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两个人数步如隔天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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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旁人的陪衬?
    宁玉华被她此话震得不执一言,兀自沉浸在无尽的自怨自艾中,但慕容紫没有。
    孖兴就在她探手可触的地方,正不住的用大眼睛暗示自己,要她远离,望得她心间一片温暖。
    真是好孩子……
    屏息凝神,她冷静了话语,克制道,“我知你心有不甘,说到求而不得的,谁也不会甘心,只……”
    视线覆下,落到无辜的小家伙身上,宁玉华反映极快,立刻觉出太近,揽住他就连退数步,用背脊抵到冰冷僵硬的城墙上去。
    慕容紫没有任何动作,论抢的,她身子不稳,万一争夺中伤了孖兴和自己,得不偿失。
    故而她未动,尽量平静的对其劝说道,“你可是真的想死?”
    想死的话,她早就动手了。
    何须等楚萧离来?
    杀人需要勇气,而自己求死,更需要莫大的勇气;韩娱之张三!
    慕容紫道,“答应宁玉书让你嫁来大楚联姻的人是我,此举意在让你兄长得势,让北狄王储争斗更为激烈,如此有利于新君才将登基三年的楚国,就算我不说,想来你该心中有数。”
    停了下,见宁玉华不语,她接道,“你来到楚国的所为,都是你该做的,后宫争斗由来残酷,凭的是各自的本事,你不出手,一旦对谁有威胁,别人也会要你性命。”
    父兄以她谋利,宫人给她眼色,几番被刁难,坠过锦湖,跪过宫殿外……这些,她统统忍受下来!
    若然从每个人自身去看大观世界,挑起天下纷争的商霭又有什么错?
    他也无非是个未曾尝过凡俗亲情,自小被遗弃,满怀恨意的可怜之人罢了。
    “可我并不认同你将所有罪过归咎在我身上。”
    此话一出,宁玉华不自觉缓和的颜色复又变得凝迫,涩哑的问道,“你是何意思?”
    “你不明白么?”慕容紫直视着她,逐字逐句的肺腑,“你为自己所做的没有错,我也没有,你所为的后果,是你必须承受的。”
    她也亦然。
    六年前醒来后发现自己已不再是自己,她决心以慕容紫的身份好好的活下去。
    许多时候退无可退,不是也只能顺其自然的接受了?
    只要还想活,法子多的是,那些看似的绝路里,处处隐藏着生机。
    无论她是慕容紫还是艾晴,她都爱着活着的每天,每时,每刻。
    无论何时何地,选择都不可能只有一个。
    宁玉华看了看押在手里的小家伙,嘲讽道,“你想说服我放了他?”
    尽是自傲的不屑。
    慕容紫只是重复的问她,“你想死?”
    宁玉华愣了愣,没来得及回答,慕容紫再道,“若你伤了孖兴,便是连这城楼都下不去。”
    她像是真的慌了,余光里,她望见不远处有许多移动的火把向城楼这处涌来,那些是守护皇宫的禁卫军。
    他们有素的穿行在宫殿之间,除了这些,四方的尽头处还是宫殿!
    一座座,一重重……
    无数的殿宇被又高又厚的城墙所包围,
    火光着,靠近着,仿佛在告诉她,她已无路可逃。
    愈看,愈是惊心动魄。
    宁玉华逃避的回过头来,适应了暗色的眸子闪烁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寒冽彻骨的冷气,怒吼道,“我有什么办法?!!!”
    “你有的。”慕容紫肯定,真的给她带来一丝期望。
    “你到底是宁家的血脉,曦昭不会不管你,这次她来楚国,实则是为了我母亲的兵符,这是当年外祖给母亲的嫁妆,我想你该听说过,不日前去往国都护驾的那二十万大军只是虚名,商霭无心坐拥天下,自然不会为天下考虑,假以时日,皇权定还能归还到你宁家手中,况且,你兄长说不定还活着。”
    “可是、可是……”宁玉华的设防逐渐崩塌,“我哥哥就算没死,也早已被商霭折磨得不成人形;男神正而不直。”
    蓦地,她似有所想,激动道,“况且皇族里还有宁越曦!他是皇后所出,名正言顺,曦昭当然会拥戴他做北皇,而我……我只是楚国的废后……”
    她是废后,只要想到这头衔,连时才那点期望都湮灭了,不敢再消想了……
    慕容紫看着她,实则眼光全落在孖兴身上。
    就是在如是紧张的时刻,她竟不小心听到他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唉,皇贵妃娘娘的心情复杂万分……无奈、紧张、又担心,不但得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还要尽可能的对宁玉华劝说。
    “虽说宁氏皇族被商霭残害至深,可你哥哥乃先皇和文武百官认可的储君,只消二十万大军围困京城,将大权重新夺回,曦昭必定将实情诏告于世,那时你哥哥若死了,也会被追封,与列为北皇的牌位一同被供奉在太庙里,宁越曦登基大赦天下,还会亏待了你这位深受其害的公主?”
    宁玉华一边听,一边不住的心动,后而又不敢真的相信,不断怀疑道,“你说得轻松,我连皇宫都出不去,如何回北狄?”
    她就要客死异乡了……
    “所以才叫你放了孖兴吖!”慕容紫真要被这个蠢女人给急死!
    “眼下你因宁承志拖累才被废后,若悬崖勒马,将来还有沉冤得雪的机会,你不相信别人,也该信曦昭,她岂是会徇私偏袒的人?”
    言罢,一个清澈平静的声音随之响起——
    都不知哪时,曦昭已来到城楼上,就站在慕容紫身后三步那处。
    见到她,宁玉华仿佛真正看到了希望,湍急的眼色变得更加急切。
    曦昭定定看了她一眼,只管安抚道,“公主放心,楚国的皇后不做也罢了,跟我一道回北狄去吧。”
    收住没多久的眼泪夺眶而出,宁玉华像个三岁孩童,咧开嘴难看的哭啸道,“国师,这里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
    曦昭肃色,沉声怒道,“那就放了楚国的储君,清白干净的跟我走!”
    紧迫时,宁玉华不忘多长心眼,“我不能放他,这么多禁卫军。”
    慕容紫急了,“那你到底想如何?”
    “我、我要挟他去了国公府才算!国师也要和我一道去。”
    那好歹是她的姑母家,与北狄有这份情分在,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还有宁越曦也在那里。
    她多的是选择!
    “你挟我去!”慕容紫向前一步,语气坚决。
    “你?”宁玉华习惯性的不屑,哭得红肿的双眼往下看了看,是在看她的小腹,语出嫌恶,“你有了身孕,没多少活日了,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根本不能威胁旁人。”
    “你可以试试。”慕容紫神色平静稳重,再向前走了一步,气势凛然不迫,竟十分威慑。
    一手抚在小腹上,她只低声道,“他并不知。”
    楚萧离不知她有孕便会危机性命,他不知;为了成为汤姆苏而奋斗。
    宁玉华先是一怔,接着颤动的面容上笑意不断扩大,她大笑,“原是如此!哈哈,原是如此!!!”
    不理会她癫狂,慕容紫道,“要么换我,要么,你动手吧,杀了孖兴,你也难逃一死。”
    “我换!”宁玉华音落有声。
    她为什么不换?
    在楚宫的日子,她看得最多的就是楚萧离如何对着一个女人百般宠爱,千般讨好。
    到头来,他连这个女人要死了都不知道!
    言出必行,按在孖兴肩头上的手轻轻的松开了,那把对准他小脑袋的匕首也渐而远离。
    慕容紫和曦昭同时松口气……
    “你去吧。”将孖兴推了一把,宁玉华幽暗的看着慕容紫。
    她会意,主动走近。
    孖兴还是未动,眼泪汪汪的道,“小紫姑姑,别过来,我不怕……”
    “你乖。”慕容紫靠近去,“到霍大人那里去,听话。”
    在孖兴记忆里,慕容紫从没叫他‘听话’,且还曾经说过,做小孩子不能只是一味的听大人的话,有自己的主见最重要。
    她还说过,很多时候,大人的话却是比小孩有道理。
    孖兴听着,忆着,心里不是太明白,只顺从的凭感觉迈出发僵的两腿,踉踉跄跄、犹犹豫豫的走去。
    这一时仿佛比平日的渡过慢了许多,所有人都知道,往往这样的时刻最容易横生变数,不由地绷紧心弦。
    只觉得孖兴与慕容紫都行得慢极了,每个细微的动作都是煎熬。
    就在他二人将将错肩时,宁玉华耐心用尽,主动迎上前,蛮横的要求道,“不光出皇宫去到国公府就算了,在我和国师离开京城前,你要与我寸步不离的呆在一起,否则……”
    仿佛有什么破空而来,差点就藏匿在她的话语声中?
    那她为何会停下不语呢?
    察觉异样,在慕容紫霎时惊变的目光里,宁玉华覆下眼眸望去,一支羽箭已然穿破了她柔软的颈项,锋利的剑尖就在她眼皮底下,上面沾着她的血,鲜红!
    愕然……不可置信……
    她复再举目看眼前的人。
    忽然之间,视线中的一切不在受黑暗所阻挠。
    孖兴飞快的跑到霍雪臣的身后藏好,又因好奇从而露出半个脑袋窥探她。
    曦昭凝视她的眼光中尽是不可追回的叹惋,早就将她放弃了……
    痛感袭来,宁玉华摇摇欲坠,几乎不能站稳,连寒风撩拂过皮肤的凉意都带着不能忍受的刺痛!
    又在同时,她变的异常清醒。
    急切的把目光重新落回慕容紫身上,在视线相触的瞬间,只听慕容紫幽叹道,“宁越曦在国公府的事,没有太多人知道,看来商霭对你早有所挟,你也打算去了国公府后,静观其变不是吗?”
    不是的……
    她试着张开嘴,却咽出大口的鲜血;带着系统征服世界吧!!
    痛得麻木了的身子上宛如盘绕了荆棘,将她死死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慕容紫同情的回视她,用平淡没有起伏的语调说道,“你不会主动杀我,因为你知道我是个将死之人,被轻易杀死,远不如被内心的恐惧折磨可怕。而你,你想在楚萧离的面前杀死他唯一的儿子,想看到他痛苦,所以他不会来。”
    是以,弯弓的人,是在这城楼远处,另一座高塔上的楚萧离。
    这都是来时就计划好的。
    正如宁玉华的随机应变,步步为营。
    她总算意识到自己早就步入死局。
    她们所有的人,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她活路!
    她想尽最后的力气向慕容紫扑去,冷不防身后一箭穿心!
    没有凄惨的尖叫,没有临死前震撼的悲鸣,她无法支撑身形,倒下,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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