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六章命个名都这么难[3]

梦醒修真录最新章节目录
   来的牵挂等等,相对而言,都放下了。另外,遇到我们后,你把这一切当作是临终前的娱乐,自由自在、随意坦然地投入在其中。因此能感受一种因放下而拥有的自由快乐呢。”
    艾斯琳不知不觉地随着他的话语在思考,刘迦又道:“你现在呢,就像一个背着沉重包袱前进的旅行者,忽然间将包袱放了下来,身心一下就轻松无比,走起路来,也就欢快了。”
    艾斯琳认真听着刘迦的每一句话,缓缓点头,刘迦道:“比如说,你用脑用得太多,就会觉得脑累,一旦把所想的事彻底放下来,大脑就会感到轻松舒坦。”
    艾斯琳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地体会着大脑因放下过多的思维而终于轻松的感觉,刘迦道:“大脑能这样主动地放松,我们身上其他部分,皮肤、肌肉、骨骼,都能如此的。比如脸,比如颈,比如肩,比如手臂,比如胸口,比如腹部……。”
    艾斯琳不知不觉地受着刘迦话语的引导,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一步步地放松下来,她刚才体验过这种放松后的愉悦,此时并不以为刘迦是在为她治病,反而是尽情地在享受这难得自在的心情。
    刘迦见她渐渐专注,又道:“刚才你已体验到了因心灵放松而有的身体舒适,这其中根本的原理就是人的身心是一体的,你明白吗?”
    艾斯琳沉浸在松驰自然的状态下,加上她刚才的体验,对刘迦这句话完全没有怀疑,只是点点头,确认道:“嗯,因为心灵舒服了,所以身体舒服了。”
    刘迦笑道:“反过来说,因为心中有许多结,有许多大大小小让你打不开心结,因此也会反应上身体上,明白吗?”艾斯琳微微点头道:“嗯,是这样。”
    刘迦又道:“你脑中本没有病,有病的原因,是因为有心结所在,自然而然就会反映在身体上。你想想看,从现在向前回溯,人生中有什么样的事,是让你头疼的?”
    艾斯琳陷入回忆,她本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子,不管是家境,还是个人长相、能力,都极不出众,但她的愿望又挺大,总想摆脱平凡,总想摆脱不受人重视的生活。她拼命努力,可一切总是不那么如意。她所做的事总是失败,她的梦想总是遥远。她渐渐开始为未来开始担忧了,渐渐开始怀疑人生的宿命了,现实让她无奈、无助、无力。她渐渐开始为了工作而失眠了,开始了为了爱情而失眠了,开始为了人生的每一件事而失眠了。
    长期的失眠,让她精神状态极差,开始头痛。无力感使她偶尔开始不那么努力了,偶尔会对自己说:“不是我不努力,是因为我病了,我真得病了,我的头不是很痛吗?”头痛成了她安慰自己的最好理由,一方面对许多事情可以不再那么勉强,一方面也不用承认自己的失败。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确认一个事,是身体的原因导致我无法继续努力了,并不是我不想努力了。
    刘迦关注着艾斯琳的回忆,见她表情一会儿忧,一会儿愁,一会儿又开始抽泣,一会儿又开始哀叹。
    刘迦低声对玄穹等人道:“这些情绪也是心识结构的部分,末那识被意识所谓的“理智”所压抑,不敢承认失败,不愿坦然接受人生,因此将这些情绪隐藏起来,不让它们暴露。可心念就像洪水一样,堵是没有用的,你堵住了这个缺口,它必然会寻找另一个出口,将洪水宣泄出来。”
    玄穹点头道:“末那识用比喻的方式,对所压抑的内容进行了表达,心结被表达成了身体上的肿瘤,而心灵上的痛苦,则被表达成了大脑的疼痛。”
    艾斯琳多年的痛苦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勾出来,从开始的暗暗抽泣,竟渐渐演变成无法按捺的悲哀,似乎整个人生的痛苦,从工作到恋爱,从个人到朋友,所有的悲情都像火山一样暴发出来了。
    她此时的心没有意识“理智”的控制,不会去担忧别人的眼光,也不会去考虑自己的得失,一切纯任自然地宣泄,竟终于号啕大哭起来。
    玛尔斯在一旁挠着头,苦笑道:“小白脸,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不会讨好女人的,大概女人要么就是被你弄哭,要么就是被你伤心,你……你真得不适合与女人交往呢。”
    刘迦笑道:“相由心生,让她把产生病相的心识通过其他办法表达出来,那病相得不到负面心识的流注,自然而然就不能继续成相了,病相也就没了。”
    欣悦禅在一旁却另有所思。艾斯琳的例子,给她的震动极大,她第一次从旁观者的角度来反省自己的快乐与痛苦,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痛苦似乎也源于一份虚无的执着。当你死死地认定一个人或一件事时,就像绳索被打上了结,心灵再也没有从前的自由了。而没有自由的心灵,是永远不会快乐的。可束缚这心灵的,却是我们自己。
    刘迦见艾斯琳哭得过于厉害,怕她积念暴发得太快,凡夫体质无法承受,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让她缓缓停下来,笑道:“既然知道了病根,你也将这些病根宣泄出来了,现在的病,很快就会消失了。你先好好睡一觉,睡醒以后,什么肿瘤都不会有了。”
    艾斯琳确实累了,太累了,听得刘迦这么一说,微微点了点头,便躺下睡着了。
    刘迦替她拉好被子,玄穹道:“兄弟,我们习惯的念头和想法很难一次性消除的,她这次受你助缘,大死大生一番,以后生活中难免又会遇到同样让她产生心结的事,那时她疑心加重,信心渐失,念头又会重新像当初那样流注,这病相只怕早晚又会回来。”
    刘迦道:“嗯,是这样。在她醒后,我会趁热打铁,教她如何用心,一方面可以安排好自己的人生,一方面也能为她在今后智慧大开种下因。其实这些内容,在古代佛道两家的文献中,都有极其详尽的描述,只是被人忽略了而已。现代人利用手中的仪器去探索心灵,不仅方法落后,由于站在相对的角度,能探索到的层次和内容大大都减少了。”
    众人正在聊天,忽见一旁呼呼声大起,转头一看,却是聆听不知何时已睡着了,小阿菜笑道:“你刚才对艾斯琳说的那些话,这怪物一定是听进去了,他也跟着全身心放松,这一睡不知要到何时去了。”
    崔晓雨忽然想起一件事,对刘迦道:“哥,如果说世间一切都在心识转变中,那我和我姐是怎么来的?我们是植物啊,该属于无情类啊,无情类也有意识么?”
    刘迦笑道:“无情有情,都是一心所现。有一些修行者,在修到一定程度后,会见到世界由种种光明构成。而一些生机勃发的植物和久历岁月山石,由于流注时间长,各种因缘所致,不仅看起来光明诱人,而且也显得比较突出。这些修行者不知其根源,误以为这些光明就是心的根源所在,便离开肉身,跳进这些事物的光明中,驻留下来,继续修行。由于他们住在树中或石中,凡夫常常以为这些树或石得了道,能说话,甚至偶尔能预知祸福。而这些修行者自己,时间长了以后,在误区中越修越远,渐渐也会认为自己是树妖或石妖什么的。”
    刘迦的话,让崔晓雨心中巨震,疑情顿时遍布心中,一时可真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