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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使馆接待他们的是位中年官员,叫关弘维。
看两个人的时候,眼底有光。
两人资料乔靳笙早就提报过来了,又有国内出具的各项证明,经过短暂的交流,关弘维把已经填好的资料整理好,放进文件袋里交给乔靳笙:“恭喜你们。”
乔靳笙双手接过:“谢谢。”
关弘维亲自送他们走出大使馆,道别前,对乔靳笙说:“如果他知道你这么优秀,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乔靳笙眼底闪过一抹晦涩的光。
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淡淡的声音回:“也许吧。”
牵起时夏:“我们走。”
时夏随着他离开。
心底里,有些奇怪关弘维口中的“他”是谁。
接下来办理结婚手续也非常顺利,结婚申请乔靳笙之前就办了预约,加上返回大使馆进行公证的时间,总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
再次从大使馆出来,时夏有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心情。
好像一夜之间,世界变了。
以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任性,可以鲁莽,可以不在乎对方怎么看怎么想。现在忽然多了一种义务,需要对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负责,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和他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忽然停下脚步,用力抱住了他:“老公。”
乔靳笙先是一怔。
目光扫过不远外,黯然转身回避他们亲密动作的阮越,扬起唇角,低头在她发顶留下一个吻:“嗯。”
时夏说:“我爱你。”
乔靳笙回:“老婆,我也爱你。”
阮越等了足足三十秒,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回头,发现两人还腻歪在一起,忍不往开口教导:“这里是大使馆,公众场合,能不能注意一下影响?”
乔靳笙回:“我们是合法夫妻。”
阮越:“……”
合法夫妻了不起?
时夏从乔靳笙怀中脱出来,拽着他往停车场走,从阮越身边路过,问:“阮向导,接下来怎么安排的?”
阮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小丫头指使起人来还挺溜,跟在两人身后往车场走:“铁塔还是圣母院,选一个吧。”
时夏:“好不容易来一次,两个地方都想去,还要看晚上的塞纳河。”
阮越心说想法还挺多。
嘴上说:“不好意思,你老公只付了白天的向导费。”
时夏看乔靳笙,乔靳笙紧握着她的手:“别听他的,今天你说了算,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三人先去埃菲尔铁塔。
后去了圣母院。
蔚为壮观的埃菲尔铁塔下,神圣庄严的巴黎圣母院中,都留下了两个人的身影。在夜晚的塞纳河上,女孩儿踮起脚尖勾着男人脖子,在他耳边说了一千遍“我爱你”。
乔靳笙回了一千零一遍。
时夏迎着漫天的星辰抬起头,漆黑的眸中仿佛敛尽了满天星河,星光熠熠。她认认真真的问他:“为什么总是比我多说一遍?”
乔靳笙说:“我想爱你多一点。”
阮越当完司机当船长,吃喝玩乐全包,最后还得被两人塞狗粮,虐的遍体鳞伤,忍不住哀嚎:“这种差事老子再也不接了!”
乔靳笙但笑不语。
后半夜,阮越终于结束煎熬,把俩人送到了住处。
是一幢欧式风格的别墅。
开始时夏以为是别墅式酒店,留着白胡子的老管家迎出来时,她才知道这里是乔靳笙自己的房子。
行李阮越提前派人送了回来,管家告诉他们在楼上卧室里。
已是深夜,交待了几句,就离开了。
等管家离开,时夏甩掉鞋子,一跃跳进男人怀中,双腿环在男人腰间,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从实招来,你在世界各地还有多少这样的房产?”
乔靳笙抱住她,防止她摔下去:“你想知道?”
时夏眸光一挑,直视着他:“老公的财产,还是有必要了解了解的。”
男人笑得宠溺:“回去后我找让律师列个明细,拿给你看。”
时夏说:“婚前财产。”
男人唇角往上扬了扬,眸光温柔,嗓音动听:“到时候让律师出一份公证,全部改成两个人的名字。”
时夏:“那算过户吧?”
乔靳笙:“叫律师去办。”
时夏:“费用很高吧?”毕竟数量多!
乔靳笙:“我承担。”
时夏没说话,捧起他的脸,温软的唇印到他菱角分明的唇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动情的眸深深的凝望着他的眼睛:“不用那么麻烦,现在你都是我的了,你的一切当然也都是我的。”
乔靳笙说:“我想让你踏实。”
时夏:“那么多财产给我,不怕鸡飞蛋打?”
乔靳笙:“给你翅膀,你舍得飞吗?”
这个问题把时夏问住了。
她的确不舍得。
没正面回答,而是挑衅般的说:“那要看你业务能力行不行了。”
男人眸光一沉。
业务能力?
她竟然敢质疑他的能力?
时夏避开他的目光,低低的声音隐约含着期待,更多的是忐忑:“我们合法了。”
乔靳笙垂眸。
女人小手就落在他胸前,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那份炙热。身体绷的厉害,明明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偏偏忍着浑身上下躁动的血液,对怀里的小东西说:“这种事儿,下次换我主动。”
话音落下,抱着她大步往楼上走去。
开门进了房间,玫瑰花的馨香扑鼻而来,乔靳笙一只手托着她,空出一只手来开灯。
屋里亮起来的一刹那,时夏才发现床上,地毯上铺满了玫瑰花瓣。
娇艳欲滴的色彩,像极了爱情的火热。
这次,乔靳笙才是真正的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抬脚关上门,抱着她放到床上。一手扯开领带,一手解着上衣扣子。
时夏笑着往后退。
把自己缩在床头的位置:“先去洗澡。”
乔靳笙:“一起。”
时夏脸“唰”的红了,亲他的时候她没觉得怎样,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没脸红,可到了正事上,忽然就怂了。
脸烧的厉害,说话都结巴了:“你……你先去。”
乔靳笙脱掉上衣,随手丢到旁边沙发上:“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合法,而且在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
时夏:“……”
合法明明不是她最早说的。
定定的盯着乔靳笙:“你也说过今天我说了算。”
乔靳笙:“那是出行路线。”
时夏瞪眼:“那我现在说话不好使了?”
乔靳笙看着窝在床上,奶凶奶凶的小媳妇儿,只好认输:“好,听你的,我自己去洗总行了吧?”
绕到时夏面前。
女人立刻警惕起来:“干嘛?”
男人伸手勾住她的后脑,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等我。”
时夏:“……”
可以不等吗?
乔靳笙去了浴室,很快“哗哗”的水声传来。
时夏脑海中闪过男人的好身材,心里小鹿撞得好像要跳心口。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忽然停了下来。
时夏一紧张,骨碌一下爬起来把卧室灯给关上了。
乔靳笙从浴室出来,只见屋里漆黑一片。借着浴室打出来的光,看到床上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儿。
他忍不住笑了。
扯掉浴巾,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时夏感受到床垫起伏,紧张的动都不敢动。
乔靳笙没把被子拉开,黑暗中寻到她的双手,举过头顶,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的动作,缱绻缠绵。
时夏终于放松下来。
抽回手,勾着他手脖子,尝试着回应他的动作。
乔靳笙怕压到她,一只手臂撑着身体,另一只手解决了碍事的衣服。勾起她的腿,就在最后一刻,女人忽然睁开眼,问:“你准备套套了吗?”
乔靳笙:“……”
这个,好像真的没有。
谁没事出个国,行李里面还装着那玩意儿?这边房间没人住,只有管家一个人打理,肯定也不会想着这些。
突如其来的颓败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说:“我现在去买。”
时夏:“这是法国。”
男人挣扎着要起,她又说:“现在深夜呢。”
乔靳笙:“……”
时夏说:“没事,我明天吃药好了。”
乔靳笙语气坚决:“不行。”是药三分毒,不管广告商怎么强调安全无害,对身体也没好处。
从被子里探出来,捞过手机,想给阮越打电话。
时夏看出他的想法,扑过来夺他的手机:“不准打。”
他不怕被笑话,她还要脸呢!
乔靳笙嗓音中带着极力的压抑,声音嘶哑:“夏夏……”
时夏也不想他遭罪,但是比起他遭罪来,她更不想年纪这么小就生孩子。算算时间,似乎现在不是安全期,她的学业还没完成,工作不要说稳定了,根本就是还没有着落,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来个不安定因素。
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红着脸说:“我们换种方式好不好?”
乔靳笙:“嗯。”
时夏:“你说过今天都听我的,那就不要动。”
拉过被子,整个缩了进去。
时夏说的让他听她的,就是完全由她手动完成,他真的什么都不用管也不用动。
好就好在两人赶了一晚的路,到了之后连时差都没倒,熬到现在其实是亢奋的精神在支持着身体,一旦那个劲儿过去了,很快就觉得又累又困。
刹那的兴奋,让乔靳笙出了一身的汗。
不想再起来换床头被子,他捞过时夏,抱着她去了隔壁房间。一躺下,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时夏也累了。
她体力没有乔靳笙好,这一觉睡得比乔靳笙还要沉。
醒来时,外面天还黑着,时夏恍惚里以为自己怎么这么快醒了。伸手一摸乔靳笙没在身边,她纳闷的爬了起来。
床边沙发上放着一件居家服,她起来穿上,洗漱后开门走了出去。
管家在楼下,听到开门的声音,走到了楼梯前。
对着她变腰行礼,态度极为恭敬:“太太,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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