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品传奇》正文第二篇徐杨文保外传之初识江正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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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湾,一有动静,立即上报;二是咱俩转往羁候所,需要向江氏母子打听些情况。先生猜猜是要打听什么情况?”谭师爷凝想了一会,问道:“东翁要打听的情况,是作何用处?”徐杨文保道:“要进一步消消曾员外的锐气。”谭师爷道:“学生明白了。”彼此相视一笑,回转身,向羁候所走去,一边吩咐人去江家湾窥探消息,并给江大黄送了些上等的三七等专治跌打损伤的良药。
    到得羁候所,刘典史等人都站在一旁候着。徐杨文保见那江大黄的女人还是神情恍惚的样子,心里着实有些可怜,但知道衙役中曾家耳目不少,却也不能给予什么关照,遂对谭师爷道:“师爷你来问吧。”谭师爷拱拱手,趋前说道:“江氏妇人你且听好了,有一些问题徐杨县尊需要知道缘由,事关你男人的生死,务须如实回答。你男人以前可对怀儿婆用过大黄么?”那妇人迷迷糊糊的,并不作答。谭师爷又问了一遍,那妇人恍若未闻。正没理会处,突听一个童音道:“家母惨遭大变,心神昏乱,无法回复老爷的问话。但小人知道,家父以前也常对六甲之妇使用自家秘制的大黄,都是药到病除,却并无一例有甚变故!”说话的却是江大黄的十来岁的儿子。徐杨文保和谭师爷皆是听得又惊又喜,惊是惊这孺子年纪虽小,却如此聪慧过人;喜是喜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徐杨县尊细细打量,见小孩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衣衫皆是绸缎所制,只是手脸有些微伤疤,想是曾家族人动手时到底对孩子没有太下狠手。徐杨县尊问道:“你这孩子,叫什么名字?”那小孩道:“回禀老爷,小人名叫江正品。”徐杨县尊颔首道:“想是你父亲希望你人品正正当当,所以给你取这么个好名字。你父亲用大黄治六甲之妇的医案,病人是何方人氏,所患何病,所拟何方,你还能记得一些吗?”江正品回复道:“这三年来,除曾家外,家父治疗六甲之妇十一人,皆用大黄,这些医案小人全部记得!”徐杨文保心下大喜,却是不动声色,道:“你可能一一写下来?”江正品道:“能,小人都能详细写出来。”徐杨文保道:“记得确切的才写,可不能写错了。刘典史,且将这二人带到二堂,给予笔墨,让江正品把医案都写出来。”刘典史等人自去了。
    徐杨文保带着谭师爷,漫步向大堂方向走去,一路上对江家小子江正品的聪敏赞叹不已。登上月台,谭师爷道:“东翁何时枉驾前往回龙场呢?”徐杨文保道:“在等能压倒西风的东风啊。”谭师爷道:“东翁要的东风,一个是江家小儿写的那些医案,须要一个个核实;另外一个,想来就是江大黄的死讯了。”徐杨文保问道:“那江大黄当真没救了?”谭师爷道:“学生看来,神仙难救,恐怕死讯今天就会到,只在早晚而已。”徐杨文保喟叹了一番,道:“江大黄若侥幸能活,曾家还不会善罢干休;江大黄若死,江家就剩这一母一子,曾家一则理亏,二则也找不到发泄的对象,也就罢了。所以这江大黄的生死之间,去回龙场的说话可是完全不同的。”谭师爷由衷道:“东翁高明!”
    正说着话,那刘典史把江正品写的医案十一则已经拿了过来。每一则医案的患者姓名、居所、诊治时间、症状、诊断、处方、疗效都一清二楚。徐杨文保和谭师爷看完,立即着刘典史安排人去逐一核实明白,取得供词。回到二堂,徐杨文保问江正品道:“你所述十一桩医案,件件都是杏林美谈。但大黄有破瘀散结之功,本是产科禁药,难道就没有发生过意外?这其中莫非大有隐瞒不报之处?”江正品叩头道:“自打小人跟家父学习岐黄之术以来,对六甲之妇施药,委实就只有这十一桩,并无瞒报情事。家父用于六甲之妇的大黄原是秘制,用十缸醋,九蒸九晒,最后得一缸醋,稠如蜜,亮如镜,再与雅黄合制成醋制大黄,和别人所用大黄完全不同。这本是家父天大的秘密,如今也不得不说了。老爷请想,要是家父以前用药有过差池,这曾大员外不是寻常人家,家父岂敢造次!”徐杨文保听他分辩得如此明白,说道:“江正品,你跟你母亲赶紧回家去见你父亲吧。你天生聪颖,多一些人生磨难,未始不是上天对你的一番美意!”那江正品才十一岁,虽然聪明,却哪里听得出这话中的深意。但他也知道这知县似对他怀有善意,叩头谢恩,扶着母亲去了。徐杨文保见他身小力薄,又恐途中撞见与曾家有牵连的人,遂命捕头安排了人一路送回去。
    这边才走,那边陪同江老丈去访问郎中的差役却也回来了,说道李黄二人异口同声,把江大黄的处方说得荒谬之极。江大黄空有大名,实在是人们愚昧,也是江大黄运气好,才没有早出事,说他杀人恶医,那也是恰当的。说得江老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江家小伙更是一头大汗。不过两个郎中也把曾大员外骂了一通,说眼瞎怪自己,怎么把气都撒到郎中头上,而且还殴打女人孩子,也忒狠毒了些。等等。江老丈和那小伙听完两个郎中的言语,也不肯回县衙,已经自去江家湾了。
    到得入夜时分,江家湾传来消息,那江大黄苦撑到老婆孩子回来,也说不出话,就手拉着儿子,两行清泪下来,很快就没了气。徐杨文保遂安排可靠人员,到各处酒楼茶肆,四处散播消息。不到一个时辰,整个城厢镇都在谈论一件事:江大黄已经被曾大员外活生生毒打致死了。七品命官的曾大员外摊上人命大事了,不知头上的顶子是保得住保不住。
    徐杨文保一直坐在二堂的官椅上,不断听得这些消息传来,对谭师爷微微一笑,道:“可以去曾员外家了。咱们今夜来个夜访回龙场。”谭师爷道:“山路可不好走,东翁何不明日再去。”徐杨文保道:“夜间才能秘访,而且得赶上曾员外惊魂未定的时候。”吩咐杂役道:“备轿;去找夫人,把家里珍藏的那枝百年老参带上。我且去更更衣。”最后一句话却是对谭师爷说的。
    待得徐杨文保换上便装出来,一行人轿子火把早已准备妥当。二人坐上轿子,便连夜往回龙场而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续集:转胎奇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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