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玉传贰》正文卷第140回红芳飞阵勾心缘碧株活子解情幻(一万字大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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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阔谈豪论,足见心胸之广可装于天地,可惜……可惜也……世再难得于彼人,心亦再难求于此心也。
    “我观今朝之运势可真谓乌烟瘴气,天朝之生灵亦可谓三教九流,真是个:
    春花渐收月暮临,朝日循欢拢西行。
    浪波逆流江北下,疾风斜卷巍峨倾。
    桃盈丰姿雾浮阴,骤雨狂打缤华尽。
    真龙顺势涌上岸,改天换日待何时?
    哈哈哈!改天换日待何时?今不换之更待何时也!”闻言,花泰郎君更是面露大惊之色,真是怪了,本座阅人无数,可这丫头还真是与众不同呀,真是奇了怪了,明知我是魔,竟能毫无畏惧,夸我一夸,还想化恶为善。
    “唉,世之最难者乃难齐于世人心;世之最悲者乃易逻于暴怒性。先生可知否?光者,乃万明之源,心中若不存光明之人,是永远也看不见世界的光明;爱者,乃诸情之本,心中若不存慈爱之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人世间的真情。他的心里只有怨,只有恨,只有满腔的悲愤,皆视天下为公敌,唉,真乃可悲可叹,又安奈也?今日,原来先生是带着无限的怒意而欲以席卷于乾坤,毁天灭地而改日换光的。但怜先生之不幸,今偏逢遇于小女,而小女绝不能应允,请你快收起那乌阴之气,绕道而行吧,莫使那混浊之气给熏染了这天朝的晴光山色与万紫千红,不然莫说是小女会替身而出,就是意有灵,念也有灵,便是万物亦皆有灵,就说于这山林之中的花草树木,百兽虫鸣也皆会为保天下而战,为护黎民而斗,献出那不染尘丝的赤胆忠心,将污秽的阴邪赶回老巢去。”闻言,美霞竟昂首挺胸,学起了父亲那股大义凛然之势说道。
    “哈哈哈!乳臭未干的黄毛臭丫头,简直与虎谋皮,真是螳臂挡车,如此的大言不惭,你可见否未于食人吸血者之魔乎?信否本座即将你吞食入腹?一了成百了,便使那幽冥地狱多一冤魂罢了。”此刻,花泰郎君的双目睁拧,更显得阴森恐怖,好似即刻要张开血盆大口而吞人。
    “那先生可见否舍身似春蝉,取义若玉蝶,视生死如芳锦,可一笑而置之的黄毛野丫头乎?信否小女只要挥一小指,便可将你永驱逐于天地之外,不得践踏于这春光秋色?”见状,美霞反而更是挺直了腰板而道,就像极了小英雄模样。
    “哼,好个丫头真是块臭石头,你可看到他们否?这就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人类本就肤浅如此,你又何必护他们?”只见花泰郎君指向大榕树方位,恶狠狠而道。
    “不探源来不问因,取得乃是天地心。玲珑点透它来行,朱红凝升遁空性。”闻言后,谁知美霞竟摇了摇头,而后脱口而出这四句不明深意之言。
    “天无情来地无心,何以得之天地心?不在云际不在边,摸摸你那心中天。”
    “一朝欢,何得堪?一心贪,食中餐。就因心起贪念,而成了他人的盘中餐,又能相怨于何者呢?不劳而获,无功而得,种之成因,便结之为果,乃天地因果之循环,始尊大常之律也。贪婪成性,贪令智昏,而这贪就若埋于地皮的炸弹,一朝即能将壮观的天地分化,你说他们是否罪有因得,当死也无憾也,爱金便随金而长埋于黄土又有何不可呢?哈哈哈!”花泰郎君倒显得义正严辞道,目光狠狠得凝视于美霞。
    “家困潦倒者贪否?治病救身者贪否?遇荒惜粮者贪否?况且世之谁人无缺,有缺者便要埋于黄土,恐怕这天下的黄土也埋他不下了。”
    “好……臭丫头,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最多也是嘴上功夫了得,待会就让你叫爹喊娘都没处说,今日本座就让你尝尝红花飞天勾魂阵的厉害,也毁灭这个天地,让你知道本座是拜得说不得的,哈哈哈!”
    话音刚落,顷刻间嚎鸣声冲天而起,瞬间只见花泰郎君全身上下散发出阵阵摄人心魂的花香,而后双袖一挥,朵朵缤纷艳丽的花朵便从他的袖子中一抖而出,迅速地飞向于美霞。
    见状后,如此弱小的身躯也不知哪里来非凡的勇气,竟边充向那毁天灭地的阵势,边力道尖锐的向四周大喊道:“万灵皆有情,莫负良辰景。随我护国行,将魔扫荡平。冲啊……”
    这脆弱又甜美的声响本是柔弱的女儿之声,可如今不知从何处竟激荡起了声声惊天地震山河的气势,就像霹雳神刀,振奋人心的刀刀落在了众灵的心内,见者皆能被其渲染,这股男儿英勇的阳刚之声,声声响彻于天地,令人涌思而热血沸腾。
    正因这声声惊天动地,又气势如虹之言的响起,周边的花草树木,百兽虫鸣果真的被唤醒,之前那只知争春斗艳的百花们也瞬间从迷糊中醒了过来,好似甚觉愧羞,满脸的红光像画上了浓浓的妆容,自身皆为修道之体,道不过千载也有百年,见识与胆气竟还不如一小姑娘,故此便议论纷纷。
    而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凤阳山中,迷人的繁花齐放,火轮高悬,将缕缕清辉洒落于凡尘之中,而花朵们随清风而飘溢于含香四射,不过凤阳山中的魔音洞历来乃是阴气甚重之处,此刻却更是寒气逼人,隐约透有股重重的幽冥之气,原来正是阴阳无冥两鬼差藏身于此,本有职责在身,敬奉陆判冥司之令,欲携幽冥双宝而前往春南国勾弥留之魂,可谁知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因仙玉与八妹的凌空而现,夺走了生死簿与陆判神笔,因而便无功可成。
    一为失宝,二为失职,故不敢直回地府交差,且经仙玉所诺于三日之期,必归还于此双宝且使承花好月圆之态。然今已临三日之期,今探而得知,春南宫众人依如初而于弥留之际,却不知楚河大仙今在何为?言出可有信?经深思,更不知大仙究而意欲何为?凭大仙这“震臂金功弹指落,天地造化神秀夺”的无边神通,若有意相助于众人而转危为安,又何必还要这三日之期?故双鬼心内真是沉起彼伏,忧虑万分,若再拖延于时日,恐防有变,误时而归岂非更难于向冥司交代,这可左难右难真是难煞人了,坐也不是可站又不是,这世间可有两全法乎?便为不站亦为不坐之法?
    它们便于山林随风而徘徊于筹策,深深而长舒于气,本就粗糙恐怖的脸庞更是添了几分纹丝,若没有生死簿与陆判神笔,真就不能勾魂复职了吗?真的就不能勾魂回去复命了吗?真的就不能……此问便连声而出。谁知这忽然间,阳无冥竟灵机一动,终于散开了方才若阴云闭日的脸,轻声而道:“阴无冥,我有主意了,咱们不必再苦守于此,照样可勾魂而回地府直向阎君与陆判冥司交差。”
    谁知此话一出,没想到阴无冥却满脸的忧愁与疑惑之态更盛了,这张本就恐怖异常的脸庞倒更添了几分阴寒,不解道:“这叫什么办法?莫非你是急昏了头,你我皆身为鬼差已多时,怎会连地府之规都不明,你应深知若没有幽冥双宝,难勾众人之魂才对,你我又如何能够交得了差呢?”
    “呵呵,非也!你言亦对亦不对!今失宝而虽难勾于众魂,但凭你我之法却能勾于各人之魂。”阳无冥得意洋洋地说道。
    “唉,虽能如此,但这各人之魂又何能替于众人之魂,你我不还等于未完职责,同难于交差。”闻言,阴无冥却觉得不可思议。
    “呵呵,我说兄弟也,你就不能转个弯想想,可听过一言否?“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皇者乃万民之王,亦为万民之父,皇之魂便可作为众魂之首,故欲勾便勾此一人足矣代之,但可惜皇帝乃金光泛身,百灵护体,虽病势沉重,但非你我等鬼差可近,不过春南皇可有兄弟不下十余人,各个都可为代表,只要勾得其中之一位份尊容者皆可归而复命。况且错不在于你我,分明是楚河大仙夺宝于前,欺瞒于间,失信于后,冥司若知情,冥府若要问则于罪,当追问于楚河大仙方是。你我亦可为尽权亦尽职了,又何罪之有呢?”
    “嗯嗯,你说得有道理,阳无冥你果真高见,好,咱们就这么办,总比耗于此费时好得多。”
    话音一落,阴阳无冥便即刻随清风而行,去向之处便为春南宫方位。
    而话说美霞却被花泰郎君用红花飞魂阵围困于阵中,苦受煎熬,但却从不向邪恶屈服,仍旧想凭毅力破阵而出,而因她声势如虹之音而振醒了只知争春斗艳的百花,他们终于像从冬眠中复苏了过来,而后牡丹花仙便恢复了人形,而道:“兄弟姐妹们,我们已沉睡了良久,不可再荒唐下去,小姑娘说得对,莫负良辰景,定要护国行,她凭幼小之躯都奋力反抗,况乎你我修行者呢?”
    “姐姐所言甚是,妹妹已有对敌良策,破阵之法。”芍药仙子也现了真身而说道。
    “芍药妹妹真知何法可破吗?快说于我等听听。”牡丹仙子迫不及待而问。
    以“草中之怪,石内之才”方可灭阴转阳,转死作生,启生门之路,破红花飞天勾魂阵,然草中之怪乃取万灵之祖,而石中之才……则取七性之才,方可解魔阵也。”
    闻言后,随即一片喧哗之声便响彻于山,众灵皆议论纷纷不知可行与否。
    牡丹仙问道:“芍药妹妹,此法真可行否?就是可行,万灵之祖也好寻,就是你我皆不易寻到那七性之才呀!这可如何是好?”
    此问一出,谁知芍药仙子竟神秘的一笑,反问道:“姐姐呀,神机老人乃楚河大仙所变化,她用灵石起的迷幻阵,而引入梦中之人便是这小姑娘,而平常女孩者何人有此胆魄,必是非同寻常者方乃为之,不正说明此问了吗?”
    正所谓“生死智,死生誓,生即死,死亦生;转瞬即,佛魔系,魔佛易,佛成魔,魔作佛。迷情灯,照心梦。烁今夕,幻虚盛。探意石,索秉正。性本初,悯慈生。汇义朋,结忠盟。红芳阵,缤妍缝。绣华笼,霞焰猛。冰玉澄,雪莹腾。丹丝升,穿七拱,曌九宏。还天都,投死城。召碧魂,转生门。拂翠萌,破花痕。
    一花素来有一心,一心源系一根茎。
    此茎自随本株行,缤纷趣游乾坤性。
    采食丹华阴阳精,浴洗清露身净霖。
    天劫全仗各中通,淡褪乌阴化月明。
    清月影江水内形,玉宸曌心人中性。冲破紫门还生路,草弓穿日骋素莹。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断肠酒成全续命人,
    幽冥宫相会月饼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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