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的剑与箫最新章节目录
仆人把饭菜盛来,见符存迟迟不接,仍旧眼巴巴地望着说书人,周围的人见着都忍住好笑。
“小兄弟,你不是饿极了么?在饥饿面前,看来郭老秀才的评书胜过粗茶淡饭啊!”郭老爷哈哈大笑气来。
“现在不饿了,先听完了再吃!”符存不理会周围人的嬉笑,仍然倔强要求道。
“穷酸秀才的话哪能吃得哟,小兄弟还是先填饱肚皮要紧!”郭老秀才规劝道,面露满意神色。
“小徒勿要执念,入乡要随俗节,入室要随主便。”
符存心想:讲不讲故事在于别人意愿,而眼前的饭菜唾手可得。于是接过饭菜,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大半碗。
行均方丈见饭菜已下了蒙汗药,以密音传给符存:饭菜已下了蒙汗药,小徒快运用障眼法,取出神农百味丸与饭同服,然后伏桌佯装昏迷睡去!
符存赶紧按师父所说的照做,然后突然来个罗汉酬睡。
行均方丈表现出困意顿起,勉强支撑着说道:咱们师徒二人长途跋涉,十分困倦,还请施主行行好,速速安排一个卧榻,咱们师徒十分感谢!
“管家,带两位贵客到后院左房休息,那里已布置妥当。”老先生安排道。
后院显得十分清净阴冷,整个后院似乎不曾有人居住,四周堆放了些柴草,管家把师徒二人带进左房交代妥当后离去,在左房里有一门一窗一卧榻,卧榻上的被褥很新也很厚实,大冬天里两人盖上是足够暖和了,这彰显主人待客的大方厚道。
过了一会,村里的狗吠声由远及近,此起彼伏,郭家宅院的大狗也时而汪汪几声附和着。
“师父,郭家人居然在咱们饭菜里下药,其用心好险恶啊!”符存悄悄地说道。
“天地之间,日月倒悬,是善是恶,循因就果,人人都喜好从自身立场而谋周全,而仁者固然行事光明磊落,不怀害人之心,但不可无防人之心啊!”
“师父,您想过没有,他们把咱们师徒下药后关在这里,是何居心呢?”
“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无非是怕我们是那匪徒一伙的呗,还有可能是想贪图师父的鎏金禅杖和我的宝剑,趁下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咱俩给害了。”
“如果想害了咱们,为什么只下蒙汗药而不是毒药呢?”
“呃……既然不想害我们,为什么我们不解释清楚我们并非匪徒,只是真正的过客呢?”
“在不确定性或者误会面前,我们可及时传达一些有助于增信释疑的信息,但不可刻意去解释,要给不确定性或误会以时间,因世间万物皆在发展变化中,是非曲直在这发展变化的洪流中要么变得水落石出,要么变得无关紧要,凡事要看势向,顺势而为方为妙!”
郭家宅院里的犬吠声越叫越凶,院子里人声嘈杂……
“郭老爷,村头顶不住了,已败退下来,现在正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再守不住,匪徒就进村寨了,请郭老爷早做打算!”
“守卫的人死伤情况怎样?”
“村里已战死十三余人,其他人多数被匪徒打伤了,特别是匪徒中有个被呼为‘屌爆天’的猛汉,功夫了得,无人能敌啊,连雁门二怪都受了重伤败下阵来,幸好雁门三杰还能免强钳制住他。”
“告诉他们两个探子已被我们囚禁起来,让他们立即撤退,否则对两个探子斩立决!”
“可是匪徒很毒啊,说两个探子算什么,还有更大的卧底呢,我们问是谁,他们说是您郭老爷!”
“胡说八道!”
“把每家每户的大狗都放出去助阵!”
自古狗仗人势,大狗气势汹汹地跑向前线,见村寨里的人躲在防守区里,对着村里的人摇着尾巴,然后向前方“汪汪汪”象征性地狂叫几声。
“把狗赶出去!”
狗被逐出防区,大狗见到陌生人狂吠不止,一伸一缩而不敢上去攻击,匪徒毫无惧色,奔上去对准郭家院里的一只大狗就是一闷棍,只听大狗一声闷叫,当场毙命,其他大狗纷纷落荒而逃。
匪徒又发起一阵猛攻,村寨里的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又进行顽强抵御,厮杀声一片……
“师父,看样子,今晚村寨难逃一劫,咱们现在出去帮他们一下吧?”符存悄声说道。
“助人需待时机,时机不到,好心不得好报还遭怨!”
“那还待何时?我担心他们真把咱们当成匪徒,一把火把这后院烧了,到时咱们插翅难逃啊,还不如现在跑出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稍等一会,他们必然前来看咱们动静并有求于我们,这样前嫌方能化解;如果此时莽撞跑出,他们慌乱中说不定真把咱们当匪徒对待,到时百口难辩,岂不是好心不得好报么?”
说曹操、曹操到,符存听到有人在开后院大门的声音,压低声音嘘道,然后装着熟睡的样子,张耳听着周围的一丝一毫的动静。
“我认为他俩不是探子!”说话声显然是郭老爷。
“老爷,这个不得不防啊!”这是身旁老先生的声音。
“要不把他俩……”这粗声粗气的声音不知是谁,把话说了半,应该做了个手势,可能是“咔嚓”之意。
“不可鲁莽!他们自称从中原来,如果不是匪徒,他们也许有妙计以解燃眉之急!”
“这样,先委屈一下他俩,黑布和白衣二丑先把他俩用绳子捆绑好,再给他们解药,然后再审问,看看他们能否帮我们解燃眉之急。”
一个仆人提着油灯,走在最前面,后面跟了四五个人走近师徒二人下榻的左房,见师徒二人正迷糊糊地酣睡,黑布和白衣二丑按照郭老爷的吩咐,将师徒二人五花大绑,老先生取来药和水,给二人灌了下去。
过了一会,行均方丈缓缓苏醒过来,说道:阿弥陀佛,施主缘何将老衲和徒儿捆缚起来?
“快说,你们想为匪徒打探什么?”
“咱们从中原而来,师父是修定寺方丈,我正好奇咱们能为匪徒打探什么呢?”符存一股脑儿弹坐起来,着实吓着了众人。
“贼有贼道,谁知你们打的什么主意!”白衣硬是把他俩扣上贼帽。
“如果咱们真是贼,岂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早就帮贼做了内应,一把火烧了这个大院,还等你们来捆缚咱们?”
“你们早就被下了蒙汗药,看你们睡得跟死猪似的,如何做得了内应?哈哈哈。”黑布大笑道。
“你们的伎俩早就被咱们看透了,其实咱们并没有被迷着,呸,你看,我们根本用不着你们这玩意儿!”符存把解药吐在地上,大伙一看更是一惊,郭老爷心想老先生研制的蒙汗药很烈,不用特制的解药,无论多久,是不可能自己苏醒过来的,自己也亲眼目睹这师徒俩吃了下蒙汗药的饭菜啊,莫非……。
符存运功,只见噼噼啪啪就把捆绳挣脱开了,跳起来说道:你们的处境越来越艰难,还是郭老爷说得对,看咱们师徒如何来收拾他们吧!
“小徒休得口吐狂言!”
众人看着面前的少年,小小年纪竟有这么自信,难道真有什么本事?郭老爷心想:雁门三杰只能勉强钳制住吐浑猛汉“屌爆天”,今晚来的其他吐浑人可是个个精悍,这个小兄弟如此说话,着实不自量力啊。
既然有人挺身而出,且不管是狂妄还是真有本事,管家心想得赶紧抓住这根稻草,于是轻咳两声,便道:二丑鲁莽,绳缚贵客,还不快快去给大师松绑!
郭老爷推开二丑,亲自给大师松绑并扶着大师坐好,口里直念道:之前我们粗鲁过失,委屈两位贵客了,这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还请大师宽宏大量!
“不知不为过,知过而改过,善莫大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既然大家误会一场,实不相瞒,现在匪势很甚,吐浑人特别凶悍,村寨里的人看来是挡不住了,不知大师有何妙计退敌?”老先生双手一拱,毕恭毕敬说道。
“老衲尚无妙计,但有一计可以一试。”
大家听说有计,便听得十分专注。
“既然村寨人数略多于匪众,只是敌人由精锐勇夫组成,来势汹汹,特别是土浑‘屌爆天’连杀村寨几人,又连败雁门二怪,而雁门三杰只能勉强应付,村寨其他人对此产生恐惧心理,匪众也以‘屌爆天’为势向,奋勇攻击,村寨必然很快就处于被动,自古‘擒贼先擒王’,关键是你们要选出一人击败对方认为不可打败的‘屌爆天’,村寨之患可解也。”
“大师果然高见,佩服!佩服!”老先生对于村寨里的能人异士心中自然有数,如此赞赏显然口是心非。
“问题是村寨无人能敌啊!”郭老爷面色凝重道。
“如果村寨无人,为什么不去神武川的新城寻求援助呢?”行均方丈问道。
“神武川新城?”黑布和白衣异口同声。
“老秀才之前说晋北势力庞大的沙陀部贵族居于神武川新城,而晋地雁门属于他们地盘,如今土浑人冒然入侵,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再说他们与土浑部族世仇已深。”白布进一步分析道。
“不可、不可!从这里骑马前往,来回大约要一天行程,显然是不能解燃眉之急啊!”老先生眼神里略过一丝不安。
“老衲合算了一下,即刻出发求援,天亮前援兵可到,这期间咱们可以一起抵挡住土浑人。”
“如此兴师动众,势必会加深土浑部族的仇恨,村寨将遭到土浑人血洗!”老先生强烈反对。
“如此看来,只有大师的办法尚可一试,走,我们到客厅详谈。”郭老爷说道。
郭老爷让管家取来纸笔,修书一封,让黑布和白衣即刻起程,从后门趁着夜色快马加鞭赶去。
郭老爷做了最坏的打算,吩咐管家收拾一些贵重物品,带着郭老爷的家眷先行撤离,到老丈人家去躲避一阵……
‘丈夫非无泪,不洒离别间。’郭老爷抱起最小的儿子,说道:韬儿,今晚悍匪实在不好对付,爹爹这次再也不能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唉!也怨不着爹爹了,生逢如此动荡之秋,今后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不知还有多少呢?此一别,不知咱们何时再相见啊,同时你要替爹爹照顾好妹妹,唉!无论如何,爹爹都希望韬儿能够像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多跟先生习得智慧,安得天下太平!
“嗯,爹爹,孩儿长大后一定要像爹爹一样,打败那些坏人!”
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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