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的法则》第三百三十九章－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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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理是一个十分地道的北方人。一头棕色短，张脸孔四四方方，身材高高瘦瘦，肤色是正统北方人的苍白色，是属于那些样貌平凡，但十分耐看的家伙。他的外表虽然平平，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光芒内嬐。通常拥有这种目光的人，如果是上了年纪的也不奇怪，毕竟阅历较深吧。
    可是这种目光出现在一个年轻人身上，可见他应该是一个有些精明的家伙。
    对于一个魔法帝国的草根人民来说，一个稳定的生活比一位英雄对他们来说更会来得实际──由其是干那些劳民伤财的战争活动，什么新年庆典大会在大多数老百姓的眼中，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既然有钱搞那些庆典，为什么不把钱放在民政上？多一个钱傍身，来年的生活就更好了。”
    查理正是这样想的一个家伙。
    他刚刚过了二十三岁，一家三口，家里有母亲和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妹妹。
    父亲？
    查理也很想自己有父亲撑著这家。不然，他就不用连学校也不上不了，八岁就出来干活吧。查理依稀地记得二十多年前，他的父亲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永远离开了他。
    父亲原本是一个地方士兵，可是很不幸染上了一种怪病。不知是什么病，才一个星期左右。原本一个身壮力健的中年人一觉醒来忽然就动弹不得。彷佛变成一个瘫痪病人，吃喝拉撒大小事情全由别人代理，像个新生婴儿那样无力照顾自己。他的爸爸就这样躺在床上十天，就以这样子离开他了。
    作为一个军人，这样死法无疑有些不光荣。可是对于查理来说，他觉得宁愿让父亲一辈子躺在床上，倒不如一个痛痛快快了结生命更来得快乐。幸好的是，父亲离开时候没有太大痛楚，彷佛睡著了一样，一夜就离开了人间了。
    查理自问不是个怎样聪明的家伙。但是作为一个在帝都生活的平民，他很明白这个社会是十分现实的，如果不干活的那就只有饿死。查理最值得自豪的技俩就是算术，别人要上公学才会的四大运算，他自修就明白了。甚至有次他出题考一个院生，那家伙倒要反过来请教他。
    他曾经当过鞋匠、铁匠、车夫、佣兵几乎数十种职业，每一份都干得很不错，老板也颇赏他那份刻若耐劳的态度。可是查理有些不以为然，他觉得自己尝试了这么多种职业，始终觉得这些职业根本用不上自己的才能。
    也许是他走运了，帝国有个刚刚兴起的新兴家族。而且这个家族的女主人还是帝国公主殿下。当天加冕日，查理老远就看过这女孩一眼，实在觉得震撼人心──这世界居然有这么美丽的人儿！！
    凭著算术技俩，查理人缘又是不错，终于花了下金钱疏通之后，他顺利通过帝国工人联会的考核，弄了个中级管家牌照。然后又找了几个在皇宫干活的朋友弄到推荐。这才有机会让魔法公会主席著名的魔导师西尔面试自己。
    查理为人精打细算，又有颇高的算术天资，做人态度更是谦卑让人，尽管西尔大师的问题时而刁钻，时而嚣张。可是查理自十来岁就干活，经验良多，性子又是勤劳好学，这点事情自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让他颇为意外，身为一院之的西尔大师通过面试之后，居然反过来请求他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遇到什么稀奇古怪事情都不要奇怪，最重要还是叮咛他遇上任何困难都不要轻易就放手不干。
    查理本来就性子坚毅，西尔大师连番叮嘱下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要干好这份差事──毕竟这份差事的职位是一位管家，手下最少跟了五名侍员──查理没打算做一位怎样成名的大管家。他一心本著做事做好本份，为主人打理好家内事务，这就足够了。
    的确，查理是个很尽本份的家伙。虽然他也有过做管事的经验，可这管事工作都是一些民间的工作。实际上，要管理好一家庞大的贵族家庭绝对不是易事。他为了准备这份工作，特意花了几个银币，请了一位资深的老管家来讲述怎样处理贵族事务，怎样摸索主人的心理，怎样分配人手等等这些著眼问题。
    查理本来就好学，性子耐劳，又有算术天份，他所欠缺的仅仅是经验而已。那位老管家教授的东西对他著实管用，短短七天之内就让他获益良多──他明白了不少大家族要面对的内部大问题，例如房间的问题──一家贵族大宅，总会有不同大小的房间。对一个贵族家庭来说，分房间就等始国王分配封地给诸侯，不仅代表了家族里地位大小，还代表了那人的能力大小，各方面等等，不少东西都可以从房间的分配上看出来的。
    当然，查理不是贵族大宅的主人，他并不需要操心这类事情。可是作为一名管家，他绝对有需要知道大房间的摆设怎处理，小房间又什么时候清洁。如果大小房间两家房的主人同时要求自己侍候，那又该怎样处理呢？
    这类问题无疑是够烦恼的，不过查理做足了准备功夫应付各种难题。想起西尔大师所说的”稀奇古怪”，查理认为自己大概是足够应付得到的了。
    今天是他迎接自己这位新主人的大日子。为此他特意去了贵族服饰店花了一个金币，请来一位美学大师替自己打扮成十分标准的”贵族”造型。可以说，即使宫廷的礼仪师站在查理身边，恐怕也为之逊色。
    今天阳光普照，查理载上一个棕色的短假，一身笔挺的燕尾服，左手放在腹前，右手则轻轻搭在腰后。他脸带微笑站在阳光之下，就在红地毡的旁边，这小伙子轻轻抬高头，像那些古板而严谨的老管家一样站立著──明明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将打扮成这严谨而古板的老样子虽然有些惹笑，可是在他身后的十名侍者眼看这位未来的大管家一脸严肃认真，也不敢造作，只能够忍著烈阳的光芒，保持腰身撑直，表现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的确，他们的表现让在场的两位人兄十分满意──就在家族大门前面，一段由大理石砌成的大路上面站立了两个老人。虽然这两个家伙年纪颇大，可却正是这两位老家伙让一众侍者丝毫不敢放松──他们当然是西尔大师和利卡斯宰相大人吧。
    查理竭力保持自己的镇定，本仔他看见西尔大师一人到来已经足够惊讶的了。毕竟西尔大师德高望重，整间魔法学院都是由他指挥的，查理不过是个草民，什么时候能够有资格跟魔法学院的院长站得那么近了？能够与大人物站得这么近，对于查理这些平民小伙子来说已经十贸欢喜不已了。然后，当他看见利卡斯宰相都来了的时候，他几乎站不稳了。
    不不，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查理还有些疑惑，怎么又来了一个老家伙？事实上，作为一名草民，查理是从来没见过利卡斯宰相是长成什么样子的。只是曾经一次帝国节日庆典，他远远的看过这位老人一眼。
    本来查理还想询问一下这老家伙来这里干什么。可是他未曾开口，一旁的西尔大师己经开口”哈哈，利卡斯老不死啊，你似乎又肥了！哈哈哈。”
    老天，查理顿时呆掉了！
    利卡斯宰相？
    是那位家族银行的持有人，帝国宰相，整个帝族圈里十分有名的大贵族利卡斯公爵大人！？
    查理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真的可以看见这些平日高高在上，彷佛生活在天堂里面的大人物能够与低下的自己站在一起的。对于他来说，利卡斯宰相和西尔大师这类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简直如同神一样，只能知道他的名字，却不能接触他们了。
    此刻忽然一下子就跟两大帝西大人物同站一条大路上面，查理实在惊讶──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够与帝国大人物一同站立，那是何等的光荣？
    经过短暂的惊讶以后，西尔大师与利卡斯两位大人物同立自己身前。查理感觉到这段时间实在是自己干过所有的工作之中最最要命的！难怪西尔大师在干活前就提示过自己，无论有什么稀奇古怪事情生也不要轻易不干吧──查理认为应该就是这意思了。
    如果说利卡斯宰相的出现是震撼，那么此刻对查理的冲击简直就是灾难了。
    他看著一轮马车居然凭空飞了过来，平日那些精美马车都不能走过的大路居然出现一轮马车慢慢地飘浮过去老天，查理险些就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要知道，那道路据说是给魔法公会的魔导师下了魔法禁制，所有飞行魔法是无法在道路上使用的。据说，就连皇帝本人走过这大道也不得不徒步而行的。
    可是眼前的马车，***居然飘浮起来了？
    老天，我可没有眼花吧？
    查理的确没有眼花，他观察了一下西尔大师和利卡斯宰相两人的神色，现两人一脸安然，彷佛这是意料之内。查理摇了摇头，再次回想起西尔大师叮嘱的说话，他的自信顿时又涌上脸孔，撑直身体，等待主人到来检阅。
    马车慢慢飘浮过来，马车内似乎坐了两个女人，里面不停传出一些女孩的不安叫声。查理再次摇了摇头──恐怕这位主子是一个情场浪子吧？
    不过帝都有名又有钱的情场浪子，他怎可能会没听过？最令他奇怪的是，这个家族的族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且十分奇特，一面金色盾牌前面，见有两把交叉的白色长剑，剑上缠绕著荆棘花，盾后背景是一片红色火海，骤眼看上去彷佛有两把带有荆棘花的长剑和盾牌自烈火中燃烧不绝，样式很是威武。
    荆棘花这种植物不是怎样美观的植物，而且贵族历史上也从来没有用过荆棘花作族徽的──至少，在查理所知道之内，所有真正数得上悠久的贵族是不会使用这种不是太美观的植物作为徽章的。
    查理心中有些不以为然，因为他对纹徽学很是熟悉，知道不少贵族间的喜好。在他看来，那位帝国公主的审美眼光似乎真的不是怎样，用荆棘花作为徽章不但不美观，而且荆棘花的喻意是伤害他人，样子不美也就算了，连喻意也如斯糟糕，查理实在不明白为何这位主人何以用荆棘花为家徽。
    呯的一声，马车终于落了在查理身前的大道之下。那辆精美的马车当头砸了下来，车内传来一声惊叫，其间又夹杂了一个孩童的幼稚声音，查理听到之后也装作若无其视，未等主人示意，这位忠心的管家已经一步踏步，作出最尊敬的礼仪，然后伸出那只载著纯白手套的右手，极为恭敬地站在马车旁边，等待主人的回礼。
    ”好了好了，莉丝姐姐，我答应你了，以后不再弄这种事情就是了。今晚晚饭时候，你记得要做我那份啊。啊呀，莉丝姐姐啊，我就只有你做的饭才吃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