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佛莲》第一百零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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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腿一直往后面扯,我喊道:梅格!梅格!
    薛梅格摇了摇头说:翔子,你走吧,我出不来。
    我说不行,我就是来救你的,梅格,我来救你!
    薛梅格苦笑了一下,说:翔子,别傻了,这头鬼不是普通的鬼,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那母大爷突然就像野兽一样,张开嘴朝我咬了过来,我往后一躲他就砰的一声被电磁阵弹了回去!他非常恼怒地又扑过来,可是快要接近的时候又被强大的磁场给排斥得弹开!可是他不甘心,一遍一遍地朝着我扑过来又弹回去,扑过来又弹回去。
    我戴好蓝牙耳机,掏出手机来看,已经黑屏了,我强开了一下,用尽最后一点电力呼叫张素真。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了,不久,耳机里传出张素真的声音:池班长,你还好吗?
    我说,我手机没电了快,你听我说:你能不能把那老鬼和梅格的电极设置成相反的?手机已经开始报警了,我大喊一声:能不能?快说,能不能?
    小张似乎还在犹豫,我急不可耐地已经到了极点,只听他最后说出一个字:能。虽然听口气并不情愿,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时间听他多废话了,我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
    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薛梅格,我的意思是想,通过对它们两个正负电极的设置,把薛梅格吸在电磁阵上,而把老鬼排斥开,然后快速地取消电磁阵,把薛梅格拖出来。我不知道小张是否领会了我的意思,他应该是可以监控我们这里的情况的。
    对了,楼上就是他所在的层次。
    那老鬼还是在不停地冲撞着电磁阵,不断地发出砰砰的声响在夜晚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恐怖。可是他再次冲撞的时候,却被强大的排斥力推出老远,而薛梅格整个身子横贴在电磁阵上,肉眼看去就像悬在半空中。
    这时,张素真出现在了那老鬼身后,手里拿着那个被改造的手机,朝着我一摁按钮,薛梅格就掉了下来,我迅速伸手一接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那老鬼,突然朝我这里奔过来,速度非常快,一只鬼爪已经抓住了薛梅格的腿,小张又一摁按钮,那老鬼就往后弹,薛梅格被他扯得往后一扽,痛苦地尖叫了一声。我拉着她的手,那老鬼抓着她的脚展开了拉锯战。
    张素真见状,扑过来朝着那老鬼的脑袋就是一拳!没想到更加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那老鬼松了抓薛梅格的手,但几乎是同时,脑袋往后一甩,一口獠牙的嘴就狠狠地叼住了张素真的脖子。
    直到这时,我才想起来,楼上才是十二楼,薛梅格的肉身还在十二楼小张的家里!这可怎么办呢?
    第五十八章
    眼前,小张被咬的表情非常痛苦,一双鼓凸的复眼在眼眶里不停地旋转。眼看着小张就要挂掉了,我情急之下从小腿上拔下军刺,用手握住军刺的锋刃,用力一抽,那军刺上就沾满了我的鲜血。电磁阵对我是没有用的,我看一眼薛梅格,我没有时间说话,她看得懂我的眼神,她冲我点点头。我扑了过去,用带血的军刺朝那老鬼的脖子狠切了下去!
    那老鬼,立即身首分离,却并不见血。从脖子的断口出竟冒出一阵蓝绿色诡异的光来。那头竟还狠狠地咬着张素真的脖子。我一脚蹬开他的身体,把匕首小心的插进它的嘴里,那一嘴的粘液看着就让人非常恶心。带血的匕首插进去后,我立即刀尖儿朝上,小心地朝它的上颚别进去,那头竟然不甘心似的,发着狠,不愿松开。我咬着牙,左手持刀,右手在刀柄上用力一拍,匕首就穿透了他的脑袋,那双只有眼白的鬼眼,翻了翻就松了口。
    小张的脖子上全是牙洞,血不停地往外流着。我扯下了右臂上绑着的手绢儿,给他绑住,但血很快就氤透了那条薄薄的手绢。正在我犯愁的时候,腿上竟然一阵剧痛钻心。我低头一看,那老鬼的脑袋竟然咬住了我的小腿。我说,小张你先忍着,我先解决掉他!说完就用匕首朝那鬼头猛扎,我的军刺是我舅舅的遗物,在越南战场上杀敌无数,精钢打造、削铁如泥!况且,这鬼物虽然有实体,但并不似人的头骨那般坚硬。
    在我一通狂扎之下,那头也松了口,脑袋上全是窟窿,冒着蓝绿色诡异的光。我不放心,又扑过他的身体那里去,又一通儿狂扎!不一会儿,那尸体也冒着绿光一动不动了。
    我从张素真的手里拿过改造手机在他的指导下,摁下一个开关。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向薛梅格伸出了手。薛梅格越来越淡了,她的魂魄已经不能着地,就像失重的宇航员一样伸着手向我飘了过来。
    小张捂着脖子也站了起来,我和他还有薛梅格一起搀扶着回到了他的家里。薛梅格的**还在沙发上静静地躺着。我对薛梅格的魂魄说,梅格,回去吧,回到你的身体里去吧。
    薛梅格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就向她的**飘了过去。我看到她那魂魄就像一个淡淡的人影儿融进了她的**。然后,她的身体就响起了轻轻的打鼾声。
    这时,小张已经给自己包扎好了,我说:小张,她怎么没醒呢?
    张素真走过去,用食指在她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疲惫地说:没事,有了呼吸,只是她太虚弱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我放心下来,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薛梅格跟前,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睡着了,我梦见自己正在睡觉,场景就是这个客厅。我脑海里的画面跟眼前的场景一模一样。薛梅格还在沙发上,张素真直接就躺在了地上。奇怪的是从门外开始往进飘白色的烟雾。而且从门缝里还能看到些许淡淡的金光。
    这是梦吗?还是现实?我也不清楚了。如果要是在从前,我会恨不得把说着话的人撅吧撅吧吃了,尼玛,连自己是梦是醒都分不清楚,装逼都装到这种不要脸程度!但是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梦是醒,说句老掉牙的话:人生如梦!说实话,很多人都是处在这种非梦非醒、半梦半醒、似梦似醒、如梦如醒之中!其实,何必呢?何必要那么较真呢?
    但是,我敢保证当时并没有受到任何蛊惑,精神上并没有被牵制。我只是觉得那道门外的事物并没有什么危险,我只是觉得门外的事物与我有关。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门边,打开了门
    浓重的迷雾,让我睁不开眼,恍惚中似乎看到迷雾后面站着一个发光的人影儿。我还没有看清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因为我知道,那不是鬼,更不是菩萨,而是-贺天蓉!
    当然了,从严格意义上讲她也是鬼,只是她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么圣洁,那么无可替代,以至于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她离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说出现在我的梦里。也罢,她本来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梦,连我都不确定她是否真的存在过,而且还同学过。
    迷雾渐渐散尽,贺天蓉款款走来,就像踏着云的仙子,她来到我的面前,我的心脏就开始加快,就像我第一次遇到她一样,连当时我的女神数学老师都显得黯淡无光!我我鼻子一酸,把脸别过去,说:“天蓉,你怎么来了?”我试想过,有一天跟贺天蓉见面的情景,但是却没有想到是在这样一种情景下。
    “我的人”她开口了,这话说得的确不凡啊,开口就我的人我的人。好像你真的不是人了,当然,你真的已经不是人了。
    “天蓉,你来了!”我不由自主地哽咽起来。
    他竟然少有地笑了一下,那笑容只一瞬就能让我尝到世间千百种滋味,忘记轮回,忘记一切,甚至,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私奔,逃出三界,永生永世做孤魂野鬼!
    “翔子,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吗?”
    “记得,没齿难忘。”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但没有完全明白。”
    “我说,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是有病的人,不能跟你在一起!在别人眼里,我冷若冰霜不食人间烟火,可是亲爱的人呀,你知道我是多么地想你,多么地想跟你像普通人一样恋爱,爱他个天荒地老,爱他个海枯石烂。但,我还是装作无情,装作冷艳,装作毫不在乎。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贺天蓉没有回答,轻移莲步走进屋来,走到薛梅格的身边,并坐在薛梅格的脚边,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说“翔子,她是个好姑娘,是个值得你爱的好姑娘,知道吗?”
    我说:天蓉啊,你可别怪我,我跟梅格是确定了恋爱关系,但是你知道我是孤独的,你知道,我也是人,我害怕孤独,我为了你,我已经守身如意28年了。
    是——吗?贺天蓉缓缓地扭转身来,脸上变得像石灰一样得白,眼睛里滴出血来!“你孤独,我不孤独吗,池翔,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你,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
    啊?这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怎么这么熟悉,怎么这么诡异,怎么这么可怖!
    贺天蓉突然扑了过来,掐着我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喊道:你就是个负心汉!你就是个负心汉!陈世美!你为什么不等我!你知道我是怎么被人奸杀的吗?我死的好惨哪!
    她突然就不是我心目中那个令人遐想的可爱的梦中情人,她突然就变成了阴间的恶鬼!一双干枯的手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难以呼吸,让我内疚,让我心碎,让我左右为难!
    亲爱的人啊,我跟梅格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能够走到一起,纯粹就是一种简单的感动,我并没有想要伤害你,何况你已经死了,何况我已经替你报了仇,伤害你的那个歹徒是我亲手毙掉的啊。
    我心里想着这些,但是却觉得实在喘不上气来。我要被掐死了,被我心爱的人的灵魂,梅格啊,我也对不起你,你们我哪一个都对不起。就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突然,我醒了,汗从头顶刷刷地流了下来。原来是个梦,真的是个梦。
    张素真还躺在地上,打着鼾。薛梅格已经醒了,茶几上的电磁茶壶咯咯达达的冒着白气,薛梅格伸了个懒腰,给我到了杯水。然后对我莞尔一笑说:“当兵的,你醒了?”
    我抬起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右臂上的烫伤果然还酥酥地在疼。
    薛梅格站起身,走到窗户前,哗啦一下就拉开的窗帘,沁人心脾的晨光一下子就闯了进来。
    张素真那个巨大的老式收音机里传来的一首老歌,是毛阿敏唱的:
    你从哪里来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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