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两赋》第三十章风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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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夜色弥漫,一只白枭匆匆飞过,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碧绿颜色,头颅转到背后盯着这周围动物的一句一句。
    “哈……哈……”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传来,沈玉门浑身血污,寒风吹过,打了个寒颤,抱住双肩,双手冻得赤红,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块好皮。
    只要翻过了这座山便到了西京河南府,这周围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甚至连花草都寥寥无几,但周遭层峦叠嶂,升腾跌宕,偶见一株巨大的参天大树,沈玉门便住着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到树下,以求遮蔽寒风。
    他刚一坐下便觉得不对,身下有一颗头大的碎石,仔细感觉上面还有些纹路,抬起屁股挪个位置,转身低头一瞧,原是一石碑碎成几块,将石碑上的字一一拼凑,笔体苍劲有力,上书火德二字,不知有何含义,这石碑本是插在那小土包上的,不知是何缘故竟使得四分五裂。
    沈玉门低着头,背靠大树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或是沉思,许是回忆,其中复杂交织,心中多少有些后悔,如果当日他阻止三哥,不让他去抢劫那两个婊子,今时今日他还会是这个下场吗?这一低头便看到了身上穿着的衣服,一针一线尽是出自大哥之手,虽二人并非血缘至亲,但自小便被大哥收留,衣食无忧,如今不说报仇,便是活着都已成勉强。
    原本洁白无瑕的衣衫,此时已变作乌黑之色,一路上走走停停,跌跌撞撞,这衣服早就被磨的不像样子了,就像几条破烂的布条拼成似的。
    “扑通……”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痛哭流涕,一阵阴风刮过,砂石如刀一般割破了他的脸,流出来的血滴落在地上,与尘土混杂在一起。
    沈玉门宛若那丧家之犬,此时此刻饥寒交迫,衣不遮体,心生绝望轻生之念,却又想起孟家给他带来的一切,人家寒冬腊月衣食无忧,吃得是美酒佳宴,身边儿跟着的是美人娇妻,这如何能不让他羡慕嫉妒?更加深了他对孟家的恨意!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双手握拳,直直地往土包锤了一拳!
    不知是他的力气太大,还是这土包被风吹的松了土,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沈玉门坐着的土包仿佛流沙一般,将他的全身包裹起来,逐渐逐渐将他吞噬,沈玉门大叫不好,想要挣扎却越是挣扎陷得越深!
    直至沙土包住口鼻,惊慌挣扎之下吃了几口沙子,憋得他喘不过来气,忽然眼前一抹黑晕了过去……
    “滴答……滴答……”冰凉的水滴拍打着他的脸颊,耳边传来窃窃私语:“醒吧……醒吧……”这声音诡异至极,犹如孤魂野鬼在他耳边轻声呼喊,顿时将睡梦之中的他惊醒,睁开眼时却仍旧一抹漆黑,惊慌失措的沈玉门连连往后爬去,没爬多久便摸到一道光滑无比,犹如玉质的东西,冰凉凉的,用手敲了敲不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实心儿的。
    沈玉门趴在石门上琢磨这如何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如今他腿脚不便,武功也使不出来,如果真遇到这山野猛兽,那可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正当他脑袋里胡思乱想之时,身后传来一阵震动,一道不知名的光亮仿若利箭直射而来,顿时将这昏暗的墓穴照耀的宛若白日。
    原来他身后依靠之物是一道石门,那石门似经能工巧匠打造而成,是一块天然的石料整块的打磨成门,怪不得他适才摸时连个缝隙都没找到。
    沈玉门心生惧意,像一条狗一般爬在地上远离那道石门,轰隆隆巨响,那石门逐渐打开,待全部打开时只见室内有一石台,上面摆放了两枚美玉。
    他本就不是一个贪财之人,更对着玉石器具不甚喜爱,此时又连遭惊吓,心生惧意,不禁疑道:“恐怕有诈,世上岂有唾手可得之财?”
    沈玉门趴在地上休养生息,直到过了七八个时辰,已经觉得饥肠辘辘,头晕目眩之时,仅剩下一口气了,人恐惧到了极点时,心中便有一股无名火来,有多怕便有多气,又有大仇未报,心想:“孟康小儿衣食无忧,娇妻美妾岂止是数不胜数?我却要在这昏暗潮湿的鬼地方终了此生?!”气得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不顾双腿剧痛,硬生生走了七八步进了石室之中。
    沈玉门怒极骂道:“什么妖魔鬼怪,神仙诸佛,老子今天全都不怕了!”说着一把将石台的两块玉拿在手上,定睛一瞧原来是翼虎金龙,他嘶喊着骂道:“什么狗屁翼虎,什么狗屁金龙,去你奶奶的吧!”说罢将两枚美玉狠狠地摔在地上,碎若齑粉!
    沈玉门撒了气便没了力气,眼前一花跌在地上一睡不起,而那地上的玉碎逐渐化作两团紫气,气团变作一虎一龙,老虎牛角鹰嘴,赤羽白毛,眼似铜铃体如山!
    那金龙蛇身人面,左长牛蹄,右生五爪,通身鳞片更胜黄金,一龙一虎对视一眼,似已做好准备,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阵龙吟虎啸,可谓是震耳欲聋,翼虎抓住他的肩膀,那金龙卷起身躯,直冲天际而去,龙虎带沈玉门游走天际,吞风饮雾,终是落在洛阳城内,龙虎重变紫气入得沈玉门的体内。胸口处左龙右虎,身上的泥泞,血污,伤口一一愈合,街上人来人往,见了这一幕都纷纷止步围观,更有胆儿大的便推了推他的肩膀。
    沈玉门猛地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上下轻快无比,再一看周围不知身在何处,却可以肯定必是一繁华大都,身边儿围着男女老少,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让他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诸位,为何聚于此地啊?”沈玉门下意识站起身来,只感觉双腿剧痛荡然无存,丹田之处有源源不断的真气直达百会穴,百姓们见他苏醒,便将自己适才所见一一告知,沈玉门还不相信,笑道:“老伯,莫要拿某打趣,这不过是你们眼花罢了!”
    那老伯是个驴脾气,见他以为自己说假,还吆喝着让大家伙评评理,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说一般。这一人说真算不得数,十人、百人,都这般如是说来,假的也能说成真的,更何况这百姓们并未说谎。
    沈玉门呵呵一笑,却也并不在意,就算他们所说一五一十尽数是真,可这对自己报仇又有什么用呢?他长叹一声略有些迷茫之意,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之时,有一班衙役拨开人群走了进来,一指沈玉门道:“你与我们走一趟吧。”
    如今伤势痊愈,竟还有人敢这般与他说话?沈玉门心生不悦,又见这群衙役趾高气昂,顾指气使的样子,不由得联想到了孟康,又想到那两个残杀自己兄长的明月与婴儿,本有意搪塞这班衙役,只求安安稳稳离开此地,那衙役却见他不肯答话,上前一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着一股火腾的着了起来!
    沈玉门反手掰住那人手指,咔嚓一声!五根手指硬生生被他掰断,百姓见状纷纷离散,那班衙役亦不是吃素的主儿,纷纷掏出腰刀要将他砍杀当场。
    沈玉门大手一挥,袖子一卷,抢来一把大刀过来,那一般衙役见他竟是会些功夫,便心生惧意,嚷道:“你不怕蹲大狱吗?!”,此时凉风瑟瑟,白雪飘飘,他只感觉大起大落好生爽快!干脆把心一横,喝道:“我都已这般凄惨,还怕坐什么大牢?!”持刀一指众人喝道:“贼子安敢尔?!”闪转腾挪,刀光剑影,刹那间一班衙役被尽数打杀,或有的被割了头皮,或有的被割了鼻子,手段狠毒,令人瞠目结舌。
    “我乃是落月山的大当家!今日老子便反了你们这群厮鸟,让你们官官相护!”这句话憋了不知多久,此时讲出可让他痛快非常,说着将大刀一扔,刀口插入地面,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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