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秦》第二百六十八章: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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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信在岐山之中按兵不动,每日只是派些小股部队入北地骚扰。阴密守将东方宇在城外筑造了数十座土垒,发动百姓在城外挖了十多条壕沟,将城池看守得滴水不漏。
    吕台派奸细偷入阴密城,皆被东方宇擒获,遂告之韩信:“东方宇早有准备,此人不可小觊也!”
    韩信笑道:“此乃困城自缚之法,取死之道也,不必理会。”
    吕台见韩信面上带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宽心了。韩信每日在山上不是赏月观山,就是找百姓在凉亭饮酒,过得相当潇洒。咸阳守家周勃听闻此事,亲载美酒十车,打着犒军之名前来岐山。韩信闻之大喜,让士卒取酒痛饮,自携周勃入帐。两樽酒下腹,周勃问道:“大将军领着大军藏匿于岐山之中,如今已是四月了,不知将军还要在此地盘桓多久?”
    韩信停樽一笑,问道:“周将军担忧了?”
    周勃答道:“大军每日耗粮无数,如果再不进攻,恐怕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啊!”
    韩信哈哈一笑,说道:“周将军只管放心,到时候大军杀至北地,还需要周将军多多配合。大军离开后,这内史的安危就交给将军了。”
    周勃喜道:“大将军要出兵了?”
    韩信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道:“成竹在胸。”
    周勃恭祝道:“那就祝大将军凯旋归来!”送走周勃之后,又过了一日,周胜与傅宽逃回了岐山,告之兵败之事。韩信大怒,欲斩傅宽。周胜、吕台为宽求情,韩信闭目挥手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人捆在树上,折柳枝鞭打百下。”
    韩信知西路兵败,让人告之乐阳,起上郡兵攻进北地。韩信带岐山之兵,入驻杜阳。四月十日,韩信在杜阳筑一高台,用牛羊之头祭拜炎帝,誓师伐秦。
    大军杀进北地,声势浩荡。秦军探马急忙回报,东方宇关闭城门,不许百姓出入。东方宇在城中等了两日,却没等到汉军前来,连忙派探马出城打探消息。探马回报:“汉军取道荆棘岭,在上游砍木做筏!”
    东方宇闻之大惊,原来这阴密有两条道,一条是通往华亭的。另外有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是通往长武的。汉军如果取道荆棘岭,那必然是渡黑水打长武!等汉军渡过了黑水,到时候秦军只能望水而叹了!东方宇派出探马,对他们说道:“你们等汉军渡河的时候放烟为号,我到时候领兵杀出,必要让韩信饮恨于黑水之中!”
    东方宇在城里秣兵历马,只等信号一起,就领兵杀出去。到了中午,有士卒在城头看见东北方浓烟直冲苍穹,东方宇喜道:“韩信渡河矣!”遂领大军直往荆棘谷杀去,大军疾行,没过多久就看到荆棘岭。东方宇正要进岭,旁边亲卫拽住东方马缰道:“将军请看!”东方宇抬头看去,只见荆棘岭上,数处狼烟滚滚而起,周围山木之中响起震天的鼓声。
    东方宇大叫一声:“中计矣!速回!”
    言毕,掉转马头直往回走。等大军回到阴密后,才发现有些不妥。东方宇连忙派出士卒又探,到了晚上士卒回来,向东方宇禀告:“汉军渡河的时候在山上点上狼烟,山林之中丢弃了数面大鼓,已经渡水走了!”
    东方宇叹道:“长武若失,吾之罪也!”
    长武将军乃金宁,韩信渡河不久,漆县的大军就开始正大光明的渡河,数百只小舟来返迅速。城上金宁正准备领兵出城,拦截汉军渡河,韩信从后面杀来,金宁连忙闭城不出。漆县的将军乃丁复,丁复曾是赵将,楼烦人,刘邦入关之时,丁复在邺城投之。
    汉军将长武团团围住,城上士卒颤颤兢兢,金宁大声吼道:“汉军匆忙渡河,未带攻城器具,尔等何必惊慌?”
    秦军闻金宁之言,军心稍安。韩信在城下看了一会,就带兵退去。长武城边有一山,山上枯木草枝甚多。韩信让士卒在山中砍材取木,在晚上的时候每人抱一捆干柴至长武。长武城因外面有黑水河,所以未曾修护城河,城墙皆用土木筑成。汉军在城下堆积柴木,然后放火烧城,大火冲天连城门都烧着了。
    金宁大恐,神魂不定。亲卫说道:“北门无火,可从北门而逃!”
    金宁领兵从北门而出,果如亲卫所言,北门无火。秦军黑夜奔逃,至一芦苇林,突闻一声炮响,芦苇沟燃起大火,有大军杀出,吼声如翻江沸海!金宁道:“中计矣!”火光中,无数汉军杀出,金宁转头便走。背后一将杀至,金宁心怯,不敢交战,沿河而走。走不多时,战马失蹄将金宁摔进了河中,那将在河边看了半天,感觉河里没有动静,以为金宁已经被淹死了,所以拍马回去。等那将走后,河里面才钻出了一个头来。原来金宁乃猎户出身,水性不弱,落水之后,他用手折了一根芦苇杆,将芦苇杆咬在嘴里,另一头露出水面,因此能在水下藏了半天。等那将走后,金宁才悄悄的爬到岸边,向北而走。
    东方宇在城中心急如焚,探马来报,河对面火光冲天,东方宇仰天叹道:“长武已失!”
    到了第二天,一骑在城下叫门,东方宇登上城墙,看后连忙叫人打开城门。东方宇急忙将那人迎进城中,口中急问:“兄长,秦王可曾派来援兵?”
    聂政摇头说道:“未曾!”
    东方宇急道:“那该如何是好?韩信骗过了我,偷渡黑水取了长武。秦王不派援兵,莫非是想让我困死在阴密?”
    聂政从怀里取出木板,告曰:“此乃秦王手书。”东方宇看后大喜,说道:“秦王已有定计,我等依计行事便可!”
    韩信攻取了长武,第二天便带领大军杀往华亭,三日之后,大军到达华亭,发现城池已空。韩信入驻华亭之后,让人询问城中百姓,百姓道:“秦军听闻大军已至,早在数日前就弃城而走了!”
    韩信听见后颇有些疑惑,寻思莫非嬴子婴集结重兵要与我一决死战?他心有疑惑,暂时按兵不动,找来吕台说道:“我给了二千兵马,让你攻下阴密,你能做到吗?”
    吕台面有难色,期期艾艾的说道:“阴密城池森严,恐怕力有不逮!”
    韩信笑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阴密的守将越小心,工事造得越多,代表他越害怕。吾有一计,你依计谋行事,必破此城!拿下阴密之后,内史之粮运来北地也更方便些。”
    言毕,在吕台耳边说道可如此如此。
    吕台听后大喜,带了两千兵马就杀向了阴密。韩信屯兵于华亭,派探马观泾阳之虚实。
    盘山在北,鸡头山位于乌氏与泾阳之间。
    乌蛮屠杀乌氏,自以为将北地的乌氏百姓已经全部杀光,其实不然,在鸡头山里,泾河的拐弯处,有一处平坦的原野,那里有数不清的良田,周围的山峦将之包围,成了一处常人不知道的世外桃源。
    页山在川心,犹如一条巨蟒横卧,泾河支流茹河在南边,一山一川遮住了东川的视线。
    北地乌氏,曾在那处原野囤积粮草,饲养马匹,准备作为日后复国的本钱。却不料,冯英因缘际和之下发现了此地,嬴子婴领兵来袭,乌氏囤积的粮草军马都成了嬴子婴复国的嫁妆。
    故地重游,不甚唏嘘。
    嬴子婴站在望楼之上,他的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不远处有小溪潺潺,微风拂过脸颊,让人觉得说不出的惬意。想起来,当初站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是去年五月,那时候田间地里,都是一片葱绿。如今看去,田野间绿绿黄黄,也别有一般意味。
    记忆中片段零星想起,嬴子婴突然转身,朝背后的蒯彻说道:“去年的时候,先生在这个地方,察哈尔正缠着你请教兵书吧?”
    蒯彻捋须一笑,叹道:“秦王从此地崛起,当然让人难以忘怀。想不到,我们还有回到这个地方的一天。”嬴子婴瞥了一眼察哈尔,指着寨子外面的几棵树道:“我记得在那里,檀烧晾过衣服。察哈尔,得如此娇妻,千万不要辜负啊!”
    察哈尔微微一笑,说道:“檀烧怀孕了,再过两个月便要生了!”
    嬴子婴大喜道:“好!两个月后,孤在咸阳为你贺之!”
    君臣诉说着闲话,过了没多久,裴老二带着带着一个矮瘦老头前来觐见。那老头上了望楼,向嬴子婴颤巍巍的拜道:“喀什见过秦王!”
    嬴子婴将老头扶起,笑道:“你我当然见过!”
    喀什抬起了头,睁大了一双褐眼,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是!是大首领?”
    嬴子婴哈哈大笑,感叹着说道:“当初你讲的那番话,孤都记着呢!军与匪最大的区别在于是否乱杀无辜?”
    喀什激动得直抹眼泪,说道:“没想到您就是秦王,当初真是识错了贵人,竟然将你们当成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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