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嫡女》第三百二十三章: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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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虽然整天一副臭屁傲娇的样子,不过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对于那个将呆萌和腹黑完美诠释的楚陌骞来说,却是丝毫没有招架力,一看到那小屁孩儿卖萌或是耍滑,他一颗心都要化了,哪里还傲娇的起来?
    楚穆歌郑重的把儿子托付给红衣之后,就让人牵来了玉雪龙马,现在倒是有些庆幸这匹马是在西风府了。
    收拾好简单的行装,楚穆歌和红衣一同出门,听到院子里有马蹄声,循声望去,就见白马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看着领它过来的的下人。
    看到白马,楚穆歌心里顿时升起一抹亲切之情,怎么说也是一起闯过江湖的伙伴,挎着包袱走过去,热情的跟白马打了声招呼说:“白马王子,好久不见了,你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啊!”
    这个没品位又粗线条的女人,居然还敢跟它提这么俗气的名字,它可是独一无二的马中王者,士可杀不可辱!
    白马打个鼻响,瞥了她一眼之后把头转开,看到那熟悉的鄙视的眼神,楚穆歌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去蹂躏白马额前的毛发,事实上她能感觉到这马对她的善意,只是马中王者的血统,天生的骄傲才让它这么不可一世。
    管家知道她要走,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干粮和水,由于是刚过正午,外头的太阳还烈着,管家担心她身体吃不消,就劝她下午天凉快的时候再走。
    可楚穆歌心里惦记着远在金曜的种种,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到他身边,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天气,决定马上出发。
    然,就在楚穆歌牵着马往外走的时候,忽然看到门口的守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出大事了。”
    管家正送楚穆歌出府,见他当着外人的面跌跌撞撞的,有失西风府的颜面,当即就沉下脸说他:“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那守卫却是顾不上这许多,脸色苍白的把话一口气说完,“跟大人随行护送的侍卫回来了,说是三天前大人和皇上被大雨困在山上的寺庙,说知道半夜遇袭,现在人已经双双失踪了……”
    “你说什么?”
    楚穆歌冲过去揪起他的衣襟,“你再说一次,谁遇袭了?谁失踪了?”
    西风府上的人都是认得楚穆歌的,知道她是西风珏的上宾,哪一个都不敢怠慢她,虽然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又重复一遍说:“一个受伤的侍卫回来说,大人和皇上遇袭失踪了。”
    这一次楚穆歌是听的清清楚楚,西风珏和萧祈日出事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忍不住揪起,大吼着问他:“那骞儿呢?骞儿现在在哪里?”
    那人被吼得有些懵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起来她口中的骞儿是谁?正要说自己不知道,却见楚穆歌已经松开他往大门的方向跑去,她觉得还是去直接问那侍卫比较快。
    跑到前院的时候,那受伤的侍卫正被人抬着进来,一条腿血肉模糊,也不知是怎么回来报信的。
    楚穆歌也不管他是个伤员,直接冲过去一把将人揪了起来,可怜一个重伤的人就这么被她一个小女子拧了起来,听她大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儿子在哪里?”
    那人本就是强如之末,是靠着强大的信念才撑着一口气回来报信的,眼下已经是油枯灯尽的状态,被楚穆歌晃了几下,竟然清醒了过来,任谁都看得出那根本就是回光返照,都是为一个主子效力的,看到他这样,都不免有些难过。
    受伤的侍卫头脑还算清醒,他听清了楚穆歌的话,目光移向她,“小公子,他,他失踪了……”
    一句话,就让楚穆歌心狠狠颤了一下,整个人仿佛忽然之间掉进了冰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冰冻住了。
    骞儿失踪了,这怎么会?
    可是刚刚他说西风珏和萧祈日也失踪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得相信这个噩耗了,三个人都失踪了,是不是说明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
    侍卫都回来报信了,那么宫中肯定会马上派出大批人手前去营救,毕竟那失踪的可是祈国的帝王,如果骞儿是跟他们在一起,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可如果他们不在一起呢?
    儿子还那么小,从小都是娇生惯养的,现在遇到这种事,他会不会很害怕?如果他落到坏人手中,那又该如何?
    楚穆歌把人放下,管家挥挥手,下人们连忙抬着人进去医治去了,只留下院子里的几人,一个个都是面如白纸。
    楚穆歌痛苦的抱着腿蹲在地上,一边是儿子,一边是夫君,她到底该何去何从?怎么办?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红衣在一旁看着她纠结的神情,眉头不知不觉已经皱起,很明显是在为那个女人担心,毕竟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好过。
    院子里的人都散去了,管家也着手安排人去营救,已经顾不上她了,院子里就只剩下红衣还守着她。
    当头顶的烈日慢慢西斜,楚穆歌抬起头,迎着光线看向一旁的人,问他:“红衣,我可以相信你吗?”
    “白马王子,拜托你了,驾!驾!”
    白马过驹,只留下了一路残影,马背上的人穿着黑袍,头和脸都包裹起来,只余下一双寒星墨眸,仔细看不难看出其中的凝重。
    此人正是刚刚离开银城的楚穆歌,她骑着玉雪龙马,一路上披星戴月马不停蹄,只为了那个她深爱的男人。
    骞儿,原谅娘亲,娘亲绝对不是抛弃你,而且因为你爹爹他此刻更需要我,娘的乖宝贝,娘求求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让娘后悔今日的决定。
    传言这玉雪龙一日一夜就能横穿祈国,传言是否属实楚穆歌不得而知,不过龙马的速度她却是已经亲自体会过了,只怕这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追的上全力以赴的白马。
    凤城是金曜和澜国之间最后的一道屏障,此城历史悠久,两面环山一面涉水,城门更是固若金汤,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古城。
    自凤城建成之日起,这里就是一道铜墙铁壁,多年来一直隔绝着澜国的狼子野心,是金曜最重要的疆域之城。
    可没想到这一次却轻易被澜国攻陷,当时镇南军大败的消息传开之后,举国上下都为之震惊,一时间流言四起,其中安逸王与曜帝面和心不合,故大战之时突然倒戈相向的说法被传的神乎其神。
    此话可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证据的。
    据凤城逃出去的百姓说,他在酒楼里看到过澜国的统帅跟安逸王举杯畅饮,而且就在凤城被攻陷之后不久,安逸王重伤失踪的说法不攻自破,一时间骂声四起,几乎全部都是指责安逸王叛国。
    而如今凤城已经封锁,各个城门都有重兵把守,不准任何人进出,为的就是怕凤城百姓跟金曜士兵里应外合,将这座古城再给夺了回去。
    凤城的府尹已经年过五旬,名周民申,在这凤城几十年,算得上是个清洁廉明的好官,如今凤城沦陷,他的府邸就顺理成章的被拓跋赫霸占。
    澜国人出生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从小就经历过血腥的洗礼,生来就凶残成性,刚到凤城的时候,这里的百姓没少被荼毒迫害。
    拓跋赫自己更是一身血性,对于属下的这些行为,他虽然不苟同,却也并不去管制,反正死的伤的都是金曜的百姓,管他何时?如今若不是为了跟金曜的那个交易,他可能早就一把大火烧光整座城。
    清晨,院子里有鸟鸣,树叶上还挂着晨露,凤城的百姓,还畏畏缩缩的躲在家里不敢出门,偶尔一两个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出门的,一个个都恨不得是贴着墙根走,生怕让路上巡逻的澜军杀害。
    伴随着‘咯吱’一声响声,府尹府的朱漆大门慢慢打开,门开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此人衣着华丽、仪表堂堂,却生的一双腥眸,眼中的厉色一看就是杀戮过多,正是攻下凤城的三军统帅拓跋赫。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半月前他跟曜帝书信往来,约定的交易之日,而一个时辰前下属来报,说金曜大将范琦已经带兵出发,估摸着要不了多时就会抵达城下,他们来此,自然是为了一个交换。
    府门外,拓跋赫上了自己的马,下属们也跟着纷纷上了马,一声令下,十数匹马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横行驰骋,一路来到凤城的大牢。
    拓跋赫本就是马背上的男儿,驭马之术娴熟,到了大牢外面,他下了马,将缰绳递给给手下,一掀衣袍进了大牢。
    这里是凤城关押犯人的地方,也是三教九流集中之地,牢中阴暗,多时未作清理,蟑螂鼠蚁随处可见,味道更是恶臭难闻,而偏偏就是这么一个地方,却住了一个身份极为尊贵的人。
    拓跋赫对这里的构造十分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根本就不用人引路,径直朝着最里间的一间牢房走去。
    此牢房有双层牢门,层层均用精铁炼制,每一根铁柱都有婴儿手臂那么粗,任你武功高强也无法逃出生天,是专门为了关押重要的犯人而设置的。
    而如今,这里面关着的,却是金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
    亲信在前面打开了第一道牢门,拓跋赫拾步进去,站在那第二道牢门外,血眸冷冷的看着里面的人。
    而那牢中之人却仿佛并不知道有人来了,只见他披头散发、浑身恶臭,满脸胡渣看不清容貌,手和脚都被铁链锁住拴在墙上,身上的血都已经凝固成黑色,伏在潮湿阴冷的地上,生死不知。
    拓跋赫看着里面的人,脸上的笑意彰显着主人的大好心情,或许是这样的距离还不足以让他满足,于是他让人开了最后一道牢门。
    门虽打开,他却是不远踏足那肮脏之地,只是站在外面不进去,看着那落魄的人问了一句:“安逸王,昨晚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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