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秦》第二百六十七章: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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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宽突入山谷,环顾左右,见谷内铺着干柴,两侧还有草屋。傅宽急忙勒马,大吼道:“奸贼!果然害我!”
    原来傅宽在入谷之前,先令杜方入谷中哨探。回报谷内并无伏兵,山上皆是草房。傅宽道:“此必是秦军积粮之所。”遂大驱士马,尽入谷中。忽见草房上尽是干柴,前面杜方不见。傅宽心疑,只听得喊声大震,山上一齐丢下火把来,烧断谷口。山上章燕大笑道:“傅宽小儿,汝中计矣!”
    汉兵奔逃无路。山上火箭射下,地雷一齐突出,草房内干柴都着,刮刮杂杂,火势冲天。傅宽被火光熏得满脸黢黑,看见遍野火光不绝,死尸重叠,汉军被被火烧的伸拳舒腿,互相拥抱。傅宽跪地而哭:“吾有何面目见汉王、大将军?”言毕,拔出宝剑就欲自刎。
    剑刚拔出,就听得谷边杀进一飚兵马,为首一将飞马赶来。视之,周胜也!周胜飞马流星,击落了傅宽掌中之剑,大声吼道:“傅将军!可随杀我出,何必轻生?”
    傅宽大急道:“汝在后面,又为何进谷?难道嫌死的人还不够多吗?”周胜二话不说,将傅宽拉上马背,策马往谷前跑去。秦军与汉军在谷后交战,周胜策马飞奔,竟然跑出了山谷。回身看时,山谷已经烧成了火海,谷口外面仅仅跟着三人。周胜拍马便走,行不多时,背后一人领军赶上,傅宽回头一看,乃杜方也。
    傅宽破口大骂,从马上取下弓箭,连发数矢不中,背后杜方吼道:“傅宽休走!”
    周胜策马绕山梁而走,战马失蹄,将二将掀翻在地。眼看着背后杜方杀来,周胜扶着傅宽往山上跑去,傅宽指腿说道:“周胜,你自个离去吧!我酒后鞭挞了杜方,才导致今日之祸,杜方肯定是晚上就投了秦军。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快些走!将流星锤留下,我替你拦住他!”
    周胜将流星锤递给了傅宽,蹲下身子背负起傅宽直向山腰跑。傅宽身上有伤,周胜力大,挣脱不出。二将往山腰跑去,背后杜方弃马赶来。周胜喘着粗气,低声问傅宽:“会使流星锤吗?”
    傅宽道:“当然!”
    周胜道:“杜方追得甚急,你用手抓住软索,看他接近,掷锤过去。如若不中,我就同你一起跳崖!”
    傅宽点了点头,回身视之,见杜方离他不过数米。傅宽沉住气,等杜方再向前两步,突然掷锤而出,杜方只顾着追人,哪知道一锤飞来正中额头,杜方一声未出,滚入山腰不知死活。身后的士卒连忙下山去救,找到时才发现,头颅已经被击爆,脑浆流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胜背着傅宽从山后跑出,行不多远又看见一将横刀追来。傅宽扭头一看,惊道:“此番必然休矣!”
    周胜道:“那可未必!”他背着傅宽绕道向东,走到了山坎边,放下傅宽说道:“你听,下面有水流之声,不出意外山坎下是一条河!我们从这山坎滚下去,泅水逃生。我们都是楚人,识得水性,那秦将未见识得!”
    武向拍马追到山坡,一看山坎上两道痕迹,枯草都被压扁了。他心思:“必然是滚下去了!”于是掉转马头,从旁边绕道下面。等他到了下面,方看见山坎下有一条河,站在山坎上根本看不见。那两员汉将噗通一声就跳水里,只剩下武向望河而叹。
    北地,泾阳。
    秀绮漠视着秦王,脸上带着冷笑,说道:“你明知道大战不远,内史已失。为何在这个时候发布政令?当真是求死?”
    嬴子婴诧异的看了秀绮一眼,说道:“章邯攻入北地,此战虽胜,却并非是孤的能耐。而是章邯弄险,遭遇了天变,胜之蹊跷,赢之悲惨。不管是北地还是陇西,都已经是伤痕累累,如果还要与韩信正面对抗,必然不是对手。”嬴子婴说到这,停顿了一下,问道:“孤这么说,你听得懂吗?”
    秀绮点了点头,说道:“这有什么不懂的?你的意思是说秦军疲惫,不能硬来,所以要迂回。是这个意思吗?但这跟政令有什么关系?你这政令难道还能当计使?”
    嬴子婴笑了笑,伸手召唤道:“你果然明白,过来!”
    秀绮迟疑了一下,就走了过去。嬴子婴向旁边挪了挪,说道:“你坐下。”
    秀绮坐了下去,嬴子婴手指着桌上摆放之物,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秀绮说道:“地图啊!我看得懂。”
    嬴子婴眼中惊异之色更甚,不过他很好的收敛了起来。指着地图将关中的情形一一道来,秀绮听得不住的点头。嬴子婴看见秀绮果真明白,然后说道:“韩信兵精粮足,已经彻底平定了内史,可以说是站稳了脚跟。而孤呢,看似有三郡,陇西刚平定,根本无力去接管。信北候坐领上郡,孤是无可奈何。所以,说到底,孤真正掌控的,也就是北地。孤虽然只是掌控了北地,但名义上还是三郡之主啊,然而孤的实力却连信北候都不如,在这个时候,拥有这三郡之地反而是坏事。而韩信不同,他虽然看着只有内史这一处,但内史的人口和实力,三郡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部队同心,地盘也已经稳固,真要是打起仗来,你应该想像得到是什么结果。”
    嬴子婴看秀绮皱着眉头,还以为她不明白,解释道:“这么说吧!孤现在就像是一个遍体鳞伤,浑身乌青的胖子!为何而胖呢?那是因为被打肿了,看似吓人,可这身体早已经残了。韩信就像是一个精壮的瘦猴,看着身上无肉,其实全是肌肉。”
    “鸡肉?”秀绮睁大了眼睛。
    嬴子婴一愣,双眼一转,心道:“失言,罪过。”他咳嗽了一声,如是说道:“并非是鸡肉,不是牲畜的那个鸡。你也读过书,可知春秋有一名医扁鹊?”
    秀绮点了点头,嬴子婴说道:“扁鹊曾言‘乃割皮解肌,诀脉结筋’。此肌非彼鸡,乃身上血肉,藏于皮肤之下。你看习武之人身体健壮,就是皮下藏肌,有肌才有力。”
    秀绮睁着大眼睛,愣愣的点头,嬴子婴说道:“明白了吗?”
    秀绮咬着嘴唇想笑,当嬴子婴转过脸,她一下收敛表情,正襟危坐的说道:“明白了。”
    嬴子婴又道:“至于你想问,为何在这种危急存亡之刻要实施政令。不妨告诉你这就是孤与军师苦思冥想而出对敌之策,韩信并非常人,一般计策瞒不过他的眼睛。因为此人善能用兵,孤与之相比差之远矣!如果只是论兵的话,除非孤数倍于敌,可能有机会将之击败。”
    秀绮问道:“这韩信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秦王怎么妄自菲薄?您当初可是亲手打败了刘邦,怎么还惧怕区区一个韩信呢?”
    嬴子婴咳嗽了一声,正色说道:“不能这么想,孤能败刘邦,多亏了上将军李信,也是侥幸胜之。胜不骄败不馁,因为交过手,才知道刘邦的厉害。你想啊!刘邦已经这么厉害,还对韩信如此重视,封韩信为大将军,可见此人非同一般,司马欣坐镇内史已久,却死得不明不白,他能如此之快的将内史平定,非常人所能及也!”
    秀绮听到嬴子婴这话,有些闷闷不乐,她问道:“那政令又如何变成策略呢?”
    嬴子婴将心中所想,如何用计都一一说出,秀绮偶有疑惑,经过嬴子婴的解释之后,也明白了。秀绮最终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这样。”
    嬴子婴点头笑道:“就是这样。”
    秀绮笑问:“那秦王的意思就是说我父亲根本没有危险,也用不着去救?”
    嬴子婴一拍桌案,喜上眉梢:“就是这么个理!”
    秀绮沉思了一会,皱眉说道:“听起来也好像是这样,可是——。”
    嬴子婴连忙说道:“没什么可是了,你看天都快亮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秀绮担忧的看了嬴子婴一眼,说道:“秦王将那韩信说得如此厉害,如果韩信真的打来,你觉得凭着这几座城池就真能将韩信挡住?万一要是拖不住韩信呢?你说的这计策,我也有些理解,可是发动百姓需要时间吧?我有些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嬴子婴长大了嘴巴,已经彻底惊呆了。他先前对秀绮的聪明已经领教了一番,可这举一反三的能力,简直让嬴子婴心服口服。秀绮被盯得挺不好意思,将头转了过去。
    嬴子婴郑重的说道:“将你心中所想,如实道来。”
    秀绮说道:“既然这仗靠的是百姓,那秦王应该躲起来。这城池守与不守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秦王一日还在,韩信就会一日不安,只要他没找到您,他就不会放心。如果韩信来攻,这些城池全部让给他得了!”
    “有理!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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