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十四章 奇物藏奇招[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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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出袖风刀,多半是逢刀必中。
    院子里的打斗声逼近了屋子,不一会儿,两个一身劲装的男子进到了屋里。这两人身手不弱,一起上前围攻坛翁,坛翁顿时手忙脚乱。趁坛翁应接不暇之际,辽东鹰王喊了一声“小心看刀”,一甩袖子,一道白光向坛翁掠去。坛翁早有防备,用剑一格,但那袖风刀手劲极大,而且刀锋奇锐,柳叶刀般的刀片竟将长剑削去了剑头,然后撞击在坛子上,不偏不倚的,最后擦过了后面的孔不易的腰。
    听孔不易“哎哟”了一声,坛翁心道“坏了”。
    眼见自己已不能置身事外,霍兴安赶忙上前扶起孔不易,问他:“怎么样?”
    更多的人冲进了屋子里,但都不是坛翁的门下,眼见辽东鹰王的援手越来越多。坛翁对霍兴安道:“快进坛子。”
    霍兴安会意,和孔不易跳进了坛子里。坛翁挡了几下,也进了坛子里。他踩着坛子滚动起来,庞然大物又在屋子里横冲直撞起来。
    不过,坛翁自己滚的兴起,可苦了霍兴安和孔不易了,两人跟着坛子天旋地转,几乎要呕吐起来,而且坛子里又臭又臊,熏的霍兴安几乎要闭过气去。
    滚了一会儿,见辽东鹰王等几个人纷纷躲开,伤不到他们,这边的霍兴安和孔不易又滚的欲生欲死,坛翁干脆停了下来,将坛子扣到地面,三个人坐下休息。
    坛子里一片漆黑,只有三个人的喘气声,在坛里呆了这一小会儿,渐渐的,霍兴安已经不感觉骚臭了,只觉得憋闷。他听见坛子上响起当当的声音,显然是外面在刀劈剑砍。坛翁笑道:“这坛子所用的瓷料非常奇特,坚固无比,刀枪不入,放心好了。只是……”他对孔不易道,“孔兄中了袖风刀,这可麻烦了,这袖风刀上有金蟾之毒。”
    霍兴安刚才听坛翁说过金蟾的事,便说:“坛翁前辈熟悉这毒吧?可有解药?”
    “我还没等用那些金蟾,就被鹰王老贼偷去了。”
    霍兴安又问:“孔医师自己可有办法。”他非常担心孔不易。
    孔不易长叹一声:“金蟾粉的毒,是天底下极厉害的毒,解药倒也可有,但需要慢慢研制才行。”
    外面的辽东鹰王仿佛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似的,他敲了敲坛体。
    坛翁将坛子的一侧抬高,外面的光漏进来。“缩脚,”他说,“可能会有暗器进来。”霍兴安和孔不易连忙向后退。
    见坛子漏出缝来,辽东鹰王俯身大声道:“孔神医中了袖风刀的毒,不要着急,一时半会还没有大碍,我这里有解药,只要你乖乖的出来,保你无恙。”
    “你的鬼话,谁信啊?”坛翁道。
    “你以为躲在这坛子里,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有一个典故叫瓮中捉鳖,你知道吗?”辽东鹰王对坛翁讥讽道。
    虽然坛子被抬高了一个缝,霍兴安还是觉得憋闷,他觉得坛翁的这个主意可不太高明,躲在这里不是活活憋死,也被人活活堵死了。他说:“我们冲出去吧。”
    坛翁想了想,道:“咱俩把坛子抬起来,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向外迅速的挪上几步,再放下来,挪到院子里去。”
    霍兴安道:“那他们不是仍会跟着吗?”
    “笨蛋,咱们到了院子里,再趁机往前挪,然后滚下坡去,让他们追不上,再趁机抢了马跑。”
    霍兴安觉得这个主意简直是要命的主意。“这……坛翁前辈还是再想一个更好的吧。再说,孔医师中的毒怎么办?”
    “我们想法抓住他的儿子,让他交出解药来。而且他要的是孔兄,肯定不会看着孔兄死,我们就是不抓他的儿子,过不了多久他也会送来解药。”
    一旁一直沉默的孔不易道:“两位的好意,我孔某深谢了。我看,我还是先出去,两位趁机脱身的好。让两位和我一起送命不值得呀。何况,外面还有我的内人和孩子……”他叹息着。
    “那我坛翁岂不是向他认输了。”坛翁哼了一声,“要是孔兄被他们制住了,再救孔兄可就难了。当初那老贼偷了我的至宝金蟾,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要的回来。一旦孔兄被他们掳了去,我还找谁讨药去?”
    霍兴安心想,我也急着向孔医师讨药啊,可是,现在这样的危急时刻,却怎么开口?
    坛子放了下来,又是一片漆黑。外面又敲了敲坛体。
    再次支起坛子,只听辽东鹰王在外面说:“看来坛翁是不想出来了。我又想起一个典故来,叫请君入瓮。这个你知道吧?……我要在坛外架起柴火,来个焖烧鸡,怎么样?”
    坛翁回道:“那你得到的就是一个焖烧孔不易,看你回去怎么交代?”
    “国师说了,不能得之,便可杀之。下下之策,我只有来个玉石俱焚了。”
    坛中的三人都是大惊。坛翁对二人道:“这个,还真像蒙古鞑子的风格。”他冲外大声道:“辽东鹰王现在果然是蒙古人的鹰犬了!”
    鹰王道:“我祖上札答兰部,本就是蒙古人。”
    “原来是外邦鞑子老贼!早先真是瞎了眼,和你认识一场。”坛翁恨声道。
    “你我完全可以化敌为友。”
    坛翁气的落下了坛子,“呸”了一声。
    霍兴安想起一个办法,说:“如能把那个鹰王引到坛子跟前就好了。”
    “不错!”坛翁道,“引他过来,用剑斩断他的脚。不过……”他又道,“老贼狡猾的很,恐怕不会上当。”
    “能伤到他也好呀。”
    “哎,要是我的剑上也涂了毒药,飞出一剑,也让他……”坛翁忽然想到了一点,对孔不易道,“孔兄,你研药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制过什么厉害的毒出来?”
    孔不易道:“毒是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坛翁像是落水中抓住了一根草杆。
    “不过我才研磨了一副药粉,尤胜于毒。”
    坛翁一听,大感兴趣:“怎么用?”
    “是几种花草和虫子制成,沾到皮肤上,会奇痒无比,千抓万挠也不解痒。”
    “用水清洗呢?”
    “那反而会烂皮肤。”
    霍兴安心想,这和星婆的穿心鬼手印倒有一似。
    “太好了!这千抓万挠粉在哪里?”坛翁急问。
    孔不易道:“在院子东边的房子里。”
    坛翁问清了位置,让两人准备好,自己忽然将坛子撑起竖了起来,霍兴安急忙拉着孔不易跳进去。见坛子又开始转动,辽东鹰王等人四散躲避,暗器击在坛身上叮当作响。坛翁踩着坛子将其滚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打转。霍兴安与孔不易在坛中翻滚互撞,痛苦不堪,直到坛子又轰然的撞开了一个房门,滚了进去。
    坛翁跳出坛子,和霍兴安一起将坛子推到门边,堵住洞开的房门,也顶住摇摇欲坠的门梁。
    这间屋子看来是孔不易制药的屋子,里边摆满了罐罐钵钵的药物,还有几口缸。架子上则挂满了葫芦和竹筒。孔不易半天才从晕眩中清醒,到架子上去拿一个小竹筒。
    辽东鹰王在屋外叫道:“坛翁,你以为躲在这里,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坛翁道:“有本事你钻进来。”
    辽东鹰王没有回应的站在院子里。坛翁从窗户里看了一眼,发现鹰王的手下将孔不易的内人和孩子带了过来。
    孔不易将竹筒里的白色全部粉末倒在一个小石臼里,并拿出一个小石棍。他又打开一个葫芦,从里面倒了一些绿色的细沙状的东西在石臼里。坛翁看了一眼,问:“这就是那个千抓万挠粉?”
    孔不易用布包住手,然后用石棍轻轻磨了磨,将两种东西掺和到一起,说:“这就是了。一种是虫子的肉糜晒干了,一种是花草的粉晾干了,共有七种成分,和在一起才有作用。”
    坛翁看见石臼里的粉并不多,便问他:“只有这么点吗?”
    “只有这么多。”孔不易道,“里面的东西很难得到,我也只得了这点。”正说着,外面有一个辽东鹰王的手下叫孔不易的名字,孔不易没有理会。
    坛翁挠了头:“孔兄,这个粉看来常人碰不得,我们怎么用呢?”
    霍兴安插言道:“我们用纸包住扔出去。”
    “这个主意好!”坛翁大笑道。
    “孔不易!”外面的人叫道,“你的儿子在这里,再不出来,他就要见他姐姐去了。”
    孔不易大惊失色,跑到窗前道:“手下留情啊!”
    “手下留情,当然可以。”说话的是之前的锦袍年轻人,胳膊和手上都缠了布带,左手手指已经全无只剩了手掌,显然刚才受了坛翁的剑伤。他看了一眼站在后面的辽东鹰王,尖声对孔不易道:“我数三个数,你要是再不出来……一!”他不待孔不易回答,立即喊出了“一”。
    孔不易头上渗出了汗,嘴唇颤抖。
    “孔兄!”坛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边霍兴安找了两张纸,小心翼翼的将石臼里的粉分别倒在上面,将纸包成团。
    “二!”
    孔不易忽然拿过那两个纸团,伏在袖里。“坛翁,让我出去罢。”
    “孔兄,小心啊!”已经来不及犹豫,坛翁立即推开坛子。
    可是坛子刚移开,“三”字已经快速的喊出来,像是有意捉弄孔不易似的。没等孔不易出门,只听妇人一声大叫,扑在了倒地的孩子身上。“啊!”孔不易几乎要晕倒,他跌跌撞撞的跑向孩子。妇人大哭着撞向锦袍年轻人,抓住他的手腕,像是要抢他那还滴着血的剑。那人用左膝顶了一下妇人的后背,妇人仍然把着他的手腕不放,干脆顺势将脖子向剑刃上一送。
    孔不易跑到孩子跟前的时候,妇人也倒在了孩子旁边。孔不易撕心裂肺的大叫起来,他目眦欲裂的转头瞪着那一脸冷漠的锦袍年轻人:“你这个狗贼!”之前杀了另一个孩子的手下从旁边过来,用剑指着孔不易道:“你敢骂小鹰王!想和他们一起去吗?”孔不易双臂上扬,两袖一抖,两个纸团分别向这两个人掷去。那人后退一步,用手挡了一下,纸包散开,粉末扑洒了他一手一脸,小鹰王反应倒是快,用剑将纸团劈成了两半,但粉末还是飞沾了他的半个脸。粉末在空中飘扬,后面的辽东鹰王见状,心知厉害,迅疾纵身翻到墙头,又纵身到屋顶上,而其他的人不明就里,只是挥动胳膊。
    粉末慢慢飘散在地。坛翁见状,冲出了屋子,想将孔不易救回,屋顶的辽东鹰王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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