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和他的女人》正文卷第三百一十伍章破镜能否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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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卧室,脱了衣服,躺下来没多久,袁方圆就睡着了。
    他梦见了公园,公园里到处都是柳树,齐刷刷排列着,数量多得令人难以置信。
    风很大,把公园里其它东西吹刮得哗啦啦直响。柳枝条却纹丝不动,真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每条树枝上都蹲着一只大鸟,白色的大鸟,压得树枝纹丝不动。
    袁方圆拿起根棍子往眼前的树枝敲去,想把鸟赶走,让柳枝恢复摇动。然而他发现眼前的鸟全部都是食人鸟。
    见人靠近,食人鸟突然张开锯齿型鸟喙,飞离柳树,向袁方圆扑过来。
    成百上千,成千上万。
    “啊,救命!”袁方圆从梦中惊醒,发现柳诗惠坐在床角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
    在窗外月光的辉映下,房间里隐约泛着白光。袁方圆条件反射地在家里寻找食人鸟,当然无处可寻。
    眼前的柳诗惠孤单单坐在床脚前的椅子上,静静地凝视窗外。
    她怀抱大枕头,如同饥饿的孤儿,下颏搭在怀里的枕头上。
    袁方圆想看看时间,伸手摸了摸枕边的手机,手机没在床上,应该落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袁方圆从月光的样子看来,估计是两三点钟。他感到喉头干渴难耐,但还是一动未动,只管盯视柳诗惠。
    柳诗惠穿着刚才进浴室前穿的那件粉红色睡衣,头发盘成髻状,头顶的银色蝴蝶结落在那里,展翅欲飞的样子,袁方圆瞅了很久,那只银色的蝴蝶结始终保持着欲飞的姿势。
    柳诗惠保持着原有姿势,凝然不动,看上去活像被月光吸附的夜间小动物。
    因月光角度的关系,她头上蝴蝶结的阴影被夸大了。那阴影显得分外脆弱,随着她心脏的跳动或呼吸的起伏,一上一下,微微摇晃一一仿佛面对黑夜,在悄无声息地倾诉。
    袁方圆为了缓解喉头的干渴,吞咽了一口唾液。在夜的沉静中,那声响听起来非常大。
    柳诗惠倏然立起,带着衣服的摩擦声走来,蹲在丈夫床边的地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眼睛,都没有说话,瞳仁异常澄澈,几乎可以透过它,看到彼此内心的世界。
    然而柳诗惠无论怎样用力观察,都无法从丈夫的眼眸中寻觅出什么。尽管她的脸同他的脸相距不过一尺,她却觉得他离自己有几十光年。
    袁方圆伸出手,想要摸她。柳诗惠下意识地往后缩回身子,嘴唇微微抖动。
    柳诗惠明明内心深处充满渴望,却下意识向后躲闪,她现在后悔刚才的动作过于敏感。
    过了一会儿,柳诗惠站起来,拾起双手,开始慢慢解睡衣的纽扣。
    纽扣共有五个,袁方圆好像还在做梦似的,用一种异乎寻常的眼神注视着妻子用纤纤玉指将睡衣的扣子一颗一颗解开。
    当五个粉红色的纽扣全部解开后,柳诗惠像一只蜕了皮的昆虫一样,让睡衣从腰间滑落到卧室的木地板上。
    柳诗惠全身上下无丝无线,风姿绰约,成熟女人的魅力全部体现在凹凸有致的风景线上。那沐浴在柔和月光中的身体,宛若刚刚诞生不久的崭新生命,柔光熠熠,如仙女下凡。
    她身上唯一有的,就是那个蝶形发卡。脱掉睡衣后,柳诗惠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丈夫。
    几年未见,妻子竟然蜕变得如此完美,这令袁方圆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静静的湖面,开始有风掠过,水面漾起波纹。
    柳诗惠是美丽的女人,圆润饱满的身体弹力十足,这使袁方圆产生了一种爆发的冲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劈头盖脸朝他压来。
    尽管如此,他在抱着她的身体爱抚、亲吻的同时,仍不免对这一切产生一种怀疑的感慨。
    他只好默不作声地紧搂住妻子,他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身体上,她感受到了他的忏悔和自责。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她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
    许久之后,一切又都归于平静。但她依然搂着他不松手。
    半个小时后,她要上厕所,才重新穿起睡衣,由上而下扣好衣扣。全部扣罢,她悄然打开卧室门,到客厅去了。
    袁方圆在床上静止未动,而后转念下床,拾起落在地上的手机,按了一下:三点三十分。
    袁方圆去厨房喝了一杯水,折身上床,发现妻子已经躺回在床上。
    躺在妻子身边,手搭在她的腰上,侧身看着妻子恬静优雅的脸庞,直到天光大亮阳光洒满整个房间,袁方圆都没有睡着。
    他的脑子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个女人。
    “该死该死!”他在心里骂自己。
    他竭尽全力想要把她忘记,却始终无法实现。
    他抽出手,在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他没有想到,也许是因为角度的问题,这一巴掌打得真够响亮,把身旁的妻子惊醒了。
    “怎么了?怎么自己打自己?”柳诗惠把腿搭在丈夫肚皮上关切地问。
    “一只蚊子!”袁方圆回答。
    “哦!亲爱的,再睡会儿!”柳诗惠说着,将身体朝丈夫怀里挪了挪。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回归正常。
    意犹未尽的柳诗惠今天一大早向单位请了假,俩人送女儿上学后,又同时返回家里,在家门口却遇见了话剧团的叶莱香。
    “您找谁?”柳诗惠问。
    “找——我的——男人——”叶莱香红唇卷发,趾高气扬,一身香水味,故意将音拉得老长。
    “谁是你家男人?”柳诗惠生气地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莱香娇滴滴地说。
    “你怎么找到我的?”袁方圆对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叶莱香问。
    “手机有定位功能,你难道不知道吗?”叶莱香反问。
    “你想干啥?”袁方圆问。
    “想干啥?你是我男人,竟然问我想干啥?”叶莱香傲慢地说,“你我干柴烈火,当然叫你回家去啊!”
    听到这样极具挑战的傲慢言语,柳诗惠心中的愤怒瞬间爆发了,她冲上前去,狠狠向叶莱香扇耳光,袁方圆用手赶紧去抓柳诗惠的胳膊,叶莱香躲开了。
    柳诗惠转过来狠狠地扇了袁方圆一个耳光。
    袁方圆的嘴角流出了血。这一记耳光,就跟当年袁方圆患抑郁症时,她打的那记耳光一样响亮。
    当年,袁方圆抑郁了。
    柳诗惠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个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病症。
    但看到自己心爱的丈夫一整天恍恍惚惚,神神叨叨的样子,又觉得他不是在装病。
    终于在一次琐碎的事情中,被压抑许久的柳诗惠爆发了,就像今天这样,狠狠地给了袁方圆一记耳光,打得他嘴角流了血。
    叶莱香被这记响亮的耳光给镇住了,半天没缓过神来。等缓过神来的时候,柳诗惠拽着袁方圆胳膊已经进屋,将门从内反锁了。
    叶莱香在门口大声叫骂,又是踢门又是砸门。
    很快,左右的邻居都出来看热闹。
    只见叶莱香不停叫骂:“睡了老娘,现在不敢认了。有本事你出来。赔偿老娘两年的青春。”
    门口邻居虽然指指点点,但也不敢劝诫这个泼妇,生怕引来辱骂。
    正在众人商量要不要报警时,柳诗惠突然把家门打开,只见柳诗惠手里举着切菜的大刀冲了出来,一副要和叶莱香拼命的架势。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强龙不斗地头蛇。
    叶莱香一看情况不妙,拔腿就跑,急忙按了几下电梯,发现柳诗惠已经冲到跟前,便转身向楼梯跑去,鞋子跑掉了,众人便听到楼梯里传来“妈呀!”一声惨叫。
    叶莱香穿着另一只高跟鞋摔倒在了楼梯道里。
    随后,众人便将自家房门关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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