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无名草》第二十七章 骤然生不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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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敢打死小王爷的夫人!”欲再拍向霍兴安的勃术巴这才如梦初醒般的收回了脚步。见那兰悦昏倒,几乎缩在桌下的剌尔丹抢奔过去,扑到那兰悦身上,抱晃着她的身子,急道:“悦儿,悦儿,你怎么样?”这时霍兴安已缓过气来,他摸过地上的剑,指着剌尔丹的脖颈,对勃术巴道:“你要是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芊儿对勃术巴道:“你已经杀了小王爷的夫人,现在连小王爷的命也不顾了吗?”
    勃术巴看了看哀伤的剌尔丹,对霍兴安皱眉道:“你放了小王爷,一切好说。”
    “你放了悦儿,一切也好说。”霍兴安道。
    “我不会为难她,也会放你们走,你先放了小王爷!”
    这时几个人拿着兵器进了堂屋,霍兴安一看,都是辽东鹰王的门下。芊儿见状道:“你先让这些人退下。”
    “你们先退了吧。”勃术巴对那些人道。
    这时那兰悦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剌尔丹急忙叫她:“悦儿,你怎么样?”那兰悦看了看剌尔丹,又转眼看了看霍兴安,欲言又止的样子。
    芊儿看了一眼那兰悦,对勃术巴道:“你也先退出去。你放心,你说到做到,我也说到做到,小王爷不会有事。”见勃术巴不动,霍兴安将剑贴近剌尔丹的颈肉。
    “国师,你按她说的做吧。”剌尔丹道。
    勃术巴阴沉着脸,腮帮子动了动,慢慢退出了屋子。
    芊儿见勃术巴退出后,走到剌尔丹身前,向其颈后一劈,剌尔丹顿时昏了过去。霍兴安将剌尔丹推到一边。他看着那兰悦,那兰悦面色苍白,气息似有若无。芊儿蹲下,在那兰悦的几个穴道上按摩了几下,又运气助她调息,好一会儿,那兰悦才慢慢的说出话来,但声音微弱:“这位姐姐怎么称呼?”
    霍兴安道:“她是芊儿。”
    芊儿对那兰悦点了一下头。
    那兰悦的眼睛在慢慢的闭上。“悦儿!”霍兴安把住她的肩,“你不要紧的。”他担心的几乎掉下泪来。
    那兰悦睁开了眼,看着他,道:“悦儿没法帮你了。”
    “你会好起来的,”霍兴安急道,他看了看芊儿,“是不是?”
    芊儿目光黯下,垂目不语。
    “公子……”那兰悦望着他。
    “悦儿!”
    “那个图……”
    “什么?”
    “你丢的,那个图。”
    “你是说,被月婆抢走的那个?”霍兴安问道。
    那兰悦微微点头:“我爹的墓里,可能有一张全图……”
    芊儿抬起了眼,吃惊的看着那兰悦。霍兴安道:“你是说,你爹有一张全图?”他看了看芊儿。
    “他收集的天下武功秘籍,曾说要一把火烧掉,但终究没有忍心……”那兰悦喘了口气,道,“他对我说过,那炼日神教的图也是祸害,会一起烧掉。”
    芊儿道:“那你爹怕是也不忍心。”
    那兰悦点头:“他一定还留着。”她对霍兴安道,“公子,也许炼日神教的功夫能打的过勃术巴。”
    霍兴安忽然意识到那兰悦是在交代遗言,眼泪禁不住落了下来:“悦儿,我不要练什么神功,我只要你好起来……”
    那兰悦深深的看着他,继续道:“我家,正向西,数两座山,坡上,有大片的无妄念……”
    霍兴安根本没听她说的,他摇头:“悦儿,你现在很虚弱,说话一定很费力,先不要说吧。”
    那兰悦又似渐渐的闭上了眼睛。霍兴安把住她的肩轻轻晃了晃,那兰悦的头偏了一下,霍兴安后悔没有留一颗回天丹在身上。那兰悦闭着眼,慢慢的抬起胳膊,努力的拔下了头上的凤钗,将它放到肩上霍兴安的手里,芊儿转过了头去。
    霍兴安握住她的手和手里的凤钗,她的手指依然纤柔温暖,好似带着无限情意,就像在那遥远的花谷里的感觉一样。
    可是那兰悦的手指再也没有了动作,霍兴安对芊儿道:“悦儿得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芊儿摇了摇头:“她已经走了。”
    “悦儿,走了?!”霍兴安心如刀绞的望着那兰悦,他不相信,也不愿承认,他用力的捏着那兰悦的肩头,仿佛希望她能痛的醒过来一样。
    芊儿注意到躺在桌脚边的剌尔丹也动了一下,她立即拿了霍兴安的短剑,跳过去,用剑指着他的胸口。剌尔丹的眼中慢慢的淌下了泪水,也睁开了眼:“她死了?”
    芊儿道:“你早就醒了,一直在偷听是不是?”
    剌尔丹道:“我只听见你说她已经走了。”
    “胡说!你刚才听见什么了?”
    “我没有……”
    芊儿一剑扎了下去,剌尔丹直起脖子大叫一声。霍兴安抢到芊儿身边,把住她的手腕:“芊儿,不可!”
    屋外的勃术巴大声道:“快放了小王爷!”
    芊儿看着霍兴安:“他可什么都听到了。”
    霍兴安流着泪道:“悦儿已经死了……”
    “难道不是他的原因吗?”
    剌尔丹告饶道:“侠女手下留情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他又看着霍兴安道,“再说,国师已经带人包围了这里,你们杀了我,你们也走不掉。”
    霍兴安叹了口气,对剌尔丹道:“看在你对悦儿一心一意的份上,先饶了你。”他转眼看着芊儿。
    芊儿哼了一声,连续出手,点了剌尔丹的各大要穴,又一掌击在他的咽部,剌尔丹一吐舌,头侧到了地上。
    “你杀了他?”霍兴安惊道。
    “他死不了,只是让他说不出话。”
    忽然,门口响起了脚步声,芊儿一看,只见几个人向她扬手,芊儿急挥鞭子,击落了飞来的暗器,又将鞭子舞成团,接连将来物击开。见芊儿的鞭子防护的密不透风,勃术巴道:“江湖中人,言出必行,你们为何还扣着小王爷?”
    “你难道言出必行了吗?”芊儿道。
    “你们放了小王爷,我就放你们走,一诺千金!”
    霍兴安低声道:“我们走吧。”他转身去抱地上的那兰悦。
    芊儿道:“不行。”
    霍兴安愣住。
    “这样我们谁也走不了了。”
    霍兴安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他上前抚摸着那兰悦的额头,看着她苍白美丽的容颜,悲痛至极。他轻声道:“悦儿,我们,来世再见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勃术巴果然没有追,但是芊儿发现巷子里埋伏了很多人。芊儿便拉着霍兴安跳上屋顶,从屋顶跑到另一处。他们不走街巷,只进府宅,然后在一片惊叫中跃墙而去。这样,几进几出,七拐八绕,才将勃术巴的手下甩掉。
    总算跑到无人的地方,霍兴安坐在墙下喘息。芊儿走到他的身边。
    “芊儿,”他伤心的看着远处,“悦儿真的已经死了吗?”
    “她,好像一点内力都没有,”芊儿叹道,“如果她有一点内力的话,兴许还不至于死。”
    “悦儿不会功夫。黑袍客在五十多岁时生下了她,非常疼爱,根本没让她习武。”
    “勃术巴内力雄厚,你我都抵不住,别说你的悦儿了,何况她一点内力都没有。”
    霍兴安不解道:“勃术巴竟然能尝出是毒酒,难道他的功力竟然高深到了这种程度?”
    芊儿道:“就是武功顶天的人,如果不提前运转内功来防备,也尝不出毒酒来。”
    “你是说,勃术巴提前就运转内功来防备了?”
    芊儿点头:“看来他每逢喝酒前,都暗自运功防备,这样一旦有毒入口,体内的功力便能发觉。勃术巴果然老奸巨猾,谁都不相信。”
    “那么,他喝水、或吃饭之前也都会运功防备,”霍兴安叹道,“那么什么毒都奈何不了他了。”
    “刚才的毒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否则你根本攻不了十多招,他在你攻了十多招后才开始发力。而且,正常的话,你中的他这一掌,不会恢复的这么快。”芊儿道。
    霍兴安想到之前勃术巴只一掌就震毙了坛翁,刚才自己也纳闷竟然能攻了他十几招,芊儿这一说,他才明白。
    在堂屋里,勃术巴正给昏迷的剌尔丹运气通脉。这次芊儿出手很重,皆是要穴,刚才那一剑又扎在心侧,勃术巴进来的时候,剌尔丹已经脉象紊乱。正常的话,一时半刻不得缓和,但勃术巴内气极强,才一会儿,剌尔丹便得悠悠醒转。
    勃术巴唤人拿来了一些药,给剌尔丹服下。剌尔丹仍然不能起身,只能躺在床上。待他好一些后,他立即屏退了左右,单独留下了勃术巴。
    剌尔丹待要告诉勃术巴那兰悦和霍兴安的事,又不知该如何说,他缓缓道:“今天行刺的事……”
    勃术巴慌忙的跪下磕头请罪,道:“小王爷息怒!刚才喝出是毒酒,一时失察,误伤了夫人,请小王爷恕罪!”
    “亏国师内功深厚,喝出了毒酒,否则我也会中毒。悦儿不幸,不怪国师,全是那个人下的毒所致,快请起。”勃术巴深深拜谢。
    剌尔丹只当是霍兴安暗中下了毒,心道,亏了悦儿为自己喝了那碗酒,否则死的人就是我了。他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哀痛悦儿无辜遭劫。他让勃术巴去找一处好地方将悦儿厚葬。
    勃术巴正要告辞,剌尔丹叫住他,道:“我现在伤重,恐怕得养上月余,刚才听见一件秘事。”于是他将听到的那兰悦和霍兴安的对话告诉了勃术巴,勃术巴听的心中惊喜,但不动声色。
    “国师,既然地图重现江湖,那么事不宜迟,你这就去想法追上他们,抓到他们,查到悦儿所说的位置。”
    “这真是天助蒙古!我马上去。”勃术巴点头道。
    “传说中的炼日神功如果能为我蒙古所用,何愁天下不破。国师如果得到秘图,又是奇功一件,封汗赐地,皆有可望。”
    “小王爷厚待,勃术巴不敢奢想,只愿尽力而为!”
    剌尔丹夸赞了勃术巴一番后,勃术巴告辞而去。他走出剌尔丹的住所,立即召集手下,让他们分头追查打探,又吩咐人通知城外的辽东鹰王等立即赶来。
    霍兴安依然沉浸在悲伤中。
    芊儿对他说:“你的悦儿对你情深意重,为了给你报仇,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要和那勃术巴同归于尽。”
    “悦儿百毒不侵,所以她才敢敬酒给勃术巴。”
    “她百毒不侵?”
    “嗯。黑袍客从小就给她吃各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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