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缠宠,萌妃十三岁》大结局（四）[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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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交’出你身后的那个人吗？否则，我们就认定你们是一伙的了。”皇极目光从飞烟跟猎豹两人身上划了一圈，又重新放在虞子婴跟‘色’‘欲’身上，他吊儿‘浪’‘荡’地双掌‘摸’了‘摸’鬓角，笑得狂妄自信。
    猎豹毕竟比飞烟要大个几十岁，自然不会跟她这种丫头片子计较，他既劝不了她，便嗤笑一声，干脆不理她了。
    “不要你管——”飞烟被虞子婴两人无视，气歪了鼻子，她横了猎豹一眼，大声道。
    猎豹忍耐地抬了抬下巴，不屑地撇撇嘴：“飞烟，别再管那个小白脸了，在他bèipàn我们殷圣的一刻起，他就是我们殷圣的敌人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杀了那个腾蛇余孽好回去复命。”
    ‘色’‘欲’跟虞子婴一同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脸。
    “是你们干的？”她猛地转过头瞪着‘色’‘欲’跟虞子婴，表情一秒变夜叉，徒然凶厉，怒目张发。
    而飞烟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目标虞子婴身上，当她看到躺在地上，一身白袍染满血啧的圣主时，柔美娇容有些懵。
    皇极、猎豹、飞烟鞭至落地之后，皇极懒懒地瞥了一眼被‘色’‘欲’护着的虞子婴，他双手环抱，斜挑着眉飞入鬓，‘阴’笑暧昧地道。
    “腾蛇公主，你还真是何处都能得贵人相助啊，除了七罪的嫉殿跟惰皇，你一个转身，便又多了一个神秘保护者了啊？”
    ‘色’‘欲’道：“祭坛下方。”
    “那这里是哪里？”虞子婴醒来便在这个地方，但她却觉得这里应该还是腾蛇祭坛内部某处。
    他这么一说，虞子婴便立即明白了，在这一群人当中，只有惰的属于远攻能手，而且论智力跟腾蛇祭坛熟悉的话，也当属惰了，若说他们之中有谁最快破解出机关出来，惰的可能‘性’最大。
    ‘色’‘欲’仰后身子，侧下脸，压在她耳边低声道：“机关只需要将棺椁内的契合物取出，再重新将棺椁合上便开启了。”
    “怎么回事？”虞子婴靠在他身后，倒没有觉得被人保护有什么落面子的问题，反而十分配合。
    “凭你们的脑子是不可能解开机关，这般看来十有**是惰出手了。”似知道虞子婴在想什么，‘色’‘欲’道。
    虞子婴回忆昏‘迷’前那一刻，她分明记得他们被关进笼子里了，他们三个逃了出来，那惰跟嫉妒呢？
    他们是怎么出来的？
    “还真是意外，你们竟然活着出了铁笼。”‘色’‘欲’‘舔’了‘舔’嘴‘唇’，眸光幽幽，意味不明道。
    ‘色’‘欲’定睛一看，便是一个旋身，迅速将虞子婴保护在身后。
    奇怪的是，除了他们三人，其它人却并不在。
    来者迅速欺近，一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压力随之而来，定睛一一看，却是猎豹、皇极、飞烟。
    不等圣主将话听完，这时，长廊那一扇紧闭的大‘门’便猛地被劈成四半，风卷着沙尘呼啸而入，接着数道人影冲了进来。
    圣主声音很慢，带着细微疲惫的轻喘：“他们大部分都是由圣灵军出面，这件事情，你不用‘操’心，我绝不会让他们的存在阻碍你，我早就安排好了，只等殷圣觉得时机成熟，倾巢而出时，便……”
    随着他躺地的动作，虞子婴这才真正看清楚他，视线匆匆扫过他‘胸’前那一片沁满鲜血的部位，她呼吸骤然窒了窒，她很快旋转开目光，掩饰着继续平静道：“那九洲内那些叛变的国家，是由你推动的，还是殷圣策划的？”
    久久沉默后，圣主似想站起来，但徒试了几次，都摔跌了回去，是以，他干脆仰躺在地上，万念俱灰道：“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我与殷圣……也只是互相利用，圣灵军跟殷圣，无半点瓜葛与关系，负责‘露’面与洽谈者，除了九圣使，便只有我一人。”
    他的痛，亦只源于她。
    他的悲，源于她。
    他的爱，源于她。
    他此生唯一的软肋，便只有他胞妹一人而矣。
    ‘色’‘欲’眸含讥讽，要的便是他这般模样，圣主此人，冷心冷肺，哪怕是灭族之灾因他起祸，他亦能够平静安然地活着，哪怕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亦能够在他的逃亡半途之中因为一个怀疑而下黑手。
    ——然而，他却生生地放弃了拥有这种存在的权利，最终，变得一无所有。
    这是这比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来得亲密却又分断不开来的存在，不是吗？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若非他贪‘欲’过甚，如今他跟她重逢，两人至少还会是一对亲兄妹。
    虞子婴既不用歇斯底里，亦不用仇恨厌恶，痛骂怒喝，只凭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便将圣主打入了地狱，剜心剔骨，他听她说完，只觉得脑袋“轰”的一下，一时难以辨别东西南北，顷刻间跌坐在地，不堪重负。
    一种本该拥有，却转眼便失去的失望。
    老实说，与其说恨不恨这个问题，还不如说是……失望。
    虞子婴闻言蹙眉，撇开了视线，她‘揉’了‘揉’拧紧的眉头，想了一下，暗吁一口长气：“你的出现，让我曾以为，从此我便会多一个拥有相同血脉的亲生。”
    过了许久，他闭上了眼睛，白着一张脸，自嘲地问道：“子、婴，你、你恨我吗？”
    圣主听到虞子婴的声音，那虚芜放空的眼神，这才一点一点汇聚起来，他仰起头，嘴‘唇’颤了几下，像被一股强烈的寒风呛灌了似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为什么要跟殷圣合作？”虞子婴背转过一只手，耷拉下眼皮，终于看向了圣主。
    ‘色’‘欲’瘪下嘴，感觉自己的玻璃心受伤了。
    她冷冷‘抽’动嘴角，直接回了他两个字，简单残暴：“活该。”
    ——可惜，虞子婴还是听到了。
    虽然长刺前端尖细，伤口不太，却十分地深，如穿‘胸’透背般痛，若非让她出气，他倒半分不想这般自虐，要知道他这种媚骨天生的体质，别人的半分痛，他却能感受到三分，但相对的，他的恢复力亦是别人的数倍。
    “反正该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那么一些梢枝末节的问题，我藏着捂着，岂不是惹你不快，况且……你这么凶，我可不想再被你在身上捅多几个窟窿……”最后一句，‘色’‘欲’却是将话含着嘴里，幽幽咕哝着嚼着自个儿听。
    以前，他各种推脱借辞，现在倒是老实，有一句回一句，问一句答一句了。
    原来是被隐藏起来了，虞子婴眨动了一下眼睛，突然狐疑地盯着‘色’‘欲’：“现在，为什么肯将一切老实地告诉我了？”
    ‘色’‘欲’食指轻点红‘唇’，睫似蝶翼翩飞，神秘兮兮道：“人家既然是大祭司，这种隐藏身份的小办法自然是有的。”
    或许是血统压制的缘故，亦或者是与生俱来的感应，她能够感应到同族人，这就像是一个黄种人在一群白种人之中，虽然彼此五官结构摆列部位一模一样，但她总能够一眼找出谁才是她种族人来。
    虞子婴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
    ——仿佛在无声地问，我身上哪一点不像吗？
    “嗯哼。”‘色’‘欲’颔首伸臂，垂落映光涟漪着水‘波’的阔袖，振翼若飞。
    虞子婴扯动嘴角：“你真是腾蛇族人？”虽然先前从他跟圣主之间的对话能够断一二，但虞子婴仍旧心底存疑。
    “哦，自然是因为这些事情，都被一一记载在腾蛇祠典之中，而恰好，我便是新一任的腾蛇大祭司，能够自由地翻阅。”‘色’‘欲’指尖青葱地收回拢袖之中，穿着一身庄严而华美的祭祀袍装，面戴将他面部线条勾勒得美伦美奂的黄金燕尾蝶，雾里看‘花’，最是美幻，他微微一笑，平增几分正经之颜‘色’。
    即便是无相，他对他师尊的种种安排亦是一字半解，甚至对于无量道人真正去世的原因都并不清楚，偏生‘色’‘欲’却像亲眼看到当年发生的一切，言辞笃定而条理过程清晰。
    耗尽了寿元，这般说来他竟是为了她而亡？虞子婴一怔，想问又觉得问来已不起多大意义了，继而，她又想起别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色’‘欲’醺微双睫，用指尖在虚空之中画了一条‘波’‘浪’线：“他自然知道腾蛇一族有这一劫，只是天意不可违，他为了逆转你的事情已经将剩下的全部寿元耗尽了，为腾蛇一族保下至关重要的一脉，至于腾蛇灭族一事，他自认还没有强大到能擅改成千上万人的变故，他仅能做的，只是稍微改变一下既定轨道的痕迹。”
    虞子婴沉默了一会儿，抬眸看着‘色’‘欲’：“既然这个无量道人能够算到这么多的事情，他为什么会眼睁睁地看着腾蛇族被灭？”
    这世上的事情从来没有偶然，只有必然，他们七人与虞子婴的相遇，便是一场经过计算必然达成的结果。
    “当然……不。”‘色’‘欲’转向虞子婴，语气就跟山路十八弯似的，高高挑起又迅速咬断，他‘色’媚妖骨，随意耸耸肩，声调优美，娓娓动听：“除了我之外，其它六人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毕竟十七年前，我们之中最大的才九岁，最小的才不过一、两岁，且当初无量道人为了掩饰腾蛇族的意图，是扮作一名神秘人身份动的手，甚至玄束一事，都甚少人知道。为了让这七人最终都如他所预料一般聚集到你身边，他又在暗中设置了不少‘诱’饵，促使我们七罪对腾蛇一族的事情异常关注，这样，自然而然，最终所有人便会与你有所‘交’集。”
    “那婚约一事，你们七人都知道？”虞子婴微微阖上一半的眼睛，声音因过于自制而显得冷硬，撒下一片浓郁‘阴’影。
    她想，她当然不会心软，但若亲眼看到那一张跟自己相似的面容‘露’出那种juéwàng而茫然痛苦扭曲的神‘色’，这会让她……喉咙里像卡着一根鱼骨头，哽住了似的。
    虞子婴听到这一声‘揉’碎了心肠的悲鸣，目光僵固在原地，因过于绷紧面容，而显得有几分冷酷，她没有去理会或关心圣主，甚至没有去看他一眼。
    他指甲掐入手心的‘肉’内，低鸣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像被划破了喉咙，声音破碎而自嘲着。
    “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圣主一听，只觉一阵难以抵挡的悲痛‘揉’断了他的心肠，眼眶迅速泛红，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色’‘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