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行》此剑,生者不可触第七百八十九章: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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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美色是祸水,是祸害,想她堂堂一界之魔君,偏偏栽在了男色上头。
    这女魔君当真是没出息到了极点,强抢娶亲收面首收王夫未果不说,被人当众抢亲了不说,她竟是没出息到连这会咬人的猫的利牙都不知拔掉!
    这权柄之力不收,留着给他害自己人。
    她可真行!
    便是历史上最好色无能的昏君宠美人也不带这么宠的!
    管他娘的!
    这样的魔界,早玩完散伙了更好!
    嬴袖见此一幕,心知端墨已经没有了威胁,一直发软站不直的双腿也恢复了力量。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手指飞快化印,打出一道通讯灵诀飞入苍穹。
    褚子仪眼尖地发现了嬴袖的动作,她的小眉毛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道:“太子殿下,你在做什么?”
    众人齐齐朝着嬴袖看过来。
    嬴袖手指一僵,还未出言解释,一道剑光落下。
    来者是第一剑君河。
    “见过少主。”君河向嬴袖行了一礼,身上衣衫间有过战斗的痕迹,他神情微带不解,看着嬴袖。
    嬴袖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端墨,寒声道:“此魔名为端墨,乃是琅琊魔宗新任宗主。”
    然后又伸手点了点百里安:“方才他与此人大破剑阁,剑阁因这二人联手毁于一旦,鸢戾剑剑魂也因此而亡。”
    君河眉头挑起,腰间佩剑‘君子’铮鸣颤动。
    “太子殿下!”这下出声发言的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弟子,他目光压抑着一丝不善:“还望殿下谨言。”
    嬴袖毫不露怯地回瞪回去,寒声道:“怎么?本太子说得不对?这剑阁难道不似他与端墨一同损毁的?”
    年轻弟子见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心中好生反感,却又不得不耐着性子道:“太子殿下此言过激了,司尘师兄方才分明是为了解救大家,不得已才破阁而出的。”
    有人也当即附和道:“正是如此,太子殿下莫要忘了,在方才剑阁险境之中,是谁吓得魂不附体,大呼救命,如今司尘师兄出手救你性命,你怎可反手倒打一耙?!”
    嬴袖被这句话堵得脸红不已,却不愿就此认输,他冷哼一声,道:“本太子倒打一耙?可笑至极!说你们这群人憨蠢无脑,果然是目光短浅!他与端墨入剑阁,本就是有备而来。
    两人一唱一和,各自扮演着属于自己的角色,待到剑阁崩毁,剑魂亡寂,他再反手将魔头端墨收为契臣,如此漂亮的一手,却是毫无损伤地将二人皆保了下来!”
    这理由当真是过于牵强了些,若说那少年的本意是为了保下端墨,又何必多次一举将他拿下,方才任由其撕裂空间遁离此山。
    从此鱼入大海,莫说君子剑剑主了,便是宗主亲至,也寻回不得。
    褚子仪狗命保下,此刻对百里安正值无比崇拜之际。
    听到嬴袖这牵强的污蔑理由,不由也感到怒火攻心,言语没了忌惮与分寸。
    她怒声道:“好歹也是当太子的,能不能给自己争点脸面,本事不如人也就罢了,气度还不如一个女人大。
    嬴袖殿下,我觉着您这一手属实是茅房里跳高,过粪了啊,敢问一句您是不是对于自己比不过的人,都是背后暗戳戳地找帮手来振威,可别忘了,君河大人的少主可不只是你一个人!”
    性子极为沉稳有耐心的君河听了这话,没有在意那番无礼的言论。
    他眉头微微挑起,看了褚子仪一眼,手掌不自觉地搭在剑柄上,没有说话。
    被人毫不留情地指责讥讽,嬴袖脸上逆涌起忿怒的血色。
    在入山门进剑阁之前,莫说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了,哪个不是敬他身份尊贵,对他前倨后恭,捧着供着。
    如今一听这天玺剑宗又多了这么一位野种少主,便倒戈相向得如此明显,这般谗献小人,属实可恨!
    嬴袖没兴趣和这样的小人物争个对错,他冷哼一声,看向君河:“不管怎么说,这端墨都是魔宗宗主,亦是毁去鸢戾剑的罪魁祸首,大师兄可不能放任邪魔继续逍遥法外。”
    君河神情微凛,打量了百里安一眼,态度却并未向嬴袖那般坚决冷硬,他温声道:“司尘师弟可有把握掌控此魔?”
    看样子,是极好说话的一个人。
    并未像嬴袖那般小家子气还强词夺理,君子有容人之量,小人存忌妒之心。
    这一对比起来,高低立下,一眼分明。
    百里安撤回血枪,十分有礼地向君河行了一个剑礼:“他自是没有那个本事再胡作非为了。”
    君河颔首轻笑:“如此还望这位师弟能够好生看管好此魔。”
    “大师兄!”嬴袖脸色大变。
    君河抬起手打断道:“少主,在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妖魔都该归我天玺剑宗所有。
    自古以来,降妖除魔各凭本事,便是宗主也曾有严令,凡门下弟子各有力者能降服妖魔,可收为己用。
    而罪剑池所关押的,皆是不受管教,罪大恶极的妖邪,既然端墨已自献魂祭,又何必多次一举。”
    “可我怀疑他……”
    “少主。”君河目光温和却不失严厉:“天玺剑宗存亡之际,不可胡闹。”
    君河在天玺剑宗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力,嬴袖虽受他一声少主,却也不敢在他面前太过造次,只好将苦闷之气强行憋下。
    江云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神情担忧地看着这满天异象,忧心道:“大师兄,不知这是发生了何事,为何剑阁会忽然封闭?”
    君河沉声道:“白驼山已混入魔族奸细,十三剑星索就在方才被六师弟座下弟子吕庄斩断,此刻天玺剑宗动荡不安,诸位切记定要小心行事。”
    众人面面相觊,不敢相信自己这刚拜入天玺剑宗,竟碰上如此大事,一时间也是惶恐不安。
    “诸位不必担心,天玺乃千年古派,绝不会因此等乱事而动乱根基,更何况宗主有着惊世伟力,有他在,莫说天玺,便是这天下也乱不到哪里去。”
    君河清湛平和的嗓音有着莫名安抚人心的力量。
    众人刚将心绪稳定下来,这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道怒音龙吟,漫天风雪陡然间狂舞凌乱,森森剑意如崩如裂!
    “升龙示警!宗主出事了!”
    君河豁然色变,看着犹如雷光的剑气彻入九霄,贯破重云,群山战栗,他面色陡然苍白。
    竟也顾及不得这群小辈,身体疾疾化为一道剑光,朝着东方疾驰而去!
    “父亲?!”嬴袖亦是面容惊变,腰间符剑顿化为一只乌黑的鸦雀,乘雀追随君河赶去。
    百里安目光低睨着苟延残喘的端墨,淡声道:“贵族中人,能者可真是层出不穷啊,竟连剑主羽都伤得。”
    端墨也是奇怪至极,暗道葬心莫不是还藏了其他暗手?
    可是身为二河之主的葬心,早就被魔君放逐剥夺权柄,空有一身魔河之力,真正能够驱使掌用之人,少之又少。
    就连端墨与他合作,也不过是有利可图。
    穷途末路的葬心可谓是一旦明面上的身份被扒开曝光,那便是死路一条,他还能从哪儿还能挖得这般可怕的暗刀。
    与百里安立下灵契的端墨没办法对他提出来的问题保持沉默,只能艰难地压着声线道:“我……不知。”
    百里安微眯眼睛。
    连他都不知道吗?
    如此看来,对剑主羽下手的未必就是葬心的人了。
    那么……原来藏在天玺剑宗里的,还有第三方暗股势力吗?
    百里安未做多想,踢了踢端墨的骨翼,端墨立即会意,任由百里安立在他的背后上,展动独翼,掀起罡风,朝着剑主羽出事的方向飞去。
    可怜堂堂一宗之主,魔宗枭雄,一着不慎失了足,竟沦落到与人为坐骑的下场。
    端墨心中只觉凄苦,不知这样屈辱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赶到林畔,百里安嗅到空气中的鲜血气味明显浓郁了许多。
    剑主羽扶竹半跪在地,发冠被斩成两半狼藉地落在雪泥之中,他身下正不断蔓延出殷殷血迹,很快积酿成一滩小河,地上几乎全都是他的血。
    而在距离剑主羽三步开外的雪地里,躺着一只断臂,那只断臂袖口间,绣着金丝大菊,看着极为触目惊心。
    他一身黑红剑装,虽血色不显,但心口前的色泽尤为深湿,竟是被人一剑贯穿了胸口与心脏,鲜血泊泊,竟是难以止血。
    这也只能是剑主羽了,若换做他人,穿心之伤,怕是早已殒命。
    可他此刻看起来,就像只是受了寻常轻伤一般。
    君河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庞阴沉如蒙上一层乌云之色,他一指虚虚点出,一道温和如水的剑意没入伤口之中。
    随着他抽动手臂,滋啦霹雳的一道紫色雷电自剑主羽的心脏中抽缠出来。
    剑主羽身体纹丝不动,淡薄锋利的唇线间缓缓溢出一缕血痕,脸色去好看了许多。
    嬴袖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见君河收势,他大步迎上去,一把扶住剑主羽的身体,眼眶通红,面上全是焦急愤怒:“父亲……父亲……是何人伤得你,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不知是基于剑阁之中剑主羽对嬴袖期许的那份精彩‘表现’,还是此刻嬴袖表露出来的神态过于催发人心,素来极为抵制嬴袖靠近的剑主羽这次却是未将他推开。
    他抬眸,看了百里安身侧乖巧而立的端墨,一眼便看出了发生了什么。
    剑主羽漆黑的剑眉蹙了蹙,却未对此表态什么,很快目光转向君河,染血的薄唇轻启道:“君河,本座不过是堪堪闭关九十年,你看看你是如何掌管的天玺剑宗!”
    君河自雪地中跪下,重重磕了一首:“弟子该死!”
    剑主羽闭上眼睛:“罢了,终究是轻舟之子,尽量留他一命吧。”
    嬴袖在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父亲,我觉得他会不会并非是十二师兄的孩子,毕竟十二师兄虽风流成性,却也素有痞雅之名。
    怎会无故与一名凡女诞下子嗣,当年叶易川拜入天玺门下时,我便觉得奇怪了。”
    剑主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你以为人人都同你这般吗?!”
    嬴袖心头一悚,还以为父亲是知晓了杜以翠的那件事,不由有些发憷,不敢再乱说话了。
    剑主羽也不知是想起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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