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如若没有那样的如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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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伺候本宫母亲多年,表哥在国公府小住几日,怎的连丫鬟都惦记上了。”
    “我还就是将她惦记上了,你当如何?”
    宁越曦被激怒,伸手扶起秋娘,对她温言道,“走,跟我去见姑母,委屈你先做我的侍妾,将来……”
    他定了一定,脸色坚毅了起来,“我若为北皇,后宫必有你一席之地!!”
    音还未落,秋娘浑然轻颤,眼波辗转,差点落下热泪。
    “说得好!感人肺腑!”慕容紫击响双掌,先前恨不得撕了秋娘泄愤的凶狠眼神没了,只对宁越曦一个人尖锐,“我还当你一直是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你——”
    才发现是激将法,外加一个计中计。
    逼着他把人认下,还要将他损得体无完肤。
    “我如何?”
    一只手闲适的搭在石桌上,慕容紫肃色看他,双眸无澜,脸容无惧,恨不得他和自己吵起来,咱们看看谁有理!
    宁越曦被堵到死路上,脸色铁青,身后,秋娘还算有良心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不要在国公府和皇贵妃置气。
    况且,这里可是大楚的国都!
    纵使天光大好,冬日的太阳却不过形同虚设,根本不能抵御严寒。
    碧绿的湖面上,微风吹气涟漪,人心同样在不安中荡漾着……
    片刻,对着慕容紫小兽似的随时会爆发的脸孔,宁越曦先松动了表情,失笑道,“罢了,本就是我过失在先,说吧,想怎么算。”
    一命抵一命?
    断不能够。
    他这人都算是荣国公府救回来的,北狄未来的储君死在这儿,后果是什么?
    “没想和你算。”慕容紫撇开脸,看向身侧波光粼粼的湖泊,淡声道,“虽说已是过去之事,但过去并不代表没有发生。”
    她只是忽然看见了他,忽然就……为逝去的慕容紫抱起不平。
    转首又向望去宁越曦一眼,她情绪颇有些复杂,“你可知你的过失,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若然那日午后,他心存少许善念,没有弃慕容紫于不顾,或许真的能救得回来呢?
    这样的话,艾晴便不会卷入这个世界的是是非非,不会承受不属于她的痛苦和快乐,生命不用以此方式延续。
    人的一生,就该只有一个轮回。
    如若没有那如若,如今活在这里的不是她又如何?死透了又如何?
    为什么改变她还有慕容紫命运的人可以活得这么好?这么恣意?
    可是,这要怎么算呢?
    慕容紫还好端端的活着,告诉别个身子里的魂魄不同?
    别傻了,多少人会相信;绝品少年高手!
    所以她才说——没想算,因为无法算!
    “你走吧,以后若能够,不要在我眼前出现是最好不过的了。”
    静了许久,终是作罢。
    复又看了看秋娘,慕容紫再道,“她自卖进我慕容家就一直跟在母亲身边,刚才不是我与她串通来诈你,你为人素来如此,令我鄙夷,我说的那些话真正的意思,你心中有数,往后待秋娘好些,就当报国公府对你的救命之恩了。”
    宁越曦对她所说的每个字都不会反驳。
    他是少数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之一,更是亲手造成如今这结果的人。
    错吗?他不知道。
    对吗?他亦无法肯定。
    他只晓得,在听闻慕容紫回国公府后,不是没有刻意躲避,不是没有心中有愧。
    在漫长的六载里,远在北狄的他甚至听到‘慕容’这两个字,都会彻夜难眠。
    忽然毫无防备的撞见,指责劈头盖脸,来得凶猛直接,他还从未见过一个人为着另一个人,如此理直气壮,又笨拙的讨公道。
    “我知了。”看着坐在石凳上不为所动的女子,他艰难的哽咽了下,咽喉里犹如岩浆在滚动灼烧。
    “无论如何,我欠了慕容紫,有机会一定会偿还。”
    拉起秋娘,他们双双离开湖心的八角亭,徒留慕容紫满腹心酸苦涩。
    偿还?
    说得轻松容易,若真有这念头,早该自我了结了,真心诚意的去地府慢慢还!
    ……
    发了通火气,她说想一个人坐会儿,花影月影识趣退开,容她独自喘一口气。
    她……不是没有望见被宁越曦藏在眼底,那抹对自己不屑的神色。
    他定会想,若真的慕容紫不死,有你今日的好活?
    就算是要出头,轮得到你么?
    无论他最后那句话是出于真心还是敷衍,实则对她艾晴,他无需有愧。
    扭身趴在亭下的护栏上,手里捏着那只蓝翎给她保存药丸的木盒子,她心事幽幽沉沉,连回宫这回事都忘记了。
    对楚萧离,从前逃避,是害怕他识穿了自己的身份,是不愿意和慕容紫共同拥有他的爱。
    如今……
    好像逃避得太多,当真不知如何面对了。
    身后,亭下湖边的远处,一双深邃眼眸将她望在眼中。
    说到面对,他又言何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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