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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再次醒来后,并没有哭闹,安静地躺在床上修养,一直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无论别人对他说什么,也没有丝毫的回应。只有在喂药喂饭之时才会机械地张开嘴巴。
官府那边果然如那几名游侠所说,几天后发了一则公告,将名剑山庄的事定为江湖仇杀便不了了之。沈望君本欲冲到官府去理论,最终被无名拦了下来。
陆信身上地伤大多是皮外伤,经过几天的修养,基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有左腿和肋骨处的骨折,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的,还需调养更多时日。
沈望君这几日一直陪在陆信的床前,并不时地同他讲话。她不敢说有关山庄的事情,生怕再刺激到陆信,只捡一些自己知道的有趣的奇闻异事讲给他听,试图逗他开心。
虽然陆信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能看出来沈望君的努力还是有些效果的,原本毫无生气的眼中这些天也渐渐有了些许神采。偶尔还能看到陆信的嘴角微微上扬,似是被逗笑了,但是很快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沈望君今日正与陆信说着话,客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回首望去,只见几个人闯了进来,看服饰正是血月教的人。沈望君见状心知这些人定是来者不善,现在阿叔又不在,只能靠自己全力护住陆信。当即从座上跳起,冲到一人面前,全力一掌拍了过去。
那人见沈望君二话不说就出手攻击,仓促之下也伸出手与沈望君对了一掌。可他万没想到沈望君看着年龄不大,一幅柔弱无骨的样子,功力竟如此深厚。
两掌刚刚对上,便感觉到对方的掌中一股如海潮般汹涌的内力涌来,一时不敌,身子便被震得向后飞了出去。若不是后面有同伴接住,恐是要飞出屋子去。
挨了沈望君一掌的那血月教人见沈望君又是一拳打向了另一名同伴,连忙大声喊道:“女侠且慢!”
可惜沈望君并没有理会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一拳打飞了另一人。那人武功显是没有方才的人高,当下撞到墙上昏死过去。其他几人见状,纷纷摆起架势将沈望君半围住。
先前那人恐同伴吃亏,忙大声对同伴喝道:“都不要动手!撤回来!”
这人似乎是几名血月教人中地位最高的,听了他的话,其余人便都住了手,一边警惕地盯着沈望君,一边慢慢向后退去。
沈望君也知道刚刚自己是抢了先机才能这么快击倒两人,若这帮人一拥而上,在客房的狭小空间里自己定是讨不到好处的,更别提护住陆信了。见这血月教的人似乎有话要说,心想不如自己先和他们慢慢周旋,拖延些时间,等阿叔回来再作打算。
想到这里,沈望君也慢慢向后退去,暗暗挡在那群人与陆信只见,防止他们突然冲过来抢人,然后问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那人被手下扶起站稳,本来想抬手行个礼,却发现刚刚对掌那只手酸麻无比,已是抬不起来,心中大是震撼,暗道这小姑娘好霸道的内力。只是另一只手已经举起来,显得有些怪异。
“姑娘误会了,我等并没有恶意。在下叫吕安宁,乃是血月教王圣使麾下一名坛主。”
听了这话,沈望君冷哼一声:“哼,血月教好大的架势,大张旗鼓地闯了本姑娘的房间,还说是没有恶意!”
吕安宁也心知自己血月教平日里的行事风格,若不是这小姑娘身负绝技,自己何必如此低声下气,直接抢了人离开便是。
但想到这小姑娘武功之高,便是自己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讨到多少便宜,只好苦笑一声道:“这位姑娘,我等当真是没有恶意,只是你身后那名少年是对血月教很重要的人,我们一时心急所以才唐突了。”
沈望君实在是气极了,一时间竟爆了粗口:“放屁!你们杀了人家全家,如今连个孩子也不想放过,还装模作样的说是什么重要的人!”
“啊!就是你们杀了我爹爹!”陆信原本躺在床上紧张的看着沈望君与血月教对峙,此时听到原来这帮人便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立马挣扎着要起来。
沈望君见状连忙点了他的穴道,生怕陆信刚刚有些好转的伤势再度加重,然后怒目瞪着吕安宁等人。
吕安宁见沈望君似是又要动手,脸色一变连忙说到:“切勿动手!那名剑山庄的惨案并非是我们血月教所为!”
沈望君哪里肯相信这话:“那一日我亲耳听到三个血月教的人对我说的,还能有假?”
“不敢欺骗姑娘,那日我们确是派了人去名剑山庄,本是要请陆庄主和陆公子来血月教作客,有重要的事情相商议。只是我们的人赶到的时候,山庄里却已无人生还。你也知道我血月教的人大多行事乖张,口无遮拦,想来当时定是哪个不长眼的逞一时口快,才让姑娘误会了。”
“那你们为何要悬赏陆信!”沈望君又问。
“那是因为王圣使听闻陆公子尚在人世,恐其再遭不测,便想接过来保护起来。所以教中一边派我等搜寻,一边在天机阁发布了悬赏任务,请江湖中的赏金客也来帮忙寻找。我们的任务说的很清楚,万不能伤到陆公子一根毫毛,姑娘若是不信,可以到此地的天机阁查看。”
沈望君想了想,又不住的摇头:“不对不对,你定是说谎骗我!”
吕安宁愣了一下道:“在下哪里说谎了?”
“我听说那陆庄主是江湖中有名的正派人物,你门血月教却坏事做尽,教中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你们之间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商议?说不定你们也是想要去害陆庄主,只不过被别人抢了先!”
吕安宁急道:“在下说的句句属实,姑娘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沈望君说:“除非你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不再打扰我们!”
“那怎么行!陆公子当前的处境十分危险,万万不能流落江湖,唯有血月教才能护他周全。”
“怎么不行?你们这么多人连我都打不过,要怎么保护他?跟着我总比跟着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强,有我阿叔在,谁也伤不到他。”
沈望君刚说完,一个声音从吕安宁的身后传了过来。
“我何时答应你要保护那孩子了?”
吕安宁大惊失色,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正靠在门外站着,刚刚的话正是他说的。
“阁下什么时候在此偷听的?”吕安宁问。
那男子正是无名,他似是思考了一下才说:“从你说自己叫吕安宁的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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