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第六十四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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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着呢,那切皮说明年春天他会做为疯牛国遣使团的团长来我天朝,主要的目地就是想要再见到姐姐,到时他会象一条疯牛一样疯狂的追求姐姐呢?”
    她话未落音,臭铜钱几个已直跳起来,臭铜钱怒叫道:“我当时就说那大鼻子看六妹的眼光不对,果然是不安好心。”
    铁流儿则直问到雪槐面前:“那大鼻子明年真个要来?”
    雪槐笑着点头:“他自己是这么说。”
    女人都是敏感的,梅娘那日自也感觉到切皮眼光不对,但对碧青莲的话终是要信不信,这时见雪槐也是这么说,再应对那日切皮的眼光,终是信了,一时便笑得花枝乱颤,道:“想不到那大鼻子倒是会痴人说梦,明年若来,我倒要看他是不是真个敢上门。”她这一说,更激得陈子平几个七窍生烟,铁流儿捋起袖子大叫道:“好好好,明年我就专等他来,打不折他的疯牛腿,我就不叫鬼扯媳妇脚。”
    陈子平点头道:“好极,他若敢来,我专程给他打伞,包他日晒不着雨淋不着。”
    奇光散人则叫道:“若晚上来,我拿七宝奇光给他照路,保证他不会摔跟斗。”
    一边说笑,又喝了一通酒,看看天色差不多也亮了,便出宫回舰队中来。
    这时入冬未久,仍是逆风,船行缓慢,雪槐虽急着想要见到夕舞,但急也没用,闲暇时便想:“天子得我捷报,必定晓喻天下,救夕舞的那位高人也一定是知道的了,他必已让夕舞来海边等我。”这么想着,越是心急难忍,只恨不得就让舰队缓行,自己和碧青莲狐女梅娘几个借遁术回去,但动了几次念头,终是忍住了,也因为那夜在魔女宫中狐女的话,这个念头雪槐也藏在心里,没和两女说。
    船行两月有余,这日终于快接近神龟岛了,石敢当捶龟行波道:“神龟大将军,快到你老窝了,有什么好招待啊。”
    龟行波也是十分兴奋,道:“别的不说,大家都上岸去,海上漂了这几个月,脚都软了,去岛上喝杯酒再说,大家若有兴,干脆住到过了年再回去也行。”回程几个月,离着过年已是不远了。
    箭飞呵呵笑:“你那小乌龟岛有好大,不如大伙儿都去金龙岛,一块儿过年热闹呢。”他看向雪槐,雪槐微笑摇头,道:“你们回岛过年,但东海将士和狐女族风神八族战士不好去岛上过年,家里都有人在盼呢。”转头看向龟行波,笑道:“你的神龟岛也别去了,大家还是先回家吧。”心中却想:“我若留在金龙岛和四十八盗过年,夕舞知道了非大发小姐脾气不可。”回想以前夕舞发小姐脾气时的神情,不由嘴角含笑。
    这日下午,雪槐正向天朝方向遥望,心中忽生感应,急运剑眼看去,见远远的海面上,一人正借遁术急掠而来,裙袖飘飘,竟是定天公主。
    “定天公主。”雪槐又惊又喜,急与碧青莲两女借遁术迎上,一见面,雪槐喜叫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定天公主见了他也是十分高兴,道:“恭喜雪将军扫灭矮子盗,大扬我天朝天威。”显然她早已收到雪槐的飞鸽报捷了。
    雪槐忙抱拳道:“雪槐此次大胜,都是借天朝天威,将士用命,所以才一举成功,公主请上船,容雪槐细禀战况。”
    雪槐心中以为定天公主是收到捷报过于高兴,因此远来海上迎接,当然便要先禀战况,不想定天公主却摇了摇头,道:“我来不是这个原因,而是另有一件大事,此事关系我天朝气运,必要借雪将军神功,所以急急赶来。”
    雪槐一惊,道:“什么事。”让定天公主万里远来海上寻他,这件事绝对小不了,旁边的碧青莲两女一时也都紧张的看着定天公主。
    “这件事过于紧急,而且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定天公主看着雪槐,道:“雪将军,你交代一下,立刻跟我走,路上我跟你说。”
    雪槐点头,回头看向碧青莲两个,未开口,碧青莲已先叫道:“我们跟你一起去。”
    “不行。”定天公主摇头,道:“这件事事关天朝气运,只雪将军一人有回天之力,其他人不可插手。”看着碧青莲两女,微微一笑道:“没事的,不要担心,此事虽大,但以雪将军之能,定可办成,两位放心好了。”
    碧青莲还要再争,雪槐拉了她手道:“好了,我随公主先去,你们不要担心,告诉梅姐几个及众将,让他们先自行回去,我随公主办完了事,立刻回来与大家相会。”
    碧青莲急得眼泪直掉,但知道争不过雪槐,只得含泪点头,却直扑到雪槐怀里,哭叫道:“槐哥,你一定要尽快回来的。”雪槐点头,道:“一定。”复搂一搂狐女,眼见定天公主已先行掠去,当下急追上去。
    雪槐赶上定天公主,问道:“公主,到底是什么事。”
    定天公主转眼看他,道:“雪将军,你听没听说过地脉的事?”
    “地脉?”雪槐点头:“听人说起过,不过不是太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地脉?这件事和地脉有关吗?”
    “是。”定天公主点头,道:“所谓地脉,便是大地的灵脉,万物春生夏长,百兽生机勃勃,都是因了地脉的一点生机,便如婴儿在母体里,正因为有了母亲的孕育,婴儿才能化胎成形。”
    雪槐明白了,道:“难怪每到春天,小草就会发芽,我以前也奇怪,原来都是地脉的功劳。”说到这里他疑惑的看向定天公主:“地脉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是。”定天公主点头:“地脉源于我天朝最西南天域圣山之下的地穴中,直通地心,地穴分出四条支脉,源源的施放着生机,我天朝的一切,便起源于她东向的那条支脉,但最近我得到急报,有一头九头邪怪闯入了地穴中,想独占地穴,用它的九个头吸尽地脉灵气,如果地脉断绝,万物将不再生长,百兽人类也将因没有食物而全部饿死。”说到这里,定天公主看向雪槐,道:“这就是我急来找雪将军的原因,别人都对付不了那九头怪,惟有借雪将军的盖世神功,才有除掉它的可能,望雪将军不要怪我太心急,让将军征尘未洗,又远赴绝域。”
    雪槐急道:“地脉灵气,事关天下苍生,但凡雪槐能尽力的地方,甘脑涂地,万死不辞,雪槐只会感激公主的信任,绝不会怪公主。”
    “雪将军为天下苍生作出的牺牲,百姓自会万世感戴。”定天公主看一眼雪槐,眼光有些异样,随即转头,加速飞掠。雪槐却并没有注意到定天公主的眼光,而只是在心底下定了百折不回的决心,一定要除掉九头怪。
    天域圣山在天朝最西南,雪槐与定天公主由东海动身,要斜穿过小半个天朝,两人遁术虽快,也绝非三五天可到,这日已入九羽地界,雪槐情不自禁想到了宁天武和太子妃雅琴,也想到了那日出征前宁天武附在他耳边说的话,眼前又浮现出雅琴清明宁静的眼神,每每看到这对眼睛,雪槐心中就特别的宁静,现在也是一样。
    “小武,太子妃,祝你们幸福。”雪槐在心中暗暗祝福,身子却是急掠出去,很快就过了九羽国。
    十余日后,雪槐终于看到了天域圣山。
    天域圣山乃是天地间最高的一座山,雪槐远远望去,但见天域圣山壁立天地之间,也不知有几万丈高下,其势之雄,直似要戳破青天,雪槐胸中有万丈雄心,但看了如此高山,也是深感自身的渺小。
    所谓看山跑死马,尤其是天域圣山这样的高山,千里外就可以看到,因此雪槐两个虽看到了山,却也飞掠了小半日才到近前。
    定天公主带了雪槐直入山中,直到最高的天域峰下,但见正西方向,黑黝黝一个大洞,洞高数十丈,里面也不知道有多深,一股巨大的水流从洞子里不绝涌出,借山势飞下,发出轰隆的巨响。
    定天公主指了洞子道:“这便是地穴入口了。”
    雪槐当即便运剑眼直看进去,那洞子时高时矮,七折八弯,直有千余丈深,到尽头,却又是一个大洞,此洞之大,不可思议,方圆竟约莫有数十里,最高处至少有上千丈高,巨洞的正中心处,生着一个地穴,这地穴方圆约有里余,青蒙蒙的生着雾气,雪槐估计这便是直通地心的穴眼,试着以剑眼往下一看,只觉深广无限,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底。
    地穴周围,有好几条阴河,都是水势汹涌,雪槐两个立身处洞口的水流,便源于其中的一条阴河,而就在这条阴河的对面,趴着一个巨怪,这巨怪身子若蛇,果是有九个脑袋,雪槐一生见过的巨物中,以巨须王身子最大,但这九头怪身子却比巨须王还要大得多,九个脑袋上,十八只怪眼,或开或闭,或直视或斜瞟,若那胆小的与它眼光一对,包保要吓背过气去。
    真的有九头怪,雪槐又惊又怒,心中杀气冲天而起,对定天公主道:“雪槐带路,公主请跟我来。”借水遁当先进洞。
    一路上水声轰隆,震耳欲聋,但进了里面的大洞,阴河多了,水声却反到小了,盖因洞子实在太大,声音都扩散了开去。
    雪槐先前虽以剑眼看过,这时身到洞中,亲眼看去,仍是另有一番感受,洞子之巨大,放眼望不到边,河流纵横,水气弥漫,衬托着犬牙交错模样各异的石壁,真有置身另外一个天地的感觉,而感受最强烈的,却是洞中弥漫着的那股生气,就仿佛置身于夏日雨后的田野,一股暖暖的湿湿的裹挟着各种气味的气流将你整个人包围着,让你又有些难受,又跃跃欲试,只想大吼两嗓子。
    雪槐两个一进洞,九头怪就发觉了,有两个头抬了起来,其中一个对着雪槐两个吼了一声,其实沉闷厚重,象是大水牛的叫声,另一个头却转回去在脖子上咬了起来,那情形,就象狗在自己身上咬跳蚤一般。九头怪全身披着巨大的鳞甲,但颈部的鳞甲却比较细密,雪槐冷眼看得清楚,九头怪那个头回头咬着的时候,细鳞是张开的,很显然,鳞甲里面有小虫子什么的,让这巨怪难受了。
    “就是这九头怪。”定天公主看向雪槐,道:“雪将军,你说怎么对付这种巨怪。”
    “这怪物体形巨大,全身披甲,而且肯定练成了内丹,普通的刀剑根本伤不了它。”雪槐扫视着九头怪身子,叫,他想到的惟一办法,只有用天宇流星箭,还没等他说出来,定天公主却急了,道:“那怎么办,一旦九头怪过了阴河到地穴边上,甚至钻进地穴里,吸尽地气,大地将生机尽绝。”说到这里,定天公主眼中露出坚决之色,看着雪槐道:“雪将军,为了天下苍生,你我哪怕粉身碎骨,也一定要除掉九头怪,这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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