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品皇家媳》番外(大结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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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缅怀尤氏,更是心疼他未出生便殒命的孩子吧。
    “小姐,小姐,你说说话啊,别吓唬奴婢。”冬儿胆战心惊看着
    “没事。我没做过,问心无愧。”她平定了心绪,又一抬螓:“冬儿,你让他抽空来一趟这里,我有话要对她说。”
    即便他此刻真的恨她入骨,她最起码,也要为自己辩解。
    **
    京城嗣王府。
    西院,一片人去楼空的萧索。
    因为尤氏殒命,除了江北来的几个下人还守在院子里,其他伺候她的下人都调去宅内别处了。
    此刻,屋檐下,站着两名心腹侍卫,间或悄悄看一眼紧合的大门。
    嗣王跟前几天一样,今天也来了,又在尤娘子的屋里待了很久。
    每次来都锁着门,也看不见干什么。
    门口,传来女子急匆匆的脚步声:“让我见嗣王,我有事!”
    “嗣王说过不想被人打扰!冬儿姑娘,你先回吧!”
    “我今天去探监了,嗣王妃有话对嗣王说!你们让我传个话!”
    ……
    拉拉扯扯间,屋内终于传来低沉不满的声音:“有什么事,说!”
    冬儿噗通一声,跪在阶下:“姑爷,小姐想请你去宗人府看看她!”
    “铁证在前,本王去了有何用?让满京的人议论本王包庇妻房,意图徇私枉法?”回应的,只有冷若玄冰的声音。
    冬儿一咬牙:“即便暂时没证据,姑爷也能去看看小姐,让小姐心里有些安慰啊!”
    “杀人剖婴都敢做,她的心强大得很,何须本王安慰?”
    冬儿脸色涨红,气得粉拳攥紧,屋内男人已经不耐烦地开声:“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西院门口,守着门的廖婆子轻吁口气。
    两名侍卫正要架走冬儿,冬儿心下一横:“小姐有了身孕!”
    空气,仿佛停止流动。
    两个侍卫也一呆,要去抓人的手悬空,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
    这事,小姐一直还没来得及说,却没料到在这种时候曝了出来。
    冬儿眼泪像关不住的闸口流下来:“在宫里住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事娘娘也知道。好容易姑爷来了京城,小姐也回了嗣王府,正想说,尤氏来了,又发生了这种事。姑爷对着自己的骨肉莫非也见死不救吗?”
    沉寂片刻。
    气氛如箭在弦上,紧绷。
    又过半晌,才听冷似利箭的嗓音飘出屋门:
    “她有孩子,就要杀了别人的孩子?毒妇。”
    字字克制着颤抖,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愤怒。
    命令一下,两个侍卫将哭闹不休的冬儿架离西院。
    门口,一个下女亲眼看着这一幕,轻吸口凉气,嘀咕:“看来嗣王这次真的是对嗣王妃死了心,铁了心认为她是凶手了。”
    廖婆子看着被拽走的冬儿,又瞥一眼静谧无声的屋门,紧绷了好几日的面孔,寸寸松散下来。
    是日起,沂嗣王宿在尤氏的西院,没回自己房。
    两天过去,足不出户,连饭都不叫人送进去。
    宅内都传,怕是冬儿替嗣王妃求情,惹怒了沂嗣王,更勾起他心绪,干脆宿在西院吊唁尤氏。
    **
    两日过后。
    一大清早,沈子菱昏昏沉沉中,被大牢外的脚步声吵醒。
    意识浑噩中,男人的英长身影已出现在栅栏外。
    身后,伴随着两个下人同行,是冬儿和另一个老迈的身影,是廖婆子。
    “小姐,姑爷来了!”冬儿轻喊。
    廖婆子暗中抬头,光线黑暗的牢狱中,双目如苍浑的鹰,偷偷看一眼牢里的嗣王妃,目光中掠过一丝光泽,又垂下头去。
    沈子菱趴跪在地上,呆呆看着他。
    冬儿前日托口信进来,说那日劝他来宗人府,却被架走,她本以为他不会来了。
    不过,就算来了,他的脸上也没有半点温情,冷冰冰如雕塑,也瘦了很多。
    是被她气瘦了吧?
    “你来了。”好容易她才支起身子,摇晃地站起来。
    沂嗣王看着眼前的沈子菱,身穿白色囚衣,长发披散,本就巴掌大小的脸蛋瘦得快不足手心大了,天生红润美好的脸颊似乎也快被这几日的牢狱之灾磋磨光,苍白如雪,憔悴不堪,让人有种想要将她握在手心的冲动。
    目光又往下移,落在她的腹上。
    不知是还没显怀还是牢衣太宽松,一点儿看不出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他眼皮蓦然一动,浓睫落下,眼睑处垂了一片阴影,看不出任何情绪。
    “开锁。”
    一声令下,狱卒过来。
    他亲自过来,到底不一眼。
    狱卒二话不说,开了门锁,低声:“请嗣王尽快。”说罢退下。
    他跨进牢房:“本王来,只是不想被人认为薄情寡义,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声音冷然无任何起伏,在冰冷的牢室里回荡,牢房外的冬儿和廖婆子都听得一清二楚,脸上表情各异。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近距离扑面而来,那是她曾经与他相拥,甚至交颈缠绵时嗅到的气息。
    此刻,竟让她茫乱了几天的心,安定下来。
    “你也认为是我杀了尤氏?”沈子菱定定看着他。
    他是她爱慕半世的男人,也是她交托下半生的夫君。
    只要他相信她,即便全天下的人认为她是凶手,她也觉得无所谓。
    他深深凝视她:“尤氏忽然来京,你本就积了怨气,那日尤氏当众忤逆你,你心存不忿,去找她时,在争执中不慎误杀她,也很正常,动机分明,凶器也当场发现,更有几个官眷当场看见,你叫本王怎么能不信。”
    刹那,左胸口下方有什么撕裂着,拉扯着,钻心疼痛。
    比枉坐几日冤狱更加痛。
    她克制住即将奔涌上来的泪潮:“那我呢,你一点不信?”
    “本王,只信证据。”
    “所以若宗人府判定我有罪,你也不会插手?”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冷冰冰一句话,让她彻底绝望,如干涸的池鱼被浪打上岸,等死一般干枯地晾在原地,默然:“夏侯轸,我跟你清清楚楚说一遍,我没杀人,就算你不相信我,我还是没杀人!”
    “尤氏早前几日便多次派人传话,有话想对本王说,言辞紧张,只本王那时气她擅自来京,公务繁忙,又为了照顾你的心情,并没理会她,连见都没见她,现在想来,只怕就是你早对她起了杀意,不愿留她母子,她担惊受怕,想寻求本王庇护……若本王早点听她禀报,再警告你,兴许也不至于让你大胆妄为,在府上作威作福,草菅人命。”
    这话一出,冬儿攥紧粉拳,姑爷竟只听信尤氏,半点不信任小姐。
    尤氏在生时的一个举动,根本就没查明到底是想跟姑爷说什么,也成了小姐妄图害尤氏?
    姑爷何时变得这么冷漠无情!
    廖婆子却是眼皮子一抖,手心发了冷汗。
    尤氏不胜其烦帮她办事,几次三番放言说要找嗣王告她的状,还说掌握了她不少证据……
    莫非那几天找嗣王,就是为了向嗣王揭发她?
    该死的贱人!
    幸亏死了,不然……可真是差一点被她害死!
    廖婆子后背汲出连连冷汗,刚放松下来,一口气,又提上去。
    不……还不能高兴得太早。
    人虽死了,但她手上的证据却不知道在哪里!
    若不找出来毁之一炬,被人发现,她一样完了。
    正在思索,只听冬儿已经气急,抓住栅栏:
    “小姐怀了姑爷的孩子,姑爷就这么无情吗?”
    “本王的孩子若知道自己生母是个杀人犯,只怕耻于降生。”
    这话提及沈子菱不能提及的软肋,扬起纤臂狠狠掴向面前的男人——
    手在半空中,却被他死死捉住,如钢钳一般用力,动弹不得。
    停滞须臾,他一用腕劲,将她的手包裹住,顺势扯到怀里。
    浓烈滚烫的呼吸袭来,独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气息逼近,让她恍惚间,以为回到尤氏来之前,她与他和好的那晚。
    那晚,他也是这样拥着她,她嗅着他的阳刚气息入睡。
    本以为终于了解了彼此的心意。
    可为什么他还是不信她?
    她直视他冷黑的眸仁,终于,眼泪哗的冲出来:“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信不信我。”
    “本王只怪自己平时太纵容你了。”他握着她娇小的拳,咬牙切齿,眸光微荡。
    她心头一冷,只觉他的手慢慢抽离自己的手,在抽离的同时,又察觉手心里被缓缓推入一块沁凉的东西。
    很小,很小,凉得透骨。
    借着大牢外面射进来的微弱光芒,匆匆侧目望一眼,整个人怔住。
    与此同时,他也退后两步,与她保持了距离,转过身跨出牢室。
    *
    牢房外,冬儿的哭声犹自传来,要不是廖婆子连拖带拉地拽住走,就差要冲进牢房里跟她一块儿坐监了。
    他的步伐,却铿锵有力,头也不回。
    沈子菱呆呆握着手心那块清凉的东西,心思却异常地平静下来。
    顺着墙壁缓缓滑下来,坐在石墩上,唇角竟绽出一个小巧的弧度。
    *
    三日后,是宗人府的堂审日。
    沈子菱早早起来,一身雪白囚衣,被狱卒带上了大堂。
    眼神不再迷茫恐慌,只余下镇静,淡泊。
    在场的宗人府官员审理过不少皇亲案,也见过不少上堂后吓得失态,与平日光鲜截然不同的贵胄犯人。
    却极少见到这么处之泰然的女犯。
    一时之间,倒像是坐在堂上的犯人,她像是审问犯人的官员。
    甚至有人低声感喟:“到底是北方那边来的王妃,若为了这件事伏法,倒有些糟蹋了。”
    “可不是,正妻杀妾的事儿,大户人家总会出几桩,却极少有正妻为妾填命的,只可惜这王妃运气太背,偏偏被那么多外府官眷看见了,影响太坏,而且那如夫人还怀了皇室后裔,一尸两命,杀人手法又太过残忍,总得有个交代。幸亏以她位份,填命倒不至于,至多监禁个几年……”
    “堂堂嗣王妃,为了个小星坐几年监,比死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出来,名声也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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