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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笙到法国的时候,刚好是清晨。
从飞机场出来,看着太阳从遥远的云层之中缓缓升起,四处一片光明。心情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广阔。
好像一束光,在瞬间扫去了心底的阴霾。
未来,只剩下光明与温暖。
她拽着乔靳笙的手臂,让他的脚步停下来。头一歪,倚在他的肩头,眯着眼睛看着远方,抬起手,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心”的形状。
这一幕,被不远处一个扛着相机的人拍了下来。
乔靳笙看到了,并不阻止,双手自然的搭在行李箱拉杆上,由着她玩闹。
时夏拿出手机。
她没开通国外漫游业务,手机到了国外就没信号了,总归找她的人也不多,她也没太在意。上次手机被姜敏摔坏了之后,乔靳笙要给她买手机,她就没再买对现在的她来说有点儿奢侈的水果机,而是选了一款物优价廉的国产品牌机。
现在的国产机摄影功能强大,虽然不能打电话,还可以当相机用。
调了自拍模式,她一手举高了手机,一手比心,就不能按快门了,对一旁站着当道具的乔靳笙说:“你帮我点一下。”
乔靳笙目光看向镜头里面。
经过一晚的飞行,女孩子眸中略带一丝憔悴。但到底是年轻,满脸的胶原蛋白盖住了苍白,气色丝毫不比寻常时候差。
就是,两人距离有点儿远。
他微微屈膝,脑袋朝她靠过来,唇角扬出一个自然的弧度,然后按下了快门。像所有的小姑娘一样,拍完,时夏立刻拿过手机翻出刚才那张相片,检查成果。
看到里面笑容完美的两个人时,她高兴的合不拢嘴。
举到乔靳笙面前,一本正经的对着他说教:“你看看你,我就说你笑起来比较好看嘛,一会记得结婚证拍相片的时候,你要笑啊。你要是敢板着脸,就是为想娶我。”
男人很上道:“这个标准可以吗?”
时夏很认真的再一次拿出相片,放大来看。
看完,一本正经的点评:“嘴角弯的弧度还不够,要是笑容再大一点儿,就显得更开心了。”说着,手机捏在手心里,空出两个食指点着乔靳笙嘴角,用力往上挑了挑:“就是这样,这样好看又开心。”
她声音不算低,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都向她们看了过来。
乔靳笙拿开她的手,握在掌心中:“你再吵,小心结婚登记的地方没去成,先把你关进拘留所里去了,到时候婚结不成,我还得去捞你。”
时夏心虚的笑笑。
拉着他往行李领取处走。
时夏不知道乔靳笙究竟带了什么,除了他随手拖着的一个登机箱外,还有两个大号行李箱。
从重量上来看,应该都塞满了。
乔靳笙拿了行李车,推着行李往外走。
时夏开始跟在乔靳笙身边往前走,过了一会儿走得累了,乔靳笙让她坐行李箱上,说推着她走。
时夏直摇头。
凑到乔靳笙耳边小声说:“我怕丢中国人的脸。”
乔靳笙笑:“他们只认得出亚洲人。”
时夏说:“那也不行。”
她不肯,乔靳笙也不勉强,主动放慢了脚步。
到了出口,站满了接机的人们。
在众人外国人中,一个身材高挑,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面孔十分显眼。乔靳笙推着行李走到他面前,开口打招呼:“嗨。”
男人见到他,脸上涌上惊喜。
抬起拳手落在他肩上,“这么慢,我都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乔靳笙:“你来早了。”
男人没再回怼乔靳笙,而是把视线转到了站在乔靳笙身旁的时夏身上,眼前一亮,说:“这位就是弟妹?”
乔靳笙沉声纠正:“是嫂子。”
男人不理会乔靳笙的话,对着时夏伸出手,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阮越。”
乔靳笙补充:“阮嘉欢的哥哥。”
时夏恍然大悟。
伸手跟他握了握,惊叹道:“难怪刚才第一眼看到你,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样,原来是欢欢的哥哥。”
不得不说,他们长得的确很像!
尤其是眉宇间那股英气,好像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只不过阮越肤色黝黑,不像阮嘉欢,是典型的东方美女。
乔靳笙看穿时夏的心思,解释:“他以前比我白。”
时夏惊讶。
乔靳笙虽然气质上不像奶油小生,但单把皮肤挑出来看,其实是非常白的,比一般的女生都要白。
阮越以前比他还白,那得白到什么程度?
阮越开口:“好汉不提当年勇。”
大概不想让乔靳笙继续揭他的底,他迅速转移了话题:“飞机上的饭是不是特别难吃?这儿有家地道中国菜,我先带你们去吃饭。”
东道主般的接过乔靳笙手上的行李车,推着往前走。
乔靳笙也不跟他客气。
理所当然的让出位置,牵着时夏的手,跟在他身后往前走。
阮越开的是保姆车,再多的行李都能放得开,把东西塞到车里之后,他开车,乔靳笙上了副驾驶,时夏则是坐在后排。
乔靳笙扭过头嘱咐:“困的话就再睡会,机场离市中心还有段距离。”
时夏说:“我不困。”
阮越说:“不困可以看看沿途风景,这一路风景还不错。”
时夏点头:“谢谢你。”
阮越笑得爽朗:“你还是别谢我了,我怕有的人吃醋,回头真跟我较起劲来,受个伤就不好了。”
言外之意,乔靳笙不是他对手。
乔靳笙冷嗤,面无表情的继续揭老底:“上次回国,手伤吊了十几天消炎针的也不知道是谁。”
阮越说:“那是意外,我脚滑了。”
时夏聪明的不说话。
这种涉及男人尊严的事儿,她能不掺和,还是尽量不掺和吧。别两人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她的结婚证可是要留一辈子的,乔靳笙脸上不能带伤。
要是让乔靳笙知道她对他这么没自信,估计得气到吐血。
乔靳笙说路途远,果然没夸张。
阮越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看到临街的高楼大厦。
进到城市中,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写着“中国菜”的招牌下面停了下来。
阮越熄火下车。
乔靳笙也跟了下来,帮时夏打开车门。
时夏下车的时候,阮越已经敲开了餐厅的大门。
餐厅老板大概醒了没多久,脸上还带着腥松的睡意。刚想发火,看清楚来人是阮越,顿时偃了气焰:“我说大少爷,这才几点你就来敲门?”
阮越指指后面走过来的乔靳笙和时夏:“招呼朋友。”
老板虽然不是很情愿。
但好歹也接受了阮越的理由,打开门,客气的把乔靳笙和阮越迎了进去:“早上食料少,有什么我给你们做点儿什么行吗?”
乔靳笙说:“有劳了。”
老板对乔靳笙的态度似乎很满意,从阮越身后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瞧瞧人家年轻人多客气,哪像你。”
阮越一听就炸了。
刚想弹起来,被老板按了回去:“大早上发火伤肝,我去给你们倒杯水来。”
时夏:“……”
她很想纠正一下老板,发火伤肝不仅仅是早上,不管什么时候发火,对肝都没好处。不光对肝没好处,对心脏大脑都没好处。
乔靳笙对她说:“不用管。”
水送上来,时夏默默喝水。
老板也是厨师兼服务员,放下水,就去厨房收拾做菜了。阮越把椅子往侧面一拉,一只脚踩在上面,嘴里叼了根牙签,邪痞的气质浑然天成。
他边跟老板聊着天。
大致内容是动作快点儿,菜做得精致一眯儿。
老板丢过来一句嫌弃的话:“这么挑剔下次别来我这儿了。”
阮越笑嘻嘻的说:“还就你这儿菜合我胃口。”
跟老板贫了几句,他终于把视线转了回来,敛去笑容,一本正经的问时夏:“听他说,你们这次来是为了结婚?”
时夏点头。
他挑挑眉梢,说了句让乔靳笙想挥拳过来的话:“你还小,可以多做几道选择题。”
时夏怕乔靳笙真挥拳过去。
把他手抓在自己手里,说:“我的人生只有一个选项。”
这句话,很好的取悦了乔靳笙。
没跟阮越计较。
吃完早饭,阮越送他们去大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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