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十四章 奇物藏奇招[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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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一把袖风刀嗖的甩向了他,坛翁侧头躲过,这把刀和之前的袖风刀不同,掠过了坛翁后又回旋着飞了回去。鹰王刚要跳下来,却见小鹰王松了手中的剑,用手使劲的挠脸。旁边的几个人也纷纷的挠着手、脖子、脸等沾了粉末的地方。趴在妇人身边的孔不易也显得极不舒服,但孔不易忍住痒,捡起小鹰王掉在地上的剑,大喝着“狗贼”,向小鹰王刺去。辽东鹰王叫了声“当心”,左手连挥,两把袖风刀飞向孔不易。挠脸的小鹰王急急后退,孔不易的剑刺到胸前时软了下来,坛翁来不及去挡那飞刀,只见两把刀分别插在了孔不易的颈上和后脑上。他扶住倒下的孔不易,痛惜的喊着:“孔兄!孔兄呀!”
    辽东鹰王跳下来,走向坛翁。坛翁抬头:“老鹰贼你还敢过来?小心我洒你一脸毒粉。”辽东鹰王看了一眼周围,周围的手下正奇痒难耐的抓挠着肌肤,有的已经抓出了深深的血痕,有的在地上不住的打滚,有的往坡下跑去想跳进溪水里。看见自己的儿子小鹰王也不停的挠着抠着,他大声道:“忍住!”
    “痒死了!忍不住……”小鹰王痒的胡抓乱挠,甚至用指甲抓下一片皮来。
    屋中的霍兴安看着他们奇痒欲死的样子,心里也不禁害怕。他看了一眼石臼中,已经没有了粉末。他心想,要是再有一包千抓万挠粉就好了,必定让那辽东鹰王也尝尝这个滋味。
    小鹰王已经满脸是血,这样挠下去,非将骨头挠出来不可。辽东鹰王大骇,问坛翁:“这是什么毒?解药在哪?”
    坛翁哈哈大笑,指指孔不易:“你到阴间去问他好了。”
    辽东鹰王看着地上的孔不易,怒哼了一声,上前抱住痛苦不堪的小鹰王,跃上马,向山下奔去,满院哀号的辽东鹰王的手下也跟着纷纷而去。
    坛翁站起来,看着孔不易的尸身,连连摇头。这时,一个阴影在他头顶渐渐扩大,连声怪叫中,一只黑色的大鹰忽然俯冲下来,显然这只鹰是冲着地上的死人去的。见巨大的鹰影向自己盖来,坛翁挥剑驱赶,但这鹰来势凶猛,并不害怕坛翁的剑,反而用翅膀扇他,用喙啄他,左右攻击,上下飞扑,坛翁的剑却触不到它。地上的灰尘都被它巨大的翅膀扇腾起来。坛翁生怕地上的千抓万挠粉再飞沾到自己身上,只好跳开十来步远。
    眼看鹰落在孩子身上要啄食起来,霍兴安拾起石块和泥块朝鹰扔去,他投的极准,几下子就逼的鹰仓皇的飞起,在院子上空盘旋不敢下落。这时山下传来了哨声,那鹰仿佛得了命令,振翅向哨声的方向飞去。
    霍兴安看着地上的三个人,心道,这些人简直杀人不眨眼。他蹲到孔不易身边,轻轻拔出插在他头颈上两把袖风刀。那辽东鹰王走的急,竟然忘了收拾自己的兵器。他想起那辽东鹰王的出手,真是迅疾如电,如果袖风刀冲自己来,自己可未必能像坛翁那样躲的过去。
    “这小刀你留着吧。”坛翁说。
    “天南四柄剑,地北三把刀……”霍兴安喃喃自语着,他对坛翁说,“辽东鹰王的袖风刀应该排在地北三把刀的第一位吧?”
    坛翁点了下头:“本来辽东鹰门是擅长暗器的,该门派精通各种暗器,堪称暗器之王,不过这鹰王老贼几十年来偏爱这一种刀法,将这袖风刀练到出神入化,再加上我的金蟾粉毒,可谓独门毒刀。”
    想到刀上有金蟾之毒,霍兴安小心的捏着那刀柄,刀柄很短,只有拇指那么长,他心想,那鹰王能在袖中随意出刀,又能在空中回旋接刀,真是技法纯属。
    坛翁对霍兴安说,那些至宝金蟾原是南蛮泽地里的稀有之物,自己苦等多年,才用重金从番使手里得了几个,精心的养了二十多年,哪料那辽东鹰王觊觎已久,竟然趁自己不备偷走了金蟾,一个没留。当时自己找到辽东鹰王,他却矢口否认,后来听江湖上说那袖风刀涂有金蟾巨毒,中刀即死,才确定是他所为。
    “坛翁前辈养这些金蟾,也是为了取它们的毒吗?”
    坛翁点头道:“不过我可不是为了伤人。”他叹了口气,回忆起往事,“二十年前,我在一伙盗墓贼手里发现了一本隋朝时候的秘笈,里面的一种功夫十分奇妙,我只练了半年,便在巫山大会上扬了威名,竟然接住了炼日神教教主的十招。”
    “只有十招?”
    “当时天下能接住她五招的都寥寥无几呢。我能接上十招,已然让整个武林对我刮目相看。”
    “哦。”霍兴安咂舌道,“炼日神教的功夫那么厉害?”
    “那当然了,谁不想成为炼日神教教主的徒弟呢,习得一招半式便可以名动天下。”坛翁神往道,“可惜那炼日神教不收男弟子,那教主恨男人如有寇仇似的。”
    “那是为什么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坛翁接着道,“我当时颇为得意,回去后更加潜心修炼那个功夫,哪知那个功夫有点邪门,越往上练,越需要一些毒来配合。”
    “是要服毒吗?”
    “不错。起初只需要服用一些小毒既可,那个功夫会让你逼出毒来,然后你的功力就进了一步,但你如果想往下练习,就需要越来越强的毒性。哎,我也是迷了心智,明知道那是一个邪道的功夫,却偏偏锲而不舍。我养了越来越多的毒虫,但毒性都不令人满意。而金蟾还没养到时候,只能再等。我练了五年后,平常的毒蛇见了我都会绕行。”
    霍兴安听的暗惊。
    “我听说洪道门的三日鬼比较厉害,便去讨要,但人家不给。我心想,干脆我自己研究一种比你三日鬼更厉害的毒来。我便将所有能找到的毒物都混到一起,想尝试一下。但那次却出了意外。”他苦笑道,“家里的一个小丫环给我熬药,误将那些做好的毒物当作药材熬了汤,本来服了毒是要运功来抵的,当时以为是汤药,也就没发功,待我浑身巨痛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拼命的发功抵御,但已经晚了,当时我便走火入魔,险些丧命。”
    “那后来呢?”
    “后来幸亏找到了孔兄。孔兄脾气古怪,和我却是一见投缘。他用了一些奇方,让我慢慢的恢复了身体,但是那功夫却无法恢复了。而且我得经常服用孔兄的药,否则的话,每隔三个月我便浑身巨痛,经脉肿胀,半昏半迷,严重的话恐怕就再也醒不了了。”坛翁看了一眼孔不易,深深叹道,“孔兄这一去,我又要遭难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办法倒是有。”坛翁道,“虽然孔兄帮了我,暂时救了命,但我不甘心。我潜心研读那本书,得到了一个结论,就是如果用最毒的东西,在适当的时机,可以再逼出那种功力,而且还会超越以往的功力。所以见金蟾要养成,我十分高兴。没想到被鹰王老贼偷了去,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如果能找到辽东鹰王的话,也许还能……”
    “从他手里夺回金蟾?那可太难了。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哎,如果我当时没有走火入魔毁了奇功,辽东鹰王未必是我的对手。”他长吁短叹着,“我可怜的孔兄啊……”他对霍兴安说,“我们把他埋了吧……”
    坛翁唤回了几个躲散在外的门下,和霍兴安一起,将孔不易夫妇和孩子安葬在了后山上。
    坛翁对着孔不易的墓磕头不止:“感谢孔兄这些年救命之恩,可惜我坛翁未能保住你全家,如有机会,定当杀了那鹰王老贼,替你报仇!”
    霍兴安心想,这坛翁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安葬了孔不易,坛翁和霍兴安一起回到孔不易的屋子里。坛翁在各个屋子翻找着药物,找了半天,没有找到他要的,只有叹息不已。霍兴安想到奄奄一息的兀盏,心想此番功夫又白费了,也不禁叹息。
    坛翁对霍兴安说:“看来贤弟也是来求药的吧?”
    霍兴安点头。
    “你想找孔兄求什么药呢?要治何病?”
    霍兴安便把兀盏的事说了。
    “如果孔兄活着的话,也许还有办法。”
    霍兴安无奈道:“哎,那个兀老伯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两天,”他摇头自语道,“也许走的时候应该再多给他吃一颗回天丹……”
    “回天丹?”坛翁问道。
    霍兴安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的可是回天丹?”
    “是的。”
    “贤弟可是长白老怪的门下?”
    “笑天祖是我的师祖。”
    “哦。很多年前,我和笑天祖在困龙山上喝过酒。”坛翁道,“长白老怪深居山林,不问世事,不知还记不记得我坛翁。”
    “师祖一定不会忘记的,何况你们是故交。”
    坛翁笑道:“长白老怪自成一派,也有一些奇方妙药,我和他不算深交,他的宝物倒有听说,这回天丹就是一个好东西。”
    霍兴安下山的时候,笑天祖让他带了回天丹,但他不知回天丹有这么好。
    坛翁问他:“你给那个老伯服了回天丹,他可有好转吗?”
    霍兴安摇摇头。
    “那你找孔兄也没用了。回天丹都不能让他回光返照,那么他已经没什么活气了。”
    “哦?”
    “嗯。这回天丹很好,虽然不及孔兄给我的驱魔灭火的药,但也有点灵效。”坛翁客气的说,“不知贤弟能不能赐我一丸两丸的,坛翁不胜感激!”他恳求的望着霍兴安。
    见坛翁这么说,霍兴安从怀里将剩下的回天丹都取了出来。“坛翁前辈不必客气,就剩这几丸了,都给你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
    “坛翁前辈快收下吧,这回天丹,你比我更需要它,如果能帮上你的话,是再好不过了。”
    坛翁连声感谢,长鞠到地,霍兴安连忙将他扶起:“前辈别客气,霍兴安可当不起。”
    “贤弟义薄云天呀。”
    “兴安帮点小忙而已,坛翁前辈不要挂在心上。”
    “贤弟别叫我前辈了,就叫我坛翁的好,江湖里,能者为上,义者为尊,管它什么前辈后辈晚辈小辈的,贤弟鼎力相助,我应该敬你才是。”
    “坛翁抬举兴安了。”霍兴安只好拱手道。
    坛翁数了数布包里的丹药,只有五丸。他道:“不知长白老怪还制了多少?”觉得疗病有望,坛翁不禁高兴起来。
    “师祖做这丹丸,花了很长时间,做的不多,我下山的时候,他全给了我。”
    “看来长白老怪极为宠爱霍贤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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