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兽行》第二百一十章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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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这里的事情交给老汤姆之后，萧天便打算带着三个精灵妻子离开庄园，去夏格拉克提王宫接交给达维老头照顾、正在王宫奢侈的温室花圃中玩耍的莎娜和艾蜜儿。这时，布莱尔走了上来，单膝跪下道：“主人，我有事要像您报告，大概……需要您的帮助。”
    萧天眉头皱了皱，冷然道：“因为你的失误，导致了一位精灵的去世，这件事我还没有决定给你什么样的责罚，你就又想报告更糟糕的消息么？”
    “诚实一向是我的优点，我的主人。”布莱尔低着头道：“我应该得到什么样的惩罚，决定权始终掌握在主人的手里，即便我的报告会让您更加怒火冲天，从而让我受到的惩罚变得更加严厉，我也不能隐瞒不报。”
    萧天稍一沉吟，对凯瑟琳道：“让两位大师带着你和伊莲、泰贝莎去看看受过术的其他同族，和她们聊聊天，安抚一下她们，我一会儿来找你们。”
    凯瑟琳点点头，还没说话，泰贝莎便叫了起来：“这样最好！让老汤姆和我们一起去，如果让我看见还有其他人没被照顾好，哼哼……”说着，掏出萧天送她那把弩弓，慢慢绞起弦来，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老汤姆这一阵子额头渗出的冷汗就没停过，连连哈腰，说道：“不敢、不敢……忠诚的老汤姆绝不会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三位主人、两位大师这边请……”
    两位老魔法师和老汤姆带着凯瑟琳她们离开后，萧天也带着布莱尔来到另外一个房间，免得打扰了那位精灵的安眠。老汤姆会在几天内按照精灵的习俗为她举办一个隆重而神圣的葬礼，当然，这并不代表他这样就能脱身了，萧天自然会给他一个让他记忆深刻的惩罚，却不是现在。
    萧天在沙发上坐下，淡淡然的道：“什么事，说吧。”
    “艾金公国的大公借口史坦尼斯和他的儿子死因不明，宣布脱离维斯特洛王国，拒不服从夏格拉克提的命令。”布莱尔的声音格外低沉，似乎这样才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艾金公国在王国的西南面，紧邻刚刚被史坦尼斯征服的两个诸侯国。史坦尼斯班师还都的时候，任命艾金大公担任两个新行省的临时总督，替他稳定新行省的局势。没有广告的由于这个原因，艾金大公的军队也是唯一一支没有跟随史坦尼斯归来的，不仅如此，史坦尼斯还留下了一部分嫡系军队给他指挥。”
    看萧天表情丝毫不动，似乎漠不关心，布莱尔又道：“有迹象表明，最近一段时间，那两个被史坦尼斯征服的新行省内的贵族们之所以敢于骚动，就是出于艾金大公的许诺和挑拨。虽然现在我能掌握的军队肯定能战胜艾金大公和两个新行省的贵族私军，可是眼下却实在不是出兵的好机会，所以……”
    萧天突然打断他道：“别说这么多没用的，我问你，艾金大公有没有说不接受我那天提出的，交还精灵的条件？”
    布莱尔踌躇了一下，沉声道：“有。艾金大公还向达维大师提出了正式的声援，说是将会将这条信息和您要寻找那位女子的信息，不遗余力的向他西面的所有国度传达。”
    “那不就结了？”萧天站起身来，“只要他们能遵守这两条就够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那个小公国的国王再煽动起两个人心不齐的新占行省贵族，就能领兵打过来给史坦尼斯报仇？”
    “不是的！主人！”布莱尔见他似乎想结束这个话题离开，不由得有些着急：“主人，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其他的附属诸侯国看见艾金大公并没有得到惩罚，说不定会向他学习的！而且，如果中央的控制力不够，等到各地郡守纷纷开始阳奉阴违的时候……”
    “那个时侯，精灵奴隶早已从北地断绝了，只要你们再也不敢打精灵的主意，我又何必管人类的闲事？”萧天冷冰冰的道：“之所以让你来当国王，只是为了有一个让我放心的人坚决执行解救精灵的政策罢了。至于维斯特洛是不是能控制住原来依附于它的诸侯国，甚至它的国土是否完整，是不是崩溃得四分五裂……又关我什么事？难道你以为，我让你当国王是为了控制维斯特洛王国？真可笑，你不要忘了我的身份——我要这个王国做什么？”
    布莱尔似乎现在才想到自己心中痛恨与敬畏交杂的主人是一头向往自由、无拘无束的风系巨龙。是啊！一头巨龙想要什么东西会拿不到手？控制一个人类的国度，哪怕是个大国，又能怎么样？
    想要财富？恐怕在能活上千年的巨龙眼中看来，人类国王拥有的那些“奇珍异宝”，都不过是它玩剩下的便宜货。就连公认为最富有的职业魔法师中的顶尖者、被所有北地人当成活着的奇迹传颂的达维大魔导师，在它随便拿出来的魔法材料面前，不也是一副激动得快要中风昏倒的模样？
    获得生杀予夺的权力？就算它不控制住自己这个国王，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他做任何想要做的事吧？如果他喜欢，甚至能以一己之力，将全盛时期的维斯特洛王国军整个击溃！就算它没有一点权势，仅凭它吓得死人的身份和相应的力量，也没有任何一个贵族敢将他在一个月之前说过的话当成耳边风。
    给自己多找几个漂亮的人类女人？可是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比它的三位精灵妻子更漂亮的女人？它哪里会看得上眼？
    布莱尔如同做梦一般真的登上国王之位后，就身不由己的为自己的王位和王国的巩固费尽了心思，就好像自己真是继承了史坦尼斯遗志的大公爵一样。虽然还记得自己的生死并不由己，可是却理所当然的觉得控制住自己的那个人……不，那条龙既然会将自己推上这个位置，就会帮助自己坐稳它，按照维斯特洛王国一直以来的路线，继续吞噬周围的所有势力，不停的发展壮大。
    可事实是，那条龙并没有这个意思。它的要求非常简单，只要北地再也没有精灵奴隶，或许能找到那位姓名音节奇怪的女孩，就足够了。
    “就算你想主动攻击那个艾金公国，我也不会允许的。我……并不喜欢战争，不希望看见大量的平民因为你们贵族的意气之争而死去——特别是我要找的女孩还身份不明的情况下。”萧天的话再次带给布莱尔严重的打击：“达维老头的想法也是和我一样——他虽然不太希望看到维斯特洛分裂，可是他更不喜欢战争这种只会给平民带来伤害的贵族游戏，否则他也不会一百多年来从不答应历任国王的邀请和征召了。”
    布莱尔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失落中，作为一个从小就被灌输着维斯特洛是北地最伟大的国家，和以帮助王室吞并北地各国，建立一个大帝国为理想的贵族将军，在面对数代国王好不容易扩张成得如此广阔光荣的祖国都可能分裂的局面，却无能为力，那感觉实在很难受。
    萧天却毫不考虑他的感受，继续道：“你上次说，想要把你的儿子调来帮你的事……至少现在还不行。这段时间，必须要一个完全受我控制，无法背叛和隐瞒我的人坐镇沃里克郡，卡住精灵奴隶流入北地的通道，消灭那些陆续归来、没有收到这次风声的捕奴团。”
    布莱尔还不死心，提议道：“主人，您忘了，亚罗利姆也是……”
    “亚罗利姆的确是另一个无法背叛我的人。”萧天道：“可惜他不是你儿子，就算有你们父子的命令，你的手下也免不了有瞧不起他的贵族或者军官——堵住通道不是一件小事，我不希望沃里克郡出现差错。”
    当然，打一棍子过后要给个甜枣，一味用威胁和恐惧来控制人，可不是一个好选择。萧天在地球时，十几岁就大略读过许多国家的简史，中国古代历史读过更多，这些道理还是明白一点的，放缓声音道：“只要这段时间过去，你就可以把你儿子召来，让他安安稳稳的当个王储——即使你似乎并不喜欢他，也就是说，今后的维斯特洛王国国王一脉，就属于阿格里皮家族了。我说过，只要你们能尽心办事，我不在乎给你们想象不到的荣耀和利益。”
    布莱尔心中苦笑，这条龙既不准自己发动战争，又不愿意帮助自己震慑周边，阿格里皮家族就算永远继承王位又怎样？说不定几十年过后，国王直接控制的地域还不如自己的沃里克郡大呢！
    当然表面功夫是要做足的，布莱尔单膝跪下，在感激的同时，再次向主人表达了自己的忠心。
    萧天大概也能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却不点破。收买人心的最高境界就是慷他人之慨，让阿格里皮家族篡夺班菲尔德家族的王位是一件，坐视其他贵族的野心滋生，渐渐瓜分掉维斯特洛王国是另一件；还有远远近近时刻处于维斯特洛王国武力威胁之下的其他诸侯国也摆脱了这个危险的好战分子……只要大家得到的好处远远大于承担的风险，这些贵族领主就能真心执行自己的命令，保证北地的精灵奴隶完全废除，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如果他们真的能找到钰儿，那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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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有事不在家中，也没时间码字，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