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佛莲》第一百零九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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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烟火,可是亲爱的人呀,你知道我是多么地想你,多么地想跟你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爱他个天荒地老,爱他个海枯石烂。但,我还是装作无情,装作冷艳,装作毫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贺天蓉没有回答,轻移莲步走进屋来,走到薛梅格的身边,并坐在薛梅格的脚边,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说“翔子,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值得你爱的好姑娘,知道吗?”
    我说:天蓉啊,你可别怪我,我跟梅格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你知道我是孤独的,你知道,我也是人,我害怕孤独,我为了你,我已经守身如意28年了。
    是——吗?贺天蓉缓缓地扭转身来,脸上变得像石灰一样得白,眼睛里滴出血来!“你孤独,我不孤独吗,池翔,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啊?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这么熟悉,怎么这么诡异,怎么这么可怖!
    贺天蓉突然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喊道:你就是个负心汉!你就是个负心汉!陈世美!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人奸杀的吗?我死的好惨哪!
    她突然就不是我心目中那个令人遐想的可爱的梦中情人,她突然就变成了阴间的恶鬼!一双干枯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呼吸,让我内疚,让我心碎,让我左右为难!
    亲爱的人啊,我跟梅格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能够走到一起,纯粹就是一种简单的感动,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何况你已经死了,何况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伤害你的那个歹徒是我亲手毙掉的啊。
    我心里想着这些,但是却觉得实在喘不上气来。我要被掐死了,被我心爱的人的灵魂,梅格啊,我也对不起你,你们我哪一个都对不起。就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突然,我醒了,汗从头顶刷刷地流了下来。原来是个梦,真的是个梦。
    张素真还躺在地上,打着鼾。薛梅格已经醒了,茶几上的电磁茶壶咯咯达达的冒着白气,薛梅格伸了个懒腰,给我到了杯水。然后对我莞尔一笑说:“当兵的,你醒了?”
    我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右臂上的烫伤果然还酥酥地在疼。
    薛梅格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哗啦一下就拉开的窗帘,沁人心脾的晨光一下子就闯了进来。
    张素真那个巨大的老式收音机里传来的一首老歌,是毛阿敏唱的: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不知能作几日停留
    我们已经分别得太久太久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你好像一只蝴蝶飞进我的窗口
    为何你一去便无消息
    只把思念积压在我心头
    难道你又要匆匆离去
    又把聚会当作一次分手
    我好像从这歌声里领悟到了什么赶紧趴到窗口朝外看去。只见在璀璨的朝霞里,那个母大爷的魂魄像一个淡淡的人影儿走在早上赶着上班的人群中,他似乎感觉到我再看他似的,竟然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朝我挥了挥手,那俨然就是一个慈祥的老者,全然没有了昨晚鬼气森森的恐怖。
    我点了一支烟,朝着窗外喷了出去。好凉爽啊,好像还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薛梅格也趴在窗口上,她的脸被朝霞染上了一层温暖清新的红色,好美。
    她忽然看着我说:翔子,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我说:就是在今年,不是吗?“时光恋人”餐厅。你问了我好多问题!
    她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笑声戛然而止,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泪光,“翔子,你真的忘了吗?在金谷县的南关小学一年级二班?”
    我微微笑了一下,“是,我几乎是忘记了,但是印象里好像有一个穿橘色毛衣的女孩儿对我挺好的,那时候我才8岁。”
    “呵呵,你还记得呀,那个穿着橘色毛衣的女孩儿,有点儿早熟,喜欢上了当时班里一个留着鼻涕的男生。”
    我接着她的话说:那个女孩儿还经常给那个男孩儿吃从北京带回来的巧克力,对吗?
    说到这里的时候,薛梅格眼里氤氲着的泪光一下子就满了,那泪珠儿闪了一下,哗一下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就把她搂在怀里。我们扭过头长时间看着东天上的朝阳,心里满满的都是温暖。楼下是川流不息的车流和行人。他们个个行色匆匆,面无表情,活在自己的现实生活里。而他们根本就顾不上考虑昨天晚上这幢大楼里发生的一切,当然了他们连自己的生活都考虑不过来,怎么会考虑这些与自己毫无关联的事情呢。
    可是在这些形色匆匆的人群里,总会有人停下脚步来看一看天,他们当中也会偶尔有心情欣赏一下美丽的朝霞,是否偶尔也会心生恍惚,问问自己到底自己是活在现实里还是梦境里,哪一个才是现实,哪一个才是梦境呢?
    就在我的思绪飘得很远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人群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即使是背对着我,我也能够看清楚那人手里拿着一个烟袋锅。他没有回头,在这十二层的高楼上,他显得那么渺小,那么的不值一提,但我还是把我的“镜头”推向了他,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神汉?一个通灵者?一个控制自己亲大爷的灵魂来找茬的奸诈小人?
    我猛地吸一口烟,思绪又陷入了迷惘。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充满了悬疑色彩,永远有解不开的矛盾,永远有无法停下脚步,永远充满了未知,永远充满了荆棘!
    是的,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世界,而我就是这世界里的一粒微尘,大海里的一滴水花,永远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
    摆脱不是办法,逃避没有出路,那么我只有一直探寻下去。
    “记住,姓母的,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有本事咱哥们儿当面锣对面鼓,分个公母?”
    第五十七章
    她就又咯咯咯咯地开始笑,笑的花枝乱颤的。突然后面有一个小胖子拍了我肩膀一下,说:翔子,玩打仗了,上了课就玩不成了!我用袖子一抹鼻涕就跟着他往出跑,当然,我没忘了回头看一眼穿橘黄色衣服的“薛梅格”。
    可是我奔出教室的时候,那个叫我的小胖子却不见了,楼道里满是白色的烟雾,我一边喊着,胖子,胖子。一边就继续在楼道里迷雾重重的楼道里跋涉。我走啊走啊,走了好长时间,迷雾渐渐地又散尽了,眼前站着一个矮矮的身影,穿着橘黄色的毛衣,脸上泛着红红光,小手背在后面,笑容可掬地看着我。我说:薛梅格,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不是在教室里的吗?
    是啊,我从后门出来的啊,她依然笑着说。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又问她:你看到胖子了吗?他说要跟我玩打仗的。
    她没有理我,却把背在身后的小手拿了出来,并且举在了我的面前。问我:“知道这时什么吗?”
    我说,是糖!
    她摇了摇脑袋说:“不,这是巧克力。是我爸爸从北京买回来的。”
    我去,又是北京,北京好高大上啊,北京的金山上上光芒照四方。我说,薛梅格,你爸爸老去北京干嘛呀。北京有那么好吗?北京啥也有吗?
    她不理我的话,拉着我的手就开始奔跑,我急着说:快上课了吧。咱们去哪儿啊。
    她一边跑一边笑,咯咯咯咯的,像个小母鸡。
    她带我来到了一个楼道口,楼道口有一道铁栅栏门,门上还有铁将军把关。
    我说这是哪里啊?
    小丫头说:我们都被锁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我很气愤地说:是谁?我拧断他的脖子。
    小丫头又说: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你不是很害怕他吗?
    我小心的说:谁呀?
    她说:就是穆老师啊,他是班主任啊,他可厉害了,他总是把这道门锁起来,不让我们出去。
    我没头没脑地说:他锁着我门干嘛呀?
    小丫头说:不让我们出去玩呀。
    我正在思考着她的话,她到底要干什么?好好的课她不上,为什么要想着出去玩呢?突然,我看到靠近铁栅栏门的台阶上有一个黑黑的东西,上面有一个小灯儿,红色的,一闪一闪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拿起来闻了闻,又舔了舔,又听了听,一听不要紧,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池翔,池翔
    这什么玩意儿啊,这什么玩意儿啊,这里面怎么会有人叫我呢?
    我扭头问她,看到她的脸色是那么白,全然没有了刚才红润的表情,我再一转头,就啊的尖叫了一声!
    那个穆老师,就站在我的身后!硕大的黑框眼睛后面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他一下子就扑过来,揪住我的头发往铁栅栏上撞!他表情凶恶极了,脑门上青筋暴突,嘴里发出哈哈的可怖的声音,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迟到就要这样打我吗?我妈妈要是看见了该有多心疼啊。我大叫着别打我,别打我!
    那个亮小灯儿的小黑匣子里又传来了一阵一阵的声音:池翔,池翔,快醒醒,快醒醒!
    我的头继续被那个穆老师抓着在铁栅栏上一下一下的撞击。我的脑子嗡嗡地响,穿橘黄色衣服的小丫头似乎吓坏了,站在旁边张着嘴,一动不动。
    我的意识在不断的撞击下,开始重新调整,脑子出现了很多画面。
    我想起来了,我不是一年级的小学生,我是特种兵池翔,我是煤矿工人池翔!我突然猛的站起身,一拳朝那打我的那个人砸了过去,我去你大爷的穆老师,我去你大爷的母大爷!
    这时,周围的环境变了,这个楼道没有了铁栅栏门,那个被我打出去的人果然是那老鬼母大爷。他阴森的脸上泛着绿光,嘴里长满獠牙,发出哈哈哈粗重的喘息声。我当然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并且感受到了右臂上烫伤的疼痛。
    橘黄色衣服的小丫头变成了薛梅格的魂魄,躲在旁边,看来她已经非常虚弱了。我抱起她感觉就像一只快要泄了气的气球,没什么分量。
    趁那老鬼还没有起身的时候,我抱着薛梅格的魂魄开始朝楼下跑去。经过刚才有铁栅栏门的地方,砰的一声,我发现薛梅格从我手上掉了下来,那老鬼也冲了过来,要抓我,但是他经过这道铁栅栏门的时候也发出了砰的一声。
    这时,我才想起,这就是张素真的电磁阵,只有人能够过得来,但鬼魂过不来。我一着急就摔倒了,手就直往前探,我终于抓住了薛梅格的手,那手像影子一样,那么的不实在,薛梅格看着我,表情非常痛苦。
    那老鬼在后面拽着薛梅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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