他很清/醒,瞧得也清楚,说的有条不紊。
    卢之宜看到女人/大半夜进去了,然后天亮之后,里面也没有人出来,他就离开了那里。
    毕竟天都亮了,一个大活人坐在假山上面,实在是太惹人注目了。
    后来的事情,卢之宜便不知道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说:“那我就没有别的问题了。”
    卢之宜迟疑了一下,说:“楚钰秧,如果有别的事情,你尽管来找我。”
    “不需要。”
    站在旁边一直臭着脸的赵邢端冷不丁的出声,语气相当的恶劣。
    常侍郎这时候走进来,打着圆场说道:“楚大人,你的那位朋友回来了,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什么朋友?”楚钰秧奇怪的问。
    常侍郎说:“就是昨日同楚大人一起来的那位公子。”
    楚钰秧恍然大悟,常侍郎说的是鸿霞郡主。
    瞧常瑜嵩的语气,恐怕早就知道鸿霞郡主是女扮男装了,不过他并不知道鸿霞郡主的身份。
    楚钰秧说:“鸿霞怎么了?难道被人欺负了?”
    赵邢端摇头。
    两个人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常瑜嵩这才走到卢之宜身边,说:“你又不听话了,不是说了别去惹人那位赵公子吗?”
    卢之宜失落的说:“不需要你管。”
    常瑜嵩笑道:“可我偏爱管闲事。”
    楚钰秧和赵邢端走出来,就看到鸿霞郡主跑过来了,一头扎进赵邢端怀里,然后放声大哭。
    楚钰秧一瞧都懵了,不过还是把人先从赵邢端怀里扒出来,说:“姑奶奶,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肩膀借你哭,你把我家端儿的白衣服都弄脏了。”
    鸿霞郡主的哭声立刻就断了,瞪着眼睛说:“你是不是我朋友,我哭得这么惨,你还顾及一件衣服。”
    楚钰秧瞧鸿霞郡主这呼风呼雨的样子,松了口气,心说肯定没有多大事,估计又是对付皇太后的拿手绝活。
    楚钰秧说:“行了行了,到底怎么了?不是和你意中人一起出门玩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鸿霞郡主恶狠狠的说:“别提他,我现在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楚钰秧打了个冷战,默默给宋谱点了三根蜡。
    赵邢端问:“怎么回事?他若是欺负你,让太后去治他得罪。”
    “啊?”鸿霞郡主犹豫了一下,说:“也不是很严重,还是不要告诉太后了。”
    楚钰秧:“……”
    这变脸快的……
    鸿霞郡主给他们讲述了一下宋谱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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