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繁纪事》第9章与猪狗对仗解决生理难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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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忽听得杨副县长在大声批评谁呢,但又听不出是什么事。
    一会,永丰农科站技术员罗玉富从队部里出来了,满脸的不高兴。
    “什么事啊?”马林西端起面盆往外走,跟他碰了个满怀。
    “没事。”罗玉富扭头去外面收衣服。
    “没事找你?”马林西追问。
    “叫我尿尿时注意点。算得上事啊?”罗玉富说。
    “这个啊。”马林西径直走进了半凉棚。
    第三节冲凉吓跑了姑娘们
    来到海南以后,除了气候上带给马林西他们暂时的舒服之外,生活上却有许许多多的不方便。
    就说吃饭,一天三顿,早上吃大米稀饭加馒头,这跟家里一样。中午和晚上都是吃干米饭,就有些不习惯。在家晚上都是吃稀饭,育种队这边开饭特别早,太阳还没下山呢,晚饭就已吃停当了。当时吃不下去,可快要睡觉时,肚子又咕咕叫了,又没有可以吃的干粮。村里仅有的一家小店里,也买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
    洗澡也不习惯。这里人管洗澡叫冲凉。所谓冲凉,就是用冷水朝身上浇,一盆水从头淋到脚。要是男人,都是在露天井台上,打一桶水,站在那里一冲了事。穿个三角裤叉,即便井台有女人洗衣洗菜也没有关系。女人呢,就在自家门口的冲凉棚里解决。
    冲凉棚每家都有,一般在屋角的树阴下面。
    讲究些的人家,用高高低低的旧木板围成两米见方的棚子,上面没有顶,有个象征性的门,从里面可以反扣。拎两桶水进去,门一掩,就可以脱光衣服冲。衣服随便挂在隔板上,个子稍高点儿的,可以看见头顶,再矮的成年人,举面盆的动作在外面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人家也不在意,一盆水从头倒下去,哗哗的流水声,过路的听得声声入耳,那洗澡水就从木板缝的地面漫溢出来,流到路上。
    天长日久,靠近冲凉棚子的路面,就淌成了一条臭水沟。
    海南岛的气候有雨季和旱季之分,在夏秋之间的雨季,几乎天天下雨。为了防潮,屋基做得比较高,四周挖有排水沟,一些小巷小路,到了雨季就是出水的通道,像一条条小溪往外排水,冲凉棚也属于居家的功能设施,虽是简陋,谁家也少不了。因而,冲凉棚大都搭在屋子的高角上,排水比较方便。稍讲究的人家,冲凉棚内壁板上钉有几根钉子,可以挂衣服,地面抹上水泥,或是垫上块石板。绝大多数人家,就随意在里面垫几块砖瓦石块算事。
    井台旁边,一般也有冲凉棚,是属于公用的,大都是男人们用的。
    女人们只在中午或傍晚没有什么人的时候才会用它,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年轻姑娘们是不会到公用冲凉棚的,也许它不安全,不雅观。
    冲凉棚在每个井台仅有一个,又是当地老百姓建的,马林西他们育种队有三十几号人,很难用得上。于是,大家干脆在井台上摆开战场。公用水井的井台有三四十平方米呢,四周有齐膝高的井栏,井台上又是浇筑的水泥,光滑而又干净,大家只穿一条短裤,就着水井冲澡。冲完凉再顺便把衣服洗了,倒是非常方便。
    起初,当地老百姓见他们在井台上冲凉并没说什么,也许觉得他们是初来乍到不懂吧。
    后来,见他们常常十几个人光着身子在井台上冲凉,一边从井里吊水,一边就着水桶从头上往下倒。有人看见了,唧唧咕咕地议论。后来,竟干涉起来,说他们这样在井台上冲凉不卫生,脏水又回渗到井里,被打起来回家烧饭。并且赤裸着身体半凉,吓得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到井台上洗衣服,于是告状到育种队。
    与地方搞好关系,是育种队特别重视的一个基本策略。地方老百姓关系搞不好,会直接影响到育种工作的顺利进行。队部研究决定,任何人从今后任何时候都不准到井台上冲凉。
    鸭子不尿尿,总得有个去处啊。
    队部决定让大家把水打回来,在打谷场的西北角冲凉。打谷场是水泥地坪,也不用搭什么冲凉棚。再说了,那么多人要搭多大的棚子才够啊,况且现在又是生产大忙时节,农活都忙得安排不过来,哪有心思建这些享受的设施啊。所以谁也没有反对,就把水打回来拎到打谷场上,要冲就冲个痛快。如果是晚上,有些人借着夜幕的掩护,干脆赤条条洗完以后再到宿舍穿衣服。
    这样的冲凉没有享受几天,又被禁止了。
    原因是上周日晚上,大家忙完了正在冲凉,广场上黑压压的一片,几乎都是一丝不挂的男人。就在这时,晚饭后赶到育种队部参加会议的联络员们吓坏了。
    生产队派出的联络员清一色是没结婚的大姑娘,谁见过这场面?羞得一个个掉头就走。
    季副局长们坐在队部左等右等,怎么也不见联络员的影子,然后又挨家逐户去请。这才弄清原委,原来是打谷场上冲凉的男人把联络员姑娘们吓跑了。
    当天晚上休息前,季副局长就宣布了育种队的新规定:“从明天起,任何人都不允许在打谷场上冲凉。要么弄桶水在宿舍里洗洗,要么到西边沙河里去洗。”
    听说允许到沙河里去洗澡,大家又欢呼雀跃起来。
    第四节重回童年的快乐时光
    此前,队部也是有过规定的,不准到沙河里去洗澡。
    据说,去年雨季发大水沙河里发现过一条大蟒蛇。要是在河里洗澡,万一被碰上了怎么办?沙河的水虽不深,可见看见底,河床两岸都生长着繁茂的杂草灌木,别说是蟒蛇,就是藏龙卧虎,也无法发现。
    但稍有常识的人又知道,再大的蟒蛇也不会呆在水里呀啊。即使深藏在草丛里,你不去惊动它,它决不会主动向人发起攻击的。当然,领导是从安全考虑的。既然这样规定了,谁也不想去跟领导对着干。领导也是为大家好,预防万一嘛。
    现在,这条禁令解除了,谁不高兴呢。
    在大沙河里洗澡,当然爽啦。既不用提水,洗衣服也方便多了。不过,队部又特别交待,洗澡时不得少于三个人,太阳落山后也不许到沙河里去洗。一句话:注意安全。
    在沙河里洗澡,马林西他们真的是如鱼得水了。
    虽然说现在是冬天,要是在他们家乡,棉衣棉裤早就穿得严严实实了。但这里不一样,从地理环境上说,整个海南岛都处于北回归线以南的地区,一年四季阳光直射,冬天比夏天稍冷一些。所谓冷,跟家乡的初夏差不多,在沙河里洗澡刚好水温适宜。
    沙河属于季节性河道。它发源于北部的尖峰岭山区。雨季里,常常会有山洪瀑发,现在是旱季的枯水期,从宽阔的河床和收缩成几条小溪一样的河道可以猜测得出来,夏季行洪期间的水量很是相当大的,丰水期和枯水期的水位落差至少有两米。因为裸露的河床宽度摆在那里呢,宽的地方至少也有三四百米。
    现在的河水并不深,河面又比较宽,白天的太阳照射时间长,水温并不低。所以,到沙河里洗澡除了清洁卫生,还给他们平添了一种乐趣。洗过澡,就着河水洗衣服又十分方便。
    这样一来,晚饭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到沙河里洗澡,反正也不会有当地人从这边经边,人人都脱得精光,一边洗澡,一边打水仗。有的游泳,有的洗衣,有的人还摸鱼儿玩。
    一时间,满河都是欢声笑语,乐不可支,个个仿佛都年轻了十多岁,又回到了快乐无忧的童年。
    第五节与猪狗对仗解决生理难题
    生理问题,任何人都一样,人类有史以来,每人每天都要解决这个不是问题的,即便皇帝有内急也要放下天大的公事。
    跟洗澡比起来,大解是育种队目前最大的难题,育种队周围没有公共厕所。偌大的故宫在当年也没有公共厕所,但那是因为专门的便盆,用完之后有专门的太监负责收集清运。但是,这里不是皇宫啊。
    马林西经过仔细调查发现,满村子都找不到厕所。那么,当地人是如柯解决大小便的生理问题的呢?
    概言之,比较随便。
    男人们小解当然方便,稍事遮挡一下就可以解决,那怕是家前屋后的僻静处,抑或田间地头的树阴下,都可以。年纪稍大点儿的妇女,有时也不怎么讲究,只要觉得眼皮底下没有男人,蹲下来就可以撒一泡。
    更多的人,是到甘蔗地里。
    甘蔗地是海南岛天然的青纱帐。在战争年代,八路军、游击队的千军万马就曾利用过青纱帐跟日本鬼子和中央军干仗的,一两个活人在里面大小便自然没有问题。到这里不几天,马林西他们就发现了这个秘密。
    起初,他们看到当地人去里面,以为是扳甘蔗的呢,后来才发现是去那个的。于是,甘蔗地自然也成了育种队的绿色环保公厕。如是小便,周围只要没有当地妇女,出宿舍,屋拐角就成了约定俗成的小便处。中午或夜里,门口窗脚墙根处,掏活儿出来就尿。
    大解就比较麻烦了。
    马林西从小上厕所大便惯了的,一下子要跑到庄稼地里拉屎,还真的不习惯,蹲下来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愈急愈没有感觉,提起裤子准备回去,妈的,身子一直,那沉甸甸要出恭的感觉就又来了。
    思考了半天,出不来的原因,还是因为四无遮拦,光腚蹲在地里有些不自在。特别是在白天,总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偷窥,越是往这里想,越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越是出不来。蹲一会,就往庄稼地里面挪挪,尽量往更隐蔽的地方靠近。可挪来挪去,就挪到田头那边了,屁股后面依然是亮光光的一片。
    从远处看甘蔗地,绿阴如盖,好像是密不透风的样子。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原来疏朗得很呢。
    这里种植甘蔗的水平比较高,像马林西他们的老家种玉米一样,一垅一垅的,垅和垅之间有一米宽的浅沟。
    现在是甘蔗的收割季节,下部的叶子都黄萎了,蹲下来看,四周都是明晃晃。除非是急不可等的拉肚子,否则你蹲在那里大半天也没有动静。
    所谓努力了半天,结果出来的却是个屁。
    最要命的还不止这些,是必须随时随地准备与前来抢夺你辛勤劳动成果的猪呀狗呀的干仗。是真枪实弹的干仗。
    塘丰七队的人家,十有七八是养狗的。至于猪呢,家家户户都有好几头,而且全是散养的,满村子满田地的乱跑。
    这些畜牲们鬼精,只要有人进了甘蔗地,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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