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野七咒》第六十四章[7]

风野七咒最新章节目录
   非不受刺激,一旦杀气给激起,便是难以抑制,不过似乎仍未达到万屠玄功的最高境界。
    决心即定,雪槐心中便平静下来,伤口隐隐作痛,身子也有些虚弱无力,便盘膝坐下,召唤神剑灵力疗伤,先治好了伤,翻天覆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拦得住他。
    不久,仁棋端了鱼汤和西里奇一起过来,看到雪槐正闭目调息,两人便在房门口停住了,悄悄后退,到房外,西里奇道:“木鬼兄弟,你这位朋友该当是位很了不起的英雄人物,我在族中也算有力了,但他那张弓,我举起来都为难,更别说开弓放箭。”
    雪槐虽凝神调息,周遭的一切仍纤毫可察,自然听得到仁棋两个的对话,听到西里奇叫仁棋木鬼,雪槐心中一跳,热血激涌。木鬼这个名字,正是雪槐当日在巫灵的化名,仁棋自然听夕舞说过,身遭巨变流落异乡而取雪槐昔日的化名,正说明他胸中时时有雪槐这个朋友。
    仁棋道:“西里奇大哥,以后你只叫我木兄弟就好了,不必叫我全名,而且我认错人了,这位兄弟并不是我相识的那位朋友。”
    雪槐以剑眼看着仁棋,当仁棋说雪槐不是他认识的那位朋友时,眼里是极度的痛苦。雪槐差点便要跳起来冲出去,却终于忍住了,即知道仁棋有苦衷,那么强逼他也没有用,只有慢慢的问。
    仁棋抬眼望向远方,眼中的痛苦慢慢的变为骄傲的光芒,道:“不过这位兄弟我也知道,他叫雪槐,他的名字在天朝尽人皆知,确实是位极了不起的人,一个极好极好的人,在这世界上,你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你一定可以相信他。”
    雪槐一直以为,他背叛巨犀,一手破坏了冬阳王的霸业,仁棋一定会对他有成见,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仁棋应该可以理解他,但终是觉得自己实在太过份,仁棋不可能原谅他的,刚才他甚至在猜想,仁棋之所以不认他,可能是因为他做过的事太过份而不肯原谅他,却再想不到,仁棋仍会这么看他,这样的相信他。
    泪水漫上雪槐眼眶,他在心中低叫:“仁棋,我的王子,我的朋友,我的兄弟,这么多事后,谢谢你仍这么相信我,可你即然相信我,为什么不把你遭受的变故告诉我,难道你只相信我的为人,而不相信我的剑可以杀人吗?”在这一刻,雪槐胸中的杀气再一次漫天狂卷。
    仁棋两个说着走开了,雪槐心绪慢慢放平,再次借神剑灵力疗伤,神剑灵力灵验无比,小半个时辰后,雪槐体内的伤便差不多全愈了,只有表面的创口一时半会还难以愈合,但皮肉之伤对他已经没什么妨害了。
    疗伤易,但想要仁棋承认自己的身份却难,随后的几天里,雪槐想尽了办法,仁棋却就是一口咬定雪槐认错了人,这天雪槐给逼急了,猛一下抓着仁棋的手,叫道:“好,你不承认没关系,你跟我去巨犀一趟,如果巨犀还有一个仁棋,那就是我认错了,否则就让大王认一认,看你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子。”
    听到巨犀两字,仁棋脸色大变,左手按着心脏,大口的喘着气,本来就显得苍白的嘴唇这时更是看不到半点血色,而他反抓着雪槐的手则在剧烈颤抖。
    他这个样子叫雪槐吓一大跳,急叫道:“仁棋,怎么了,是不是心痛又犯了?”
    仁棋闭上眼睛,牙关紧咬着,削弱而苍白的脸让人想到残雪后的冬草,雪槐又急又痛,急召来神剑灵力输入仁棋体内,但疗伤神验无比的神剑灵力对这种先天就有的心脏病却似乎并不管用,好一会儿仁棋才缓过气来,睁开眼,看着雪槐,以一种决绝的语气道:“我再说一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仁棋,请你不要再强逼我,否则我将不再认你这个朋友。”说着挣开雪槐的手,回身自去。
    仁棋本就瘦弱,这时更是背影蹒跚,就象压着一座万斤的大山。
    看着仁棋虚弱却坚强着前行的背影,雪槐的眼泪喷涌而出,他慢慢跪倒,以头触地。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雪槐真想把自己的胸膛撕开来,仰天怒吼。
    年关早近,眨眼便又过年了。善西国与天朝虽然隔得远,却深受天朝文化影响,写的就是天朝文,说的也是天朝话,也同样的过年过节,西里奇爱朋友,家里多了两个人,他乐坏了,想尽办法准备东西,让雪槐两个欢欢喜喜的和他们一家一起过年。
    但雪槐哪有心思过年,仁棋之外,他心里还有个定天公主,丢开定天公主刺他之迷,最让他揪心的就是定天公主的死活,事实上清醒过来的当天下午,雪槐便沿着西里奇捞他起来的那条大河上下搜了一遍,往上直搜到天域圣山,往下也搜了数百里,并不见定天公主的影子。如果仅仅是给水卷走,雪槐相信定天公主不会有事,但他并不知道九头怪喷出的那股水是不是有毒,如果有毒,定天公主只怕已是香消玉殒。如果无毒,定天公主这会儿该已回到天安,但雪槐却不能回天安去问,因为他不能抛下仁棋。不能解开仁棋身上的迷团,不能带仁棋回巨犀,雪槐是绝不会走的,他有时也想,是不是巨犀出了什么变故,但想想又不可能,且不说巨犀有敬擎天坐镇,便是巨犀没有一个兵,只要他雪槐不死,天下诸候便没有任何人敢对巨犀妄动刀兵。
    到底是为什么呢?问天不应,雪槐只有借酒浇愁。
    西里奇所居之处是善西国的一座小城,名为净水城,那天将雪槐冲下天域圣山的阴河在这里就叫做净水河,城傍水而建,因而名之。城虽小,但因有净水的滋养,物产丰足,人烟繁密,十分热闹,加之又是新年期间,更是人来人往。
    雪槐却只喜城中的酒馆多,他拿仁棋无可奈何,每日便只去酒馆中喝闷酒,这日正喝得有半醉,忽听对街吵嚷声一片,雪槐斜眼看去,对街也是一间酒馆,只见一个大汉抱住了一个女孩子,正强行往那女孩子口里灌酒,那女孩子哭叫着拼命挣扎躲避,旁边还有几条大汉在哈哈大笑,边上另有一个老者在苦苦哀求,那些大汉却根本不听他的。
    雪槐一生最见不得人恃强凌弱,正要发作,忽又听得一片声嚷:“街正大人来了,街正大人来了。”
    雪槐对这边的官府情形不熟,估计可能是管这一区的官儿来了,转眼看去,但见一条中年汉子,作官差打扮,身后还跟了四五个差役模样的人,直闯进酒馆中,冲着那大汉道:“什么人敢在这里欺负人,快快放手。”话未落音,却忽又指着那些大汉中的一人道:“我认识你,你们是大盗半边天的人。”
    关于半边天,雪槐这些天老在酒馆里泡,听说过几次,知道是这一带的一股悍匪,不但人数众多,而且来去如风,纵横沙海,极度凶残,这一带百姓恨之切骨,却也畏之如虎。所谓半边天,即是这帮悍匪中匪首头子的外号,也是形容当这股悍匪到来时,气焰罩住了半边天,可见这股悍匪之嚣张。
    这街正半边天三字出口,围观的百姓惊慌后退,那几名悍匪也是面色齐变,为首那悍匪一声叫:“动手。”几名悍匪弯刀齐出,那街正和几名差役刹时尸横就地。
    先前那街正带人来时,旁边百姓都围上来看热闹,也就遮住了雪槐眼光,听到是悍匪半边天的人,百姓慌张后退,仍是将雪槐眼光拦得死死的,那几名悍匪出刀又快,因此雪槐竟是来不及出手救援。
    几名悍匪劈死官差,冲出店来,为首的那悍匪竟仍搂着那女孩子,狂笑喝道:“上马,冲出去。”
    这几名悍匪敢公然摸进城里来喝酒,身份暴露后更敢拨刀杀人,可谓胆大至极,然而净水城守军怯弱也是一个原因,匪首在这种时候仍然色心不死,就是因为根本没将守军放在眼里。
    但这匪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今日晦星当头,撞着了雪槐,雪槐这些日子憋了一肚子无名火,杀气正自翻腾不休,这时哪里还客气,闪身出去,一掌拍在那匪首头顶,可怜,却就象拍西瓜,白瓢红瓤,四射飞溅,其他几个悍匪也是一样,给雪槐一掌一个,眨眼全部拍死。
    那女孩子吓得昏了过去,边上没来得及逃走的百姓也都吓呆了,雪槐对那店东道:“报官。”说了这两个字,抽身便走,他心情不好,可不耐烦再留下来罗嗦。
    雪槐走到小城另一端,又钻进一家酒店喝起酒来,却听几个喝酒的人议论,说前些日子有人在净水河里打鱼,一网下去,却捞起个妇女来,雪槐一听,心中一动,暗叫:“莫非是公主?”当下便请那说的人过来,取一颗金豆子给那人,让那人细说,那人惊喜交集,其实他也是听来的,当下备细说了,打上人来的所在,是在净水河下游,具体地点又不知道了。
    雪槐谢了那人,当下便出城沿河而下,不知道具体地点,便只有一路打听,这样打听可有些难,有时问半天,没人听说过这回事,有时打听到投水被救的,细里问又不是,直问了两天,到第三天上午才找到正主儿,哪里是定天公主,却就是两口儿拌嘴,那妻子气不过,跳了河,那丈夫在气中不想下水去救,又怕妻子真个淹死了,他也搞笑,竟弄一张鱼网,一网把妻子作鱼儿一样打了上来,一时传为笑谈,不想越传越远,又传得变了味,倒让雪槐白惊喜一场。
    问得备细,雪槐哭笑不得,只得仍回净水城来,却已是第三天的午后了,到西里奇家中,见西里奇蹲在门口哭,却不见仁棋,雪槐叫了一声西里奇大哥,西里抬眼看到他,猛跳起来叫道:“雪兄弟你跑哪里去了,快去救木兄弟。”
    雪槐大吃一惊,急问是怎么回事,原来那日雪槐杀的那几个悍匪中,为首的悍匪的竟是匪首头子半边天的小儿子一撮毛,趁着新年进城来找乐子,不想给雪槐杀了。死了儿子,半边天气炸了肺,当天就公然派悍匪进城,要走了一撮毛的尸体,同时提出三个条件,一,限三天内交出杀死一撮毛的人。二,陪银十万两。三,城守伊东来和副城守杰哈亲自给一撮毛抬棺下葬以显一撮毛的哀荣,否则就要屠城。
    净水城守军不到一千,半边天匪帮却有一千多人,且个个凶残悍勇,净水城守军根本不是对手,但一撮毛进城行凶被杀,反而要交出杀他的人更要赔他银子,尤其还要城守副城守亲自抬棺下葬以示体面,哪有这样的道理?老城守伊东来开始不答应,但副城守杰哈劝说他以合城百姓安危为重,先答应半边天,缓过眼前,再请国王调兵围剿,方为两全,杰哈这么一劝,伊东来迫不得已只好答应。
    净水城里的天朝人不多,雪槐当时虽是一闪身就走了,但官兵还是很轻易就找了来,雪槐不在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