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天》作品正文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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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你嘛,你骂,你妈,小婢,小碧,小b······”具体发的啥音,无法听清楚。我走到住的屋前,正要推门进去,突然走廊那边传来女人的嬉笑声。
    旅舍的内廊有个拐角,这边短,那边长。我们住在短的这边,笑声是从长的那边传过来的,其实也不能说是笑声,就是一种“哼哼唧唧”的声音。应该说我们小时候半夜里猛地醒来,都能在旁边的屋里,邻居的屋里,或者就在自己的屋里,甚至是身边,听到这种动静。小时候咱们无法理解,也无法明白,她们为啥还能发出这样的声音。除了感到奇怪,一定还有恐惧。她们到了晚上是不是都变成女鬼了?你再不好好睡觉,就把你抓妖洞里去,所以也不敢出声,赶紧乖乖地假装没醒,装着装着就又睡着了。长到一定时候,没人告诉你,你自然就明白了!这是哭也是笑:哭是因为白天的一本正经的“女人样”被黑夜蹂躏了!存在的空洞的急需被另一种存在撑开,被铁一样的实在击打;笑是因为这是难受也是享乐!最根本的乐!那难受的尽头就是喷涌,一下子释放了所有的“物”,最后只留下飘荡的空虚的自我,“得劲儿”的自在!
    啊,啊,······哼哼,哼哼······嗯啊,嗯啊,······嘻嘻,呵呵······
    声音不大,但走廊里此起彼伏的鼾声却无法掩盖,听着十分清晰,所以诱人,声是从走廊的尽头传过来的。这时月亮正好转过来,正对着尽头那段的一扇窗户,把一条走廊照得通亮,犹如刷着一层银粉。我踮起脚,寻声赶过去。走廊两边的房间有的住着人,还有不少是空的。住人的屋里几乎都是鼾声雷动,还有磨牙的,放屁打嗝的,乌拉哇啦说梦话的。
    我走到了一半,那种声音突然停下了!那边一半都静悄悄的,好像都没住人。我继续蹑手蹑脚,朝前走,快走到最末端的二十五号房间了,屋子里突然传出低低的人语声。因为这店里住房的门板没有完好无损,都有大缝隙,所以听得很清楚。只听:
    “你这个小骚b!老娘们儿要是都像你,咱们老爷们儿还愁啥啊?”
    “来啊来啊!你怎么还不来?快啊?”。
    我能准确地听出来说话的男人是赖子,但是说话的女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叫春柳的服务员,我无法确认。不过就我的感觉,从一开始到这个旅社的所见所闻,我就感觉赖子和她关系不一般!可是因为女人到了这个时候,好像都发出相同声音!无论她是女皇还是农妇!所以我无法确认谁到底是谁?
    “来什么?我今天很累。”
    “你老骗我?我特意换了班,想和你好啊?上回来就说累?也说下回?”
    “你把我拽痛了!”
    “我给你拽下来!”
    “要不我把老李找来。他的三拳零两指,保管让你直叫爹!”
    “滚他妈的!一天绷着脸装正经,那牛眼睛恨不得立刻钻你裤裆里!”。
    女人渐渐地平息下来,好半天没出声。赖子干咳了几声,也没说啥。两个人好像处在了一个尴尬的阶段,谁也不想再有啥表示。
    “老家伙睡死了?”最后还是赖子没忍住,先开口说。
    “让我灌醉了!不睡死我能找你干我?让他发现了你我的小命儿都没了!”
    “就他那样儿?还能要我的命?”
    “咋滴?不信?”。
    又是一阵沉默,两个人好像各自在思忖着什么事情,最后是女的先开口说道:“我也不是天生就骚啊,都是他调教出来的。告诉你吧,‘老不死’明面上是我干爹,其实我是他小老婆,晚上他钻我被窝。”
    “你说什么!还有这事?”
    “这世上啥烂事没有啊?露不出来还不都是好事?是他把我从大山沟里带出来的,你知道那时候我多穷啊,连裤衩都没得穿,现在我也是这地方上数的女人了吧?‘老不死’刚开始就是调教我犯骚,去勾引公社啊,大队的头头,他好抓住他们的把柄制,要不就凭他地主成分,现在还能混成这样?”
    “调教调教,就把干闺女弄了?在被窝里调教?他强奸了你?”
    “没有,是我情愿的。他这人坏是坏,可还是挺讲究的,坏得像个男人!干闺女也是闺女,他从没对我有那个意思。‘老不死’骚性足,劲也大,都这把年纪了,夜了还离不开女人。可是前几年他老婆,就是我那个干妈,不知为何,就是不叫他上了。我看他有时急得抓耳挠腮,要弄死这个又要弄死那个的,怪心痛的,顺便就把他也勾引了。也不差这一个骚屌吧?”
    “原来你这么骚啊!怪不得我一勾搭就上手,原来是个烂b啊!”
    “你嫌弃我?我不算太好看,可那个男人不稀罕小骚b呐,你稀罕老骚b?”
    “那倒也不是。”
    “唉——,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啊?要不你带我进城吧?城里更好啊!唉——,算了,你也没这个胆,再说除非是‘老不死’叫我勾引的男人,别的男人谁敢碰我,他知道了就没好了,不是弄死他,就是打折腿!”。
    赖子没接这个茬儿,可能是干闺女勾引干爹的烂事又勾起了他的情欲。屋子里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就听女的又“哼唧”起来,一边“哼唧”,还一边幽雅地说:“月亮圆圆,穿针引线。来啊来啊,啊—哼哼—啊—来穿针啊?快啊!”
    “你怎么也会说这句话?”赖子好像吃惊地问了一句。可是因为“剑已出鞘”,他也没顾上深究,随后又说:“你亲亲,快!”
    “不嘛。”
    “亲不亲?”|
    “不嘛!”
    “啪!草你妈,你这小骚b!”赖子一定是抽了她一个大嘴巴说。
    “草你妈,你这熊货!”她好像扑上去和赖子厮打起来说。
    我赶紧踮起脚,一溜小跑,回到了屋里。我刚躺下不久,就听赖子也一溜小跑回来了。他围着被子,脑袋还像睡觉时套在被子上面的窟窿里,就像穿着蓑衣。他进了屋,也没左顾右看,径直上了炕趴下,不一会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
    我辗转反复,好容易睡着了。
    这时,冲锋号响了起来:嘀嘀嗒—嘀嘀嗒——嘀嘀嘀嘀嗒嗒—······
    无数个头大身子小的小矮人开始冲锋了!这是个幽深的洞,四壁不停地流着水,因为湿滑,所以大头人冲锋的脚步声,“噗嗤—噗嗤”地响成一片,而且越来越“噗嗤噗嗤”地响,越响“噗嗤”声越大!这又好像是条山沟,两面都是红色,长满细绒绒的黑草。恍恍惚惚地,一会儿沟在两座山之间,一会儿两座山又在沟的前面。两座山一样大小,形状也相同,就像一个馒头从中间掰成两半。大头人们不停地冲啊冲啊,“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响成一片,而且也是越来越响。气喘声好像淹没了所有的别的声响!不过却始终看不到前面的敌人,也没遭到任何阻击。
    突然两座山峰开始移动起来,朝一起靠拢,而且不是从上面,就是从下面伸出两条雪白,光滑的柱子,把冲锋的大头人都夹拢在两根柱子之间。而且越夹越紧,渐渐地并拢······
    正这时,院子里传来的汽车的轰鸣声,把我惊醒了!老李天一亮就起来了,发动了汽车,使劲地轰着油门儿。他有这个习惯,出门的时候都早起,提前发动汽车,预热一下,检查车况。幸亏他如此,要不然我这回去的一路上,那里都黏乎乎的,也够受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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