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带着契约来》第七卷光与影的旋律第十三章逆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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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驯服的座狼奔驰起来其实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颠簸，强韧的肌r和柔软的毛皮都能大幅增加舒适度，让骑手挥洒自如。//
    不过弗朗西斯还是选择了战马。
    不为别的，只是习惯。尽管这个习惯让别人觉得习惯。那些战狼在覆盖着铠甲的战马走过的时候，都出了声。为了避免战马被袭击，骑手不得不用鞭子约束它们，带倒棘的鞭子将它们抽得呜咽。
    这是兽人碎骨军团的主力军，作为一名千夫长，他被允许拥有私人坐骑，并且跟随在督军身边。
    兽人帝国之中推崇勇，阶层壁垒没有人类那么森严，不乏有奴隶出身最后成为贵族的先例，但是一名异族奴隶——而且还是交战对立面的奴隶，成为军官，也算是绝无仅有的了。弗朗西斯特有的缄默和‘瘦弱’让很多没听说过他或听说过但不信邪的兽人将士们都对挑战他跃跃欲试——允许挑战高位，获得对方的荣誉和地位，这是兽人军团保持侵略性的举措之一。不过当弗朗西斯一连将四名挑战斩，并且在他们颤抖的座狼身上擦干净血迹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对他不敬了。
    唯一让他稍感不适的，只有一件事
    想到这里弗朗西斯看了一眼督军战车，在上面，兽人剑圣端坐着，一柄崭新的阔剑放在膝头。而他刻满划痕的旧剑，正背在弗朗西斯的背上。
    加入兽人军队不是弗朗西斯的一时起意。
    两天前地晚上，阿拉贡又一次找上了他。还是那个私人角斗场，很窄，很拥挤，不过没人的时候，就显得空旷了。
    “关于我地提议。有答案了吗？”阿拉贡从黑暗中走出来。说。
    弗朗西斯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看来你给地答案还是‘不’！”阿拉贡说。“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也改变主意了！”
    “收割库珀。血窟竞技场最引人注目地新秀。三十六场不败战绩。三十三次完美地击杀——这些就是你古怪自尊地来源吧？很有趣。不过我现在很好奇它是不是还有延续下去地必要。
    萨科奇大祭司击败了你十三次。击倒十次。完败地战绩。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弗朗西斯沉默了一会。察觉到对方耐心地看着自己。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时。才说：“那是因为我还不想杀他！”
    这句像是战败因为武自尊而说出来的场面话让阿拉贡笑了，他笑了好久，笑声在空旷地角斗场里肆意回荡。直到所有回响落下，他才冷然地说：“不，那是因为我不让他杀你！”
    “我以为你会接受我的好意，你以为我会对你妥协，结果呢—我们都错了！
    “德克萨尔斯给你安排的是训练，不过萨科奇大祭司却是我的下属，我向他询问如何才能击碎一名孤傲角斗士不切实际的自信，然后他就向我展示了这一幕。
    阿拉贡左拳击在右掌，出清脆的声音。
    “就像这样，简单，直接，轻而易举！你现在会考虑我的话，而不是继续充耳不闻了，伙计！”
    “你是来向我示威地？如果是，那么很好，你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弗朗西斯说。
    “不，我只是向那些没有清醒自我认识的人展示一下我的个人风度，并且帮助他们认清自我而已。我很佩服你，库珀，面对一名无法战胜的对手，即使被击倒十次，还有勇气站起来迎接第十一次。不过我更佩服的是德克萨尔斯，你是他选定的人，有那么好几次，萨科奇都差点宰了你，但是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僵硬，就像岩画上战败的酋长！“
    “选定地人？”
    “怎么？他没对你提起过吗？我知道他找过你，在我找到你之前！”
    “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去听一个绿皮怪物的废话？”
    “那倒是！”阿拉贡负手从弗朗西斯身后踱过，又慢慢地转到正面，说，“那么看来，你是不知道了！”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面前这个枯槁的，没有半点熟悉感的影子。那个曾经差一点取走自己姓名的奴隶联会奉贡法师地形象早已经在自己凌乱的记忆之中冥灭了，他无法认出他来，但很明显，绝对不是现在这副摸样，因为此刻地阿拉贡看起来像亡灵巫师胜过一名人类法师。
    “很好！你现在也应该明白了！库珀。”阿拉贡继续说。“兽人就是兽人，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外族的！即使你已经证明了你地无畏和无情—当着这些野兽的面毫不犹豫地宰掉人类俘虏—
    此。你能相信地只有你的老熟人——我！”
    他将手搭在弗朗西斯的肩膀上，按了按。弗朗西斯看了一眼惨白的手，没有动弹：
    “可你却站在他们这边！”
    “哈！说得好！‘我却站在他们这边’！虽然我不太赞同这个说法，但很高兴你开始真正对我们的关系好奇了。这是个好开始！在解答你的疑惑之前我得先问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同为人类，我能站在这里接受所有人的崇敬，而你却只能成为阶下囚的原因吗？”
    似乎已经习惯了弗朗西斯的缄默，不等回答，阿拉贡抽回手，继续说了下去：
    “因为我们的处理方式不一样！——进入雷霆草原做的第一件事！第一个见到我并且将我带进他们部落的兽人农夫！我杀了他们，整个部落，男女老幼，一百二十人。不为别的，就因为我觉得不安全。”
    弗朗西斯抬高了一下额头。
    “而结果呢？结果就是看见这一幕的兽人士兵对我敬若神明！”阿拉贡说着翻掌，掌心腾起幽暗的火花，缓缓旋转，忽而又消失。他慢慢地合拢手掌。“就因为我能操控他们所不了解的力量。”
    “这就是你成为‘大祭司’的原因？”
    “不完全是！光靠魔法不能慑服所有兽人，如果你和他们打过交道你就会明白这些好战的家伙又多么跃跃欲试，他们是天生为了战斗存在的，所以为了避免这些麻烦——”
    “你向他们出卖了你所知道的一切？那些魔法，城市规划，开通商贸，还有售贩人类俘虏？”弗朗西斯说。虽然他的自由仅限于一方斗室，但从茨拉比的喋喋不休之中照样可以了解到很多。
    阿拉贡的踱步明显地停了一下，他没想到弗朗西斯会突然抛出这种尖锐的问题，但他很快稳定了下来：“——可以这么说！”
    “而现在还准备拉我进来！”弗朗西斯转过脸，盯着他。
    “我只是让自己获得足够的信任和权利而已，要知道，当一个人连自身都顾全不了的时候，再去考虑别人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这个道理，还是你教我的——你忘了吗？”他说。
    “但现在你已经拥有足够显赫的地位了，为什么还要冒险。”
    “如果你知道这些绿皮准备干什么你就不会问这种问题了：他们准备和人类换一个接触方式！议和！然后缔约！”
    “议和？这可不太像兽人会干的事！”
    “当然不是，据我所知，兽人针对对面的渗透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了，我不是第一个投诚的人类——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兽人们作了很多有效的尝试，消弱了联军对它们的警惕之心，并且分化了荣耀堡的内部势力。在这种情况下，兽人的橄榄枝是很难被拒绝的，而七十万兽人军团已经在六十里外的地方准备就绪了，随时能够起致命一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知道这些的时候，我的反应和你是一样的，这种情况，作为一名人类，你我都知道该怎么办！”
    “战争？”
    阿拉贡点了点头：“对，战争，让假和平破裂的唯一方式。我用了我的全部去获取他们的信任，才站到了这个位置，看起来还算成功，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了！所以我向上面举荐了你！理由很简单：对他们来说，一名‘厌世’的人类角斗士，没有比这更适合的‘谈判代表’了。我猜这也就是德克萨尔斯忽然起意亲自和你交手，并且借此接触你的原因。”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干掉一个人！“
    “德克萨尔斯？”
    “对！就是他！你的手下败将！对你的测试已经完成了，你获得了他们一部分的信任。明天的这个时候，你的委任状会下来，正式成为碎骨军团的千夫长，跟随德克萨尔斯一起去荣耀堡。到时候该做什么，怎么做，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弗朗西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挺直了脊背，阿拉贡的眼睛在黑暗中掠过一点微光。
    （重感冒，拖了几天，目前依旧软绵绵的，唉。随便写点交差了。明日起恢复更新，日更6K争取前面的补回来。顺便：本卷因为‘浅试不成熟的新写法’和即将回归异世书主线‘的原因，只能是一个剧情过渡卷，估计还有六章就结束了。有意见请提，鄙人尽量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